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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靈異事件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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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我好想去死去死去死。”“活著好累,我為什麽要承擔責任,溫家為什麽要我來守候!”

方正被墻上的字跡震撼到,她是過得有多不如意,才會在每句話中都有想死的話!

格殺翻出書中夾著的診斷書,上面確診的人是溫雲影,嚴重抑郁癥,有多次自殺傾向。

方正恍然大悟,“無理阿茶因為自責,認為自己害死雲影,雲影救了她卻被判刑,想不開在獄中自殺。雲影因為抑郁癥想要讓青江消失,所以為了償還報恩,無理阿茶選擇替雲影屠殺整個青江的人。現在我們只要告訴無理阿茶事實,就可以挽救青江,對不對,格殺?”

格殺提出疑問:“除了這份診斷書,你怎麽證明,雲影不是患病變得極端才寫出如此的話?”

方正拿出手機,將墻上的字拍下來,“我可以把照片給她看,她總歸是認識雲影的字跡吧。我們可以和她解釋,雲影的死與她並無直接的聯系,她只是起到一點點作用,不是主要原因。而且,雲影的極端思想只是一時沖動,你看這一塊角落,她寫到:我想殺光青江的人,他們不幹凈,我不想活了,大家一起死。格殺,你再看旁邊這一塊,我後悔了,我一個人死就好了,大家活著吧,他們挺好的。”

這就足以說明雲影是壓力太大導致的抑郁癥,早在認識無理阿茶之前就有了。

問題迎刃而解,方正信心滿滿地帶著格殺離開這裏,不過,離開前又去探望了她的老父親。

年邁的老人步履蹣跚,拄著拐杖,走在白色瓷磚上,“你們?”

方正走上前去,“我們是雲影的朋友,叔叔,你好啊!”

老人嚇得摔倒了,“她,她,她回來了?”

雲影死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二十年了,而方正也不過二十出頭,所以老人懷疑是雲影親自回來了。

方正瞧著不是正常的反應,決定嚇一嚇他,“對,我被雲影附身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老人“砰砰砰”直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女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的。”

方正看著他花白的頭發在地上,額頭磕到堅硬的瓷磚而變得通紅,於心不忍:“你到底做了什麽,什麽時候?”

老人一邊說一邊磕頭,“在你八歲的時候,我多次侵犯你,對不起對不起,一直侵犯了你五年。”

八歲,五年,這不是畜生麽,想到這裏,方正收起善良,任由格殺處決他。殺不了無理阿茶,殺現在這個手無寸鐵的畜生,格殺還是綽綽有餘的,將他推至門外,從高樓摔下去,造成他自殺的景象,隨後格殺抹去所有人剛剛遇到他們的記憶,帶著方正離開溫家。

善良不是可以原諒所有的事,一味的忍讓換來的只有很多的傷害,那是愚善。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那麽的美好的。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甜蜜的,也許,你的愛情是那麽的淒涼,也許,你所愛的人愛的不是你而是愛著別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你可以送銀蓮花給她或他或是給自己。因為銀蓮花的花語為失去希望,期待被拋棄。——銀蓮花的花語

方正一行人來到雲影的墓前,恍惚中看到人影閃過,懷疑的無理阿茶,格殺快速飛身殺過去,那人影被格殺一腳踩在腳底下。於是,大家這才看清楚,他不是無理阿茶,五官端正,面容姣好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

中年男子畏畏縮縮地趴在地上,任由格殺踩著,不肯說話。不得已,格殺踹了他一腳,讓他疼得小臉煞白,這才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是□□,溫家現在的當家人,今天剛剛好來祭拜我姐姐,雲影。”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方正拉過茂谷柑都問道:“有沒有辦法讓他說真話?”茂谷柑都勉為其難地說道:“我會念真言決,但是變豬的時間會延長。算了,變豬就變豬吧。”

茂谷柑都朝著中年男子輕聲低喃幾句,瞬間,茂谷柑都變成一只肥頭大耳的豬。

方正問道:“你是誰,為什麽來這?”

中年男子陷入咒語,意識不清醒,遵從本心,誠實回答:“我叫□□,溫家的現任當家人,從姐姐去世後,溫家的事業有我全部掌控。今天來這裏是因為害怕,父親意外死亡,我怕是姐姐回來尋仇的。”

方正和格殺對視,眼神中似乎在交流,不是堂弟嗎,怎麽還有這層關系,溫雲影不是獨生子女嗎?

