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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死,死,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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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死,死,死 (1)

更新時間:2013-9-27 16:21:23 本章字數:12375

毛韻寒握緊了拳頭,知道這不可能,但她並不沒退縮。2

就在這時,簡陋的屋頂上傳來一道泉水般的聲音:“那要是再加上我們六人呢?”

亦永史和毛韻寒往去,只見一道慵懶的黑色身影閑閑地坐在屋頂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亦永史。

亦永史看到了他,大怒,咬牙切齒地說道:“唐朝陽,你來湊什麽熱鬧?”

唐朝陽的臉上沒有帶著面具,他聳聳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但是,阻止敵人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好事情,亦永史,你連上面的人都叫下來了,看來今天你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我又怎麽會讓你得逞?”

亦永史憤怒地看著唐朝陽,發現唐朝陽身後的五位也是大君王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為了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鑰匙,他喝道:“動手。”

下達命令之時,亦永史也喚出了自己的契約魔獸,那是一頭美麗的丹頂鶴,它出了魔獸空間的瞬間,化成了高貴的公子,使出技能就對英招射去。

亦永史身後的五名大君王向小書飛去,五大魔獸和亦永史反而迎向了毛韻寒、白澤、侍從、藍捷、小紫、子輪。

屋頂上的小唐朝也下達命令:“守住結界,擋住他們。”

隨著唐朝陽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五人也喚出了自己的契約魔獸,五人向聖殿的五位大君王擋去,喚出的魔獸向聖殿五位大君王的魔獸攻去,唐朝陽親自對付亦永史,這樣一來,反倒是毛韻寒幾人空閑出來了。

看到兩方人手對場,毛韻寒心裏的危機還未退去,總感覺自己漏了什麽。

噗……

站在煉器室外的小書突然噴出了一口濃血,在毛韻寒驚駭的目光下化成了一本厚厚的書籍浮在了空中。

“小書!”毛韻寒驚喊,飛快地向百科全書飛去。

毛韻寒顫抖地接過百科全書,書上的流光飛逝,已經感覺不到小書的氣息,百科全書恢覆到了的來的樣子。

看到小書化成了百科全書,聖殿的人露出了貪婪,沒想到傳說中的百科全書會在這個少女的身上,亦永史的神色變得凝重,毛韻寒不但擁有了開啟空間的鑰匙,還得到了百科全書,這根本不是偶然,看來,她就是命定的那個人。

小書倒下,小書張開的結界瓦解,毛韻寒想到了什麽,連忙把百科全書喚回了體內,沖進煉器室一看……

“肖安!”毛韻寒瞳目瞪大。

煉器室內,肖安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讓毛韻寒不能接受的是,肖安被人從腰間砍成了兩半,血液從他的身體裏大量地流了出來,從流出的血液來看,兇手剛剛得手,房子裏已經沒有了骷髏項鏈和玉佩的蹤影。

毛韻寒顧不得追回骷髏項鏈和玉佩,跑肖安的身邊,把肖安被砍段的身子合了起來,為肖安服下最好的療傷丹藥,肖安服不下去,毛韻寒用玄力把藥丹化成粉末,緩緩地送入肖安的口中。

毛韻寒的叫聲引來了林廣安和毛裂陽、炎南天、白澤、英招、侍從、小紫、子輪他們,毛裂陽看到毛韻寒把藥給肖安服下,他悲痛地說道:“肖安已經沒有消化功能,你把再好的丹藥餵進去也無補於事啊。”

毛韻寒道不清心理是什麽感覺,只覺得異常悲憤,想起肖安曾經對她微笑,包容的樣子,那純凈的微笑是那麽的親和。

現在,肖安閉著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的血絲趁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毛韻寒突然想到了輪回果,輪回果不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麽?它能救白澤和英招,應該可以救肖安。

毛韻寒從空間戒指裏拿出輪回果,無助地看著毛裂陽,當初他是怎麽把輪回果讓白澤和英招服下的?

毛裂陽悲痛地搖搖道:“沒用的寒兒,肖安他已經死了,心臟停止跳動了,也沒有了呼吸,血液也流幹了,腹部的腸子、腎都被切斷,又沒有消化攻能,輪回果起不了什麽作用。”

毛韻寒又把視線轉向子輪,他是輪回樹,輪回果是他的,他能救人嗎?

