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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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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正文完結

“當然時雲的用處不僅如此。”保鏢給九爺搬來了一把椅子,九爺坐在椅子上,取下眼鏡拿著一塊絨布擦拭著鏡片,“時雲時時刻刻說愛他,可是還偏偏是假的背叛他,這樣就給他心理埋下了一顆種子,這個世界是沒有人會愛他的,所有人都想殺他害他。”

“好玩嗎?”九爺看向狼問道。

“你沒有說完。”狼看著九爺,“你不是要他殺站在他身邊的人,而是他愛的人。”不是疑問是肯定,“否則你不會每個暗示都帶著一種他愛的人利用他,他愛的人想害他。”

九爺沒有否認,“你決定怎麽做呢?狼,你早就發現了這個催眠了吧,只是你不知道關鍵詞,不敢強制解開。”

帶著幾分肯定和憤怒,“因為你怕他變成傻子白癡。”九爺的聲音有些大,可是馬上又方柔了,“狼,這麽一個東西怎麽配得上你,只有在我身邊,你才有最好的發展。”

“九爺,你真自戀。”狼看了下九爺身邊的保鏢們,“你以為,我想殺一個人,有人能阻止的了嗎?”

“還是說,你覺得這些人就能拿下我?”狼帶著幾分蔑視,把玩著手中的短刀說道。

“你不想知道解開催眠的關鍵嗎?”九爺自認抓住了狼的弱點,笑的越發溫和起來,“別任性了,跟我走吧。”

“我們交換個條件吧。”狼不可能放下葉文祈不管,更不可能把他叫醒,可是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就算是狼也沒有辦法離開。

九爺沒有說話,而是重新戴上眼鏡,看著狼,像是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一天後,我到典獄長辦公室找你。”狼彎腰抱起葉文祈,葉文祈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紅,臉色也蒼白的很,短短幾天,竟瘦了許多,“帶著C計劃的最後鑰匙。”

狼話一落,九爺坐直了身體盯著狼,許久才笑了出來,“好。”

他不怕狼不來,因為狼一直說到做到,而且……狼說的東西,對他誘惑性太大,就算是冒險他也要得到。

更何況,只要狼在乎葉文祈,就會來找他,解開催眠的關鍵,九爺不相信狼不想要。

看著狼抱著葉文祈離開的背影,狼腰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又開始流血,但是狼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步伐很穩還帶著一種獨特的旋律。

看著這樣的狼,九爺更加興奮了。

忽然,身邊的保鏢臉色嚴肅地趴在九爺身上說了幾句話,九爺毫不在乎地擺擺手,“救走就救走,反正已經是個廢物了。”

“另外一個……聯絡連尚羽,這麽多天了,怎麽還沒有解開密碼,問問他進度。”九爺帶著幾許不耐說道。

“是。”保鏢開始聯絡連尚羽,可是過了許久也沒有聯絡上。

九爺看著保鏢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掏出一根雪茄,用小剪刀一點點剪斷,“派人去看看,是死了還是逃了。”

“是。”保鏢後退一步,分配下任務後,就像影子一樣站在九爺身後。

九爺站起身,往他新換的休息室走去。

九爺怕被狼他們查出自己住的地方,半夜來偷襲,他換房間的速度很快,而且連身邊的保鏢也不清楚,到底九爺在哪裏休息。

狼抱著葉文祈走到沒有人的地方,就靠著墻緩緩吐出幾口氣,德諾從隱身處走了出來,伸手接過葉文祈。

狼這次沒有拒絕,而是低聲說道,“墨墨交給你們了。”

德諾一直耷拉著眼睛睜開了,唇抿了一下,看著狼的眼,許久才點了一下頭。

這一點頭不僅是答應了狼的要求,更是德諾承諾負擔起了葉文祈的以後,讓葉文祈成為新一代的強者。

狼,這是在交代遺囑。

很不吉利,德諾忽然覺得有幾分煩躁,就像是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棒棒糖一樣。

“你是我第一個承認的皇。”德諾說完,就抱著葉文祈往前走去,這是他這輩子說的最感性的話,就連當初和蒼聖疏在一起,他也僅僅說了一個字。

低沈的笑聲從他身後傳來,“我也會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皇。”

