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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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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九爺按照約定,把葉文祈和已經包紮好的典獄長送到了森林入口,葉文祈還穿著狼給他買的羽絨服,只是裏面換了一身迷彩服,背著背包扶著休息了一天精神好了一些的典獄長。

狼和九爺根本沒有下車,看著葉文祈扶著典獄長一步步走進森林,那雙黑色的眼沒有一絲情緒。

“心疼了?”九爺看著狼,問道。

“游戲開始了,而已。”狼靠在靠椅上,“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不愧是狼。”九爺瞇著眼,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遞給狼。

狼接過,微微晃動了一下後,一口喝幹,然後推開車門,直接下車,回敬了九爺一句,“不愧是九爺。”

然後把杯子放到他剛剛做過的位置,轉身離開。

九爺把自己杯中的酒喝掉後,杯子隨手被他扔到一邊,看著狼離開的背影,伸手拿過狼用過的杯子,“狼……你是最完美的。”唇緩緩貼在狼剛剛喝酒的地方,一臉沈醉。

狼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聯系了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獄警後,開車回到了監獄,就像他說的,游戲開始。

九爺說讓葉文祈自己回到監獄,其實還是有漏洞的,沒有說別人不可以保護,更沒有限定狼不能陪著他回去。

狼當然聽出來了,他更知道九爺的意思。

只是,狼沒有走這條路,因為整場游戲,主角並不是葉文祈,而是他和九爺。

五天,是葉文祈回到監獄的期限,也是九爺和監獄更準確的是和他們五個對峙的時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是他們五個輸了,那麽輸的不僅是一監獄人的性命更是以後的自由。

狼不能去保護葉文祈,他是監獄的皇,這種時刻監獄離不開他們的皇者。

墨墨……狼閉著眼躺在車後座上。

這是九爺對狼的考驗,要是狼選擇去保護墨墨,那麽沒有皇的監獄眾人在對抗九爺全部力量的時候,必敗無疑。

這以後,狼雖然能保證自己和墨墨的安全,可是他們兩個也會變成過街老鼠沒有了一個安身的地方,除非他去投靠九爺。

其實對於狼來說,投靠九爺也不失為一個出路,畢竟狼有信心成為九爺的接班人,可是墨墨,九爺就算留著他的命,墨墨的生活也不會好過。

就像是蕭晟的那個愛人一樣,被禁錮。

狼是醫生,可是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人的病情,可是就從監控來看,那個人不是沒有辦法救,雖然無法恢覆成正常人,可是絕度不需要整日躺在床上,用那麽多的藥物營養劑維持生命,一點自尊都沒有。

這點狼知道,九爺肯定也知道,說不定蕭晟也知道一些。

可是只有那樣完全離不開藥物的人,才更容易控制。

蕭晟怕是也發現了這些,可是已經晚了,那個人已經完全依賴上了藥物,身體也毀掉了。

就像是毒品一樣,只是毒品上癮了還有戒掉的可能性,可是那個人藥物上的依賴根本沒有辦法戒掉,因為是會危害到他的生命。

蕭晟恨自己,可是更恨九爺,所以關於蕭晟到底告訴九爺什麽,狼心底大概有數。

要是九爺知道葉文祈就是自己找了這麽多年的弟弟,根本不可能走上這一局,一定會想盡辦法控制住墨墨,然後威脅自己。

畢竟弟弟和情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可是九爺不知道。

蕭晟沒有告訴九爺,所以,在開始的時候,九爺就已經輸了一局。

狼不可能讓墨墨和那個人一樣,那麽沒有自尊悲劇的活著,所以,他只能贏,保著監獄,這是他們的地方,一個最完美的容身之所。

森林那條路雖然九死一生,可是還是有生路的,那條生路狼已經告訴了葉文祈。

九爺自視太高也太看不起葉文祈,因為他見過葉文祈最懦弱的一面,所以,他覺得就算是有狼的指導,他也過不去這關。

不過,就算過去了也無所謂,因為九爺的目標只有狼,而葉文祈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葉文祈扶著典獄長一點點往森林裏走,典獄長一個胳膊搭在葉文祈的肩膀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依靠著葉文祈。

要不是葉文祈鍛煉過,怕是根本支撐不了這麽久。

“你怎麽不把我扔下自己走?”還在森林外圍,這裏常年有士兵駐守,所以沒有什麽危險。

葉文祈看了典獄長一眼,又看看那緊緊勾著自己肩膀的手,他就是想自己走,也要走的了才行。

怕當他扔下典獄長自己走的那一刻,就是典獄長直接用槍斃了他的那一刻了。

再說,葉文祈自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更何況那個人是典獄長。

典獄長很瘦,比葉文祈想象中都要瘦,葉文祈有一種自己單手就能把他抱起來的感覺。

熱氣吹拂在自己的耳邊,葉文祈摟著典獄長的腰往森林的深處走去,手心下的溫度高的不正常,葉文祈停下腳步,另一只手摸了摸典獄長的額頭,比普通人瞳色略淺的眼帶著幾分擔憂。

典獄長發燒了,而且溫度不低。

畢竟典獄長剛剛受傷,森林的溫度很低,地面上還有未化完的雪,雖然典獄長是靠在葉文祈身上往裏走,還是牽扯了傷口,發燒是難以避免的。

典獄長側臉避開葉文祈的手,有些蒼白的唇含住葉文祈的耳垂,“發燒的人,體內的溫度也會增高,很舒服的,要試試嗎?”