格殺扼住□□的喉嚨,“你姐姐為什麽回來報仇?”

□□漲紅的臉龐逐漸爆出青筋,他艱難地說道:“當初溫家在她年幼就讓她做了當家人,不是因為她有多厲害,八九歲的孩子會什麽。父親表面讓她做溫家的當家人,暗地中是把所有債務推到她頭上,當時父親春秋鼎盛,怎麽會就讓姐姐上位呢,不過是把她當做玩具送給生意上的夥伴。父親不僅僅是自己把玩姐姐,還和別人一起玩弄姐姐。姐姐明面上很風光,溫家唯一的繼承人,萬千寵愛於一身,其實她什麽都沒有。她白天學習各種知識,參加眾多的興趣班。晚上她被當成玩具送給生意夥伴玩。這一切都是父親的主意,與我無關。”

方正聽完都驚呆了,“雲影不是獨生子女嗎?”

□□老實回答道:“我是父親私生子,父親從那樣對姐姐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讓她繼承溫家,要不然怎麽會那樣欺辱她。父親說等利用完她,就找個由頭踢她下位,讓我繼承溫家。”

從來不知人可以壞到這種境地,方正憤怒地問道:“那你明知道這樣,還是沒有做什麽來救助你的姐姐嗎?”

□□失去良心,又怎麽感到羞恥,“我還和父親一起玩了,姐姐身材不錯。她是我姐姐,為我做點事怎麽了,不就是讓她替我暫時管理好溫家嗎,她不就是被人玩了。再說當時溫家生意不好,她是姐姐,這是她應該做的。”

方正背過臉去,低沈沈地說道:“格殺,你殺了他吧,他活著讓我覺得惡心。”

話畢,格殺一擊命中,手疾眼快將他推到墓碑上,讓他頭破血流而死。

方正牽著豬,帶著格殺離開這裏。

一路上,方正都在想,世間怎會有如此混賬的人,想要除掉無理阿茶的想法在動搖,也許壞人活得太久,需要借助外力來讓壞人消亡。等回到酒店,趴在陽臺上,方正眺望遠方,“格殺,你說,咱們為了保護青江而要殺掉無理阿茶,可是青江有些人不值得保護,咱們還要繼續保護嗎?”

格殺溫柔而堅定地望著方正,“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聽你的。”

方正踱步走到旁邊的藤椅上,“好吧,當我沒問,咱們繼續找無理阿茶吧,我想試試能不能感化她,她也是可憐人呢,最可憐的是雲影吧。雲影遭受這麽多傷害,不僅有嚴重的抑郁癥,還被家人利用完丟掉,她居然都沒有黑化,最後還為了保護無理阿茶,救人才坐牢。這是得多善良才會溫柔到自殺離開這世界。”

感性的方正說道這裏,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為雲影的遭遇感到惋惜。格殺用手帕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水,安慰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放心,老天自會收拾壞人,如果老天不出手,那我親自殺了壞人。”

說道這個,方正眼淚更是“嘩嘩”地流下,“雲影真可憐!”

抱著感性的方正,格殺足足等到後半夜他睡著了才將他放在床上。

“哼哼哼”變成豬的茂谷柑都在房間吃了睡,睡了吃,直到酒店打掃人員給他替換新的食物,才知道方正格殺都出去了。保潔員按照方正走之前的交代,給豬豬帶來十斤糖醋排骨,十斤紅燒排骨。只見保潔員碎碎念,“客人真奇怪,自己養的寵物豬,還給自己的豬吃豬肉,想不通年輕人怎麽想的,在我老家豬都是吃紅薯的。”

茂谷柑都尷尬地假裝睡覺,又不能告訴人家自己不是豬,那不是會嚇死人麽,於是,閉上眼睛。誰曾想,保潔員出去後帶了五個壯漢將茂谷柑都五花大綁,嘴裏吵嚷著“這豬真肥,咱們扛回去賣了。還好我沒有解開繩子,那糖醋排骨,紅燒排骨還能吃,咱們拿過去,反正是客人的錢。”

一點勁兒使不上的茂谷柑都被牢牢綁住,“哼哼哼哼哼。”

保潔員率領眾人扛著豬往外走,“你們放心,客人絕對是來青江旅游的,前兩天他們玩到半夜才回來,原來三人,現在變成兩個人,指定有一位客人夜不歸宿,在哪裏玩著了。他們不會這麽早回來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我照顧豬,等他們回來就說豬自己跑了。”

真是不巧,大門口方正手裏拿著早點,格殺緊隨其後,就看到豬豬被人五花大綁,“你們這是?”

