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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惹事精 你長成這樣就是最大的錯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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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喬安和路嘉楠約了周六早上在市中心的商場見面。

她事先還擔心過周六出門會被許斯年抓著正著, 沒想到人家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連早飯都沒跟她一起吃。

趙喬安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一半,找了個借口說要見朋友自行出門搭車去了。

坐在開往市中心的地鐵上, 趙喬安始終有點不放心,於是又給柴鈺發了條信息, 告訴了她自己現在的動向。

柴鈺發了條笑得賊兮兮的語音過來:【你這是背著新郎會情郎的架勢啊。】

趙喬安:【我沒有, 我就是想跟他說清楚。小時候就是友誼,現在更沒有那種想法。不過你說他會不會不開心?】

柴鈺:【是個人都會不開心,你被拒絕難道還歡欣鼓舞?】

趙喬安一進陷入了兩難,總覺得自己像個渣女,莫名其妙就傷了一個純真少男的心。可她也怕再拖下去會令對方受傷更深。

趙喬安:【要不你過來幫幫我吧, 我一個人怕搞不定。】

柴鈺見多識廣,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 有她在場面可能更好控制一些。再說多個人也能壯壯膽。

於是趙喬安直接給對方打電話, 撒嬌讓她過來。

柴鈺倒是有來找她的意思,不過不是想幫忙,純粹就是想看熱鬧罷了。她對路嘉楠只留有一點單薄的印象,也有點好奇這個趙喬安兒時的鄰居暖男大哥哥是怎樣的癡情種子。

這都過去這麽多年了, 還出了趟國,居然還對年少時認識的小妹妹情根深種, 這樣的奇葩也不多見,能見一個是一個。

再者她也想好心提醒路嘉楠幾句, 還是離趙喬安遠一點為好。要不然她家那個一看就醋勁十足的許總是不會放過他的。

一想到這事兒是自己捅出來的簍子,柴鈺也有點不好意思, 總想彌補幾分。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柴鈺立即從家裏出發趕去商場,趙喬安也在下一站地鐵站下車, 急匆匆朝商場走去。

周末的地鐵附近人頭攢動,商場前也是人來人往,趙喬安夾在這些人中間心事重重,完全沒有留意到不遠處一輛賓利正在朝這邊挪動,在確定她走進商場後賓利駛入了地下停車庫。

趙喬安和路嘉楠電話聯系後,很快就在一樓大廳與他碰了面。兩人見面後趙喬安還沒來得及開口,路嘉楠就帶著她坐電梯上了五樓。

五樓是精品區,整個商場最高檔的品牌都在這裏。趙喬安熟悉的各大奢侈品品牌都在這裏設有專櫃,包包成衣珠寶,每家店的玻璃陳列櫃裏都是金光閃閃,處處透露著富貴的氣息。

趙喬安從前是這裏的常客,如今卻對這些東西興趣缺缺。仿佛心已經被別的東西填滿,再不必用這些身外物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一看路嘉楠一上來就把她往這種地方帶,趙喬安本能地就覺得不妙。

她趕緊掏出手機發消息給柴鈺問她到哪了。柴鈺過了一會兒才回她信息:【還在兩個紅綠燈,我這會兒不方便用手機,等停好車再聯系。】

趙喬安怕害她開車分心,沒敢再催柴鈺,只能硬著頭皮先自己應付路嘉楠。結果剛把手機放進包裏就聽走在前面的路嘉楠道:“到了安安,就是這裏。”

趙喬安擡頭一看,見是一家高級珠寶店,心裏的不安便愈發大了。

他什麽意思,不會直接帶她來挑求婚戒指吧。他一會兒要是拿了戒指當著SA的面求婚怎麽辦?她是直接拒絕還是給他留幾分薄面?

可這事兒怎麽留面子,要不是幹脆利落拒絕萬一人家誤會她是欲拒還迎呢?

可拒絕了路嘉楠不僅會顏面掃地還會傷心難過。趙喬安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恨不得掉頭就走。

她停在門口不想入內:“怎麽一大早上這兒來?你要不要去樓下看看男裝?”

路嘉楠卻笑道:“我預約了今早過來,早上人比較少能好好挑款式。安安你一會兒幫我看看好嗎?”

