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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各玩各的 他能找女人她就能玩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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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喬安拿著那枚胸針看了很久, 越看越生氣。

未婚妻生日當天跑去郵輪上捉別的女人的奸,還把給她買的胸針落在了自己這裏。

還有幾年前他在海島上抱著個孕婦上車,聽說是送人生孩子去的。

光她撞見的女人就有兩個, 背地裏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所以許斯年看起來一副禁欲又斯文的樣子,其實也是個玩咖?

雖然聯姻時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可一想到他桃花滿天睡過的女人無數, 趙喬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渣、敗類、大壞蛋!

趙喬安在心裏問候了許斯年的十八代祖宗,末了才察覺到不對。

她為什麽要這麽生氣,他跟她本沒有關系,不過是一紙婚約勉強綁在一起的兩個人罷了。當初相親的時候她還主動提出婚後各玩各的。他能找女人她就能玩男人啊。

有什麽可不開心的。

趙喬安想到這裏心情略好了幾分,隨手把胸針扔進了抽屜裏。然後便開始上網查各種小鮮肉的裸/照。

這個胸肌發達, 那個臉蛋好看,還有一個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巴掌大的小褲褲下, 看得趙喬安面紅耳赤。

她邊看邊興致勃勃地做起了寵幸計劃書, 甚至都想給他們一人做一個綠頭牌,每天翻著玩。結果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銀行卡裏空空如也的可憐窘境,瞬間洩氣。

說好了各玩各的,結果許斯年依舊有錢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可憐她卻是一貧如洗連請小哥哥喝咖啡的錢都沒有。

還玩什麽玩, 不玩了!

趙喬安氣得扔開手機躺到床上,對著天花板開始痛數許斯年的種種惡行。罵著罵著心裏痛快了不少, 慢慢地竟睡了過去。

三樓,許斯年正指揮孫伯和蘭姨給趙喬安收拾房間, 突然手機的某個搜索軟件框裏跳出了不堪入止的提示詞。

點進去一看全是各種半裸小鮮肉,身材一看就是P的, 那臉更是假的不能看。

許斯年不由蹙眉?

家裏一共四個人,兩個正在幹活,而他對同性也不感興趣。所以同一個wifi下面只剩趙喬安一個人在搜東西。

所以她把自己關在房裏不是在收拾東西, 而是上網在裸/男的海洋中歡快地遨游?

聯想到她當初以為自己是牛/郎的烏龍,許斯年不由失笑。

想不到趙喬安是那樣的女人,失憶的時候清純得跟什麽似的,一旦恢覆記憶便這麽玩得開。

沒關系,她喜歡玩他就陪她玩,成年人玩得開一點更好,這樣他下手的時候會更沒有負擔也更得心應手。

樓下睡得迷迷糊糊的趙喬安做了個夢,夢裏有一頭大怪獸露出一嘴獠牙向她撲了過來,嚇得她瞬間從夢中驚醒。

醒來後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發覺那猛獸竟有個一張人臉,跟許斯年一模一樣。

她不禁又打了個寒顫。

孫伯和蘭姨很快收拾好了三樓的套房,把趙喬安在一樓房間的東西全都搬了上去。

趙喬安本來不想搬,結果上樓一看立馬又改變了主意。

她畢竟做了二十年的公主,自然享受慣了。之前是沒辦法不得不縮在那個小房間裏,眼下有整個套間供她享用,她如何拒絕得了,立馬歡歡喜喜住了進去。

那一夜趙喬安睡得不錯,夢裏也沒有了大怪獸,有的只是滿院的鮮花與暖融融的陽光。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偏偏快到早上的時候夢裏突然出現了許斯年和另一個女人的畫面。他們摟在在一起盡情地擁吻,而趙喬安就站在十米開外的樹後看著兩人親熱。

因為隔得遠看不清那女生的臉孔,但看身材和儀態也能猜到是個絕世大美人。許斯年好像特別喜歡她,抱著她吻了好久好久,氣得趙喬安直接從夢中醒來,擡手一擦才發現眼角居然有淚痕。

幹嘛要傷心難過,聯姻就是這樣的啊,各自都有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她並沒有喜歡的人許斯年卻有,還那麽那麽地喜歡,趙喬安就覺得自己很虧,虧得她恨不得再次放聲大哭。

沒精打采地吃過早飯,趙喬安由司機送去了Z大上課。

班裏的同學都不知道趙喬安這半年來失憶又恢覆記憶的神奇經歷,依舊和平日一樣與她相處。中午盧雪約趙喬安一起去吃飯,挽著她離開教室的時候,趙喬安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尤其是走過隔壁班門前時,臉上那羞澀的表情怎麽都掩飾不住。

趙喬安立馬就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戀愛了?”

“沒有,別胡說。”

盧雪推了她一把,臉紅得愈發厲害了。趙喬安看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笑道:“這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談就談唄。”

“沒談,他剛表白。”

“那你答應了嗎?”

盧雪搖搖頭,嘴裏說著自己只想好好學習不想戀愛的鬼話,眼裏卻是藏不住地歡喜。

趙喬安長嘆一聲:“裝什麽裝,喜歡就談唄,又不犯法。上學時候不談一場純純的戀愛,難道畢業以後再談嗎?”

