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七十五章 (1)

關燈
食用指南:1.裏德爾處於混亂狀態,會用變形術變成不同的人,不同的靈魂不斷爭搶身體,但是他本人不知道。

2.瑪麗對每一段感情都會用不同的心情去對待,擁抱新人生!

自從覆活之後,湯姆·裏德爾一直處於一段混沌之中。

他的幾個魂器的壓迫感一直和他那片殘破的、快要發了瘋一般的靈魂互相爭奪自己的新身體。

有時他會陷入一種虛無感,仿佛時間在他身上不曾停留,自己也被拋棄了。

他必須要快點改變這個狀態。

裏德爾做過鬥爭,他不相信自己毀滅自己,但戰勝自己最為困難,他仿佛分裂出了許多無法控制的個體,撕裂了他的精神。

他有些記不清過去了,只記得自己在四處旅行,在偶爾回憶起過往又重新分裂的情況下反覆。

就在這時,他重新遇到了瑪麗。

應該說,他並不清楚那個女人叫什麽——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麽,都是隨口起的。

對於她,只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中蕩漾,一切都好了許多,體內躁動的靈魂像是被洗滌了一般,他想去碰觸她。

起初他就是抱著這個簡單的想法接近她的。

她太熟悉了,但是他想不起來。

不過經歷前段時間腦袋裏完全空白之後,他有了記錄的習慣。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五日,天氣陰。

這天氣可真糟糕,一般人可能不會選擇出門了,但她和一個滿臉雀斑的年輕人在曠野荒原上尋找他們口中的雷鳥的身影。

我知道這是個危險性很高的生物。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天氣雨。

都說了最近天氣糟糕,不知為何他們還不放棄尋找,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雷鳥的防範意識很高,這樣做的話只會讓天氣越來越差。最要命的是她還沒有帶傘,好吧,雖然可以用魔法解決這種問題。可雨水已經把她的衣服完全打濕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找個地方用速幹咒的。

不過這個場景值得記下來。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七日,天氣雷雨。

果然今天就下了大暴雨,好吧,他們依舊要去找雷鳥,梅林,這可不是在度假啊——當然如果他們真的在度假的話,當我沒說。哦,今天的重點是,我跟這位女士說話了。她確實跟我想的一樣叫瑪麗,為什麽我之前能猜出來呢?可能是因為這個名字太普通了吧。

重回話題,瑪麗發現了我的存在——其實我離得也不遠,她可能太專註於和諧自然了就沒有發現我。她先質問我是誰,為什麽總是跟著他們,總之——註意這個用詞。

我隨便扯了個謊,說自己是一位四處旅行的畫家,然後給她看我畫的畫——她居然批評我是野獸派,還說她不長這樣。

她有什麽資格說別人,她自己也是狗/屎派,呃,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想,腦袋一團亂麻。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天氣雷雨。

雷雨一直在持續,我該練練我的畫了?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天氣雷雨。

在住所畫畫。

一九九四年,十月三十日,天氣雷雨。

在住所畫畫。

一九九四年,十月三十一日,天氣雷雨。

在住所畫畫。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一日,天氣雷雨。

在住所畫畫。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一日,天氣晴。

今天適合出門,又遇見她了,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告訴我她已經找到了那只需要救助的雷鳥,怪不得天晴了。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日,天氣晴。

把畫給她看了,我看著她苦笑。她說她要離開了,我買了同一航班。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三日,天氣晴。

她好像不願意讓我跟著她——其實只是順路。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四日,天氣晴。

是個飛翔的好天氣,其實我完全可以靠移形換影回到英國,但偶爾也可以試試飛機。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五日,天氣霧。

回倫敦了,我給自己找了個地方住。但瑪麗不知道去哪裏了,算了。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六日,天氣晴。

看到她了。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七日,天氣晴。

我們很有緣不是嗎?我請她喝了點酒,我猜她應該會喜歡火焰威士忌——事實確實如此,我想雖然我們不太熟,但我十分了解她。

她喊著我的名字,我去了一趟她家,得到了一次肉/體上的快樂。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八日,天氣晴轉霧。

女人跟倫敦的天氣一樣多變。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九日,天氣霧。

今天的身體很不舒服,睡覺之前好像回憶起了什麽,現在又想不起來了。不過,她來看我了。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日,天氣霧。

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天氣雨。

我恨倫敦的天氣。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又去她家了。黃色的家具看起來很溫馨。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天氣雨。