“那就活著回來。”德諾的步伐不快,狼是德諾唯一佩服的人,更是他唯一願意聽命的人。

因為,只有狼,不把他們當做工具。

可能是,只有同樣當過工具的人,才能了解他們的悲哀。

第一殺手,第一黑客,第一謀士,第一炸彈專家,狼……這些都不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幾個還好,除了這些封號,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當做稱呼,可是狼,狼這個字就代表著第一,他們都叫著狼,可是狼呢?是不是更喜歡別人叫他司朗。

“恩。”狼眼底帶著幾分溫柔,笑容也不似平時的那種斯文,而是多出了些許的調皮,狼也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

得到了承諾,德諾安心了下來,因為狼是一個絕對會信守承諾的人,有了他這句話,就算是要死了,他也會爬回來,更何況……

低頭看了一眼就算是昏迷也皺著眉頭的人,德諾竟有幾分想嘆息的感覺,司墨和司朗之間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裏,可是卻沒有資格說什麽。

要是他和司墨的身份換換,經歷了這麽多,也不一定會原諒狼,可是……狼是他的皇,他不希望他的皇再受罪。

回到暫時休息的地方,蒼聖疏和萬炙已經帶回了紀童和連破,紀童躺在地上,德諾把葉文祈放到毯子上,蒼聖疏直接拿過醫藥箱幫葉文祈包紮,只是那一項帶著幾分詭異笑容的臉,竟沈靜的可怕。

德諾看了眼蒼聖疏,又看了眼躺著的紀童,一下子就知道了原因,紀童的眼睛上纏著紗布,血已經隱隱滲透了白色的紗布。

狼走進來,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切,他看了眼萬炙,萬炙點了點頭。

紀童的眼睛被毀了。

“眼珠被挖出來,眼部神經也全部用煙熏壞了。”萬炙已經幫紀童檢查過了,九爺不僅把紀童眼珠挖出來還專門熏壞了神經,自然是防著狼。

九爺知道狼醫術高超,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高超,萬一能給紀童再按一雙眼珠子呢,所以直接把神經也都熏死,狼就回天乏術了。

“不僅如此。”萬炙拿下了眼鏡,沒有再戴上,嘴角的笑容完美到了極致,“喉嚨毀了,耳朵聾了手腳也廢了。”

“他在等你回來。”最後一句話,萬炙說完,就離開了。

狼走到紀童身邊,坐在地上,伸手把紀童摟進懷裏,紀童像是感覺到他的溫度,努力蠕動著身子往狼懷裏蹭了蹭,狼接過連破遞給他的毛巾,一點點擦拭著紀童的臉。

紀童長得很美,一種雌雄莫辨的美,就算現在三十多了,還給人一種少年時期的纖細青澀,也恰恰是這種美,讓紀童從小受盡了苦頭。

紀童張嘴努力說著什麽,可是喉嚨裏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還有血不斷流出。

看著有幾分恐怖,狼低頭輕輕吻上了紀童的唇,紀童一下子安靜了,等狼擡起頭的時候,紀童嘴角竟帶著幾分笑容,幸福而沈靜。

狼能看懂唇語,自然也看出了紀童說的,九爺的證據,他交給葉文祈了。

就是為了這些證據,紀童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九爺發現了紀童在查他,就直接毀了紀童查出來的資料,還把紀童給變成了這個樣子,讓紀童再也說不出來話,聽到聲音也寫不出來字。

然後把這樣的紀童還給了狼,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示威。

可是九爺不會想到,紀童早就把證據交給了葉文祈,這次被九爺發現他在找證據,正是紀童的設計,因為當初時間太短,他難免會留下些痕跡,已經被九爺隱隱察覺了,他怕九爺知道他已經把證據交給狼了,對狼他們窮追猛打,紀童用自己給狼爭取了時間。

紀童雖沒有說那麽多,可是狼怎麽會不懂,就連萬炙蒼聖疏德諾都懂。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說,因為這是紀童的心意,對狼的心意。

他們沒有資格說,也不能說。

更何況,說了紀童也聽不見了。

狼的吻落在紀童額頭,鼻尖,臉頰,唇上,溫柔而纏綿,像是愛人之間的溫存,紀童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純真而快樂。

狼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有力,指甲修剪的很幹凈,握著的手術刀穩穩插在紀童心口處。

