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血色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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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血色琉璃
第六卷，終結篇
第二百零二回，血色琉璃
關於東朝舊部和雲海的守陵人一說，眾人已經不是那麽懷疑，只是“秘寶可以啟動一支不一樣的軍隊”到底是怎麽回事？
海真人斟酌著說道，“許多事情我也是剛知道，現在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心中有數。”海真人這句話過後突然頓了頓，仿佛鼓足很大勇氣似的，繼續講道，“那支軍隊就是雲海創立宗派之前的守陵人屍體！七件秘寶集齊，即可召集成千上萬的守陵人起死回生，來完成東朝的覆辟大業！”
守陵人屍體？起死回生？覆辟？這些字眼沖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雲海創立宗派是自師尊開始的，而之前的守陵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不得出去，死後葬在一處，便是那片湖底。”
常年居住在湖邊小築的魏海打了個哆嗦，心道這些年來，原來我是在給守陵人守陵呢！
海真人繼續講道，“師尊帶著師娘因緣巧合之下來到雲海，被守陵人奉為神一樣的存在，因為在此前的千百年裏，從來沒有人走出這片封界，也沒有生人進來過。所有人對師尊言聽計從，師尊也開始著手改革，後來便有了‘獨則盡職，偶則離去’的說法，並要求所有離開的人對雲海一事保守秘密。”
“之前他們不是一直出不去雲海的嗎？”小白腦子很快，嘴也很快。
“這件事就要提到一個人，師尊的夫人周絳！”海真人的語氣有些深沈，蘇晴雪和慕霆雲頓時緊張起來。
“師尊初次來雲海是和師娘一起，而他單獨出去卻不能，後來才發現那個破解結界的關鍵是在師娘身上。”
“那關鍵是什麽？”
“血琉璃！師娘的瞳孔中有一抹異於常人的紅線，這種眼睛叫做血琉璃。千年難得一見。”慕霆雲聽聞這個消息，馬上查驗起蘇晴雪的瞳孔，看到沒有紅線。才松了一口氣。
“為了能造福那些從出生就沒有見過外界的普通守陵人，師娘甘願奉獻出自己的鮮血用於制造特殊的過界密匙。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制。終於還是成功了。於是長老們在守陵人下山之前又提出了一個條件：所有歸去的守陵人，需要將子女送往雲海繼任。”
“他們答應嗎？”
“他們當然會答應，不僅因為他們身上有世代相傳的咒印相束縛，更是因為雲海提供給每一個繼任守陵人的教育，是外界所不能比擬的。”
“這就是雲海宗的來歷……”眾人一陣感嘆。
“對！而且師尊改進了以往守陵人的生活，為了讓他們有朝一日能融入外面的世界，除了教授他們原有的知識之外。還利用雲海固有的財富，將外面所有的東西都引入進來，鼓勵人們增長技能，獨立謀生。所以今天的雲海看著跟外面沒什麽兩樣。”海真人說著，眼裏都是欽佩。一群徒弟聽著，也覺得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完成這麽大的改造工程，實屬是世間難得的能人異士，心中多了些對祖師爺的敬佩。
只有蘇晴雪。在想到齊越的那張臉，和最後離別時流血蒼白的模樣，心裏別扭苦澀得很。“師祖，那個血琉璃可還有些別的說法？”蘇晴雪只覺得這個名稱，帶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海真人點點頭。“雪兒猜的不錯。血琉璃千年難得一見，但凡擁有此等眼眸的人，都有些異能，而血琉璃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它是鍛造清璃明鏡不可或缺的材料！”
啊？蘇晴雪的預感果然印證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慕霆雲也終於想到裏提到的那段——“清璃明鏡呵……雪兒，為了我們的重逢，如今竟要舍了你的一部分，我有些不甘呢……”
“所以這清璃明鏡……竟然是周絳的眼睛造的？”蘇晴雪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盯著海真人盒子裏的東西，好不驚恐。