保潔員見此情景知道瞞不過去,於是立刻跑了,六個人轉眼消失,留下豬。等到方正調出監控才知道他們是要把茂谷柑都當成豬賣了,酒店推脫責任說保潔員是臨時工,沒有登記個人信息,這件事只得不了了之。

☆、以我為祭

幹涸的河谷早已河水枯竭,這裏並不是普通的空谷郊外,五百年前,這裏曾經是赫赫有名的鬼谷,只是後來敗落了。茶茶跋山涉水,歷經千難萬險來到這裏。

本來晴空萬裏,一片祥和,待到茶茶召喚出鬼王,立刻變得陰森可怖,陣陣妖風。

偌大的鬼谷呈現出來,被捆住的鬼王悠哉地看著茶茶,“小鬼,你召喚出的我?”

茶茶誠實地回道:“是我,我希望你可以將青江所有人都殺了。”

鬼王冷淡地說道:“我憑什麽聽你的,我就不,我就不。”

茶茶:“······”

鬼王傲嬌且欠揍地說道:“除非你將閻王的令牌偷來,我可是知道的那是他的寶貝。”

茶茶從兜兒裏掏出令牌,將玉佩取出放回,“這個令牌?”

鬼王:“······”

鬼王對她有點刮目相看,居然能搞到閻王的令牌,不容易啊,“行,那我答應你,只不過我現在出不去啊,被關在這裏幾百年了。除非有個鬼能心甘情願獻祭與我,別看我當年混得風生水起,收的小弟成千上萬,但是一個都不願意犧牲自己。”

茶茶走上前,“我願意,以我為祭。”

鬼王吃驚道:“獻祭與我需要同時承受雷火交加,萬箭穿心之痛,心痛而魂神俱滅,無論什麽法子都無法回頭,就消失於世界,不再輪回轉世,死而覆生。”

茶茶飛身到鬼王被關的地方,“我願意,以我為祭,滅青江,魂歸萬物,永不再生。”

鬼王被她的勇敢震驚,感到欽佩,“好,一言為定,你讓我重獲自由,我為你屠戮青江。”

頃刻間電閃雷鳴,烏雲蔽日,一片昏暗中,鬼王拔山而出,朝著青江上空飛去。與此同時,茶茶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握住玉佩,腦海中劃過人影,來不及多想,她猛然哀嚎,閃電與火光將她撕成碎片,消失於茫茫空中,於此,世間再無茶茶。

浮雲遮日,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來臨,曾經被陰陽兩位大人合力鎮壓的鬼王出世,他將會掀起怎樣的狂風暴雨?身後無人扶助,鬼王嘗夠孤獨的滋味,在自己張揚無上榮耀的時候,他們齜牙咧嘴不知羞恥的追隨。一朝失敗,他們便棄自己而去。

傾盆大雨沖刷地面,青江部分地區淪陷在暴雨中,矮小的房屋彌足深陷,被卷入滾滾洪水。鬼王坐在最高的大樓頂層,俯視下空,看著被洪水卷走的人和物,不為所動。

他高傲地坐在那裏,就像猛獸獅王般慵懶,一雙丹鳳眼燦若桃花,薄唇親啟:“茶茶,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勇敢的女鬼,即使魂飛魄散也要報仇,這可比從前結識的鼠輩好得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鬼王好不容易遇到的這麽一個知己卻不能共飲佳釀,這裏沒有知己沒有酒,鬼王俯瞰人間百態。

許久之前,鬼王就是這樣在人間做客,興風作浪,無人能敵。後來,遇到對手,他們勝之不武,以多欺少,這才被抓,對此,鬼王一直心有不甘,一直想同他們再次比武。“上一次在人間自由自在地飛翔是什麽時候來著?”他不記得了,久到自己都忘了。他拿出令牌仔細看了又看,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有些不切實際。