子輪遙遙頭,如果肖安只是死了,他可以取出輪回果的精華讓肖安恢覆生機,但肖安是被人砍成兩半的,他也無能為力。

“啊!”毛韻寒把手裏的輪回果給扔了,抱起地上的肖安悲痛地大喊,眼角的淚水無聲地下劃下。

子輪看到毛韻寒把他的果實給扔了,他的嘴角抽了抽,悄悄地移到輪回果的旁邊,把輪回果收入懷中。

林廣安和炎南天從來沒有看到這個樣子的毛韻寒,絕色的臉上沒有天崩地裂的絕望,只是那強忍的悲痛讓人揪心,比起她默默的流淚,他們更加希望毛韻寒能大哭出來。

小紫咬著手指看著毛韻寒,看到毛韻寒如此,她的一顆小心抽啊抽,撫摸著心口,她開始有人類的感覺了麽?

煉器室的房門大開,戰鬥中的亦永史把裏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知道玉佩已經被人奪走,對著聖殿的五位大君王道:“走!”

五位大君王也不敢戀戰,夜殿的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派出的高手專門制住他們的屬性,戰鬥再拖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隨著亦永史的一聲令下,加上亦永史在內,六人飛快地閃出了煉器工會。

亦永史帶人走後,唐朝陽才沖進了煉器室裏,小書的本事他在蒼穹大陸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即便是大君王,也應該破不了他的結界才是。

夜殿的使者和聖殿不同,五位大君王對唐朝陽非常敬重,唐朝陽進了煉器室後,他們盡責地守在煉器室外。

唐朝陽掃過毛韻寒隱忍的表情嘆息了一聲,他並沒有給毛韻寒說些安慰地話,只是淡淡地道:“闖進來的人用了法寶。”

毛韻寒招起了頭,經唐朝陽這麽提示,她仔細地觀察了四周。

越觀察,毛韻寒的眼神越冷,因為她在空氣中已經聞出了司徒清風的氣味。

這時,藍捷驚叫出聲:“是司徒清風,他用了司徒家的傳送之法,沒想到傳送之法居然可以傳入小書的結界。”

炎南天皺著臉說道:“如果是司徒清風,肖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毛韻寒的眼裏蘊含著暴風血雨,她從來沒有對司徒清風下過狠手,沒想到他為了骷髏項鏈和玉佩這麽對肖安,他是知道如果不把肖安砍成兩半的話,他們會把肖安救活吧?

明明奪走了項鏈,為什麽還要如此對待肖安?

林廣安悲痛地看著肖安,當發現肖安的一只手緊握著什麽東西之後,他驚訝地道:“肖安握著什麽?”

大家的視線傳到肖安的手上,毛韻寒放下肖安,從他的手心裏扳出一攻戒指。

這是肖安自己煉制的一枚戒指,毛韻寒用精神力探入,居然發現骷髏項鏈就在裏頭。

毛韻寒連忙從戒指中拿出骷髏項鏈,發現項鏈基本已經和玉佩融合,只差一個小點。

“骷髏項鏈還在。”藍捷驚喜地說道。

唐朝陽支著下巴說道:“司徒清風應該是拿不到骷髏項鏈,又不想讓你們得到,所以才殺了肖安,想斷了一切線索。”

“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林廣安怒罵。

骷髏項鏈出現在煉器房後,肖安的身體裏突然發出一道奇異玄光,火紅的玄光把肖安包裹起來,開始焚燒肖安的軀體。

大家感覺到這道玄光是肖安自己的玄力,所以並沒有阻止玄光把肖安的軀體吞噬。

火屬性的玄力慢慢地吞噬著肖安的軀體,周圍的溫度漸漸升溫,房裏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說話,哀悼地看著肖安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化為灰燼。

紅色的玄力吞沒了肖安的身體,在大家悲痛的目光下,火紅的玄光剛好射入了骷髏項鏈只差的那一小點之中,所有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夾答列曉

骷髏項鏈得到了玄力,原本黯淡的骷髏開始變得有光澤起來,骷髏項鏈上那沒有融合的一小點已經融入了其中,整塊玉佩和骷髏項鏈合二為一,形成為一條精致的項鏈,骷髏頭已經被漂亮的玉佩取代。