手術刀很利,狼的動作也很快,拔掉手術刀後,傷口幾乎沒有流血。

紀童的呼吸消失了,可是笑容依然存在。

要不是臉上的紗布和身上的傷口,更像是正在熟睡,而且做著一個美夢一樣。

狼把紀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讓他平躺下來,雙手擺放在他的胸前,蒼聖疏拿出一把刀直接削掉了自己一縷頭發,放到紀童手心裏,萬炙的眼鏡掛在紀童的領口處。

德諾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條一直帶著的銀色鏈子,動作很輕地給紀童戴上了,而狼把那把殺死紀童的手術刀放在了紀童的手裏。

這把刀是一直陪著狼的,這是在他成功殺死當初他們訓練營的上一個狼,取得狼這個名字的時候,得到的獎勵。

總共三把,一把當初殺死他們訓練營首領的時候,連著那人的屍體一起燒了,一把就在這裏。

這三把刀可以說是狼最貼身的東西,更是代表這狼的誕生。

伸手拽過一邊的毯子,狼用毯子把紀童蓋住了,“睡吧。”

沒有眼鏡遮掩的萬炙,帶著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危險而優雅,他看向狼,“王只願死在皇的手裏。”是一種勸慰。

狼殺死了紀童,可是這也是紀童的選擇,他們這樣人是不允許自己沒有尊嚴的活著。

更不允許自己死在不如自己的人手裏,王能死在皇的手裏,也是一種歸宿。

“我知道。”狼走到葉文祈的身旁,從醫藥箱裏掏出一瓶令渾身肌肉都無力的藥,給葉文祈註射進去後,才開始搜身。

紀童說過,那些資料交給了葉文祈,那麽他一定要找到。

要是……葉文祈把資料丟了的話……

“你會怎麽辦?”萬炙忽然問道。

“找到,親手交到你手裏。”狼明白萬炙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狼在葉文祈襪子裏找出了小銼刀,看了一會,就交給了萬炙,說道,“我和墨墨呆一會。”

他們都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點了點頭。

狼拆掉紗布,脫掉上衣,把醫藥箱交給了德諾,也不打麻藥,德諾直接給狼縫合傷口,然後撒上藥,重新包上。

“等你回來。”蒼聖疏說道,“我給你唱曲兒聽。”

“好。”狼伸手抱起還在昏迷的葉文祈,說道。

“你是皇。”萬炙手裏握著紀童用生命換回來的東西,沈聲說道,“這個監獄皇。”

“是啊,我是皇,王可以死在皇手裏,而皇……會活到最後。”狼笑道。

“狼,我不恨你。”連破站在角落裏,他沒有給紀童留下任何東西,因為他沒有資格。

他也知道狼讓梁子敏去做的事情,可是他不恨他,因為連尚羽已經不是他哥哥了,而是一個……活著的屍體,沒有感情,所有的情緒都是被設定好的。

“我不在乎。”狼低頭親了下葉文祈的眉心,他不在乎別人的感覺,他在乎的永遠都只有一個人。

話剛說完,就見門被推開了,血使得他身上的警服變成了黑色,帽子也不在了,左手扶著右手的胳膊,看著狼,“連尚羽死了。”

他是說給狼聽的,更是說給連破聽的,可是他不敢看連破的表情,他知道,連破不會恨他,可是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畢竟連尚羽是他當初一直相依為命的哥哥,更是為了他,而成為了九爺的手下。

連破的臉色刷白了,咬了下唇,當真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悲哀。

狼點了下頭,輕拍了三下墻上一直當裝飾墻畫,一個暗門打開了,狼抱著葉文祈走了進去,門被從裏面關上了。

裏面很簡單,只有一張床,狼抱著葉文祈坐在床上,他靠著墻,葉文祈靠在他懷裏,狼仔細看著葉文祈的輪廓,露出笑容,“傻乎乎的,小時候那麽愛哭,長大後也學不會狠心,要是我不在了,你要怎麽辦,墨墨。”

“不過,就算我不在了,德諾他們也會保護你。”狼……此時應該說是司朗,低頭親了下司墨的嘴角,“我本想交代他們,要是我回不來了,就殺了你,可是……對你我還真狠不下來心。”

