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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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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1)

更新時間:2013-9-27 16:21:23 本章字數:12313

大家的視線轉向躺在地上的大長老,不言而喻,這一切都是因為大長老從中作梗,毛韻寒上前把大長老弄醒,在大家吃人的眼光中,大長老悠悠地醒來。2

大長老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藍宇、邪老、藍捷、藍憐兒(毛韻寒),都圍在他的身邊,他恍惚又回到了許多年前藍家齊樂溶溶的樣子。

“家主!”大長老迷離地喊道,這一聲家主是發自他內的心呼喊。

子輪覺得大長老的樣子醜陋,發夢的感覺讓人惡心,所以,他伸出腳在大長老的五指上碾轉了一下,五指連心,大長老瞬間被疼醒過來。

意識清醒,大長老看到藍宇和一眾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後,他再次喊道:“家主!”這一聲家主,帶著恐慌,與之前迷離的那句有著天壤之別。

“老匹夫,當年你是怎麽給家主下毒的?”藍捷憤怒地喝道,他們一個好好的家,就因為大長老變得支離破碎。

大長老的視線從藍宇的身上掃過,再到藍捷,邪老,最後停在毛韻寒的身上。

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毛韻寒的容顏和藍憐兒的重疊,再清晰,再重疊,他向毛韻寒伸出了枯黃的手,嘴裏呢喃著:“玄神之光!玄神之光是我的,我要玄神之光。”

藍捷的眼睛變得血紅。

藍宇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對大家說道:“我是如何下毒已經不重要了,你們都回來就好,藍家的禍根藍捷昨夜已經清除,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完,他使出玄力一拳打在大長老的胸膛上,大長老五孔噴血,瞪大的雙眼沒有了焦距,四膚蹬直了之後無力的垂下,

藍宇打完一拳之後還不解恨,揮起另外一拳又落下,大長老的胸膛被打第一拳的時候已經凹陷下去,再承受藍宇的另外一拳,整個胸部已經被成了肉泥。

打完兩拳之後,藍宇仿佛覺得還不解恨,拳頭向大長老的腹部招呼了去,毛韻寒無語地看著藍宇,什麽不重要了,什麽要重新開始,他這是讓大長老死都不得安寧麽?

當大長老全身完全被成肉泥,藍宇才噓了一口氣停下,溫雅的五官柔和了些,散落的發絲垂在額邊,如果不去看他血淋淋的雙手,還當真是一個俊美男。

“外公!”毛韻寒喊道。

藍宇忍不住又激動了一番,幾次壓抑之後,他微笑地應道:“哎!”

邪老再次跪在藍宇面前,他痛改前非地說道:“孩子兒不孝,做出有違常理之事,請父親責罰。”

藍捷心疼地看著邪老。

藍宇惱怒地看著邪老說道:“不是說之前的事情不重要了麽?重新開始吧,你必竟沒有對憐兒做過無法挽回的事,這些年你也一護著她,算是給她陪罪吧。”

邪老沈默不語。

看到邪老悔恨的親子,藍宇一把拽起了邪老訴道:“好了老三,如果你覺得自己罪過,就補嘗憐兒吧,你之前把她和軒兒拆散了,你就應該幫她把軒兒尋回。”

邪老的眼前一亮。

“活過來吧舅舅,活過來做母親的後盾。”毛韻寒清然地說道。

邪老一震,這是毛韻寒第一次叫他舅舅。

毛韻寒把一顆藥丸遞給邪老說道:“服下它,你就可以恢覆原來的樣子,然後強大起來,做為母親的後盾,守護母親吧。”

在藍捷和藍宇期盼的目光中,邪老從毛韻寒的手裏接過了丹藥服下。

邪老服下丹藥後就感覺全身都在疼痛,即便是忍受過各種鞭打,各種欺淩的他都忍不住在地上滾了起來,他感覺到身上那些已經枯竭的肌膚慢慢再生。從外表看上去,邪老的身上覆蓋著一層薄霧,隱隱約約之間,他那蒼老的肌膚漸漸變得有生有機……

藍宇和藍捷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世上居然有這種丹藥?