他在人間徘徊,於青江展開一場殺戮,沒有硝煙的戰場。他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步殺一人,也可以十步殺百人,他們所無寸鐵,又豈是鬼王的對手,“渺小的人類啊,你們太脆弱了。”遙想當年自己也是從人類到鬼,在經過磨難後成為鬼王,那時候剛做鬼王,手底下人統統不服自己,自己只得將不服之人都幹掉,留下聽話的。

從前陰陽大人還能制衡鬼王,現在他們都不在,鬼王便是天,占據青江的主宰。

“鬼王大人好,我們是茶茶大人的手下,她吩咐我們來聽候您的調遣。”一群青面獠牙的羅剎沖到鬼王面前。

既是她的好意,我便收下吧,鬼王高冷地說道:“暫時沒有任務指派,你們先等著吧。”

人間不斷遞增的死亡人數終究是觸怒了地府,閻王還沒從上次的戰鬥中恢覆好,纏綿在病榻養傷。他望著殿中的眾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鬼王出來了,我這個樣子別說打他,打你們都不行。”

殿中有只無畏的鬼勇敢地說道:“我願意為您效勞,讓我去吧。”

閻王擡頭看了一眼,又垂下頭來,沮喪地說道:“你可算了吧,咱們地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去了也白去。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找到陰陽兩位大人吧,你們有誰知道嗎?”

於是殿中爆發激烈的談論會,他們各自說著自己是如何親眼見到陰陽兩位大人的情景,仿佛就和真的一樣。

“所以,你們說了半天,誰知道陰陽兩位大人去哪裏了?”

殿下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面面相覷,看著閻王,小心翼翼地蜷縮在一起。閻王眼見沒有指望,便讓他們先行退下,獨自在殿中發呆,心中頗有焦慮,青江亂套了之後便是整個世界了,怎麽辦才好。

“大王,我聽說陰陽兩位大人鬧了矛盾,據說是去人間逍遙快活了,他們應該是投胎去了。”鬼腦袋不知何時來到的地府,他灰暗的神情訴說著悲壯。

閻王不放心地問道:“聽說,你是聽誰說?據說,又是據誰說?消息可靠嗎?”

鬼腦袋誠懇地說道:“曾經典當鋪來了一只鬼,他同我說過,親眼見到陰陽兩位大人吵架,他們說著還不如去人間轉世享受生活,總比游蕩在三界之外,日覆一日地稀裏糊塗過日子強。所以,我猜測他們現在是人。咱們之所以沒有他們的消息是他們還沒有回到真身上。”

閻王若有所思,讚同他的說法,“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這是我的骨扇,你拿去給方正他們,先讓他們暫時抵抗住鬼王,我來尋找兩位大人。”

在一個閃電交加的夜晚,鬼腦袋支棱著僅存的力量,最終將骨扇交到方正手中,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探得妹妹的下落。在茶茶殞命喪魂的鬼谷,鬼腦袋焚香祭拜了許久,然後回到地府,喝下孟婆湯,轉世輪回去了。

“這扇子怎麽用?”方正摸索著扇子,白色骨頭制作而成的扇子,看起來沈甸甸,拿著卻輕飄飄。恰似珠玉般的滑溜質感,一股涼意席卷而上。

變回人的茂谷柑都接過扇子,仔細端詳。他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方正攜著格殺,走到頂樓,目睹著青江水倒灌進城市中,束手無策。

突然,格殺眼睛炯炯有神,顧盼生輝,“讓我試試。”他拿著骨扇,朝著地面輕輕一揮,頓時,青江水停止流動,暴雨停歇,人類暫時得到緩沖,他們快速跑向高處。

“哇,格殺你真厲害!”方正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誇獎。

格殺羞澀地紅了臉。

青江水勢得到遏制,天氣逐漸好轉,怎奈何,鬼王派出茶茶留下的一群小鬼,讓他們去以身引水。水勢逐漸升高,即將突破最低安全線,到那時候,青江市便會如同池塘中的浮萍腹背受敵。

“阿正,你在這裏別動,我去與鬼王會會。”握著骨扇,格殺正準備騰空飛過去,未曾料想,方正順勢揪住他的胳膊,兩人一起飛上天。格殺不得不抱緊他,以防止他掉下去,“你有點不聽話。”