她今年二十九歲了,嗯,我才知道,我十幾歲,她心裏可比那張純潔臉離經叛道多了。

她跟我說再難搞的人她都搞過。

她有前夫,什麽人啊?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天氣雨。

在住所畫畫。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天氣雨。

我該去找她,我總覺得有些事情沒說。

還是從吃飯開始,我希望她是我的。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氣雨。

她說她救助的那只雷鳥傷情已經好轉了,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放回亞利桑那州了。她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如果跟著她能想起過去的事情,那麽我還是有些期待的。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天氣雨。

據她所說她還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這個世界真奇妙不是嗎?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天氣雨。

倫敦下了一周的雨了。我忽然想到應該在我很小的時候,有個金發女孩總是跟我打架,她是個野蠻人,還會拿剪刀把我的衣服剪破去縫她的醜熊。

她好像也叫瑪麗,瞧瞧這個名字有多常見。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天氣陰。

今天上午終於不下雨了,但是烏雲密布,晚上還有雨。下午的時候,我們走在倫敦郊外的小道上,她唱著赫奇帕奇的歌,我看著她唱歌。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天氣雨。

我們約好了一起騎自行車——是的,這是她的愛好,我討厭麻瓜的東西。不過我可以看著她騎,她很無聊地在一個鐵皮架子上保持平衡,最後她撲到我懷裏,跟我說了一些過去的故事。

聽起來挺讓人不愉快的,她好像和她的前夫有很長的故事,比我想象的還要長,她還罵他是大傻瓜,不過她說自己已經走出來了——據我所知,這是女人的暗示。但一般來說說這種話就壓根沒走出來,現在我覺得她前夫說的對,她確實話多。

可我什麽都沒說,我親吻了她。

一九九五年,六月三日,天氣晴。

不好意思我現在才重新寫日記。這段時間我過得不太好,自從去年和瑪麗心意相通之後——我猜那是心意相通吧?肯定是。

總之,在那之後,我的精神很差,好像又回到了原意識中的那種虛無感,我開始迷茫,誰也幫不了我,我的身體仿佛要被一群人撕裂了,我逃走了。

但我依舊記得她,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個月,但我想我如果能好起來,我會去找她的。

這半年我好多了,身體上,好歹是可以正常行動了,天知道我第一件事就想去找瑪麗,可能她是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快樂的人。

一九九五年,六月四日,天氣晴

我去了她家,但她不在家。我見到了另一個男人,如果他沒說是他兒子的話我真想給他一個阿瓦達索命。

她回來之後,看到我好像並不是像我一樣高興。

白期待了。

她很生氣地罵了我,斥責我的不告而別。但我無法跟她解釋什麽。

她可以讓我快樂,也可以讓我傷心。但我好像只能讓她傷心。

裏德爾覺得他們算完了。好吧,好吧,好吧,無趣的女人,他不需要她。

她都不了解他!

裏德爾面對瑪麗,用一種陰毒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蕩,最終什麽也沒說,他離開了。

當裏德爾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呆在薩爾沃堡旁的一家小酒館裏。

頭疼欲裂。

他趕緊起身翻動了他的日記,發現自己從今年六月四日就沒記過日記了。

這個叫瑪麗的女人是誰?她為什麽頻道出現在他的日記裏?好像關心很親密卻草草收場?

“嘿,再喝一點嗎?裏昂?看什麽東西呢!”有人勾上了他的背,把酒杯懟到他臉上。

“別碰我!”他大喊一聲,身上的魔力把那人震開了。

“你瘋了!”

他根本不認識這人,他的日記裏只有瑪麗啊!

裏德爾意識錯亂,跑出了酒館。

他停在海邊,看著自己的滿臉滄桑。

他又變成另一個人了,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麽。

該死的,該死的!

他要回趟倫敦!

好歹瑪麗認識他,知道他的過去吧!

但裏德爾剛準備啟航,他就在這座承包周圍看到了他心裏想的那個人——字面意思。

他都懷疑自己看錯了,她把長發包了起來,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像在追蹤什麽。

突然,她向裏德爾走來,他繞了一下,但這位女士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可他不是之前那副姿態了,她能認出來?!

“請不要動!”