“你……要送人嗎?”

“是的。”

路嘉楠說到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羞澀的笑意,一看就是那種從沒戀愛過像張白紙一樣的男孩子。

趙喬安默默在心裏搖頭。

越是這樣的越是難搞啊。

眼見路嘉楠已經走進了店裏,趙喬安也不好意思扔下他,只能不情不願地跟著他進了珠寶店。

店員一見他倆進來便熱情的迎了上來,主動問道:“請問是路先生嗎?”

“是我,我之前有過預約。”

“是的,兩位這邊請。”

趙喬安看著SA熱情地在前面帶路,並未將他倆帶到櫃臺前,反倒領著他們進了VIP室,不由在心裏咂舌。

她從前也來過這家店,知道他家服務不錯,但通常她也不過就是在大廳裏隨便挑隨便買罷了。像VIP室這種地方,一般都得是高級定制的客戶才會進。

她那會兒不過買飾品配衣服包包,還沒玩過他家的訂制。沒想到路嘉楠一上來就放這樣的大招。

他是瘋了嗎,還沒表白就直接訂制了結婚戒指?可他連她的手指粗細都不知道啊。

趙喬安愈發無語,趁人不註意的時候扯了扯路嘉楠的衣袖,小聲道:“也不必這麽誇張吧?”

誰知路嘉楠也是一臉不解樣:“我就想來挑條項鏈或者買對耳環,沒想到他們這裏服務這麽好。”

“所以你沒有要求高級定制?”

“沒有,我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怎麽定制?”

路嘉楠的臉上又閃過一絲純情少男的尬笑,緊接著便走進了貴賓室。

兩人進去後便有人送來茶點和目錄,還有人依次將店裏各種款式的飾品拿進來供他們挑選。趙喬安粗略一掃過,發現全是店裏最貴的系列,每一樣都至少六位數。

這價格也太過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收這樣的禮物。可她擡眼去看路嘉楠,卻發現他對這些都很感興趣,似乎也不在意價錢,只饒有興致地問她道:“安安你幫我看看哪一樣最好。或者哪幾樣也行,耳環項鏈戒指各來一樣?”

一個短發的SA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位是大主顧,立馬殷勤道:“那先生要不要看一看我們的高級定制系列?有成套的設計師作品供您挑選。”

話音剛落趙喬安就註意到方才帶他們過來的SA扯了扯自己的同事,給了她一記眼神的警告。

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賣高級定制給路嘉楠,還是怕同事搶自己的顧客?

就在她疑惑時,便聽路嘉楠道:“好,麻煩把定制的名錄拿來我看看可以嗎?”

趙喬安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滑落下來。這人去了幾年美國是發大財了嗎?他不是念醫科去了,怎麽像是在西部挖到了金礦,一下子壕成這樣?

“那個路老師,我們大學給你開了很高的工資嗎?”

這話她是悄悄問的,為了給路嘉楠留面子,也是想提醒她大學老師工資不多,還是不要隨便揮霍得好。

沒想到路嘉楠沖她笑笑,不在意道:“沒關系,我這些年攢了些錢。”

“那也沒必要全花在這裏啊,拿來買房買車不好嗎?”

“這些……也都有了。”

趙喬安無話可說了,突然發現路嘉楠好像已經做好了結婚的萬全準備,現在就差一個新娘了。

一想到這個新娘有可能是自己,她就嚇得直哆嗦。

另一邊貴賓室裏的兩個SA打著拿名錄的旗號都走了出去,屋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趙喬安再也忍不住,又給柴鈺發消息問她在哪裏。

誰知柴鈺給她發了一條;【親愛的我在買網紅奶茶,給我幾分鐘哦。】

喝喝喝,這種時候還惦記著喝,趙喬安氣得想摔手機。看著身邊正沈浸在單戀中的路嘉楠,她實在些坐不下去,眼一閉心一橫突然便站起身來。

路嘉楠被她嚇一跳,問道:“安安,怎麽了?”

“我、我上洗手間。”

趙喬安說完拿起包就走,快得路嘉楠都沒來得及開口。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貴賓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兩名男性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推著門,另一名看起來像是經理模樣的中年女性畢恭畢敬地領著個人往裏走,邊走邊道:“您這邊請許總。”

許斯年來了?