毛韻寒平靜地看著邪老脫胎換骨,這一味藥她足足用去了一瓣彩連,在蒼穹大陸的時候就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我們先出去吧,他應該要折磨一天一夜才會恢覆。”毛裂陽看著邪老的反應說道。

毛韻寒讚賞地看著毛裂陽,他的醫術越來越高超了,只憑邪老的反應就預算到了藥效。

藍宇心疼地看著邪老,看到毛韻寒把藍憐兒收進空間,他又是一陣不舍,但也知道只能如此了,一群人剛要走出去,藍宇習慣性地看向祖宗牌位前的那顆光珠,發現光珠不見後,他驚慌地問道:“光珠哪去了?”

毛韻寒和自己的契約同伴們相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外,藍捷迷惑地看著藍宇問道:“父親,怎麽了?那光珠很重要麽?”

藍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藍捷說道:“不重要會放在這?”

發現藍捷的神色不對,藍宇緊張地問道:“光珠哪去了?”

藍捷下意識地往毛韻寒看去,卻發現宗祠裏沒了毛韻寒一群人的身影,他苦笑了一下,輕輕地對父親說道:“被寒兒吞了。”

“什麽?”藍宇大驚,光珠是唯一能控制玄神之光的東西,要是沒了光珠,玄神之光就是自由體了。

藍捷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寒兒身上也有鬥聖之力,慕家的光珠也被她吞了。”

藍宇一驚,突然驚喜地看著藍捷,連忙對藍捷說道:“快快快,快把寒兒的名字寫在族譜上。”

藍捷不解地看著藍宇。

藍宇自顧的得意著,毛韻寒同時擁有玄神之光和鬥聖之力,又吞了兩顆光珠,這樣一來,她是有資上到無極深淵裏去的,現在把她們寫進族譜時,她就是藍家的人,到時候她發揮光大了,藍家的榮譽也就來了。

可憐的邪老,明明躺在宗祠的大廳裏打滾,丫丫的藍宇居然激動得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

清晨,毛韻寒還沒有起床,藍捷就急切地找來,他步伐穩健,行色卻很匆匆。

昨天夜裏,藍宇把毛韻寒和毛裂陽,以及她的契約魔獸們安排在了藍憐兒的落院,藍捷匆忙地趕來,卻被侍從擋在了外面。

看到侍從,藍捷無奈地說道:“我找寒兒有急事。”

侍從的表情淡淡,面上一片柔和,他不慌不忙地說道:“什麽事都不比主子睡覺重要。”

藍捷氣結,冷酷的臉上出現裂縫,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嚴肅地對侍從說道:“睡,還睡?出大事了。”

侍從還是一臉淡然,說出讓藍捷想揮他拳頭的話:“出大事?出什麽大事?主子睡覺就是最大事的。”

藍捷冷著臉說道:“司徒清風帶人去慕家了。”

“那又怎麽樣?”侍從從容地問道。

藍捷俊逸的面上出現牙關的痕跡,他咬了咬牙,壓下被侍從撩撥起來的怒火說道:“慕瑾是寒兒的爺爺,慕家也算是寒兒的家族,司徒清風憎恨寒兒,他帶人去慕家能怎麽樣?不就是把慕家滅了?慕瑾雖然可恨,但寒兒說過,在慕雨軒還沒回來之前,她不希望慕家有事。”

“慕家不會有事的。”侍從平靜地說道,藍捷不知道乾坤之境兩殿一谷三家的聯系,他卻是知道的。

就在藍捷和侍從兩人在院門僵持不下時,藍宇也聞聲而來,知道藍捷來找毛韻寒的目的後,他的說的話與侍從一樣:“慕家不會有事的。”

“父親!”藍捷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這麽有恃無恐,如果兩家冰釋前嫌,他們可就是親家了啊。

藍宇見藍捷還是沈不下心,就把乾坤之境的兩殿一谷三家的聯系告訴了藍捷,藍捷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侍從為什麽這麽淡然了。2

司徒清風如果真的把慕家給滅了,他就得罪了無極之淵的慕家人,到時事情鬧到無極之淵,司徒家也不好過。

只是,他們乾坤之境到底是怎麽和無極之淵聯系的?

藍捷和侍從的僵持驚動了藍宇,毛韻寒呆在院子裏不可能不知道,她帶著一群契約獸和毛裂陽從院內走來,聽到藍宇的解說後,她驚喜地問道:“外公,那你知道要怎麽去無極之淵嗎?”

