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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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巫？
角呂耶的心臟驟然刺痛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看著她，看著她身後那垂垂老矣的大巫師。
“你讓她說的？”
“她為什麽要聽你的？”
大巫師低聲道：“為什麽呢？女人要聽從男人的？”
不會的，她不會的。
角呂耶心中喃喃自語，嘴唇卻都因為激動而發紫——之前在帳篷外的大驚，竟比不上此時此刻，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
胡人們的背叛、動搖，他下定了決心，也可以放棄。
只要帶著她，去南方躲藏起來，好好生活，好好生活，一切都還是能行的、可以的。
然而，她的背叛，卻是讓所有的一切，整個世界都轟然動搖、崩塌。
他只能無力地吶喊，仿佛小時候面對父親的痛打。
不會的……不會的……他再一次告訴自己。
“你猜猜看，這個是你父親女人、又是你的女人，給你世界上最多愛、最獨一無二的愛的女人，為什麽要聽我的？”
大巫師的聲音很順暢，全無平時的蒼老沙啞，全無那種慈藹和善的模樣，甚至帶著惡毒的意味。
角呂耶不敢想……他只怕一想就想到那種惡心汙穢骯臟的事情。
事實上，他已經想到了，他的心臟都在鼓脹。
一股熱騰騰的血充斥了胸膛，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處在火中。
“你強迫她？”
他對大巫師說道。
“強迫？你根本不知道任何事。”大巫師淡淡說道，“你的父親還沒成為單於之前，大單於是老上邪大單於，他的妻子、女人，我也隨時都能寵幸。”
“對於我來說，女人不過是一年未必有一次的興之所至。雖然她們都聽我的，但是她們有可能一直到死，都不會有機會被我寵幸一次。”
角呂耶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難道是真的嗎？
“你的父親，殺死了他的叔父老上邪大單於，成為了新的大單於。他的每一個女人，同樣聽我的，我同樣是興之所至便會挑選一個。”
大巫師說到這裏，忽然笑起來：“你猜，你眼前的女人，我有沒有寵幸過？”
角呂耶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沈聲說道：“你已經活了很多年了，應該沒有碰女人的本事，你說這些話，只是想要激怒我吧？”
“朵思大巫師，你到底是什麽人？”
“激怒我這樣一個日級的高手，這樣近的範圍，你以為我會讓你逃走嗎？”
“哈哈，真是被小看了。”
大巫師輕聲說著，聲音忽然變得年輕起來。
“在我的歲月之中，見過大小單於也有上百，你以為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我需要激怒你？”
他的身軀挺直，揭下頭頂帶著的五顏六色奇怪發箍，面容變得年輕起來。
那蒼老的面龐，似乎只是之前的錯覺一樣。
那個女人跪伏在地上，默不作聲地用頭觸碰著地面，表達自己臣服的態度。
角呂耶看著這一幕，聽著他的話，一股涼氣從腳底冒到了頭頂。
“你到底是什麽人！”
上百個大小單於，難道說，他活的時間居然這麽長嗎？這個大巫師，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
還有，他的身軀是怎麽會變成年輕的？
“好奇嗎？”
大巫師的面容年輕，皮膚恢覆活力，已經化作了一個微笑的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三十歲，他系緊了大巫師袍子的衣帶，伸手拂去那些不必要的偽裝與裝飾物，就這樣看著角呂耶。
角呂耶仿佛看到一個輕率隨性的年輕人，但是目光與這個年輕人接觸之後，只感覺自己似乎走到了暮氣沈沈的老地方，只剩下一股朽木的味道。
他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卻的確已經是老了。
角呂耶心中想道。
擡起頭來再看大巫師，他誠實地說道：“是，我的確很好奇。”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緊接著便是一大片嘩然的聲音。
角呂耶側耳去聽，卻又發現這嘩然的聲音又瞬間變大，緊接著無數瘋狂的腳步聲爆發出來，整個營地都被吵鬧和喧嚷覆蓋。