趙喬安一眼看到女經理身後的男人,嚇得臉色一變。

他怎麽也來了這家店,且進了他們所在的貴賓室?是這家店只有這一間貴賓室,還是他就是來捉/奸的?

趙喬安莫名心虛起來,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一雙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只能默默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過了片刻她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便知道許斯年這是走到自己跟前來了。

所以他就是來捉自己的奸的是不是?

趙喬安尷尬到頭皮發麻,心也跳得極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她咽了記口水想潤潤自己的喉嚨,卻發現幹得厲害根本潤不開。

沒等她想到解釋的話,就聽許斯年居高臨下道:“怎麽走了,沒挑中喜歡的嗎?”

趙喬安恨不得用腳摳出個三室一廳來,只喃喃道:“嗯,沒、沒什麽好看的。”

“那我讓他們再拿些別的來?他家的定制要看嗎?”

趙喬安一把拉住他:“不、不用了。”

眼下這個局面簡直是個死結,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才好。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總能爆發出無限的潛力,趙喬安在這種生死困境時也一樣,腦海裏閃過一個名字,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年年,其實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許斯年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緊繃的臉色當真緩和了幾分,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

雖然這笑容看得趙喬安心裏毛毛的,總覺得很是不懷好意。

他點頭柔聲道:“好。”

說完又看向趙喬安,等著她的解釋。

這可把趙喬安難住了,因為她根本也沒想好有什麽解釋可言。事實就是她跟路嘉楠單獨出來了,還來了珠寶店,還坐在了貴賓室,對方甚至有定制一整套珠寶首飾的意圖。

趙喬安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想到許斯年拿槍時那風流不羈的模樣,趙喬安默默在心裏祈禱,只希望自己跟路嘉楠可以不要死得太難看。

貴賓室的氣氛相當詭異。似乎誰都沒有生氣,可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大對。

許斯年是明顯的皮笑肉不笑,趙喬安則是一臉惴惴不安,幾個SA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縮在門口和女經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些人中也就路嘉楠表情最為自然些,他主動起身走上前來沖許斯年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路嘉楠。”

“你好,許斯年。”

“我是安安小時候的鄰居哥哥。”

“我是她未婚夫。”

趙喬安在一旁聽得想翻白眼。你們兩個一定要這麽幼稚做這麽無聊的對話嗎?尤其是許斯年,向來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天為什麽像個小孩子。

能不能成熟一點啊。

要不你們還是打一架好了,動手總比動嘴強,至少不會讓人胃裏泛酸。

趙喬安看著這兩個無聊的小學雞,不知該說什麽好。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了響動,就見柴鈺拎著兩個袋子走了進來。

她來之前似乎並不知道裏面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路歡快地笑著便來了。

“安安我跟你說,這奶茶真的很難買,我實在等不到花高價從別人手裏買來了三杯……”

話音剛落她就註意到了這屋裏不尋常的氣氛,下意識想退出去,結果被趙喬安當作救命稻草,直接飛撲過去將她抓住。

“親愛的你來了,怎麽這麽久,讓你買幾杯奶茶而已。”

趙喬安邊說邊掐柴鈺,疼得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喚,只能默默認了下來:“呵呵是啊,所以我不是花高價買了麽。”

說完湊近到她耳邊小聲道:“什麽情況,正好撞上了?你運氣也太差了吧。”

第一次出軌就被抓包,這運氣也是逆天了。趙喬安今年怕是撞了太歲,事事都不順心呢。

柴鈺不免同情了她一把,又看了眼屋子裏大眼瞪小眼的兩個男人,心知這事兒不妙。

許總她雖不了解,但也深知這種身處高位的男人有著怎樣強烈的自尊心。他們可以不愛你,但絕不允許別人不愛他們。更何況還是這樣當眾打臉,傳出去顏面何在。

一旦他們失了面子,那得罪他們的人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柴鈺一方面擔心發姐妹趙喬安,一方面也有點同情路嘉楠這個二傻子,思來想去眼下這個困局也只有她能破。於是狠狠心推開趙喬安,主動湊到了路嘉楠身邊,捏著嗓子叫了一聲:“親愛的,等久了不耐煩了吧。”