藍宇點點說道:“知道,不止是我,我們兩殿一谷三家的每一位掌家都知道,兩殿一谷三家都有一個傳送通道通往無極之淵,但是,這個通道大約每十年才開一次,每開一次,我們都可以把家族裏優越的天才送往無極之淵。”

毛韻寒兩眼放光,終於找到通往無極之淵的突破口了。

藍捷這才恍悟,為什麽大約每過十年,家族裏的天才就會無緣無故少了一個,原來是這個樣子。

白澤、英招一臉沈思,子輪和小紫見到毛韻寒高興,他們也高興,毛裂陽卻問道:“距離上次打開通道多久了?”

毛韻寒也看向藍宇。

藍宇聳聳肩,他沈睡了二十年,不知道距離上次打開通道多久了,藍捷又沒繼承家主之位,關於無極之淵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告訴藍捷,藍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再加上通道並不是滿十年就打開一次,它打開的時間不規律,有的七八年一次,有的十三四年一次,所以他還是真的不知道距離上次打開的時間有多久了。

除了藍宇之外,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侍從,他是幽谷的管家,他應該知道通道是什麽時候打開的才對。

侍從無奈地說道:“據我所知,每個勢力都有每個勢力的通道或者聯系方式,每一家打開通道的時間都不一樣,無極之淵那邊什麽時候缺人了,才會什麽時候來乾坤之境找人,這些被送往無極之淵的天才,在乾坤之境是天才,但到了無極之淵後,他們只不過是資質好一些的普通人罷了,去到那裏也會讓人瞧不起,所以,幽谷從來不會逼迫魔獸上無極之淵,幽谷很久沒有人上去了,至於幽谷的通道嘛,前段時間好像被人在上面封住了。”

“什麽?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可以從幽谷上無極之淵?你明明知道我要上去找古修的。”毛韻寒差點沒氣死。

侍從無辜地說道:“當時你還沒有到慕家,也沒來藍家,沒查清楚自己父母當年是怎麽回事,你會丟下這些上無極之淵麽?”

毛韻寒洩氣了。

侍從柔聲地道:“再說,大谷主想讓你吞了慕、藍兩家的光珠才上去。”

毛韻寒一怔,知道侍從所說的大谷主就是古修,她沈思了一下,沒想到古修把這些事情都想好了。

幽谷的通道怎麽會被人在上面封住呢?是古修封的?他這麽做的意欲為何?

或者……

毛韻寒想到了掉落在慕家的地下層時,古修那仿佛受傷的聲音。

毛韻寒突然急切起來,要盡快找到通往無極之淵的位置才行。

毛裂陽沈默地站在毛韻寒身邊,聽到她說起古修,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毛裂陽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在毛韻寒心中的地位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父親就在無極之淵,只要找到了他,母親才能醒來。”毛韻寒第一次道出慕雨軒的下落。

藍宇和藍捷齊齊地看向毛韻寒,在無極之淵?

怎麽會無極之淵去了?

毛韻寒鄭重地對藍宇說道:“所以,外公,除了家族的那些通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捷徑?”

“呃!”藍宇沈默了。

就在這時,琉璃玉鐲裏再次傳來了梁音的聲音:“有,哥哥的骷髏項鏈。”

毛韻寒欣喜地看著琉璃玉鐲,她想把梁音從琉璃玉鐲裏召喚出來,但是,她的神識根本潛不進玉鐲裏面,毛韻寒氣惱地對梁音說道:“要怎麽做?”

“修好它!”梁音簡結地道。

毛韻寒氣結,這骷髏項鏈是壞的?

“怎麽修?”毛韻寒問道,可是,不管毛韻寒怎麽喊,梁音都不打算再理毛韻寒。

毛韻寒甩了甩手,真想把梁音從琉璃玉鐲裏甩出來,不說就不說,以為她沒辦法嗎?

召喚出小書,毛韻寒把骷髏項鏈遞給小書問道:“這東西是不是壞的?要怎麽樣才能修好它?”

藍宇奇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小書,小書斯文的樣子看上去像個老實的孩子,被毛韻寒這麽一喝,兩人像足了兇神惡煞的姐姐和被欺負的小受弟弟。

小書斯文地從毛韻寒的手中接過項鏈,那沈穩的氣質就像一個貴族公子,他一看項鏈,平靜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毛韻寒期待地看著小書,看到小書眼裏的驚訝後,她的心一沈。

“這是一件厲害的神器,你有沒有發現,項鏈中的骷髏頭和你身上的某樣東西相似?”小書把項鏈遞回給毛韻寒道。

毛韻寒接過項鏈,第一時間就把骷髏頭和琉璃玉鐲作對比,梁音和梁逸是兄妹,梁音一直呆在琉璃玉鐲裏,他們兩兄妹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聯系。