毛韻寒舉起項鏈,隱約看見玉佩上出現了肖安的微笑。

“融合了?”藍捷神奇地問道。

“應該是融合了。”毛裂陽說道。

融合了項鏈,毛韻寒並沒有高興,因為她發現,融合項鏈不但要擁有神器師的技術,還要註入神器師的靈魂,肖安應該在融合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讓自己的玄力吞噬了自己的軀體,完成骷髏和玉佩的融合。

毛韻寒把項鏈緊緊地握在手裏,這條項鏈,是肖安生命的延續。

唐朝陽擔心地走到毛韻寒的身邊,得難用認真的口吻對毛韻寒說道:“你該不會是心怯了吧?”她有使命去完成,太多人的期盼都投註在她的身上,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腳步,她必須往前走。

毛韻寒不管唐朝陽有什麽目的,從認識他開始,他一直在幫她,毛韻寒只認準這一點,她真心地對唐朝陽說道:“謝謝!如今都走到這一步了,我無論無何也要找到父親。”

唐朝陽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毛韻寒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找到主上為止。”

——

鑲陽城的煉器工會,整人工會的後院已經成了廢墟,唐朝陽已經帶著夜殿的人離開了鑲陽城,現在,煉器工會還剩下毛韻寒一群人。

毛韻寒站在肖安的房間裏,他們還在,這裏已經面目全飛,或許,她真的不應該來找他,即便他在這裏活得艱辛,憑他的天賦,終於有一天也會成為人上人。

這時,毛韻寒想起了梁音的話,如果她要融合項鏈,就要失去什麽,看來這一次她失去的是肖安。

之前她一直在想,即便她失去了什麽,也會想方設法奪回,可是,人死了,怎麽奪?

簡陋的後院更加蕭條,明明還沒有入秋,屋旁的樹葉就開始掉落,仿佛在哀悼肖安逝去。

毛韻寒落寂地站在樹下,紛飛的落葉緩緩地落在她的腳邊,毛裂陽一群人無聲地站在她的背後,等待著她的決定。

是的,項鏈已經融合,她已經可以去無極之淵了。

哢——

這時,破損的院墻之外傳來了一道輕微的聲音。

英招警戒地問道:“誰在那裏?”

這時,一道倩麗的身影從院墻走了出來,她的五官柔美,走出來後,她膽怯地問道:“你們是肖安的朋友嗎?”

毛韻寒眉毛一挑。

白澤微笑地問道:“你是誰?”

女子防備地看著白澤,見白澤一臉無害,她才說道:“我是煉藥工會的大小姐,我聽小妹說,是你們害她變成那樣的,你們還趕走了爹爹和弟弟。”

小紫聽了,冷哼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潑女的大姐姐。”

看到小紫眼裏的兇殘,女子低下頭,之後,又強忍著害怕擡頭問向白澤:“肖安呢?”

看到女子擔心不假,白澤和小紫禁了聲,這句問話,還是由主人回答比較好。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毛韻寒。

女子也順著大家的眼光看向了毛韻寒,當看到毛韻寒後,女子驚訝地說道:“是你?”

毛韻寒皺著眉頭問道:“你認識我?”

女子搖搖頭說道:“不認識。”黯淡的眼眸過一絲情緒沒能逃過毛韻寒的眼睛。

毛韻寒想起他們剛來的時候,那個潑辣的少女說肖安勾引她的大姐姐,想來肖安與她的關系不錯才讓那少女誤會了什麽,對肖安的朋友,毛韻寒硬不起心腸,她對女子說道:“肖安死了。”

女子震驚地看著毛韻寒,臉上一片慘白。

“怎麽死的?”女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被我害的。”毛韻寒說道。

女子死死地瞪著毛韻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怎麽可以害死他?他那麽愛你,還隨身一直帶著你的畫像,常常跟我說起你的事情,努力提高煉器技術,想讓自己變得有價值,能有資格陪在你的身邊,你怎麽可以害死他?”

院子裏一片寂靜,只有女子咽哽的聲音。

毛韻寒沒有因為女子的話而動容,她平靜地對女子說道:“所以呢?你要為他報仇?”