邊說邊學趙喬安的樣子,狠狠掐了對方一把。可惜路嘉楠是個悶騷,一張臉斯文乖巧得很,身上卻滿是結實有力的肌肉。她這一下掐下去不痛不癢,對對方來說大概就是蚊子癢。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要試試,於是死拿拽著路嘉楠,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貼對方身上。

路嘉楠顯然有點震驚,低頭不解地望著她。柴鈺便趁機沖他眨眨眼,裝作說悄悄話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不想死就配合我一下,回頭再細說,聽到沒有。”

路嘉楠還不算太笨,立馬心領神會點頭。於是柴鈺又悄聲道:“那你摟我一下,別太緊啊,不許趁機吃豆腐。”

路嘉楠依舊是乖乖照做,整個過程聽話又溫柔,仿佛真與柴鈺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柴鈺對他的識相還挺滿意,索性再接再厲。她晃了晃手中的奶茶袋子,甜膩膩地道:“親愛的喝奶茶嗎?你要哪個味道的,我知道你不愛喝甜的,特意買了杯三分甜的,你要嗎?”

說完又是一道嚴厲的目光逼視著對方,路嘉楠一副不敢反抗淫威的模樣,聽話地從袋子裏掏出那杯三分甜的奶茶,在高級珠寶店的VIP室裏輕輕將吸管插/進去,配合地吸了一口。

柴鈺還意猶未盡地問:“好喝嗎?喜歡嗎?”

路嘉楠明顯一副不愛吃甜食的樣子,卻還給面子地點頭道:“好喝,很喜歡。”

柴鈺滿意地拍拍他肩膀,這才抽空去管趙喬安他們。她將手中只裝了一杯奶茶的袋子遞過去:“安安這是給你的,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許總也在,就買了三杯。不過沒關系,你們可以共飲一杯嘛。”

貴賓室裏立馬響起柴鈺爽朗的笑聲,因為周邊過分安靜,以至於聽著有點瘆人。

柴鈺自己也有點被嚇到了,也想快點逃離這個事非之地,於是拉著路嘉楠便要走:“咱們逛別的去,別在這兒打擾許總跟安安。”

結果話剛說完就被人拽住胳膊,路嘉楠看著斯文實則有力,柴鈺被他拽得一個踉蹌,不悅道:“你幹嘛?”

“我還有東西要定,等一下。”

柴鈺無語,心想大哥你還在這兒裝什麽大款,你再有錢能有錢得過許總?人都要結婚了,你再怎麽花錢定制珠寶首飾,趙喬安也不會棄明投暗啊。

但路嘉楠在這件事情上難得地堅持,非要定制一整套首飾不可。柴鈺見拗不過他也是來了氣,便索性跟他對著幹。

路嘉楠問她喜歡哪一款,明明面前一堆精致漂亮大氣又華麗的,她偏都不挑,挑來挑去挑了一款跟趙喬安氣質最不搭的豹頭鑲鉆款。

這一套設計得倒是很精細,就是太野太高調,與趙喬安小公主的氣質不搭,倒是跟柴鈺私底下的開放式做風十分契合。

她想著到時候實在這玩意兒不能退,就自己花錢吃下。反正許斯年給了她一個大合同,她今年能賺到手軟,掏點錢替好姐妹解圍也算是回報。

果然路嘉楠見她挑這一款就皺起了眉:“所以你喜歡這個?”

“對啊,不好看嗎?”

“倒也不是,就是平時不太能用得上。”

“怎麽會,看這野性的小豹子,改天上酒吧一身短裙高靴,再配這麽一套,立馬就是整個酒吧最惹眼的妞。到時候我穿給你看?”