方正溫柔且堅定地說道:“我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會,去了會給你添亂,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咱們榮辱與共,我說不定能給你出謀劃策,帶上我。”格殺無法,寵溺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同意帶上他,不過又折返回去,將茂谷柑都帶上,茂谷柑都好點會些咒語靈符,必要時能保護方正。

一行人來到鬼王面前,只見格殺將二人輕輕放在高樓大廈最頂樓,自己只身前往。

格殺冷若冰霜的表情讓鬼王玩性大起,“你說我會不會把你打得求饒!”

格殺:“不會。”說話間,格殺揮舞著骨扇,正欲將鬼王打死,沒想到一群小鬼沖上了,幾個回合下來,格殺將小鬼們殺得片甲不留,只是這期間,鬼王一直沒有行動,他在一旁冷眼旁觀。直到鬼王的手下全部被格殺打死,也沒見他出手相助。

剛剛與小鬼癡纏消耗的體力,不容格殺繼續戰鬥,他只得稍作休息。怎奈何,鬼王看準時機,一個翻身騰空一躍,將方正抓住。

鬼王冷冷地說道:“你不懂戰術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現在最好不要打我,否則你的死期就到了。我可不是什麽好人,向來都是乘人之危的。像你這種沒腦子的才會喊打喊殺,不知道擒賊先擒王麽,難怪這麽傻。還有,茶茶魂飛魄散前將令牌交給我了,我還沒有用令牌呢,你知道吧,令牌能殺百鬼,包括你。”

方正被猝不及防地抓住,茂谷柑都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格殺更是沒有料想到這個結局。對於鬼王,格殺整個人都亂套了,他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你要怎樣?”

鬼王玩味地摸了自己柔順的頭發,“我要你們站著別動,不許阻攔我。”方正被揪住衣領,此時,他的小命在鬼王手中。他不能忍受自己作為人質,讓格殺遭受威脅而無動於衷,於是,他動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跳下高樓,讓格殺沒有後顧之憂。就在方正想要把計劃付諸行動時,被鬼王猜到心思,於是,鬼王用法力定住方正,使得他一動不能動。

鬼王將洪水引進青江市,使得整個城市被淹沒,幾乎所有樓房的一樓已經浸泡在水中,用不了多久,整個青江市都會深陷其中。

這樣坐以待斃是不行的,方正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用自己的頭去撞暈鬼王的頭。顯而易見,鬼王的反應速度可比格殺的快多了,他有點生氣了,提高了聲音,“我答應你不傷害他,但是,這個人質不僅不聽話,還總想傷害我。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傷害他。”正說著,鬼王舉起手,想要刺破方正的喉嚨。

格殺立刻著急地喊道:“放過他,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還從未沒有人為我這樣說過,好氣哦!鬼王神情黯淡,“那你把那藍頭發的同伴殺了,我就放了他。”藍頭發的,那可不就是追求時髦,天天燙頭發的茂谷柑都。

方正大聲疾呼:“不行,不可以,格殺不能那麽做。”

格殺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茂谷柑都,舉起手中的骨扇,準確無誤地插進茂谷柑都的心臟,骨扇撥出時被鮮血染紅,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他猛然將茂谷柑都推下去,墜入水中,茂谷柑都至此消失得不見蹤跡,沒有浮出水面。

鬼王這才滿意地松開方正,格殺立刻飛來接住方正,然而,此時的方正已經悲痛欲絕,他沒有責怪格殺,反而是自責懊悔自己不應該跟過來,“是我害死都都的,要不是我非得跟過來,他也不會抓住我,用我威脅你,你被迫殺害都都,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找都都,我要一命抵一命。”

格殺在方正耳邊低喃:“他沒死,那是他畫的替身,我剛剛擋住你們的視線,他只是念了咒語,消耗太大,變成蝴蝶了,掉下洪水的是他替身,不信你看我袖子上是不是有只蝴蝶。”說罷,方正果然真的看到一只藍色的蝴蝶在格殺的衣袖上。

