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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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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城乃是這個玄月大陸西南邊的一個城池,占地面積極廣。

韓明從小生活在這裏,因此對這個大型的城池十分的熟悉。這個面積極廣的城池也有些另類,他的統帥並非與其他城池一樣是一人馳騁獨霸一方,而是由三方勢力平均瓜分。

這三股勢力分別是李家,岳家與韓家三大家族。雖然這三個家族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是暗江湧動,波濤洶湧。有的時候甚至會在暗地裏拔劍弩張,暗鬥不斷。

畢竟沒有哪家不想獨吞這個城池,但是由於三方勢均力敵,每一方都不占有任何優勢,所以就此僵持了下來。虎視眈眈,只要對方露出任何破綻,那麽等待他的就將是滅亡。

也正因於此,所以三大家族都會有門內弟子,偶爾外出尋找根骨奇佳的小孩,收為門內弟子,來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且這三大家族也是遠近為名的修仙家族,所因此城池內每個家庭都是以孩子能進入某個家族修仙為榮。

此時的韓明已經悄悄地潛入了這個所謂了南明城,之所以是潛入,是因為害怕曾經欺負過他的那些小乞丐再看見他,而如今韓明所在的地方就是韓家所統治的區域。

韓明悄悄地來到了一個胡同的墻角處,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的拿出懷中的月牙石。

寒冬之際,天空中的陽光仍然充足,照在小小的月牙石上,反射出了一道白光。此時看著小小的石頭,熒光閃爍,白如玉的光滑表面,竟有些依依不舍。

一瞬間竟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像是曾經就是自己的東西一樣,拿著它又不想賣了,溫和的熱流順著手心緩緩傳遍全身,驅散了冬日的寒冷,一陣恍惚,一陣欣慰,一陣感嘆。

可是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咕嚕”的叫聲,打破了那點祁連。月牙石在美,可是他也不能當飯吃,光看著他肚子是填不飽的。雖然它的妙用無窮,但就是不能緩解肚子的饑餓,哪怕是被他搞得精神抖擻,但是饑餓仍在,無法緩解絲毫。

“哎”小小年紀的韓明,也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悄悄地探出頭看了看平時欺負自己的小乞丐們都不在,於是便已最快的速度,跑向離這裏最近的當鋪,盼望著能當個好的價錢。

此時的城鎮剛好是最為繁華的時候,而且當地百姓也是大部分豐衣足食。滿城煙柳,飛檐琉瓦,金碧輝煌的酒樓,醉紅樓比比皆是,大街上人流湧動,駿馬香車,美女如雲,乃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一年中韓明曾經無數次的幻想,幻想成自己也可以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不為吃穿所愁,不為住行所苦。娶妻生兒,就是最完美的結局。可現實卻是殘酷的,每當看見香車美女,自己都會掉頭而走,不敢過多的留意,怕自己看到這些更加黯然,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會把人逼瘋的。

穿梭在繁華的大街上,躲過那些穿金戴銀的富家子弟,閃過一輛駿馬香車後,終於跑到了一家小型當鋪。

進入當鋪,裏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掌櫃的無精打采的趴在吧臺上,雙眼微閉似睡非睡的打著啍,看來已經許久沒有客人上門了。

韓明悄悄來到了掌櫃面前,生怕一不小心打攪了它,當了一年的小乞丐已經養成了小心翼翼的習慣,生怕惹到了別人,到時候便免不了一頓臭揍。

“掌櫃,我來當東西”。韓明小聲的問著瞌睡的掌櫃,害怕聲一大吵到他。

“嗯…啊…哦”掌櫃夢囈般的嗯啊著,顯然跟本就沒睡醒,精神還在恍惚中,不知是不是在做夢。

韓明見他還沒有醒,於是又加大了聲音。但沒想到這個瞌睡的掌櫃竟然睡的這麽熟。這一次只得又加大了點聲音道:“掌櫃,我來當東西”。真不知道這個掌櫃為什麽會睡這麽熟。

“啊……,你好,歡迎光臨”。掌櫃這回一下子便醒了過來,連忙本能的說出了這句話,看著眼前的人。

一個呼吸後:“媽的,這是哪裏來的野小子,想嚇死我,當什麽快說”。掌櫃一見這麽半天竟是一個小乞丐,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乞丐能當什麽東西,但還是壓著火問了一句。

這個掌櫃的年過中旬,但是脾氣卻不小,一雙猥瑣的小眼睛精光四射,顯然不是一個好鬥的主。

一年的乞丐生涯,使得韓明很會識人,看著這個小眼睛精光四射的掌櫃,有些後悔來到這樣一家當鋪。這回絕對會被他把價錢壓到最低,暗嘆自己背興的拿出了那個小小的月牙石。

掌櫃伸手拿了過來,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伸著手搓了又搓,眼睛精光閃爍不斷,時而露出心喜,時而露出迷茫,看的韓明心臟一頓亂跳,不知道能賣到什麽價位,攥緊小拳頭緊緊的盯著他。

“誒呀,這個不就是個精致的小石頭嗎?不怎麽價值的”。掌櫃露出滿臉的無奈表情,像是在說我沒有騙你。

可是眼神中的那一絲狡詐,韓明看的清清楚楚,看來這個掌櫃要騙人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月牙石是什麽東西,但心想絕對會值不少錢。

“掌櫃,你再好好看看,這個怎麽會是普通的石頭,你就沒有感覺到他有絲絲的熱流再往身上鉆”。韓明盡力的解釋著他的不同。

“你說什麽鬼話,一塊石頭哪裏來什麽熱流,這個就值二十文錢,你當不當”。掌櫃一臉的不耐煩,不過看樣子他好像真沒感覺到什麽熱流,只是看著它非金非銀的很奇怪,說不定是個好玩意。

這一席話使韓明開始為難了,他原本以為可以換上一兩銀子,可是沒想到會少的這麽可憐:“掌櫃,就不能再多點嗎?”韓明有些哀求的說,身上破破爛爛,小臉臟兮兮的,如果只是二十文錢,不光是吃不飽飯,以後沒有月牙石的熱流,說不定還會凍死。

“你這小乞丐,還跟我討價還價的,就二十文”。掌櫃一臉鄙視的看著韓明,蠻橫地說,絲毫沒有回旋的餘地。

韓明見掌櫃強硬得很,沒有回旋的餘地。幹脆就不吃這個虧了,也許到別的當鋪價錢會高一些,於是道:“那,那我不買了,把月牙石還給我”。韓明說完後就向掌櫃手裏的月牙石拿去。

掌櫃一見韓明要拿回去,連忙把手一縮蠻橫道:“到我手裏還想要回去,我告訴你小乞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錢是看你可憐,今天你不賣也得賣,在跟我廢話二十文錢也別想要。”掌櫃見韓明是個小乞丐好欺負,便開始了強買強賣。

韓明被掌櫃的話語說得一楞,實在沒想到這個掌櫃竟如此心黑,“狗眼看人低”心中暗罵,咬牙切齒卻不敢言語。

如此窮途末路,今日本想借月牙石換些錢混個暫時溫飽,可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也無人讓他滿足。今日又碰到這樣的心黑老板,我到底是為何如此倒黴。內心的萬分不甘,又能怎樣,這樣的卑微生活實在是受夠了。

沈默中不敢爆發,那就意味著死亡。之前瀕臨死亡的時候,是這個月牙石救了自己。獲得重生希望的他,不想再次輕言放棄。最終漲紅了雙眼,有如野獸,惡狠狠地一字一頓道:“我說了,這塊石頭我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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