女子又搖搖頭,她痛苦地說道:“他那麽愛你,即便你害死了他,他也不恨你,他自己都不恨你,我為什麽要給他報仇?我只是……我只是想看他一眼,你讓我看他一眼。”

“沒有屍體!”毛韻寒說道。

女子退了數步。

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女子才道:“肖安有很多神器放在我那裏,他讓我幫他銷量,把得來的錢給他找器材,如今他死了,那你們還是把神器拿去吧。”

“他給了你,就是你的。”毛韻寒淡淡地說道。

女子沈默地看著毛韻寒。

毛韻寒見她眼神清澈純凈,不像她父親和弟弟那樣奸詐,所以就從空間戒指裏拿出本來要給肖安的煉器筆記給了她。

“這是!”女子迷惑地問。

“這是我本來要給肖安的東西,如今給你。”毛韻寒平靜地說道。

女子接過去翻了一下,當看清裏面的內容後,她張大了嘴巴說道:“這麽珍貴,怎麽可以……”

“如果你真的那麽在乎肖安,那麽,就把肖安的煉器技術延續下去吧。”毛韻寒說完,帶著大家走出了簡陋的別院。

女子迷離地目送毛韻寒離開,把手裏的筆記本捏得更緊。

——

亦永史離開鑲陽城後,回想煉器室裏的情景,雖然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小書的厲害,但他可以確定小書的結界非常厲害,在乾坤之境,有誰可以在這麽厲害的結界裏來去自如,不想自知。

司徒清風從鑲陽城回來後,剛回來朱天殿裏,就被青龍、白虎、玄武殿的殿主圍住,亦永史陰霾地站在他們的身後。

“聖子這是什麽意思?”司徒清風沈靜地問道。

亦永史緩緩地向司徒清風走來,他拉長著聲音說道:“司徒清風,你好樣的,居然敢利用我去當炮灰,自己悄悄地去偷鑰匙。”

司徒清風皺了皺眉,亦永史發現了他?

亦永史冰冷地伸出手,司徒清風交出東西。

“我沒有拿到東西。”司徒清風冰冷地說道,小書的結界果然很堅固,就連他用了傳送之法的第八重才勉強進入結界,只是,他萬萬也沒想到,他剛進入結界,就驚動了外面的人,他想搶了骷髏項鏈和玉佩就走,卻見肖安根本沒有在房裏煉器,只有房裏發呆。

情急之下,司徒清風讓肖安交出東西,肖安卻喃喃地說道:“正愁著自己下不去手,你來了剛好,幫我,把我殺了吧。”

司徒清風根本不知道肖安在說些什麽,耳力極好的他聽到已經有人接近門口,他再逼肖安交出東西,肖安微笑地說:“我把它藏起來了,任何人也找不到。”

就在那個時候,呯的一聲,房門被毛韻寒打開……

司徒清風至今天還弄不明白,他砍向肖安的時候,肖安為何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

亦永史聽到了司徒清風的話,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他諷刺地大笑說道:“能破開那小子的結界,除了你還能有誰?快交出東西,不然本宮上報你成為聖殿的叛徒,不管你逃到那裏,聖殿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司徒清風氣結,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如果他不告訴亦永史鑰匙在毛韻寒那裏,他現在又怎麽會對他咄咄逼人?驕傲如司徒清風,如今也不知道要怎麽跟亦永史辯解。

亦永史耐心地等待著司徒清風的回答,兩方對質之中,大殿的一個盒子中玄光一閃一閃。

哪是什麽?

司徒清風和亦永史迷惑地看著閃光,亦永史示意青龍殿主過去打開,當盒子打開的那一剎那,司徒清風和亦永史紛紛驚住了。

項鏈?

一條帶著彩光的項鏈緩緩地從盒子裏升起,浮在半空之中光彩奪目。

看到已經成功融合了的項鏈,司徒清風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項鏈浮在空間停滯了一下,就往司徒清風飛去。

亦永史見了,大喝說道:“阻止司徒清風,一定要把項鏈拿回。”

“是!”

青龍、白虎、玄武殿殿主紛紛圍住了司徒清風不讓他動彈,亦永史則飛身而起,往發出彩光的項鏈飛去。

項鏈卻仿佛有靈性一般躲開了亦永史的追蹤,迅速地往司徒清風飛去。

“司徒清風,你果然是叛徒,居然妄想獨吞這些聖物。”亦永史對司徒清風大喝道,如果不是項鏈和司徒清風簽下了契約,項鏈怎麽會認主?偏偏往司徒清風的方向飛去?

司徒清風之前只對他說毛韻寒擁有了開啟空間的鑰匙,可沒說她也找到了項鏈,這種刻意的隱瞞,不就昭示著他的私心麽?