“這是師娘去世之後的事情。守陵的長老們為了得到清璃明鏡，對師尊撒了個謊，稱七樣秘寶聚齊便能移魂轉生，師尊痛失所愛，一時不查，竟真的鉆研開來，當時青雲東北兗州地方有天降的玄石，原本利用這個制造謠言的鄭國公被皇帝急召回京述職，師尊於半路上截獲了那塊玄石，用它和血琉璃煉制成了清璃明鏡，並且最終集齊了所需其他的秘寶。”
“包括雙生血？”慕霆雲有些忐忑，有些激動，他不確信這世上竟有能存活的皇室雙生兒。
海真人的眼神定住，許久才說道，“這事又是一個悲劇……師尊的長子於齊襄登臨帝位，將原本上一任皇室的雙生子女送來了雲海……”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小白已經被玄真人給抱緊，蘇晴雪驚惶地看了眼慕霆雲，只見他露在面具外面的膚色蒼白了許多。
玄真人問道，“師兄，師尊他明明……，為什麽說守陵的長老們對師尊撒了謊？”
海真人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裏面夾雜著疲憊的情緒，“第一次秘寶的融合並不成功，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結果，於是師尊瘋狂地逼問守陵的長老，才知道是雙生血出現了問題！不是哪個皇室的雙生血都可以，而必須是東朝皇室後裔的雙生血……”
海真人說著已經閉上雙眼，腳下也顯出些虛浮，傅玖眼尖，一個箭步沖上去扶著老人家坐下，“師祖，您不舒服？”海真人望著傅玖慈祥一笑，搖了搖頭。
“這個故事著實太長，你們還要聽嗎？”海真人問道。
“師祖……”小白怯怯地出聲，“那對雙生子女後來如何？”
“第二次融合還是成功了嗎？”老成的程楓好奇最終的結果。
“師父，關於舊部……”葉青難得也出言詢問。
“一個一個來……那對雙生子女，女孩體弱沒經受住折騰和驚嚇，最後死了，男孩活了下來，承受了師尊全部的關愛。所以，才有了此時給你們講述故事的人……”海真人慈祥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所有人都沈默驚訝。連問這個問題的小白都說不出話。
“那個雙生兒裏面的男孩就是師祖你？”
“是我！”海真人淡淡地應著，接著說道。“第一次融合失敗，師尊已經入了魔障，難以容忍失敗的結果，聽聞守陵長老的解釋，怒氣攻心，一時失手殺了他們，之後雖然後悔也已經晚了。但是師尊在他們臨死時曾許諾：幫忙尋找東朝舊部的後人，並動用雲海的勢力對他們進行培養，所以才陸續有了你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漸漸從上一個問題的震驚中恢覆過來。
“關於第二次秘寶的融合。卻是很難，因為需要東朝皇室後裔的雙生血……呵呵，東朝皇裔就已經很難找了，還要找到雙生血可謂難上加難。”
“那師尊是怎麽做到的？而且沒有喚醒你說的那支軍隊……”玄真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至於這次為什麽選擇犧牲雲海，我也沒有想明白最終的理由。只等著答案自己出來吧。”海真人站起身來。看著在場的每一個徒弟和徒孫。“該講能講的我都講完了……”
海真人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鐘鳴，接著，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怎麽？”蘇晴雪不知其中因由，惶然問慕霆雲。
“來了！”
“什麽？”
“入侵者！”慕霆雲嘟囔了一句。拉著蘇晴雪跟大家往外走。
鐘鳴聲越來越急促，山下的人陸陸續續往山上趕來。不一會功夫已經在大校場聚齊，海真人恰好帶著徒弟徒孫趕到。
一個老者模樣的人正是上次趕車送大家出雲海的王叔，幾個跳步上前來，急切地詢問，“真人，怎麽了？”
高處的敲鐘人此時也躍身回到平地，向海真人躬身報道，“真人，外面來了好多人，雖然大部分還困在排陣裏面，但也有一些已經進了古松林。而且山下沒動身的人更多。”
聽聞這個消息，校場中頓時嘩然一片。
“什麽？”
“怎麽會來那麽多人？”
“他們來雲海幹嘛？”
……
……
無窮盡的討論和猜疑還在繼續，海真人卻咳了一聲，運足氣息講道，“雲海宗的門人們，今次或許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刻，我們的宗門即將面臨外世的第一次侵擾，不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麽壞事，相反，我們避世在此，就是為了防止世人覬覦我們雲海的東西，偷取之後去做壞事！”
……