瑪麗出口,讓裏德爾都猛地後退一步,但瑪麗的動作更迅速了,她用魔杖甩出一個咒語,在差點擊中裏德爾的時候他悄悄用無杖魔法防禦了攻擊。

他正要發怒,“你——”

這時,她看到那道金光閃閃的咒語又繞過他,竄向他的後背,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把他向後拉扯,他身形一歪,直接仰倒在地。

什麽情況?!

“抓到你了!”瑪麗插著腰,對著他後面完全看不見的一團空氣說道。

裏德爾神色一暗,才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只隱匿怪,像只瘦弱的小熊一樣被捆了起來,惡心的東西……

瑪麗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發起攻擊的嗎?還好他還沒對瑪麗做什麽。

“不好意思,先生。”瑪麗的手指將耳邊散落的碎發勾至耳後,對他伸出手:“我剛剛太著急了,你沒有受傷吧?”

“你認為呢?”他無端生出一股怒氣,仿佛是因為她沒認出來她而生氣,伸手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

“抱歉,你哪裏傷到了?”雖然嘴上充滿歉意,但她還是先用魔咒將隱匿怪收進一個伸縮口袋裏,才對裏德爾說:“我的治療魔咒很厲害的。”

瞧著裏德爾不說話,她眨了眨眼睛:“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就當是我的道歉,好嗎?”

噢,這正合他意。

他沒有選擇之前去的那家酒館,明顯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占據這個身體的某個混蛋認識了某些人,他只想跟他們劃清關系。

“這麽說,你是失憶了,什麽都記不起來了是嗎?”瑪麗接過一杯火焰威士忌,“哦,真有趣,你正好點了我喜歡的酒。”

裏德爾笑道:“你不是奧地利人,是來這裏旅游的嗎?”

“如果這麽解釋的話也沒什麽錯,主要我還是來追查隱匿怪的,今天正好抓住了它,同時也遇見了你,說不定是你帶給我的幸運呢!”瑪麗抿著杯子,眼睛笑成月牙型。

“這只是碰巧罷了。”他哼了一聲,也舉起了杯子。

“哦……你真是個,非常會聊天的人。”瑪麗有一瞬間尷尬爬到了臉上,“不過你也算我來奧地利認識的第一個人,就讓我們快樂地喝多一些吧!”

裏德爾沒有說話,他心裏很煩躁,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像是認識她,但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在他過去的日記中,一開始是想從她身上找到點什麽的,那種神奇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麽存在的呢?

瑪麗則更尷尬了,她本來想挑起一個歡樂的話題活躍氛圍,結果只有酒館裏的音樂在不斷響,對面這個叫裏昂的則一臉沈郁,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她只能一邊一邊地喝著威士忌,好吧,她決定在下一杯的時候就走人。

在下一杯時,裏德爾叫住了她:明知故問:“英國人,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啊,我叫瑪麗。”瑪麗擡起的屁股又坐了下來,“其實……”

“好的,瑪麗,再跟我喝一杯吧。”他招了一下手,像個優雅的貴族,“這杯我請你。”

裏德爾能估摸出她的酒量,嗯,他發現他一直知道。

瑪麗瞇著眼睛,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裏昂先生。再多一杯的話我就要醉了,我必須得回去了。”

她是個知道危險距離的女人,酒氣使她的臉龐紅潤,她站了起來,遞出一張名片,“我得走了,十分抱歉今天讓你受傷了,如果你還有什麽事,可以跟我打電話。”

他看著名片,瑪麗·裏德爾,看起來真眼熟。

他現在必須用日記的形式再把他的事情記錄下來,防止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次精神紊亂,也許是下個星期,明天,甚至是下一秒。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日,天氣晴。

我按照她的名片走了三條街才找到了公共電話亭去給她打電話,說真的這個公共電話亭難用的讓我忍無可忍,等了一會,她接通後發現是我還有些驚訝,帶著醒酒後沙啞的聲音,她問我怎麽了,是不是昨天的傷出什麽問題了。

我跟她說讓她放心,希望她能給我講講她的姓。

好吧,過於直白的提問好像不適用於這個問題,她一下子警惕起來,告訴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姓,來自她的前夫,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沒有瓜葛了,她不會再講述他的過去。

但她明明對上一個“我”講過了——真想問問當時的“我”為什麽不詳細的記下來呢,還是因為那個時候“我”是她的男朋友嗎?