鬼王一催力,整個洪水又漲起來 ,底下的人哀嚎不斷,水面漂浮的都是屍體。

格殺將方正小心翼翼藏好,留下蝴蝶,讓他們二人好好藏著,自己只身前去,這次方正沒有倔強地要求一起去,剛剛的經歷讓他明白,不給隊友添亂才是最大的幫助。於是,方正溫柔而堅定地目送格殺地離去,心中為他默默加油助威,希望他能打贏鬼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烏泱泱的人跑向高處,尋找庇佑之所。

格殺安頓好方正後,就懷揣著不安來到外面,因為他是真的用骨扇刺了茂谷柑都,還將他推下深淵。為了不讓方正自責,他編造了美麗的謊言,那只蝴蝶也是自己憑空變化出來的,維持不了多久。現在只能祝願茂谷柑都福大命大,能活著回來吧。

“你來了!”

“恩,咱們這次認真打一架吧。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你別想找到他。”

格殺拿起骨扇,奮力朝著他甩去,鬼王輕松躲過去,一道遒勁的風力吹起十米高的巨浪,地面的房屋塌陷,被洪水卷走。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最好滾一滾。”鬼王冷峻地說道。

格殺也倔強地回答:“我不聽你的勸告,希望你可以滾一滾。”

鬼王可不是說一說這麽簡單,還不曾展露自己的實力,之前只是小打小鬧,不痛不癢地打架,現在他開始認真了。他的身上持續不斷地爆發出黑氣,滿身的戾氣欲沖破天際。

格殺雖然持著骨扇,自身有點實力,不過還是被鬼王一掌擊飛,毫無招架之力。

鬼王雙手叉腰,斜眼俯瞰他,“你不行啊!”

巨浪簇擁著,水天一色,一股沖天的水柱從下往上,包裹著巨型水珠,直至水珠打開,他從水中走來,步步生花,混雜著天地之氣,周身散發祥和而偉大的力量。

格殺定睛一看,這不是剛剛被自己捅下水的茂谷柑都麽,只是變化了配飾,變得更加有貴族氣質,更加帥氣了。

他堅定地朝著鬼王走去,輕輕一揮手,只見天地變化,不再有電閃雷鳴,暴雨驟停,洪水倒退,青江立刻變回原樣。他暫時讓人類先陷入昏迷,好專心對付鬼王。

鬼王提高警惕,“你到底是誰?”

茂谷柑都溫柔地說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曾經陰陽兩位大人合力將鬼王封印,又刪去他的記憶,所以他不記得兩個人的真容了。

茂谷柑都見他還是沒有記起,於是幫了他一把,恢覆自己真實的容貌,讓他恢覆記憶。

鬼王吃驚地看著眼前人,“你是陽?”

茂谷柑都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鬼王也不怵,“當初你們兩個人封印的我,現在就你一個人,能奈我何?”

“那要是加上我呢?”不知何時,閻王突然出現在茂谷柑都後面,他雙手叉腰,一股傲嬌。

鬼王自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刻就跑了,吃虧是傻子才做的事,下次有機會再偷襲他們。

看到鬼王灰溜溜地逃跑,他們並沒有追上去,因為他們其實在虛張聲勢,閻王還是沒有恢覆好身體,這次是硬撐著,待到鬼王一跑,閻王立刻咳嗽起來,小臉煞白,任由茂谷柑都抱著。

茂谷柑都抱著閻王,“格殺,你先照顧好方正,我的事回頭再細說,我先送閻王回地府。”

說完,茂谷柑都就抱著閻王沒影了。

格殺便立刻回去找方正,沒過多久,他就找到在熟睡的方正。撫摸著方正睡夢中的臉頰,格殺心有餘悸,還好他平安,沒有被傷害。

地府,閻王在病榻上咳嗽著,氣血翻湧,“你咳咳是咳咳怎麽咳咳咳咳咳回事?咳咳咳咳咳。”

茂谷柑都顯示出真容,“當年和弟弟賭氣便去了人間,抹去了自己的記憶,改換了容貌。現如今才恢覆記憶,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便不會放任不管。你安心養傷,我自會安排好一切。”說罷,茂谷柑都便回到人間。

方正醒來的時候,茂谷柑都和格殺緊緊盯著自己看,“你們,,,這是安全了?”