大巫師邁步走到帳篷的主位，笑著坐在主位上。
“下單於、獵狐王都被擊敗了，他們發現大單於也不見了，於是都開始逃跑。你現在出去，或許還能制止他們，讓他們不能逃跑。”
大巫師的話讓角呂耶有一瞬間的沖動，沖出去重整大局，讓胡人們重新振作起來。
不過這種沖動轉瞬即逝，變作苦笑，角呂耶說道：“沒有必要了，胡人們即便現在被我重整、保留更多力量與秩序，到底也會將我看做沒用的大單於，最終還是要將我殺掉，換上另一個大單於的。”
大巫師帶著笑意說道：“你說情況那是平常的時候，事實上你未嘗不可能繼續當你的大單於。”
角呂耶又驚又喜：“還有可能嗎？我應當怎麽做？”
“你不怕我了？”大巫師問道。
角呂耶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還害怕來歷不明的大巫師，但是若是還能夠繼續保有大單於位置，對他而言又是莫大的誘惑。
大巫師說道：“左單於、右單於、下單於、右賢王、白狼王、獵狐王，基本都死了，就算是不死也已經重傷，再也不能夠對你造成威脅。”
“而左賢王，一開始就是因為桀驁不馴，被你派到梁國去。只要沒有後續援軍，左賢王只能夠得逞一時，終究是要被梁國的離體境界武者圍殺。”
“所有的部落都沒有了首領，只有你還活著，甚至草原上從今之後就只有一個日級高手，那就是你自己，這樣你難道還不能做大單於嗎？”
角呂耶怔了一下：這樣的話，的確是足夠了，尋常的胡人再多不滿，只要沒有部落首領、日級高手領頭反對，他們就只能夠接受、承認自己這個最強的人當大單於。
希望剛剛升起，轉瞬間又變作擔憂，眼前這個大巫師，可不像是一個好心人。
尤其是對方一副微笑的模樣，將他可以變年輕、控制大單於的女人等大秘密說出來，顯得格外不懷好意。
一般來說，這種秘密不會令別人知道吧？
角呂耶想到這裏，又看向那跪伏在大巫師面前、宛如一條母狗的女人，心中滿是悲哀與痛楚。
她的確已經背叛了自己。
現在大巫師雖然說了他可以繼續做大單於，但是估計也不會給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也就是說，自己做大單於的機會，同樣只是聽上去有可能實際上已經不可能。
此時此刻，不管是內是外，一切都已經失去。
性命很可能都被這個奇怪的“返老還童”的大巫師掌握。
角呂耶雖然還不到萬念俱灰的地步，卻也能明白自己的生機渺茫。
就在角呂耶這紛雜的念頭之中，就只聽到外面的嘈雜喧鬧已經平覆下來，漸漸歸於寂靜。
大巫師笑著拍手：“胡人們已經全部潰逃了，十多萬胡人就這樣失敗，你已經失去了最後做大單於的機會，等你回到胡人王庭，你也不會有機會做大單於了。”
角呂耶低垂著頭：“是，料來這機會本來也不存在，你真的會給我這個機會，讓知道你秘密的我重新成為大單於嗎？”
大巫師哈哈發笑，走到他面前。
“無妨，你要做什麽，都是無妨！你以為你能夠對我造成威脅，實際上你就算是成為大單於，知道我做的一切事情，對我來說也稱不上威脅。”
說完這番話，他的手掌搭在角呂耶肩上。
角呂耶下意識地擡手反抗，卻感覺對方的力量似乎更超過自己許多，被他按住，自己竟連肩膀都擡不起來。
“想反抗？”
大巫師說道：“你修煉所用的每一份秘藥，都是我所制造，你們胡人日月星雲四個等級，修煉的層次，修煉的功法，都是我教授給你們的。”
“你怎麽反抗？”
“你？”
角呂耶吃驚地看著他：“怎麽會是你？不是第一代大巫師嗎？”
“傻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大巫師笑著說道，“沒有什麽第一代大巫師、第二代大巫師，我從始至終都是你們胡人的大巫師，我給你們制造秘藥，制造高手，教授你們修煉，教授你們日月星雲。”
“假如我願意，這一兩千年以來，你們胡人也會被我影響，經營的繁華不亞於南方的國度。”
“假如我願意，你們這些胡人也會走上正統的修煉境界，後天、先天、出竅、離體，甚至說不定會有合體境界的絕世天才出現，趕得上我的修為境界。”
“但是，我只交給了你們煉體煉命的戰鬥之法。你們的日級高手，最多也不過活到八十歲，永遠不會長生，世世代代遵循著我的練法，拿著我煉制的秘藥，永遠不可能超出我的控制……”
角呂耶完全怔住了，即便萬念俱灰，心中已經不再有活下去的奢望，此時依舊被大巫師的話震驚的難以思考。
胡人的命運，居然就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