難道她什麽都跟男朋友說嗎?那也太好套話了。

要不我做你男朋友?我提出了這個問題。

對面掛斷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一日,天氣晴。

今天依舊是三條街的電話,對方過了好一會才接通。

“餵,你好——”

是的,沒錯,我剛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她又掛斷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天氣晴。

首先我說明一下自己絕對不是一個有跟蹤癖好的人,但對於瑪麗沒辦法。她應該不久之後就要回到英國,而我現在需要趕緊摸清裏德爾這個姓,還有她之前和我,我這個主體的關系。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三日,天氣晴。

她好像真的專心旅游,沒有註意到我。

我現在覺得跟隨這個女人有些無聊了,我為什麽不去從其他方面下手呢?論實力,怎麽也是我更勝一籌,我完全有能力將她綁起來,逼迫她,告訴我。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天氣晴。

繼續觀察。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天氣晴。

我應該從其他人下手,不該緊盯著她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天氣晴。

繼續觀察。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天氣晴。

好吧,我受夠了。這次是真的了。我在她出門的時候攔住了她,先不以直接詢問裏德爾的事情,要不就像現在——我從麻瓜電視裏看到的——酒店的大廳演的,我並不是有意為之,那些傻大個追女孩子總會說一些奇怪惡心的話,哄高興的傻瓜女孩總是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圍攻更弱智的女主角。

我清了清嗓子,艱難地從嘴裏蹦出來一句。

瑪麗卻說,你是不是有病。

好吧,看來我只能用計劃B了——使用更弱智的女主角的方法,我暈了過去。

但我是裝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天氣晴。

我的借口是我被她要抓的隱匿怪攻擊了,外傷已經好了,但是總覺得身體不對勁。

誰都知道那是個可怕的怪物,以我對她的了解——我認為我還是對她很了解的,她不會拋下我。

好的,我騙到了她。

她好像總是因為這種愚蠢的方法相信別人。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九日,天氣晴。

她來到我住的酒店裏例行檢查了下我的傷口,她說看不出來有什麽奇怪之處。

她欲言又止,輕輕對我說,她認為我的身體很古怪。好像有很多力量在拉扯,就像小孩子玩的魔法伸縮玩具,會被不同的力量掌控,變成另外的樣子。

不過她還說她也不是什麽專家,建議她可以到奧地利的巫師醫院去掛個號。

我當然不會去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天氣晴。

瑪麗今天來問我的情況,我忽然覺得這樣也不是什麽辦法,我又向她學了一段麻瓜青春愛情打/炮電影中的情話,她翻了個白眼。

麻瓜電影都是騙人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天氣晴。

她今天看了我的畫,依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像上一個“我”就很會畫畫似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天氣晴。

我現在得重新想個辦法把她留在身邊了,隱匿怪的借口已經用不了太久了,或許攝神取念?我應該是攝神取念的大師。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天氣晴。

我昨天在酒店裏想了一天攝神取念,但一想到這個咒語我就頭疼,好像我圍繞著這個咒語發生過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

看著再次過來的瑪麗,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天氣晴。

隱匿怪的事情結束了,我跟她說我恢覆了正常,雖然她依舊勸我去醫院看看。

我說我要跟她去倫敦,她說那她可以介紹聖芒戈醫院的熟人給我看看——該死的,我又不是她的病人?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天氣陰。

來到倫敦就是壞天氣。

我找到了我之前的住所,強制現在居住的麻瓜離開了這裏。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天氣雨。

我記得她家的地址,黃色主題的家具。她好像很吃驚我能找到這裏,並且開始懷疑——我猜是懷疑我跟那個叫裏德爾的前夫有什麽關系。

我哪知道。

我還想知道呢。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天氣雨。

因為這層懷疑的關系,我好像跟她的關系近了一點,真希望不是我的錯覺。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天氣雨。

她主動來找我了,並吃驚我的住址,她首先開始說我調查過她,後來又改口,她說這或許一切都是巧合,說我很古怪,用魔杖指著我,問我是哪裏來的黑巫師,是不是“他”的信徒。

我認真地說我聽不明白,但她對我發起了攻擊,我對於躲避她的攻擊是非常游刃有餘的,但是從青春愛情打/炮麻瓜電影來看,我必須示弱,我必須要被她攻擊到,讓她心軟。

好吧,我倒在她懷裏,她心軟了。

看來麻瓜電影還是有作用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天氣陰。

今天要放晴了,或許明天。

自從昨天那件事情之後,瑪麗好像閉口不提這件事。

她只是叨念著說,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命運,有些人註定要離開我們,而她總能看到跟他很像的人。

媽的,又是在說那個裏德爾(她的前夫)。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天氣晴。

久違的好天氣,不是嗎?