她當年就是抱著這個想法答應了申皓宇的追求,沒成想千挑萬選撿了個極品渣男,把本該最甜蜜美好的初戀生生給葬送了。

這之後她就再沒有過那樣的心境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交易,包括她的感情。

有時候她也會想,是就這麽安安穩穩地嫁個有錢卻不愛的男人過一輩子,還是挑一個兩心相悅的普通男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似乎每個選擇都很有吸引力,卻都不夠完美。

愛情和面包,終究是不能兼得的。

趙喬安看著身邊剛陷入甜蜜感情的盧雪,突然有點羨慕她。她自己的初戀be了,即將要嫁的男人又喜歡別的女人。從前她明明覺得無所謂的,任許斯年喜歡誰她都不會介意。

可不知為什麽,這次恢覆記憶後她就變了,變得小氣巴拉斤斤計較,變得蠻不講理占有欲還極強。

哪怕那個男人她不喜歡她也不想跟別人分享。她希望他跟普通的丈夫一樣,每天按時上下班,回到家後給自己洗衣服做飯,和她一起看劇追綜藝,到了周末就一起出去玩。

為什麽她會突然渴望起平凡夫妻間的相處模式,這根本不是她會過的人生不是嗎?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生來就是為家族利益而活的,做什麽事情都應該利益為先才是。

感情是最不值錢也是最容易被舍棄的東西,為什麽她偏偏有了那種荒唐的念頭。

一想到許斯年愛的不是她,趙喬安甚至起了毀婚的念頭。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這也太不像她了。

趙喬安一整天都在說服自己不要做傻事,現在她就是個窮光蛋,不死死巴著許斯年這棵大樹會過得很慘。

至於愛不愛的管他呢,他想愛誰就愛誰吧,那些豪門太太不都是這麽過每一天的嗎?習慣早上起來丈夫不睡在身邊,甚至一夜未歸。習慣自己吃飯逛街跟朋友打牌購物,偶爾跟丈夫通個電話也不過說些家族事宜。

只有出席正式場合時才會難得合體,即便這樣小三小四都有可能隨時跳出來在她們面前張牙舞爪惡心人。

而她們非但不會動怒,還會優雅端莊地無視那些女人,必要的時候也會出手替丈夫打掃戰場,幫他們把玩膩了的女人打發走。

趙喬安對這種生活十分熟悉,概因碰到過許多這樣的阿姨。可現在輪到她自己過這種日子了,她竟有了逃跑的沖動。

這樣不好,非常不好,想想許斯年的豪宅,想想他的千禧年號,還有寰宇集團那高到望不見頂的摩天大樓。

哪一樣都很吸引人啊。

趙喬安拼命用這些東西麻痹自己說服自己,等到晚上回家時已勉強能用一顆平常心去面對許斯年。

兩人照例一起吃了晚飯,只是今天趙喬安似乎沒什麽胃口,吃得很慢也很少。一碗飯只扒拉了幾口就推說飽了,不等許斯年開口叫她便一個人上樓去了。

許斯年有點奇怪,打電話給劉師傅問了問情況:“今天趙喬安是不是見了誰?她回來的也比平時晚。”

劉師傅就道:“倒是沒有見誰。不過趙小姐本來是想去醫院看望趙總的,結果醫院離得太遠下班路上又堵,趙小姐怕回來太晚最後還是取消了這個行程。可能因為這樣有點不高興吧。”

“知道了。”

許斯年擱下電話查了下地圖,發現普寧美合跟Z大確實距離不近,離西山公館就更遠了,幾乎要橫跨整個羊城,對趙喬安來說去探病確實十分不便。

想到這裏他給蔣雍打了個電話,問起了他家療養院的事情。

“你要給你準岳父辦轉院?”蔣雍在電話那頭咋咋呼呼,“沒問題啊,你家附近就有一片去年新造的,設施人員都是最頂尖的,我給挑個最大最好的別墅,配全套專家教授和頂級護理,你就放心吧,保管你家老丈人沒兩天就醒過來。不過說不定住得太舒服,醒來後都不想出院,天天跟小護士調情逗樂。”

許斯年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沒節操。”

“我怎麽沒節操了,我現在除了上班都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天天守著老婆孩子,這還不算有節操?當然跟您許總不能比,你家小趙也特殊嘛。”

說到這裏蔣雍發出一連串得意的笑來,還沒笑夠就聽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的,從來都是許斯年調侃他,難得讓他反殺一回又怎麽了,看無所不能的許斯年吃憋實在是件很痛快的事情啊。

許斯年打完電話上了三樓,敲開了趙喬安的門,把替她父親轉院的事情告訴了她。

“……離這裏很近,以後你若想去放學直接讓劉師傅帶你去就行。周末想去也行,我送你。”

趙喬安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的樣子,聽到許斯年的話後小聲地沖他道了聲謝。

沒想到許斯年卻不走,依舊斜倚在門框上,彎腰朝她湊近,沈聲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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