他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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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呂耶的心臟驟然刺痛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看著她，看著她身後那垂垂老矣的大巫師。
“你讓她說的？”
“她為什麽要聽你的？”
大巫師低聲道：“為什麽呢？女人要聽從男人的？”
不會的，她不會的。
角呂耶心中喃喃自語，嘴唇卻都因為激動而發紫——之前在帳篷外的大驚，竟比不上此時此刻，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
胡人們的背叛、動搖，他下定了決心，也可以放棄。
只要帶著她，去南方躲藏起來，好好生活，好好生活，一切都還是能行的、可以的。
然而，她的背叛，卻是讓所有的一切，整個世界都轟然動搖、崩塌。
他只能無力地吶喊，仿佛小時候面對父親的痛打。
不會的……不會的……他再一次告訴自己。
“你猜猜看，這個是你父親女人、又是你的女人，給你世界上最多愛、最獨一無二的愛的女人，為什麽要聽我的？”
大巫師的聲音很順暢，全無平時的蒼老沙啞，全無那種慈藹和善的模樣，甚至帶著惡毒的意味。
角呂耶不敢想……他只怕一想就想到那種惡心汙穢骯臟的事情。
事實上，他已經想到了，他的心臟都在鼓脹。
一股熱騰騰的血充斥了胸膛，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處在火中。
“你強迫她？”
他對大巫師說道。
“強迫？你根本不知道任何事。”大巫師淡淡說道，“你的父親還沒成為單於之前，大單於是老上邪大單於，他的妻子、女人，我也隨時都能寵幸。”
“對於我來說，女人不過是一年未必有一次的興之所至。雖然她們都聽我的，但是她們有可能一直到死，都不會有機會被我寵幸一次。”
角呂耶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難道是真的嗎？
“你的父親，殺死了他的叔父老上邪大單於，成為了新的大單於。他的每一個女人，同樣聽我的，我同樣是興之所至便會挑選一個。”
大巫師說到這裏，忽然笑起來：“你猜，你眼前的女人，我有沒有寵幸過？”
角呂耶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沈聲說道：“你已經活了很多年了，應該沒有碰女人的本事，你說這些話，只是想要激怒我吧？”
“朵思大巫師，你到底是什麽人？”
“激怒我這樣一個日級的高手，這樣近的範圍，你以為我會讓你逃走嗎？”
“哈哈，真是被小看了。”
大巫師輕聲說著，聲音忽然變得年輕起來。
“在我的歲月之中，見過大小單於也有上百，你以為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我需要激怒你？”
他的身軀挺直，揭下頭頂帶著的五顏六色奇怪發箍，面容變得年輕起來。
那蒼老的面龐，似乎只是之前的錯覺一樣。
那個女人跪伏在地上，默不作聲地用頭觸碰著地面，表達自己臣服的態度。
角呂耶看著這一幕，聽著他的話，一股涼氣從腳底冒到了頭頂。
“你到底是什麽人！”
上百個大小單於，難道說，他活的時間居然這麽長嗎？這個大巫師，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
還有，他的身軀是怎麽會變成年輕的？
“好奇嗎？”
大巫師的面容年輕，皮膚恢覆活力，已經化作了一個微笑的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三十歲，他系緊了大巫師袍子的衣帶，伸手拂去那些不必要的偽裝與裝飾物，就這樣看著角呂耶。
角呂耶仿佛看到一個輕率隨性的年輕人，但是目光與這個年輕人接觸之後，只感覺自己似乎走到了暮氣沈沈的老地方，只剩下一股朽木的味道。
他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卻的確已經是老了。
角呂耶心中想道。
擡起頭來再看大巫師，他誠實地說道：“是，我的確很好奇。”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緊接著便是一大片嘩然的聲音。
角呂耶側耳去聽，卻又發現這嘩然的聲音又瞬間變大，緊接著無數瘋狂的腳步聲爆發出來，整個營地都被吵鬧和喧嚷覆蓋。
大巫師邁步走到帳篷的主位，笑著坐在主位上。
“下單於、獵狐王都被擊敗了，他們發現大單於也不見了，於是都開始逃跑。你現在出去，或許還能制止他們，讓他們不能逃跑。”