這些聖物是聖殿要找的東西,別說是司徒清風,就算是聖殿的大殿主都沒有資格私自契約這些東西,司徒清風違背了聖殿的旨意,不是背叛又是什麽?

聰明冷靜的司徒清風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很確定,他真的沒有在肖安那裏拿到項鏈,項鏈又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時,司徒清風想起了肖安那詭異的微笑,難道這是肖安的手筆?

毛韻寒隱藏在朱天殿的暗處冷漠地看著大廳裏的一切,項鏈已經被她契約,再加上上儲存了肖安的玄力,使得原本就通有人性的項鏈更加靈動了。

只要她的一個意念,項鏈想去哪就去哪,進入司徒清風的體內都可以。

咻的一閃,項鏈果然在毛韻寒的意動下閃進了司徒清風的體內。

這時,司徒清風有苦就說不出了。

項鏈入體內,司徒清風根本內視不到它的存在,只覺得丹田、經脈、心臟都疼痛不已,亦永史看到項鏈閃入了司徒清風的體內,二話不說,對三大殿主下令說道:“殺無赦!”

即便司徒清風是司徒家的少主,亦不能讓他得了這兩樣東西。

司徒清風聽到亦永史的下令後,全身繃緊,在三大殿主襲來之前,忍著痛處使出傳送之法,瞬間消失在聖殿之中。

“可惡!”亦永史揮出一道勁風罵道。

“聖子,怎麽辦?”青龍殿、白虎殿、玄武殿的殿主說道,他們看司徒清風不爽已經很久了,司徒清風總丈著自己是司徒家的少主對他們擺譜,沒想到今天居然背叛聖殿。

“傳令下去,司徒清風背叛了聖殿,除去他朱天殿殿主之名,剝奪他聖殿一切的勢力與權力,上報無極之淵,永生通緝!如有誰包庇,與其同罪。”亦永史運起玄力,對整個聖殿傳話說道。

“聖子英名!”青龍殿、白虎殿、玄武殿殿主跪下說道。

亦永史想到司徒清風即然戲弄他,他一肚子的氣就無處發洩,他忍著怒火對三大殿主說道:“還不快去搜,一定要把聖物奪回來,不然,我們整個聖殿都沒法交待。”

“是!”

三大殿主退了下去,亦永史露出了慘忍的笑。

司徒清風,身為聖殿的弟子卻背叛了聖殿,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麽?每個進入聖殿的使者都與聖殿簽下了契約,只要我一上報上面,你就會被契約之力吞噬,日日夜夜受契約之力折磨。

——

看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毛韻寒悄然地退離了朱天殿,項鏈在司徒清風的體內,她不怕找不著他。

密森之內,司徒清風飽受體內的兩股力量折磨,一股是與聖殿契下的忠誠契約,另一股就是項鏈,兩股力量在他體內翻滾,讓他運用傳送之法時,被迫停在了這裏。

只要過了這片密林,前面就是司徒家的領地了,只有進入司徒家的領地,司徒清風才覺得安全,可是,劇痛讓他寸步難行,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司徒清風漸漸平靜下來,回想事情發生的種種,想必,他又著了那丫頭的道。

司徒清風冷笑,毛韻寒果真和藍憐兒不一樣,那很狠勁跟手段,是藍憐兒不能比擬的。

就在這時,深夜的密森裏傳來一道諷刺之聲:“司徒少主已經落難如此,怎還可以笑得出聲?”

司徒清風順著聲音望去,一道窈窕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看到毛韻寒,司徒清風一點也不意外,他只是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項鏈的?”

毛韻寒平靜的容顏下看不出什麽情緒,她冷漠地道:“找?不用找,項鏈一直就在那裏,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司徒清風苦笑,是啊,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

“你是來殺我的?”司徒清風說道。

“你不害怕?”毛韻寒問道。

“能死在你的手裏,是我的榮幸。”司徒清風突然淡漠地說道。

死在藍憐兒女兒的手裏,也就抵壓了當初司徒家對藍憐兒施加壓力之仇,也就可以再見到她了,司徒清風想著。

“當初你在扶搖城抓走的那個少年在哪?”毛韻寒問道,雖然梁音讓她不必擔心,但她還是問上一問。

司徒清風忍著痛苦冷笑道:“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讓我載了那麽大的跟頭,我怎麽再會幫你?”