瑪麗拉我去了破釜酒吧(劃掉)唱片店,就是麻瓜看到的那一家。

她拿起一張唱片,在試聽間裏聽著歌。

試聽間很小,所以我們離的很近,我能看到她鼻尖的寒毛。

我問她,你總是對男人這樣嗎?

她說不是,只是因為你們都很像。我會下意識地覺得你們是一個人,靠近你們,去接受,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對吧?

她是故意的吧?總之我生氣了,我離開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日,天氣陰。

我決定用畫畫疏導一下心情。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天氣雨。

好吧我有不能完成的使命,我還是得去見她。

裏昂,你要記得你自己本來的目的。

可是那天她沒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直接進了他們家——用魔法,我當然沒有她家的鑰匙。她的貓頭鷹去而折返,把腿上的信封交給了我。

她給我寄了信,跟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那樣的。

我把紙扔到火爐裏。

順便一把火燒了她的房子。

他從夜間醒來,現在時間是兩點三十一分。

青年打開燈,環顧四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他拿出了日記本,第一個是艾利克斯,第二個是裏昂,他翻找著自己的外衣,翻到一張寫著愛德華的名片。

這是他現在的名字,他有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只知道瑪麗這個人,好像總在利用她做什麽對比。

他是不是應該去見見她?

這麽沈思了一夜,他在鏡子前面看到的自己——眼下青紫,下巴烏青,厭世感十足。

總結:他不太喜歡這個瑪麗。

雖然之前的自己總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什麽,不是都失敗了嗎?

他想,他應該去接觸她,但不能靠的她太近了。

他應該怎麽做呢?

“愛德華”沈思著,打算這次要拋棄之前的那些感覺,塑造一個新的人,去認識她,這是一場覆仇,單方面的。

他同時不能放下去尋找過去的自己的步伐。

他很簡單的跟她制造了見面的機會,甚至作為他的工作夥伴跟隨她去追尋什麽該死的神奇動物——夜騏,他瘦如馬,是死亡的象征,又是理解死亡後化成的純潔靈魂。

她當然能看到這些東西,她說她早就已經看慣了大大小小的死亡,早在很久之前的戰爭中,她就得知了它的殘酷。

她問我:“你呢?”

可我生而不死。

他這麽回答道,為了茍活於世,她可以向世上最純潔的生命下手。

她挑了挑眉,不怕他這樣的可怕言論,只是開懷大笑,讓他想起了那只被他奪去生命的獨角獸。

他必須還得寫日記。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二日,天氣晴。

她是個工作狂,真的。作為她的助手,有時候忙起來我根本沒時間跟她說話。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三日,天氣晴。

今天我們啟程去了列支敦士登,我們要去找蔔鳥來完整她的論文。她這個時候話多了起來,跟我科普蔔鳥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成績是全O,她真有用,我記起來了我小時候的事情。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四日,天氣陰。

明天應該就下雨了,所以今天除了跟她一起讀書之外並沒有什麽大的進展,在閑暇的時候,我會去自己的房間畫畫。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五日,天氣雨。

我們要找的蔔鳥,是一種看起來營養不良的鳥類,大雨的時候會嘰嘰喳喳,吵得很。瑪麗是想寫一篇論文,課題挺無聊的《外地蔔鳥和愛爾蘭蔔鳥的區別》。

我們在雨中尋找,她責怪我沒有給她打傘。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六日,天氣雨。

感謝壞天氣也感謝好天氣,幸運的是列支敦士登這一周都在下雨,不幸的是現在我們要在樹林裏搭帳篷過完這幾天……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七日,天氣雨。

我要放棄了,我陪著她研究完這種無聊的東西就離開。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八日,天氣雨。

我恨蔔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九日,天氣晴。

天氣放晴了,去吃/屎吧,蔔鳥!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十日,天氣晴。

我解放了,作為一個無聊研究員身邊的可憐小助理,我離開了列支敦士登,我用我攢下來的線索繼續尋找我的過去。

再見吧,瑪麗!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的日記裏,都是裏德爾尋找過去的記錄,他有些失望地發現自己是從一個孤兒院出生的,而且是在七十年前,他原來都這麽大了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二日,天氣晴。