大巫師的話讓角呂耶有一瞬間的沖動，沖出去重整大局，讓胡人們重新振作起來。
不過這種沖動轉瞬即逝，變作苦笑，角呂耶說道：“沒有必要了，胡人們即便現在被我重整、保留更多力量與秩序，到底也會將我看做沒用的大單於，最終還是要將我殺掉，換上另一個大單於的。”
大巫師帶著笑意說道：“你說情況那是平常的時候，事實上你未嘗不可能繼續當你的大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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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了？”大巫師問道。
角呂耶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還害怕來歷不明的大巫師，但是若是還能夠繼續保有大單於位置，對他而言又是莫大的誘惑。
大巫師說道：“左單於、右單於、下單於、右賢王、白狼王、獵狐王，基本都死了，就算是不死也已經重傷，再也不能夠對你造成威脅。”
“而左賢王，一開始就是因為桀驁不馴，被你派到梁國去。只要沒有後續援軍，左賢王只能夠得逞一時，終究是要被梁國的離體境界武者圍殺。”
“所有的部落都沒有了首領，只有你還活著，甚至草原上從今之後就只有一個日級高手，那就是你自己，這樣你難道還不能做大單於嗎？”
角呂耶怔了一下：這樣的話，的確是足夠了，尋常的胡人再多不滿，只要沒有部落首領、日級高手領頭反對，他們就只能夠接受、承認自己這個最強的人當大單於。
希望剛剛升起，轉瞬間又變作擔憂，眼前這個大巫師，可不像是一個好心人。
尤其是對方一副微笑的模樣，將他可以變年輕、控制大單於的女人等大秘密說出來，顯得格外不懷好意。
一般來說，這種秘密不會令別人知道吧？
角呂耶想到這裏，又看向那跪伏在大巫師面前、宛如一條母狗的女人，心中滿是悲哀與痛楚。
她的確已經背叛了自己。
現在大巫師雖然說了他可以繼續做大單於，但是估計也不會給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也就是說，自己做大單於的機會，同樣只是聽上去有可能實際上已經不可能。
此時此刻，不管是內是外，一切都已經失去。
性命很可能都被這個奇怪的“返老還童”的大巫師掌握。
角呂耶雖然還不到萬念俱灰的地步，卻也能明白自己的生機渺茫。
就在角呂耶這紛雜的念頭之中，就只聽到外面的嘈雜喧鬧已經平覆下來，漸漸歸於寂靜。
大巫師笑著拍手：“胡人們已經全部潰逃了，十多萬胡人就這樣失敗，你已經失去了最後做大單於的機會，等你回到胡人王庭，你也不會有機會做大單於了。”
角呂耶低垂著頭：“是，料來這機會本來也不存在，你真的會給我這個機會，讓知道你秘密的我重新成為大單於嗎？”
大巫師哈哈發笑，走到他面前。
“無妨，你要做什麽，都是無妨！你以為你能夠對我造成威脅，實際上你就算是成為大單於，知道我做的一切事情，對我來說也稱不上威脅。”
說完這番話，他的手掌搭在角呂耶肩上。
角呂耶下意識地擡手反抗，卻感覺對方的力量似乎更超過自己許多，被他按住，自己竟連肩膀都擡不起來。
“想反抗？”
大巫師說道：“你修煉所用的每一份秘藥，都是我所制造，你們胡人日月星雲四個等級，修煉的層次，修煉的功法，都是我教授給你們的。”
“你怎麽反抗？”
“你？”
角呂耶吃驚地看著他：“怎麽會是你？不是第一代大巫師嗎？”
“傻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大巫師笑著說道，“沒有什麽第一代大巫師、第二代大巫師，我從始至終都是你們胡人的大巫師，我給你們制造秘藥，制造高手，教授你們修煉，教授你們日月星雲。”
“假如我願意，這一兩千年以來，你們胡人也會被我影響，經營的繁華不亞於南方的國度。”
“假如我願意，你們這些胡人也會走上正統的修煉境界，後天、先天、出竅、離體，甚至說不定會有合體境界的絕世天才出現，趕得上我的修為境界。”
“但是，我只交給了你們煉體煉命的戰鬥之法。你們的日級高手，最多也不過活到八十歲，永遠不會長生，世世代代遵循著我的練法，拿著我煉制的秘藥，永遠不可能超出我的控制……”
角呂耶完全怔住了，即便萬念俱灰，心中已經不再有活下去的奢望，此時依舊被大巫師的話震驚的難以思考。
胡人的命運，居然就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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