純情的小書怪異地看著毛韻寒,她那只眼睛看見骷髏頭和琉璃玉鐲相似?兩件東西的形態完全達不到邊好不好。

毛韻寒看見小書白癡地看著她,她臉紅地看著眾人,想了想了許久,還真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麽東西和骷髏頭相似。

倒是白澤,他溫柔地說道:“主人,給我看看。”

毛韻寒連忙把骷髏項鏈交過他。

白澤仔細觀察了一下骷髏頭說道:“這個骷髏頭凹陷的地方,像空間鑰匙上面的紋路。”這些人當中,就屬白澤見過空間鑰匙,所以他才會有印象。

聽到白澤這麽一說,毛韻寒也覺得像,她連忙從體內喚出那枚玉佩,果然看到上面的紋路和骷髏頭凹下去的地方一樣。

看到毛韻寒從體內喚出玉佩,藍捷突然插入了一句話:“寒兒,你體內到底藏著多少東西?”玄神之光和鬥聖之力在她體內,兩顆光珠也被她吞了,現在還有一枚玉佩,真不知道她體內怎麽可以藏這麽多東西的,不知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他們沒見過的。

藍宇則是震驚地看著毛韻寒,做為藍家家主,他不可能不認識這個東西,沒想到聖殿那群家夥千方百計要得到的東西會在她的身上,這樣一來,她肯定會成為聖殿的眼中釘。

被藍捷這麽一說,毛韻寒黑線,她也突然發現,她體內藏的東西太多了,不知道藏久了會不會使得她神經錯亂。

言歸正傳,毛韻寒把骷髏項鏈和玉佩交給了小書,急切地問道:“該怎麽做?”想到可以去無極之淵了,毛韻寒就渾身激動,為了確認古修是否受傷,她自己都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猴急了些。

只是,毛韻寒萬萬沒想到小書的回答和梁音一樣:“修好它。”

毛韻寒張大嘴色:“怎麽修?”

“把骷髏頭和玉佩鑲到一起,想要修好它,至少擁有神器師的技術才行。”小書淡漠地說道。

神器師?

一群人瞪大雙眼,藍捷沈聲說道:“要達到那麽高的級別才可以嗎?乾坤之境的煉器師最高才有宗師的級別,看來是修不了了。”

小書的目光看向毛韻寒,他曾經把煉器技術交給她,如果她勤煉的話,應該突破神器師了。

毛韻寒慚愧地說道:“我如今,才、才是個煉器大師。”離神器師差遠了。

小書冷哼一聲,小嘴吐出兩個字:“懶惰!”

藍宇和藍捷顫抖了一下。

這時,英招突然說道:“肖安或許可以,毛裂陽都達到了神藥師,說不定這兩年內他也突破了神器師也說不定。”

毛韻寒一喜,是啊,她怎麽會把肖安忘記了,她收起了骷髏項鏈和玉佩後對大家說道:“走,我們去找肖安。”

藍捷迷惑地問:“肖安是誰?”

毛裂陽回答:“一個跟我一樣,擁有超常天賦的煉器師。”

白澤突然說道:“主人的未婚夫!”

白澤的話一出,踉蹌了一眾人。

藍捷指著侍從說道:“寒兒不已經是幽谷夫人了嗎?難道肖安是幽谷谷主?”

“我呸!”溫順的侍從突然爆了粗口。

毛裂陽的表情怪異,他擔心地問道:“你們知道肖安在哪嗎?”

“不在煉器工會,能在哪裏?”英招說道。

“可是,上次煉器工會的人也去了暮色山脈,我們當時沒見到他。”小紫蘿莉咬著指說道。

侍從平靜地看著眾人,溫雅地說道:“他確實在煉器工會,只不過,地位沒毛公子那般高,所以沒有資格和工會的人一起去暮色山脈。”

毛韻寒的臉色突然黯淡,這次遇見他,就把他從工會接出來吧。

藍宇看到毛韻寒領著一眾人就要離開,連忙說道:“你三舅第一下就會從宗祠出來,你不等他了?”