瑪麗寄給了我一封信,她說自己的論文發表了(我當然沒關註),而作為唯一一個(她也知道)願意跟著她的助理,我,她想給予一些感謝——一張魁地奇歐洲杯的球票。

該死,我以為什麽東西呢。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三日,天氣晴。

我赴約了。但是我忘了我們居然要住她那個從樹林裏拿回來的帳篷,就算裏面是兩室一廳我也不會忘記惡心的蔔鳥盯著我看的時候好嗎?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四日,天氣晴。

我對歐洲杯沒什麽興趣,保加利亞的傻大個像個熊一樣橫沖直撞,我只能在一旁看她喝著啤酒,跟瘋狂的球迷一起為他們吶喊助威。

好想直接走掉!

這導致她當晚昏睡了一整天,我用幻影移形把她扛了回去,看著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坐在床邊,我在想,我曾經也一定有過這樣的時候,在床邊看著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她醒了,好像神志不清醒,亂叫著其他人的名字——湯姆,我不認識她。

梅林在上,她真的有很多男人!

當然,我沒有忘記我的目的,我是要接近她報覆她的,所以作為一個小人,在這位女士不清醒的狀態下,跟她睡覺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五日,天氣陰。

她第二天早上確實嚇了一跳,並且跟我說對不起,我猜她跟那個湯姆也是這麽做的,所以我只是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騙了騙她。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騙,可能我裝的沒那麽像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六日,天氣晴。

當然就在之後我就離開了她,我不打算再回來了。

在之後三個月的日記中,他對自己的身份起了懷疑的態度,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瑪麗。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日,天氣霧。

我想我不能直接去提那個人的名字,畢竟上次的“我”就讓她直接掛上了電話。

我裝出很瀟灑的樣子,跟她來了一個簡單的擁抱,我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她應該沒有移情別戀。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一日,天氣晴。

我見到了她的兒子,看起來有點傻,或許是隨了她的腦子,好吧也許他爸爸更笨,才讓她兒子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我打了個噴嚏。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氣陰。

倫敦的天氣近日反覆無常,她最近有了一個新拍檔,我看那個年輕人也滿臉的不正常,我跟她說讓她拒絕和這個年輕人組隊。

她問那我要不要來,我才不呢!我討厭跟瑪麗呆在一起!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霧。

要不我去把那個羅夫弄死吧?不不,太明顯了。要不先讓他住三個月聖芒戈,等我下次回來再讓他住三個月。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晴。

天氣終於好了一點,我想去趟霍格沃茨,如果是英國孤兒院的話,那裏說不定會有我更多的故事。

但是我該查誰的名字好呢?湯姆·裏德爾?

該死,我為什麽會想起她前夫的名字啊?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氣晴。

我問她她後腰上的那條骨頭蛇是什麽,是該死的小情侶的弱智定情紋身嗎?

她抱著枕頭,長發垂到我的臉上,問:“那你能不能弄掉?”

我說我不能,但我可以再給你弄一個。

她窩在杯子裏不說話了。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氣晴。

我又該走了,我該向瑪麗用什麽借口呢?這麽想著我前兩次都是不告而別,她居然都沒說什麽。

好吧,這麽一想就不對勁了,我敢打賭她還會有別的男人,或許比我還年輕很多,真是個壞女人。

想到這裏我就想快點離開她了。

該死,該死的!他的線索斷了!

這是裏德爾從床上摔下來之後第一個想法,他甩了甩腦袋,習慣性地抹上床頭櫃,把上面的眼鏡取了下來帶上。

他還是近視嗎……?

裏德爾離開臥室,發現自己的房間充滿了顏料的氣味,房間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畫。

畫裏都是一名金發女人,生氣的,笑著的,懷念的表情……

有時她是林中仙子,有時她是雙翼天使,有時她是皮甲女神……但她們都擁有同一張溫柔的面龐。

署名……看看署名!

他發現自己是一名叫做查理的畫家。

他深吸幾口氣保持鎮定,推了下眼鏡,去尋找自己的日記本。

他看到了自己過去的記錄,以及……他的眼睛移向畫框,她就是瑪麗?

什麽嘛,日記本上的故事是多麽的簡單無聊,不過也多虧第三個自己的探索發現——他的身體被很多個分裂的靈魂所占據,他會時不時失去記憶,變成另一個人,他最初的自己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並且與這個叫瑪麗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第三個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