“什麽？”
“偷取我們的東西？”
“去做壞事？”
“我們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去偷？”
“問得好！”海真人中氣十足地接道，“我們有什麽值得他們偷？請大家隨我一同去一個地方，便可揭曉！至於山門，他們那些凡夫俗子，一時半會還敲不開。”
眾人將信將疑，跟隨海真人師徒一行再次來到後山的洞穴內。待到人員集齊，海真人請玄真人一同幫忙，用手掌催動機關，“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內室的壁上開啟了一個巨大的石門，那門有半米厚，直直地向上提起，抖落了許多塵土下來，待到塵土落盡，一條蜿蜒向下的臺階出現在眼前。
“走吧，跟上！”海真人和玄真人帶頭，接下來是程楓等七個師兄妹，慕霆雲、蘇晴雪、傅玖、小白四個跟在後面，最後是二百多的雲海宗人。
臺階三米多寬，一看就是就著石壁開鑿的，兩旁的石壁上落著火盆，經過的人自覺地點亮它們，整個通道的內部結構一下子明了起來。大概走了一刻鐘，石壁和臺階都不見了，眼前是一片廣大的空間，一眼望去似是無盡頭一般。
海真人摸索著，終於找到一個大而扁圓的物體，使力扳動了一下，開始調整角度。蘇晴雪細看才發現，竟也是一面銅鏡。不多時，遠處上方的一處光源被截了下來，進而折射成無數條光軸，豁大的空間頓時被照的通亮。
二百多的雲海宗人也陸續地進到這個空間裏，開始用自己的眼睛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百十個箱子蒙著厚厚的一層灰土，有心人上前去打開一看，竟是黃澄澄的金子和各色珍寶，感嘆的有之，抽氣的有之，但是常年的教育和積累，竟沒有人想往自己的腰間添置那些東西。
“真人，這是怎麽回事？”
“對啊，這些東西怎麽會在我們雲海的地下埋著？”
海真人擺擺手，“大家聽我說！這裏本就是千年前東朝的皇陵，而你們就是傳承千年的守陵人。是祖師爺雲真人，讓你們的父輩、祖父輩、甚至曾祖父，擺脫了“守陵人不得離開雲海”的戒律。”
“皇陵？”
“守陵人？”
“不得離開雲海？”
“是的！”海真人招手叫過一個宗人，輕輕地將他的袖子挽起，直到露出肩膊，指著腋下一個不起眼的標記說道，“這裏，這個紅色血滴標志便是守陵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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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東朝舊部和雲海的守陵人一說，眾人已經不是那麽懷疑，只是“秘寶可以啟動一支不一樣的軍隊”到底是怎麽回事？
海真人斟酌著說道，“許多事情我也是剛知道，現在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心中有數。”海真人這句話過後突然頓了頓，仿佛鼓足很大勇氣似的，繼續講道，“那支軍隊就是雲海創立宗派之前的守陵人屍體！七件秘寶集齊，即可召集成千上萬的守陵人起死回生，來完成東朝的覆辟大業！”
守陵人屍體？起死回生？覆辟？這些字眼沖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雲海創立宗派是自師尊開始的，而之前的守陵人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不得出去，死後葬在一處，便是那片湖底。”
常年居住在湖邊小築的魏海打了個哆嗦，心道這些年來，原來我是在給守陵人守陵呢！
海真人繼續講道，“師尊帶著師娘因緣巧合之下來到雲海，被守陵人奉為神一樣的存在，因為在此前的千百年裏，從來沒有人走出這片封界，也沒有生人進來過。所有人對師尊言聽計從，師尊也開始著手改革，後來便有了‘獨則盡職，偶則離去’的說法，並要求所有離開的人對雲海一事保守秘密。”
“之前他們不是一直出不去雲海的嗎？”小白腦子很快，嘴也很快。
“這件事就要提到一個人，師尊的夫人周絳！”海真人的語氣有些深沈，蘇晴雪和慕霆雲頓時緊張起來。
“師尊初次來雲海是和師娘一起，而他單獨出去卻不能，後來才發現那個破解結界的關鍵是在師娘身上。”
“那關鍵是什麽？”
“血琉璃！師娘的瞳孔中有一抹異於常人的紅線，這種眼睛叫做血琉璃。千年難得一見。”慕霆雲聽聞這個消息，馬上查驗起蘇晴雪的瞳孔，看到沒有紅線。才松了一口氣。