毛韻寒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他既然已經恢覆了原貌,就不應該只陪在母親身邊,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藍家經過這次大劫,氣數損耗了不少,藍捷雖然也和他一樣突破了大君王,但是藍捷的想法不夠長遠,手段不夠高明,處事不夠沈穩,他就不一樣了,即使恢覆了容貌,他如今的性格應該不會變,有他坐鎮藍家是最好不過了。

毛韻寒一群人往藍家的傳送陣走去,琉璃玉鐲裏再次傳來梁音的聲音:“毛韻寒,我這裏有句預言要告訴你。”

“羅嗦,想說就說,又沒有能封住你的嘴巴。”毛韻寒惡劣地說道,面對梁音這個怪女,毛韻寒無法和她平靜地說話。

梁音從來沒有介意過毛韻寒的態度,她深意地說道:“得一物,損一物,如果你真的修好了它,你將會失去些什麽。”

毛韻寒冷哼,說了當沒說,她能使去什麽?玄神之光?鬥聖之力?小書?琉璃玉蜀?不過失去什麽,她都會重新奪回。

見毛韻寒不以為意,梁音再次囑咐說道:“你真的決定要修骷髏了嗎?你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決定,有什麽後果,你自己也要承擔。”

自從見到梁音開始,她都是一副愛理不理人的樣子,這一次這麽慎重地囑咐毛韻寒,看來要發生的事情也不簡單,白澤擔憂地看著毛韻寒,希望這一次他們這一群人能保她周全。

毛韻寒這次並沒有把梁音的話放在心上,她冷哼道:“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不也是希望我能找人把它修好嗎?怎麽,這次有機會了,倒縮頭縮腦了?”

梁音禁了聲,原來毛韻寒一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我也只是為你好!”過了許久,梁音冒出了一句之後,繼續沈默了。

有了梁音的這一番話,激昂的毛韻寒也變得沈默了,周圍圍繞著怪異的氣氛,藍宇只聽到梁音的聲音,並不知道梁音的身份,察覺到大家都露出凝重的氣息,他對藍捷說道:“老大,你已經突破了大君王,這一次就跟寒兒出去吧。”

大君王?在毛韻寒身邊,大君王算什麽?白澤是大君王,侍從是大君王,小蘿莉和子輪的實力深不可測,多他一個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不過,呆在毛韻寒身邊,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會發生,他也樂意,很爽快地就點頭同意了藍宇的提議。

——

藍捷帶著毛韻寒一群人往煉器工會而去,慕家一方:

慕瑾禿廢了,不代表慕家的其他人也都沒腦子了,慕瑾把自己關起來的那一刻,松老就已經想到乾坤之境的其他勢力趁機落井下石,看見慕瑾沒有爭鬥之心,他悄然地把慕家的精英轉移。

松老在慕家的地位和其他家族的管家不同,他知道慕家和無極之淵有聯系,他有把握,乾坤之境的兩殿一谷和其他兩家不會把慕瑾怎麽樣,他們不敢殺了慕瑾,滅掉慕家。

不敢滅掉慕家是一回事,折損慕家的實力又是另外一回事,為了保全慕家的實力,不讓覬覦慕家的人斬殺慕家精英,松老只能這麽做了。

司徒清風果然派人圍剿了慕家,一群司徒家的子弟在淩風的帶領之下沖入慕家,等待他們的是慕家的蕭條。

“淩風大人,我怎麽感覺這慕家不對勁?我們都闖進來了,他們怎麽那麽安靜?”淩風身邊的一人說道。

淩風警惕地看著四周,主子的命令是屠殺慕家子弟,放慕瑾和慕夫人一條生路,今日慕家擺出多強的陣式出來,他們一定要鬧個慕天翻地覆。

“殺!”淩風下令,司徒家的眾子弟從慕家的四面八方竄入,遇到一些打掃院子的下人亦不放過,掠殺得一幹二凈。

淩風帶人搜向內院,除了那些打掃慕家的下人之外,慕家的子弟一個都沒有發生,再傻,淩風也知道慕家早有防備。

呯——

淩風踢開慕家祠堂的大門,慕瑾一頭白發扒在桌上一動不動,俊雅的面容不再,整張臉皺巴巴的扭在一塊露著悲痛之情,淩風來了他也沒有發現,桌上倒放著一個空酒瓶,酒瓶被淩風推開門的罡風刮得滾動到地上,當的一聲碎開,慕瑾的白眉動了動,終於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祠堂的靈牌前,慕夫人流著淚水跪在地上祈福,松老忠誠地護在慕夫人身邊。