毛韻寒也跟著冷笑,司徒清風在想什麽她會不知道,就算他不告訴她梁逸在哪,她這裏不還是有個梁音麽?她敢肯定,梁音知道梁逸在哪,司徒清風即然讓肖安那樣的死法,她又怎麽會讓他好過?

毛韻寒緩緩地來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徒清風說道:“母親之前對你是存有好感的,她曾經想過要當你的新娘,可是,她還沒有和父親私奔的時候,你就對她趕盡殺絕,才導致了她要死要活地與父親離開。”

司徒清風一臉蒼白。

毛韻寒一邊用神識讓項鏈在司徒清風的體內作怪,一邊說道:“我母親沒死,我父親也沒想,你就獨自一個人下地獄去吧,他們會恩愛百頭偕老。”

聽到毛韻寒說藍憐兒沒死,司徒清風瞳目瞪大。

“你告放我,那少年在哪?”毛韻寒輕聲問道:“你告訴我那少年在哪,我就告訴你母親在哪。”

司徒清風死命地瞪著毛韻寒,最後,他喘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把他抓來後,他就失蹤了。”

毛韻寒瞇著眼睛,司徒清風說得不像假話。

司徒清風說完,哀求地看著毛韻寒道:“憐兒,憐兒她在哪?”

毛韻寒伸出了玉手,撫摸著英招給她的空間戒指說道:“一直在我的空間戒指裏啊。”

司徒清風激動地抓住毛韻寒的裙角說道:“讓我見她!”

毛韻寒沒有答應司徒清風,什麽人想見她母親,她都給見麽?當初他那樣對母親趕盡殺絕,有沒有想過母親會死?毛韻寒示意項鏈在他體內翻滾了一周之後,才讓項鏈破體而去。

司徒清風氣息微薄,他想讓毛韻寒給他見一見藍憐兒,但他已經虛得說不出話來了。

毛韻寒冷酷地看著司徒清風,曾經的意氣風發都已經過往雲煙,就算肖安要死,想死,司徒清風也不應該那樣對他,一刀兩斷之刑,怎麽可以讓那個總是對她微笑的人承受?

“司徒清風,乾坤之境的玄神之光、鬥聖之力我已經得到,你何不把傳送之法也交付於我?”毛韻寒冷冷地說完,就伸手向司徒清風的丹田抓去。

許是毛韻寒身上有玄神之光和鬥聖之力,傳送之法並沒有反抗毛韻寒的碰觸,它安分地任由毛韻寒把它抓出司徒清風的體外,一道彩光閃過,傳送之法上面的血跡汙垢全部被凈化,毛韻寒仔細看去,它居然很像一個陰陽磁盤。

傳送之法仿佛很喜歡毛韻寒,不待毛韻寒有所動作,它就自己竄入了毛韻寒的體內,浮在玄神之光和鬥聖之力的中間,進入毛韻寒的丹田領域後,傳送之傳在裏面抖了抖,自己也化成了丹田,與玄神之光、鬥聖之力浮在丹田領域內。

毛韻寒內視著自己體內的狀態,三顆丹田隱隱發著彩光,感覺到經脈有了傳送之法的力量,毛韻寒對著樹木一指,一只睡在鳥巢裏的鳥兒就已經不見了。

司徒清風雖然已經氣息微弱,但他還沒有暈迷過去,看到毛韻寒使出了這一招,晦暗的眼眸露出震驚的光華,使用了傳送之法這麽多年,他居然不知道傳送之法有這等功能。

他一直不解為什麽藍家的玄神之光,慕家的鬥聖之力的威力這麽大,偏偏他們家的傳送之法這麽沒用,他多少次想著,要是司徒家的傳送之法也很威猛,藍憐兒是不是就不會與慕雨軒逃婚了?