路嘉楠點點頭:“好,那就私下裏穿吧。”

柴鈺一看他這種老學究就知道肯定接受不了酒吧的燈紅酒綠,也沒打算拉他一起去。當下便痛快地定下了那套首飾,催著路嘉楠付了定金。

說起來這位仁兄也是挺癡情的,這家的東西向來性價比低。差不多設計的東西在外頭一半或是三分之一的價錢就能買到。而他為了趙喬安刷卡眼都不眨一下。

要不是許總珠玉在前,競爭對手實在太過強大,這位小哥哥倒也不失為一個良心伴侶。

至少傻呼呼地很好騙。

路嘉楠定了首飾後終於不再堅持,跟趙喬安道別後就被柴鈺強行給拖出了貴賓室。其餘人等也都很識趣地走了出去,女經理臨走前還貼心地替他們把門關上,一副讓兩人隨便聊的樣子。

趙喬安心裏卻七上八下,眼見人都走光了,心也跟著關門聲一起顫了顫。

雖然剛才柴鈺演得很賣力,但她知道許斯年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他精明地跟只豹子似的,輕易騙不過去。

既然知道騙不過,她就索性改變策略,待人一走立馬上前挽住對方的手,用盡可能撒嬌地語氣道:“你笑一笑好不好?你這樣怪嚇人的。”

許斯年上下打量她幾眼,輕哂道:“你還有怕的時候?”

“當然有,你這個樣子我就挺害怕的。光天化日的能出什麽事兒,幹嘛對我朋友這麽兇。”

“我兇嗎?”

“難道不兇嗎?”

趙喬安把他拉到鏡子前指著鏡子中的人道:“你自己看看,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簡直嚇死人。幸好路嘉楠膽子大,不然非給你嚇出病來不可。”

許斯年點點頭:“他膽子確實不小。”

“跟你說了是陪柴鈺出來,他倆才是一對。”

“哦,倒是沒看出來他倆之間感情那麽深。”

“這個嘛,當著你的面不太好表現啊。”

“既是他們出來約會,你跟出來做什麽,當電燈泡嗎?”

趙喬安一時語塞,想了半天才想出個挺爛的借口:“我、我就是好奇他們會怎麽談戀愛,想跟來看看。反正在家裏也是閑著。”

“看別人談戀愛有什麽好玩的,不如自己談更好玩不是嗎?”

趙喬安看他一副要跟自己計較到底的模樣,也是有點來氣,小公主脾氣一上來就開始耍賴:“我就喜歡看人談戀愛喜歡當電燈泡怎麽了,關你什麽事。你一大早就出門,還管我去哪裏不成。”

“哦……”許斯年意味深長道,“所以某人是怪我沒有陪她約會是嗎?”

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名錄:“看看喜歡哪幾套,我讓他們加緊趕制出來,一個星期太久那就三天。”

趙喬安只呲牙:“三天怎麽可能,也太急了。人家也要忙別的訂單的好嗎?”

“別的不急,老板的先完成。”

趙喬安這才知道原來這家有名的珠寶店竟是許斯年名下的產業。難怪她跟路嘉楠一來就被帶進了貴賓室,難怪他會這麽快趕來。

所以他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監控後面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

趙喬安就想借題發揮倒倒一耙,可惜許斯年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沙發邊帶:“好了,你要不急著挑首飾的話,我們不如先談談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談什麽?”

“自然是跟柴鈺演戲的那一個。”

趙喬安……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普通朋友嘛。”

“互叫哥哥妹妹的那種朋友?”

“也……沒有啦。”

趙喬安心虛得不行,又後悔剛才跟他說話太兇。早知道還是應該哄著才好。

想到這裏她的態度又軟了下來,忍著不適討好地道:“那年年,你要怎麽才不生氣呢?”

“自己看著辦。”

趙喬安徹底無語了。這就跟男人約會的時候問女人吃什麽,女人回答“隨便”二字一樣,是這世上和救媽媽還是救女友一個難度等級的問題。

趙喬安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眼看屋子裏的氣氛又要緊張起來,她實在沒轍了,最後只能狠狠心學柴鈺那樣放開了手腳,湊到許斯年臉頰邊,輕輕地給了他一個吻。

這樣,總行了吧。

屋裏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被趙喬安這一個吻攪得迅速走偏,朝著暧昧的方向一去不回頭。

趙喬安剛吻完瞬間就感覺到了身上的燥熱,且還有一些說不清的熟悉感。

仿佛她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並且駕輕就熟。

再看許斯年的表情,似乎也是習以為常,被吻後既不震驚也不生氣,一張充滿戾氣的臉和軟了幾分,看趙喬安的眼神都友好了很多。

於是乎趙喬安愈發肯定了心頭的猜想。她小心翼翼問對方:“我以前……是不是也這麽幹過?”