“為了能造福那些從出生就沒有見過外界的普通守陵人，師娘甘願奉獻出自己的鮮血用於制造特殊的過界密匙。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制。終於還是成功了。於是長老們在守陵人下山之前又提出了一個條件：所有歸去的守陵人，需要將子女送往雲海繼任。”
“他們答應嗎？”
“他們當然會答應，不僅因為他們身上有世代相傳的咒印相束縛，更是因為雲海提供給每一個繼任守陵人的教育，是外界所不能比擬的。”
“這就是雲海宗的來歷……”眾人一陣感嘆。
“對！而且師尊改進了以往守陵人的生活，為了讓他們有朝一日能融入外面的世界，除了教授他們原有的知識之外。還利用雲海固有的財富，將外面所有的東西都引入進來，鼓勵人們增長技能，獨立謀生。所以今天的雲海看著跟外面沒什麽兩樣。”海真人說著，眼裏都是欽佩。一群徒弟聽著，也覺得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完成這麽大的改造工程，實屬是世間難得的能人異士，心中多了些對祖師爺的敬佩。
只有蘇晴雪。在想到齊越的那張臉，和最後離別時流血蒼白的模樣，心裏別扭苦澀得很。“師祖，那個血琉璃可還有些別的說法？”蘇晴雪只覺得這個名稱，帶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海真人點點頭。“雪兒猜的不錯。血琉璃千年難得一見，但凡擁有此等眼眸的人，都有些異能，而血琉璃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它是鍛造清璃明鏡不可或缺的材料！”
啊？蘇晴雪的預感果然印證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慕霆雲也終於想到裏提到的那段——“清璃明鏡呵……雪兒，為了我們的重逢，如今竟要舍了你的一部分，我有些不甘呢……”
“所以這清璃明鏡……竟然是周絳的眼睛造的？”蘇晴雪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盯著海真人盒子裏的東西，好不驚恐。
“這是師娘去世之後的事情。守陵的長老們為了得到清璃明鏡，對師尊撒了個謊，稱七樣秘寶聚齊便能移魂轉生，師尊痛失所愛，一時不查，竟真的鉆研開來，當時青雲東北兗州地方有天降的玄石，原本利用這個制造謠言的鄭國公被皇帝急召回京述職，師尊於半路上截獲了那塊玄石，用它和血琉璃煉制成了清璃明鏡，並且最終集齊了所需其他的秘寶。”
“包括雙生血？”慕霆雲有些忐忑，有些激動，他不確信這世上竟有能存活的皇室雙生兒。
海真人的眼神定住，許久才說道，“這事又是一個悲劇……師尊的長子於齊襄登臨帝位，將原本上一任皇室的雙生子女送來了雲海……”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小白已經被玄真人給抱緊，蘇晴雪驚惶地看了眼慕霆雲，只見他露在面具外面的膚色蒼白了許多。
玄真人問道，“師兄，師尊他明明……，為什麽說守陵的長老們對師尊撒了謊？”
海真人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裏面夾雜著疲憊的情緒，“第一次秘寶的融合並不成功，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結果，於是師尊瘋狂地逼問守陵的長老，才知道是雙生血出現了問題！不是哪個皇室的雙生血都可以，而必須是東朝皇室後裔的雙生血……”
海真人說著已經閉上雙眼，腳下也顯出些虛浮，傅玖眼尖，一個箭步沖上去扶著老人家坐下，“師祖，您不舒服？”海真人望著傅玖慈祥一笑，搖了搖頭。
“這個故事著實太長，你們還要聽嗎？”海真人問道。
“師祖……”小白怯怯地出聲，“那對雙生子女後來如何？”
“第二次融合還是成功了嗎？”老成的程楓好奇最終的結果。
“師父，關於舊部……”葉青難得也出言詢問。
“一個一個來……那對雙生子女，女孩體弱沒經受住折騰和驚嚇，最後死了，男孩活了下來，承受了師尊全部的關愛。所以，才有了此時給你們講述故事的人……”海真人慈祥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所有人都沈默驚訝。連問這個問題的小白都說不出話。
“那個雙生兒裏面的男孩就是師祖你？”
“是我！”海真人淡淡地應著，接著說道。“第一次融合失敗，師尊已經入了魔障，難以容忍失敗的結果，聽聞守陵長老的解釋，怒氣攻心，一時失手殺了他們，之後雖然後悔也已經晚了。但是師尊在他們臨死時曾許諾：幫忙尋找東朝舊部的後人，並動用雲海的勢力對他們進行培養，所以才陸續有了你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漸漸從上一個問題的震驚中恢覆過來。