現在他才知道,不是他們家的法寶不行,而是他們沒有,發揮不了傳送之法的威力。

發覺到傳送之法有了這樣的威力,毛韻寒嘖嘖兩聲,驚喜地拿起了項鏈就轉身離開,離開之時,她清冷的聲音像夢魘一樣傳進司徒清風的耳朵裏:“這裏很好,即能遙望司徒家,又離聖殿很近,很合適你的葬身之地,你生前那麽愛跑,又怎麽甘心入土為安?所以,身為你名義上的外侄女,我就讓那些魔獸把你給分了吧。”

當毛韻寒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時,司徒清風的周圍圍滿了魔獸,魔獸們的等級不高,都是以人為食階段,得到毛韻寒的允許之後,紛紛向倒在地上的司徒清風撲去。

同一時間,司徒家,聖殿之內,屬於司徒清風的玉牌裂碎。

這一幕,驚得司徒家守玉的人跑出祠堂大聲叫道:“家主!不好了,少主的玉牌碎了。”

聖殿之上,亦永史陰霾地坐在首位,死死地盯著使者捧上來的玉牌,司徒清風死了,那聖物哪去了?

“可惡!”亦永史把碎了的玉牌揮飛,該死的司徒清風,死了也要找茬。

幽谷:

毛韻寒、侍從、白澤、英招、小紫、子輪、大地鼠、毛裂陽、林廣安、炎南天、唐朝陽、唐憶如站在湖邊,他們這一行從蒼穹大陸上來的人,至今還未找到楊文、段淩雪、慕靈、公孫楓、歐陽陌的身影。

小書被司徒清風破了結界後,經脈逆流,它本是一本書,就算被打成原形,只有毛韻寒加以修煉,突破到一定程度的階級後,小書就會再恢得人形。

毛韻寒沈默地站在湖面之上,她今天就要離開乾坤之境往無極之淵去了,前面的路很坎坷,肖安已經逝去,她不能為了肖安而影響她的心境,她會把肖安放在心裏,會記得那個總是對她微笑的少年。

閉上眼,毛韻寒內視了自己體內一圈,腹下浮著三顆彩色的丹田,百顆全書、項鏈、柳葉刀浮在她的腦域,體內這些都是奇珍異寶,正因為有了它們,她才能漸漸強大起來。

做好了準備,唐朝陽問道:“你真的打算在這個時候進入無極之淵,不與慕家裏告別了?”

毛韻寒依舊沈默不語。

“無極之淵是什麽樣的地方?”林廣安向望地問道,他是馴獸工會會長的接班人,會長的期望居然是讓他上選拔上進入無極之淵的名額。

今天,毛韻寒就要離開乾坤之境進入無極之淵了,項鏈只能帶一個人,所以,除了毛韻寒的契約獸外,他們都不能陪毛韻寒上無極之淵了。

現在不能上無極之淵,不代表往後不能。

林廣安希望自己的馴獸水平可以達到無極之淵的要求,通過工會,選拔進入無極之淵的名額。

不止是林廣安,毛裂陽、炎南天亦如此。

唐朝陽清了清喉嚨,像回答林廣安的問話,又像給毛韻寒解說:“無極之淵是一個比乾坤之境還要大百倍,萬部的大陸,那裏不止有兩殿一谷三家這樣的大勢力,大君王在他們那裏處都是,是一個地面、實力都比乾坤之境強得多的大陸,那裏不管是玄幻師、戰士、煉藥師、煉器師、馴獸師,多得數不勝數,毛韻寒,你想上去找人,那是難上加難。”

毛韻寒沈默著,但不氣餒。

侍從、白澤、英招、小紫、子輪、大地鼠、六人站在了毛韻寒的身後。

毛韻寒鄭重地對唐朝陽道:“我目的很明確,我要找到我的未婚夫,找到我的本命契約獸,找到父親,所以,我今天真的要去無極之淵。”

唐朝陽點點頭。

毛韻寒從體內喚出了項鏈,在動手使出玄力之時,毛韻寒問了琉璃玉鐲裏的梁音一句:“我要離開了,你也一道走麽?不去找你哥哥?”

梁音清冷的聲音從琉璃玉鐲裏傳了出來,她說道:“項鏈在哪,哥哥就在哪。”

毛韻寒迷惑地皺了皺眉頭,知道梁音又要玩神秘,她也不強求梁音再說什麽,運起體內的玄力往項鏈運去,森林之外就傳來魔獸的吼聲。

那是警戒之吼。

毛韻寒停止了動作往侍從望去。

侍從對毛韻寒說道:“主人稍等,我去看一下是怎麽一回事。”

說完,侍從化成本體,一頭龐大的雄鷹翺翔在空中,展開雙翅往森林之外飛去。

大君王的實力一閃,侍從瞬間已經出了森林之外。

侍從果真沒讓毛韻寒等很久,一會兒就回來了,只是,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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