茂谷柑都給他遞上一杯熱可樂,“我就是陽,因為與弟弟鬧了矛盾,投胎轉世,失去記憶,改換容貌。不過,我還是你們最喜歡的都都,咱們還是好朋友,要同甘共苦。”

方正高興地鼓掌:“好。”

茂谷柑都又補充一句,“還有就是我弟弟不知道哪裏去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也投胎了,要是他把記憶抹了,容貌變了,那找起來就有點難度。”

方正高興地繼續說:“放心,都都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咱們一起幫你找。”

茂谷柑都抱拳感謝,“謝啦,我去切個西瓜。你們別擔心,我已經將所有青江的人的記憶都抹去了,他們不會知道今天這事,他們只會認為這是一場天災而非人禍。”

茂谷柑都走出房間,切好西瓜,打算端進去,遇到拐角處的格殺。他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幫我隱瞞,我當時沒辦法,要救阿正的前提是殺了你,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選擇,在我心裏,阿正永遠是最重要的。”

茂谷柑都端著西瓜,“沒事,我不介意,祝你們長長久久。這事我不會和阿正說的,我保證。”說完,茂谷柑都帶著西瓜走進房間。

方正喜滋滋地吃西瓜,“對了,那些被洪水淹死的人,你有辦法救他們嗎?”

他的話如同千斤壓在茂谷柑都心上,“對不起,已經死了的人我沒辦法讓他覆活,只能盡量讓他投個好胎,下輩子舒服點。”

也對,閻王上次那樣做了,結果自己躺了幾個月療傷,到現在都沒有恢覆好。方正想想就覺得挺難做到的,於是便放下這一念頭。

“咱們去哪裏找鬼王?他會不會卷土重來?他會去找幫手嗎?”方正一連串的話讓茂谷柑都無法回答。

茂谷柑都只得搖頭,“我也不知道,既來之則安之,隨緣吧。你先好好休息,咱們神仙鬼怪打架,你這個凡人就負責躲好,保護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

方正沮喪地說道:“好吧!我會在心裏默默為你們加油的。”

這時,格殺拿著柚子走進來,默默坐在一邊專心剝柚子。

靜謐的氛圍中三個人其樂融融,方正負責吃,格殺負責剝水果,而茂谷柑都則在盡量聯系舊部。

格殺一時間盯著方正那顧盼生輝,神采奕奕的俊美臉龐失了神,心中感慨萬千,思緒飛揚,微妙的情緒在心裏蔓延開來。

☆、我心匪石不可轉

“接下來有什麽想法嗎?”

無理阿茶,鬼王都被解決了,青江也就安全了。方正推掉酒店的房子,三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茂谷柑都率先做出正面的回答:“我恢覆記憶了,接下來打算去找我弟弟。我們都是賭氣分開,是時候重逢了。”

方正偏過頭,“那你呢,格殺?”

格殺冷靜而堅定地說道:“我想回離山,就是我蘇醒過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回記憶。”

方正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和格殺一起走,我已經把他認作我弟弟了,所以我們得一起走。都都,山高路遠,有緣再見,你照顧好自己,找到你弟弟,下次可不許和弟弟吵架了。”

茂谷柑都溫柔地答應:“好,再見,阿正,格殺。”

說罷,茂谷柑都離開這裏。

不久,方正手機傳來“支付寶到賬兩百萬。”,他好奇地打開手機,原來是茂谷柑都發給自己的,這才記起原來他承諾找到兇手無理阿茶為家屬報仇,這是他的報酬,之前花了八百萬,這是餘款。方正剛想轉回去,就收到茂谷柑都的微信:這錢你收著,我留著也沒用,是兄弟就替我花了。

於是,小富翁方正意外暴富,攜著巨款,帶上格殺前往離山。

“格殺,你累不累,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方正溫柔體貼地思路周全。

格殺同樣考慮到方正一介凡人,走了這麽久應該是累了,便順水推舟,“好。”

方正跳著歡快的小腳步,便前面的奶茶店走去,“一杯茉莉奶綠加冰大杯,一份炸雞套餐,五對奧爾良烤雞翅。兩份藍莓蛋撻。格殺你呢”格殺拒絕道:“我不吃。”侍者拿過菜單,為方正做去了。

炎炎夏日,在這裏吹著空調,吃著美食,方正格外開心,“哎,格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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