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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上太後的大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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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緒帝正在喝茶,完全沒有註意他沒見面是妃子正在打量他。一擡頭,才楞住了。那女孩子眼珠子不錯的看著他,當他是什麽?寵物?玩意?心裏老大的不快。一來到就和太後聊得火熱,還被格外開恩,坐在太後的跟前。好個會獻媚的女子,這樣兒是將他都不放在眼裏呢。

珞瓔一個人悶悶的想著,都說天家無情,父子間只有君臣知禮,難得有父子之情。但是他們好歹也是母子,朝上也就罷了,一家人在一起時,兒子和娘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親昵樣兒,真是寒心。從太和殿那件事看來,這對母子的感情仿佛不妙。

話有話又說回來,感情再不妙,也是母子倆,比一般人的感情還是要親厚的。想想在家裏,哥哥都十八歲了,孩子都有了,有人時還規規矩矩的。眼前若只有姊妹幾個,他就免不了也裝著小兒家的樣子,撒點小嬌。皇上也才十六歲,媳婦都才剛娶,也是一個孩子呢。要說當著一堆兒媳婦的面兒,直接撒歡的滾進娘懷裏,還是不大可能的事。但終歸,親親熱熱的說說體積話,是可以的吧。

客氣的都生疏,也不知是誰嫌棄誰。反正,太後是和顏悅色的,倒是這個皇上夫君,端著一副架子,和誰欠他幾百吊似的。養兒又有什麽好,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大了,做了皇帝,滿以為是無上的尊崇,可架不住兒子不孝順。不孝順你就別來做樣子請安,來請安也得讓你娘看得下去才行。

再看一眼,皇上白白的臉兒上紅彤彤的,和曬了大太陽似的。這就奇怪了,金鑾殿和慈寧宮也沒有多遠的路,走了一會子就能走的滿臉通紅?可見,這個娘太嬌慣他了,平時一定是沒有去練摔跤庫布。可憐他們的祖宗了,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到了子孫這一輩兒,都成了扶不起的劉阿鬥。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連只兔子都抓不著,哪裏能管理萬裏江山。

一個人悶悶的發著呆,冷不防太後叫了她一聲:“貞嬪,你和我們一起吧?”

她這才回過神來,卻不知太後問的是什麽。還好悅馨替她解了尷尬:“貞嬪一定也會打牌吧?母後沒事兒的時候,就愛找幾個人打打牌。以前都是請閔太妃,湊上進宮來請安的翼王府的王妃,或者是五公主進宮來也能摸上幾圈。現在竟不用湊了,母後和皇後,加上貞嬪,就三個了。”

轉頭朝其他幾個女人說:“你們若是有會的,也可以一起過來。”她們哪敢露這個臉,皆推脫說:“奴婢愚鈍,不曾打過牌。”

悅馨說:“沒奈何,讓人去請閩太妃,才能湊一桌。”

靜寧客客氣氣的說:“何必去請太妃,姐姐就湊個數吧?”

悅馨一笑:“這個可不行,我要站在這裏收錢呢!不管誰贏,我都要抽份子。”

擡頭時,一眼看見皇上竟眉開眼笑。別說,他笑起來真好看。眼睛本來就晶亮,一笑就顯得有神多了。只一會兒,還是恢覆了冷冷的神情。

皇上起身告辭,蕭太後也沒有虛留。其餘的幾個女人,也知趣的告辭了。鈺慧見沒有自己的事兒,只好撇下妹妹,也跟著走了。走之前,她很想拉著珞瓔,囑咐她幾句,少說話,就是這要說話也得從腦子裏過一遍再說。

奈何,慈寧宮這裏不是她能拉拉扯扯說私話的地方,只能朝妹妹使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闖了禍。但願這個傻姑娘能明白,也沒讓她白操心一場。反過來想想,傻人有傻福,或許這丫頭就能憑著傻勁兒抱住了太後的大粗腿。

閩太妃無兒無女,她能在先帝去後安安穩穩的在後宮裏過悠閑的日子,全憑和太後當年的交情。一塊兒從美人做起,相扶相攜,算得上半個知己。沒兒的享了有兒的福,像賈太嬪倒是有兒子,兒子沒了,她也一輩子出不了頭。

珞瓔對打牌不精通,在家裏見母親打過,她淘氣,親自上陣摸過幾把,一來二去,倒也能混的過來。憨直歸憨直,她學東西是一看就會,用心就精。加上她也是個極有眼色的人,才一圈下來,就明白了點小道道。靜寧不通時務,只悶頭打。只見閩太妃在左看右瞧,捏起一張七條意欲放下,見沒人反映,故又念叨說:“可不行,我眼花,差點錯打了一張好牌。不打七條,我打五萬,等著贏錢呢!”