“關於第二次秘寶的融合。卻是很難，因為需要東朝皇室後裔的雙生血……呵呵，東朝皇裔就已經很難找了，還要找到雙生血可謂難上加難。”
“那師尊是怎麽做到的？而且沒有喚醒你說的那支軍隊……”玄真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至於這次為什麽選擇犧牲雲海，我也沒有想明白最終的理由。只等著答案自己出來吧。”海真人站起身來。看著在場的每一個徒弟和徒孫。“該講能講的我都講完了……”
海真人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鐘鳴，接著，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怎麽？”蘇晴雪不知其中因由，惶然問慕霆雲。
“來了！”
“什麽？”
“入侵者！”慕霆雲嘟囔了一句。拉著蘇晴雪跟大家往外走。
鐘鳴聲越來越急促，山下的人陸陸續續往山上趕來。不一會功夫已經在大校場聚齊，海真人恰好帶著徒弟徒孫趕到。
一個老者模樣的人正是上次趕車送大家出雲海的王叔，幾個跳步上前來，急切地詢問，“真人，怎麽了？”
高處的敲鐘人此時也躍身回到平地，向海真人躬身報道，“真人，外面來了好多人，雖然大部分還困在排陣裏面，但也有一些已經進了古松林。而且山下沒動身的人更多。”
聽聞這個消息，校場中頓時嘩然一片。
“什麽？”
“怎麽會來那麽多人？”
“他們來雲海幹嘛？”
……
……
無窮盡的討論和猜疑還在繼續，海真人卻咳了一聲，運足氣息講道，“雲海宗的門人們，今次或許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刻，我們的宗門即將面臨外世的第一次侵擾，不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麽壞事，相反，我們避世在此，就是為了防止世人覬覦我們雲海的東西，偷取之後去做壞事！”
……
“什麽？”
“偷取我們的東西？”
“去做壞事？”
“我們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去偷？”
“問得好！”海真人中氣十足地接道，“我們有什麽值得他們偷？請大家隨我一同去一個地方，便可揭曉！至於山門，他們那些凡夫俗子，一時半會還敲不開。”
眾人將信將疑，跟隨海真人師徒一行再次來到後山的洞穴內。待到人員集齊，海真人請玄真人一同幫忙，用手掌催動機關，“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內室的壁上開啟了一個巨大的石門，那門有半米厚，直直地向上提起，抖落了許多塵土下來，待到塵土落盡，一條蜿蜒向下的臺階出現在眼前。
“走吧，跟上！”海真人和玄真人帶頭，接下來是程楓等七個師兄妹，慕霆雲、蘇晴雪、傅玖、小白四個跟在後面，最後是二百多的雲海宗人。
臺階三米多寬，一看就是就著石壁開鑿的，兩旁的石壁上落著火盆，經過的人自覺地點亮它們，整個通道的內部結構一下子明了起來。大概走了一刻鐘，石壁和臺階都不見了，眼前是一片廣大的空間，一眼望去似是無盡頭一般。
海真人摸索著，終於找到一個大而扁圓的物體，使力扳動了一下，開始調整角度。蘇晴雪細看才發現，竟也是一面銅鏡。不多時，遠處上方的一處光源被截了下來，進而折射成無數條光軸，豁大的空間頓時被照的通亮。
二百多的雲海宗人也陸續地進到這個空間裏，開始用自己的眼睛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百十個箱子蒙著厚厚的一層灰土，有心人上前去打開一看，竟是黃澄澄的金子和各色珍寶，感嘆的有之，抽氣的有之，但是常年的教育和積累，竟沒有人想往自己的腰間添置那些東西。
“真人，這是怎麽回事？”
“對啊，這些東西怎麽會在我們雲海的地下埋著？”
海真人擺擺手，“大家聽我說！這裏本就是千年前東朝的皇陵，而你們就是傳承千年的守陵人。是祖師爺雲真人，讓你們的父輩、祖父輩、甚至曾祖父，擺脫了“守陵人不得離開雲海”的戒律。”
“皇陵？”
“守陵人？”
“不得離開雲海？”
“是的！”海真人招手叫過一個宗人，輕輕地將他的袖子挽起，直到露出肩膊，指著腋下一個不起眼的標記說道，“這裏，這個紅色血滴標志便是守陵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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