“嗯。”

“因為什麽,也是因為惹你生氣嗎?”

“算是吧。”

趙喬安就不明白了,自己這麽冰雪聰明一個人,怎麽會總惹許斯年不高興呢。難道人失心瘋的時候,連膽子也會大一些?

許斯年解釋了一句:“倒也不常,偶爾一次。”

“這麽說來我大部分時間都挺乖的?”

“是。”許斯年轉過頭來,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含笑,“要麽不犯錯,一犯就是大錯。”

“比如說……”

“像今天。”

趙喬安有點洩氣:“都道歉了還不滿意嗎,那到底要怎麽樣嘛。”

她也實在沒招了,總不能在人家的貴賓室直接脫衣服將他撲倒吧。雖然這男人身材爆好,她也有點眼饞,但到底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麽寫。

更何況她也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一個臉頰吻是她能給的全部了。

但顯然許斯年並不滿足。他笑著搖搖頭,隨即湊上來一下子吻住了趙喬安的雙唇,身子一倒便將她完全摁進了沙發裏。

貴賓室確實不適合脫衣服,但很適合吻她。許斯年進來前一早就讓人關掉了屋裏的監控,所以現在他可以為所欲為。

而對趙喬安來說這變故太快,她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被人反客為主的,就已是動彈不得。

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自己吻了許斯年的臉頰一記,再之後便只記得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老男人力氣大肺活量也強,接吻都不必換氣,趙喬安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拼命掐他打他的話,他能生生把自己吻斷氣。

這人不知道疼的嗎?趙喬安覺得自己手都打疼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還是實在喘不上氣來了,她嚶嚶發求了他半天,許斯年才網開一面放過了她。

趙喬安衣衫淩亂地躺在沙發裏欲哭無淚。

這接下去要怎麽出門,外面的人又會怎麽看她。他們這會兒應該就在笑話她了。

老男人太壞太陰險了。看來退婚的決定是正確的,要真嫁給他只怕往後都得過這種苦日子。

除了接吻還得上……

趙喬安不敢往下想了。

那天趙喬安是頂著許斯年的西裝外套離開的珠寶店。她也不管那些店員在背後怎麽笑話她,反正她不想跟他們打照面,也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紅腫的嘴唇種滿草莓的鎖骨。

許斯年問她要不要去別的地方逛逛,反正這周邊的商場都是他的地盤,她想買什麽都可以。

趙喬安卻拒絕了難得的血拼機會,只說要回家。

許斯年便若有所思點頭道:“也好,回家更好。”

他這話一出趙喬安便有點不安,總覺得這人憋著勁兒地要使壞招兒,於是趕緊道:“算了,我還是逛逛吧,買點吃的喝的。”

“不是說要減肥嗎?天天在家不好好吃飯。”

趙喬安心虛:“那……買點別的?”

她其實也沒什麽特別想買的,之前被偷了那麽多包包,聽說已經快追回全部了。再說她也不好意思讓許斯年花太多,便宜的更沒必要讓他買。思來想去沒個章程的時候,就聽對方道:“不如去一趟游樂場吧。”

趙喬安不置信地看著許斯年,總覺得那三個字不像是會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樣子。他這樣的人坐游艇出海,坐飛機上天,甚至坐火箭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去游樂場坐雲霄飛車。

太不搭了。

“那是小孩子才玩的。”

“你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許斯年坐在車裏拿掉了趙喬安罩在腦袋上的外套,理了理她淩亂的長發,“再說,游樂場就沒有成年人嗎?”

“那是陪孩子去的。”

“所以我這個成年人陪你這個小孩子去,正合適。”

論耍賴趙喬安真不是他的對手,掙紮了兩下後也就認命了。也好,去游樂場總好過回家兩人同處一室,天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趙喬安想到剛才那個吻就渾身打顫,再想到兩人滾床單的畫面,立馬面紅耳赤起來。

她可怕疼了,她才不要做那種事情呢。

許斯年一直盯著她的臉看,見說到游樂場的時候她莫名地紅了臉,便問道:“怎麽了,游樂場令你想起什麽激動的事來了?”