慕夫人對闖進來的一群人視而不見,她的眼神沒有焦距,看上去虛弱不堪,淩風闖進來的時候窩了一肚子的火,本來打算給慕瑾點難堪,看到他夫妻二人如此,淩風的火氣也就消了。

可憐之人,都有可恨之處,而對這樣的慕瑾夫婦,淩風覺得毛韻寒做得太過了,怎麽說,慕瑾都是她親生爺爺啊。

司徒清風沒有下令要殺慕瑾,既然找不到慕家的其他人,他也就該回去覆命了,臨走之時,實在看不得慕瑾如此墮落,便對著身邊的下屬說道:“毛韻寒那王八蛋,我們都沖殺進來了,她居然也不現身。”

淩風身邊的人不知道淩風的用意,擔憂地問道:“那怎麽辦?我們要怎麽跟少主交待?不如,把慕家主抓起來?”

原本緊閉著眼的慕瑾猛然睜開了眼,慕夫人也迷離地往門外的方向望去。

淩風在心裏嘆息了一聲,拍了身旁那人的頭顱說道:“你傻啊?都殺進來了,那丫頭還沒出現,證明她不在乎慕家,她不在乎慕家,抓了慕瑾頂用嗎?”

慕瑾和慕夫人全身一震。

待淩風帶人走遠後,慕瑾猛然站了起來,吩咐松老找人打開祠堂的地下層,這麽一打開,慕瑾才發現,足足二十米高的地下層已經倒塌,仔細看去,罩在地下層的四十九絕殺陣早就破去。

“怎麽樣?”慕夫人摸索了半天才走到慕瑾身邊擔心地問道。

這時,慕瑾才發現不知何時,慕夫人已經哭瞎了眼。

“夫人!”慕瑾心疼地把慕夫人摟入懷中。

“怎麽樣?”慕夫人再次問道。

慕瑾的眼裏露出了驚喜,他開心地對慕夫人道:“四十九層絕殺陣已破,地下層雖然已經坍塌,但沒有丫頭的影子。”

慕夫人一陣狂喜,語無倫次地說道:“沒死,那丫頭沒死,我的孫女沒死,我有孫女了。”

“是!是!是!恭喜夫人。”松老眨著淚花說道。

“去!去查一下丫頭的去向。”慕瑾吩咐松老說道,他此時的身子已經不再利索,蒼老的身影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是!”松老含著淚水退了下去。

——

毛韻寒是藍憐兒與慕雨軒的女兒,現已死於慕家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乾坤之境的各處,不認識毛韻寒的人感嘆命運弄人,認識毛韻寒的人都肯定毛韻寒沒有死,就像夜殿的唐朝陽和唐憶茹,炎寒傭兵團的炎南天,馴獸工會的林廣安。

雖然他們都相信毛韻寒沒有死,但並不知道毛韻寒在什麽地方,所以,他們都對毛韻寒展開了調查。

很快,毛韻寒曾經呆在藍家,並解了藍家家主的的劇毒,清理了藍家叛徒的消息又散開了,唐朝陽和唐憶茹派人前往藍家尋問毛韻寒的下落,林廣安和炎南天則親自動身前往藍家。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道消息,司徒清風也不例外,他真沒想到毛韻寒居然會棄慕家不顧,看來慕瑾傷她致深啊。

“少主,我們該怎麽辦?”淩風站在他的身邊問道。

司徒清風鳳眼一瞇,輕輕地說道:“去查她的去處,完了回來稟報,隱蔽些,別讓那丫頭發現了。”

“是!”淩風退了下去,淩風感嘆司徒清風對毛韻寒的執著,就像當年他對藍憐兒一樣,不管這種執著是來自於恨意還是其他,對他都沒有好處,淩風希望司徒清風早點大悟。

毛韻寒一眾人從藍家的傳送陣傳送到了鑲陽城,鑲陽城是煉器工會的領地,一群人出現在工會的傳送陣中驚動了工會的高層,煉器工會的少主帶著一群人來到傳送陣處,看到領頭人是藍捷,煉器工會的少主給藍捷行了一個禮說道:“原來是藍少主來我鑲陽城,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面對自家以外的人,藍捷還是擁有強大的氣場,臉上沒有了對待毛韻寒的笑意,語氣也不再隨和,藍捷冷酷地說道:“我們這次來鑲陽城是在找人,炎少主不必招呼我們。”

被藍捷稱為炎少主的青年連忙巴結地道:“不知藍少主是要找何人?炎某可否代勞?”