潮熱的氣息,軟濕的口腔,讓葉文祈身子僵了一下,他推開典獄長的身體,在典獄長嘲弄的眼神下,把背包背到了前面,然後背對著典獄長緩緩蹲下了身子。

其實葉文祈很想告訴典獄長,不要害怕,他不會丟下他不管,也不會讓他死的,所以,不需要這樣誘惑他。

可是他什麽也說不出,只能背對著典獄長,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

典獄長唇抿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看著面前的人,就算經過狼的訓練也並不強壯,還帶著幾分少年的幼稚和天真。

真傻……

典獄長趴在了葉文祈的背上,葉文祈一點點站起來,雙手勾住典獄長的腿,一步一步繼續往裏面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冬天本來就暗的早,森林很冷,就算有著羽絨服也抵不住寒風,健康的葉文祈都感覺到冷,更何況生病的典獄長。

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葉文祈才把典獄長放下,收拾出一塊幹凈的地方後,讓典獄長坐了下去。

葉文祈背著典獄長走了最少四個小時,累得夠嗆了。

他把背包裏的水壺拿出來,裏面被他灌滿了烈酒,打開瓶蓋葉文祈把瓶子遞給了典獄長。

在這個環境裏,這一壺烈酒是能救命的東西。

典獄長燒的有些昏昏沈沈,可是並沒有睡過去,畢竟這裏不是能讓他安心睡覺的地方,眼前這個人更不是能讓他安心睡覺的人。

接過水壺,典獄長喝了一口後,還給了葉文祈。

葉文祈雖然很冷,但是沒有喝,畢竟他就這麽一壺,而這裏他才走了沒多遠。

葉文祈從幹枯的樹枝上抓了把雪放到嘴裏,含化後一點點喝下去。

這一路他都是喝著這樣的雪水過來的,從背包裏找出塑料袋,抓了一把幹凈的雪放進去後,把塑料袋的口系上,放進了懷裏。

從背包裏找出藥箱,從裏面找出了消炎藥讓典獄長就著酒咽下去,他現在也顧不得什麽吃藥不能喝酒了。

畢竟這個時候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把背包留到了典獄長身邊,用口型朝典獄長說道,“我去找點柴。”

典獄長半躺在地上,頭枕著背包,沒有什麽精神的應了一聲,“恩。”

葉文祈看出典獄長很冷,但是他沒有把自己的衣服脫了蓋在典獄長身上,典獄長也沒有開口要。

因為他們都知道,在這裏主要靠著的就是葉文祈,葉文祈要是也生病了,他們兩個就真的完了。

在雪地裏找那能當柴燒的樹枝很難,不過多虧了他們走的是這森林,森林什麽都缺,就不缺動物和樹枝。

葉文祈不會分辨哪些能燒哪些不能燒,不過撿一根就掰一下,看裏面是幹的就留下來。

九爺那五樣東西裏,葉文祈沒有選打火機,狼自然也不會給他打火機,不過卻給了他十幾盒的火柴還有蠟燭。

畢竟在冬天沒有火不用野獸,自己都凍死了。

九爺檢查他背包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這些,可是也沒有多說,畢竟再說就是和狼翻臉了,九爺還沒有這個打算。

葉文祈明白自己被池魚了,狼和九爺之間的爭鬥,他就是一個犧牲品,或者說就是九爺的一個娛樂品。

可是就算知道也沒有辦法。

除非有一天,葉文祈強大的能不再依靠狼,能讓九爺把他當個人來看,才有可能吧。

葉文祈不敢走遠,畢竟典獄長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雖說動物大多都冬眠了,萬一有一兩只沒有冬眠的,典獄長就有危險了。

葉文祈沒有用柴火生過火,有些生疏,不過在浪費了一根蠟燭後,還是把火給生了起來。

“你下次找點幹草,放到幹樹枝下面,點燃幹草就容易點著火。”典獄長的聲音有些沙啞,隨著他說話,呼出一口口白色的氣。

葉文祈沒有問典獄長為什麽不早告訴他,而是點了點頭,把剛剛放到懷裏的塑料袋拿出來,裏面的雪已經暖化了,他小心的解開口子,把袋子遞給了典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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