回想他倆曾經去過的那一次,甜蜜有餘刺激不足,似乎並不值得她這麽害羞。

所以是以前跟申皓宇去的時候的美好回憶了?

許斯年在心裏冷哼一聲,默默往申皓宇頭上記了一筆。

周末的游樂場人山人海,像趙喬安這樣的年輕人不在少數。但像許斯年這樣西裝革履的穩重帥哥就不多見了。

且他個子高長得好,一出現就極為吸睛,惹得那些小姑娘紛紛跺腳發花癡。要不他身邊還跟著個趙喬安,只怕這會兒已經全都撲上來要電話了。

但就是這樣還是有人蠢蠢欲動,趙喬安在買冰激淩的時候就聽到幾個女生在她背後很大聲地“竊竊私語”。

“說不定是陪侄女來呢?”

“這麽帥的叔叔陪侄女上游樂場?”

“為什麽不行,我叔叔就常陪我逛街啊。”

“那你要不要去問叔叔加個微信?”

“等會兒吧,等侄女走了再說。”

趙喬安無語,怎麽著,當著她的面就想勾引她的男人是這個意思?還等她走了,她能走到哪裏去。她上哪兒都帶著許斯年,這些女人別想沾他一片衣袖。

真討厭,怎麽人人都要跟她搶男人,葉菁是這樣趙美玉也是,現在來個游樂場也是一堆狂風浪蝶。

這男人沒事兒長這麽好看做什麽,攪得姑娘們不得安寧,連她都莫名約陷了進去。

再這麽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抽身,她若不肯退婚,那邊趙老太太就要召開董事會奪她爸的權,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趙喬安只覺得滿世界都是糟心事,看罪魁禍首許斯年愈發不爽。氣鼓鼓地把剛拿到手的冰激淩扔他懷裏,臨走還不忘罵一句:“惹事精。”

許斯年不由失笑,跟在她後面慢悠悠道:“這怎麽又怪到我頭上了。也不是我主動招惹的她們。”

“你長成這樣就是最大的錯誤!”

趙喬安實在氣不過,罵完他後還是覺得不解氣,便想著自己也要紅杏出墻一把。她站在雲霄飛車前等了一會兒,在上一撥剛下來的乘客裏揪出一位身高一米八長相偏清秀,臉色看起來無異頗為膽大的男孩,主動上前“勾搭”對方要微信。

男生倒也不拒絕,只是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擡手左手手腕拉起衣服袖子,靦腆道:“可是我只有這個姐姐。”

趙喬安定睛一看,清楚地在手表上看見三個字:小天才。瞬間如遭雷劈。

一旁的許斯年強忍著笑意沒笑出聲來,倒是那男生還有點不想放棄,主動道:“我們可以加個電話,我打給你啊。”

“不用了。”

趙喬安垂頭喪氣的拒絕了他的好意,默默滾回到許斯年身邊。

憑什麽,到底憑什麽。憑什麽老男人勾搭的全是妙齡少女,她難得鼓起勇氣“出軌”一次,召來的卻是小學生。

現在的孩子營養這麽好,都長這麽高嗎?

看著小朋友戀戀不舍地走遠,趙喬安心裏不禁產生了愧疚感。她又傷害了一個大好青年,罪過啊罪過。

身邊許斯年終於輕笑出聲,趙喬安想也沒想就擡手捶他一拳,警告道:“花蝴蝶,你給我老實點。”

“好,我就跟著你,別人一眼都不看。”

許斯年說這話時嘴唇緊貼在趙喬安的耳邊,搞得她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她爸到底按什麽標準給她挑的未來老公,難道不是按家世是按風/騷程度挑的嗎?

趙喬安瞪他一眼,轉身就去排隊坐雲霄飛車。許斯年自然也跟了上來,從已經吃了一半的冰激淩裏挖了一大勺塞進她口中。

趙喬安默默咽下,心情竟意外好了許多。

排了大半個小時才輪到他們,那會兒冰激淩早吃完了。許斯年主動來握趙喬安的手,她才發現他的手心竟涼得厲害。

也不至於吧,就一杯冰激淩,再說他剛剛只是拿手指捏著而已,為什麽掌心這麽涼。

難不成他居然……害怕?

趙喬安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許斯年讀懂了她眼中的含義,點頭道:“對,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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