“砰”太後把牌一放,“你想的美,我就等著五萬呢。”

閩太妃跌足叫道:“哎呀,你看我打的,最後一張五萬,也拱手相送了。”

珞瓔每回將一副好牌打爛了,像閩太妃的境界,她還做不到,只好先守拙就好。

打了兩圈,她就起身說:“太後的牌運好,奴婢要閑箏去多多的取上幾吊錢來,不然,今天就坐不下去了。”

悅馨做主說:“先不用忙,就是輸了,頭一次,母後也不好意思要,權當見面禮了。”

太後笑罵她:“虧我還人前人後的誇你貼心,這會子就幫著貞嬪來算計我了。”

自皇上選秀之後,母子失和,蕭太後不是發火,就是嘆氣,別說是說笑,就是大聲的咳嗽一聲都不敢。好容易開心了,閩太妃也放下提著的膽子,湊樂幾句:“大公主就是貼著姐姐,這時候也不忘給您籠絡兒媳婦。小事兒上想的周到,大事上也照應的齊全。”

太後故意不依不饒:“你可不知道,這丫頭心大著呢,拿著我的錢,收買貞嬪是正經。”

她們說來說去,和靜寧毫不相幹。靜寧也只好依舊埋著頭不說話,人家笑了,她也應景的笑笑。

玩了半天,眼瞅著蕭太後精神不大好,閔太妃起身告辭。“哎呀,我今天的牌運不好,不玩了。再玩下去,只怕頭上的鈿子都保不住了。”

一行人告辭回去,蕭太後也不再多留。

回到儲秀宮,紅袖才放下心。念了一聲佛,忙說:“主子回來了,奴婢趕緊讓人去告訴瑜嬪娘娘。她一直擔心您,打發人來看了幾趟了。”

珞瓔笑著說:“不過和太後她老人家打了幾圈牌,害怕什麽?”

紅袖左右瞧瞧,這才小聲的說:“主子不是不知道,這宮裏,咳嗽也得分時候。您從從小就沒有約束慣,瑜主子是怕您一個不留神觸怒了太後。”

珞瓔沒心沒肺的說:“我倒覺得太後很好處,既慈祥又和藹,和我娘差不多。”

閑箏舒了一口氣:“我的好主子,您可別老拿夫人來和太後比了,這裏不是江南。可是說變天就變天。”

珞瓔咯咯的笑了起來:“宮裏的規矩多我是知道的,娘也囑咐了我好多。以後我註意就是了,你們也別老是替我提心吊膽的。閑箏,你進宮幾年了?”

“回主子,奴婢是承緒十二年進的宮,到現在有四個年頭了。”

珞瓔帶點好奇的打聽:“你進宮這麽長時間了,一定知道不少的事吧?”

閑箏有些沒聽懂:“奴婢從進宮就好好的聽姑姑的話,該會的都會了,主子要做什麽嗎?”她明顯的緊張,不懂新主子要幹嘛。

“別害怕,我不是在審你,這不是沒事兒嗎,和你們瞎嘮嘮。你說,這宮裏都有啥新鮮好玩的事兒嗎?”

閑箏訕笑著看了梅嬤嬤一眼,說:“主子,奴婢們都是奴才的命,整天的埋頭幹活,哪裏知道什麽新鮮的事兒。”

珞瓔也乏了,就沒多做理會。讓紅袖吩咐人去預備了香湯,早早的沐浴睡下了。第二個晚上,睡的安穩多了。

太後的精神頭大,每天早早的起來。這些嬪妃也要早起,梳洗打扮之後,和皇後一起去給太後請安。

一心怕晚了,皇後帶人過去的忒早。太後還在梳頭,妝還沒畫呢。幾個女人就在門外候著,只聽太後身邊的大宮女銀蟬掀起松花色的軟煙羅簾子,朝珞瓔福了一下說:“太後請貞主子過去。”

幾個人暗想,好大的臉面。連皇後這個親侄女都得在外面幹等著,一個嬪都能進去,可見多大的榮寵。

珞瓔也沒多想,朝銀蟬謝過,就跟著進去了。“銀姐姐,太後梳好頭了嗎?”

銀蟬說:“貞主子太客氣了,以後叫奴婢銀蟬就行了。太後這就梳好頭了,只等著畫眉施粉黛了。”

珞瓔點點頭,就要到了跟前,便也不再作聲。

進的裏間,太後在梳妝臺處坐著。頭發已經挽好,沒有重大慶典,她很少梳圓髻,只是梳著鳳髻,簪上點翠赤金彩鳳釵。妝容還沒有畫好,妝臺上擺著新淘好的胭脂,色澤紅潤,質地稠密潤滑。鉛粉,螺子黛等錯落有致的擺滿了妝臺。

太後見她進來,眉眼裏帶了些笑意。“貞兒來了。”她沒叫貞嬪,偏生叫了貞兒,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與眾不同的溺愛。

珞瓔蹲下身去,“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略一點頭,示意她起來。珞瓔才起身,走到她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的第一天,原諒我發文發的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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