“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裏吧,外面的世界太覆雜了,我會給你留下個幹凈的環境,不再有這麽多勾心鬥角和傷害。”司朗的聲音很溫柔,再也沒有狼時候的冷漠,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擔心弟弟的啰嗦哥哥。

“墨墨……我會回來的。”司朗咬了下司墨的唇,“我舍不得帶你去那冰冷的地方,所以我會回來的。”

緊緊摟著懷裏的人,當初的丟失,現在的覆得,珍貴而唯一。

“我不相信九爺的話,只要是催眠就會有解法,關鍵詞只是其中一種最容易的。”司朗手指撫過司墨的眼,“我倒是不怕死,可是,我怎麽忍心讓墨墨背上弒親的罪,我的墨墨這麽善良。”

“而且,我不願意死。”司朗低頭親吻著司墨的發,“我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感覺墨墨的體溫了。”

“墨墨,最困難也是最簡單的解除方法就是自己沖破催眠。”司朗吐出一口氣,“其實我不想告訴你的。”

說完,就緊緊摟著司墨,一直靜靜地看著司墨。

司墨是被狼打暈的,狼知道自己用的力度,只是司墨清醒的時間要比司朗估計的晚點。

等司墨醒來,看到狼的第一眼,就開始劇烈掙紮,眼神空洞。

只是司朗早就給他打了使肌肉無力的針,他根本動不了。

司朗笑著親了下司墨的額頭,然後抱著司墨,讓他斜坐在自己懷裏,他們正好對視,柔聲說道,“墨墨,哥哥回來了。”

司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劇烈的掙紮著,想要動手。

“墨墨,哥哥來接你了。”司朗繼續說著,“墨墨,你受苦了,哥哥以後會保護你的。”

“墨墨,永遠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墨墨,哥哥的墨墨,已經長這麽大了,從那麽一個小團子,變成了大團子。”

“墨墨,……”

“墨墨,……”

淚水從司墨眼裏流下,冰涼的淚珠滴落在司朗的手背上,司墨沒有睜開眼,他不能睜開眼,也不願意睜眼。

他不想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可是……

司朗感覺到了,當看到司墨閉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墨墨,哥哥愛你。”司朗的唇落在司墨的唇上,淚水有些鹹還有一些苦澀,“很愛很愛你。”

司墨感覺到司朗把他平放到床上後,又親了他幾下,他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眼淚早已不流了。

“墨墨,等著哥哥回來。”司朗說完後,就開門走了出去。

等關門聲響起,司墨才睜開眼睛,他扭頭看向被關著的門,嘴唇顫抖著,“哥哥……”

找到了哥哥,可是哥哥是狼,是那個一直教他,可是也把他送給別人當禮物的狼,是那個當初磨掉了他的自尊,讓他像女人一樣躺在床上的狼。

亂倫,禮物,這一切都折磨著司墨的神經,“哈哈哈……哥哥……狼……”他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他愛上狼已經覺得自己可笑了,可是狼竟然是他哥哥……讓他怎麽接受……恨嗎?

恨。

愛嗎?

愛。

“怪物,我們都是怪物。”司墨重新閉上了眼睛,“怪物,我們都是不該活在世上的怪物。”

沒有人知道狼和九爺到底說了什麽,只是九爺帶著他的下屬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狼。

就在離監獄不遠的地方發出了爆炸聲。

然後是一條條九爺犯罪違法的證據被同時放到了所有當權者手裏,甚至有些能被眾人接受的罪證上了報紙。

九爺在爆炸中死了,九爺身後的勢力,在眾多當權者的手下瓦解瓜分了。

民眾看著當初許多的大人物紛紛被抓被判刑,大呼罪有應得,就連當權者也得到了好名聲。

當權者們雖然沒有公布是誰辦了這些事情,可是只要是內部人員都會在就任的第一天,被告知一件事情,絕對絕對不要招惹特殊監獄的人,因為那是一群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寫這個結局,是我一開始就想的。一路從開文走到現在,謝謝大家的陪伴,甚至在我很久沒有更文了,也沒有拋棄我。

本來十五萬字的文,寫到現在18萬字,多了三萬了。

好吧,其實還有番外,= =大家不要砸我啊。抱頭頂鋼盔,我其實是親媽真的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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