藍捷冰冷地眼裏閃過猶豫,這時,毛韻寒清冷地說道:“那就有勞炎少主了。”

炎少主很惱怒自己與藍捷的談話被人插了進來,他嘴比眼快地喝道:“你是何人?”當他看到毛韻寒後,整個人怔住了,一雙色眼把毛韻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癡迷地眼神再也容不下身邊的藍家少主。

毛裂陽不喜炎少主用這種眼神看著毛韻寒,悄微走向前擋住了炎少的視線,對炎少自我介紹說道:“煉藥工會毛裂陽!”

炎少主收回癡迷的眼神,意外地看著毛裂陽道:“乾坤之境煉藥第一天才毛裂陽?”

“不敢當!”毛裂陽客氣地說道。

咳嗯!藍捷咳了一下對大家介紹說道:“這位是煉器工會的少主炎陽。”

毛裂陽對他點了點頭以作招呼,可是毛裂陽身後的毛韻寒、白澤、英招、侍從、小書、小紫鳥都不鳥他,讓他覺得臉面無光,他壓下怒火問向藍捷:“藍少主,不知你身後的幾位是。”

“哦!”藍捷這時才記起要給炎陽介紹毛韻寒等人,藍捷指著毛裂陽說道:“剛才毛少主已經自我介紹了,我就不介紹他了,而他身後的女孩是我的外侄女毛韻寒,其他都寒兒的契約獸。”

炎陽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這麽美貌天仙的少女居然就是乾坤之境傳是沸沸揚揚的毛韻寒?她居然有這麽多的契約魔獸?炎陽腦子一轉,突然想到毛韻寒是幽谷谷主的夫人,能擁有這麽多契約魔獸也就不足以奇了。

炎陽也不是傻子,得知了毛韻寒的身份後,知道毛韻寒不是他能夠悄想的,也就收起了之前的那份淫猥之心,客客氣氣地把毛韻寒一群人請了出去。

炎陽把藍捷領出傳送陣的房間,再次問道:“不知藍少主要找的是何人?”

藍捷看向毛韻寒。

毛韻寒從毛裂陽的身後走上來說道:“肖安!”

炎陽的臉色一變。

看到炎陽瞬變的臉色,藍捷故意施了威壓,冷冽地說道:“怎麽,炎少主?你認識這個人?”

“這……”炎陽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你們找他何事?莫不是他得罪了你們?”

毛韻寒看到炎陽的臉色,就知道肖安在這裏過得不好,毛韻寒走向前,用懾人的眼光看著他道:“他是我的朋友,我這次是來帶他走的,我知道,他就在你們煉器工會,交不出他,我也會讓你煉器工會永遠交不出神器。”

炎陽被毛韻寒犀利的眼神嚇得哆嗦,他實在沒想到如此美貌的毛韻寒有這麽強大的氣場,在毛韻寒迫人的眼光中,他說不出違心的話,他指了指煉器工會的一個方向,顫抖地說道:“他在那裏。”

為了確認肖安是不是如她想象那般被虐,毛韻寒腳下生風,示意侍從把炎陽帶上,一群人一個瞬移,往炎陽指的方向閃去。

這個方向是煉器工會的後院,是煉器工會裏最破爛的地方,毛韻寒一群人還沒有靠近那偏僻的地方,裏面就傳來鞭打聲和少女的諷刺:“你只不過是煉器工會卑微的一個下人,居然也妄想勾引大姐姐?”

少女說完,鞭打的聲音更加響亮了。

“說!你給大姐姐那只防禦手鐲是從哪裏來的?”少女拿著鞭子叉腰喝道,一只腳運起大領主高峰的實力就往肖安的身上踩去。

噗!

肖安呆在這裏的環境不好,如今的修為也只有領主巔峰,哪裏經得住少女這麽一踩?被少女踩後,他胸口一陣悶痛,吐出血來。

炎陽被毛韻寒一群人來到這裏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小妹誰不去欺負,為什麽偏偏欺負肖安?

以為肖安沒後臺,所以他一直也沒管,誰知,他後臺大著急呢。

毛韻寒到來後,看肖安被少女踩在腳下,氣得她滿眼通紅,雖說她與肖安沒有戀情,但肖安可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豈能讓別人這麽踐踏?

看到少女擡起腳又要踩下,毛韻寒喝道:“住手!”

炎陽捂住心口,死定了。

肖安和少女均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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