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法特穿著傑斯特的衣服回到了聖所，阿斯垂德看著這身衣服以為西塞羅已經死了，也就沒有多追究什麽，她給了阿法特一個新的任務。

這是一個很周全的計劃，一環扣著一環，不得不說在大局觀上，阿斯垂德還是很有水準的。

但是阿法特卻再一次感受到了無聊。

空洞的無聊。

不知名美食家的屍體已經被他拖到了冰湖裏，拿著那張美食家的通行證他優哉游哉的朝著聖所的方向趕。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阿斯垂德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種惡毒....

為什麽還在這個不知所謂的黑暗兄弟會呆著呢？他想，你是龍裔，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地方你都可以去，你是自由的，即使是神靈也沒法束縛你的靈魂。

“從前有個英雄叫紅衣拉格納，他騎著馬從伊瓦斯泰德來到雪漫.....”哼著歌謠他回到了聖所。

阿斯垂德送給他一種堪稱恐怖的□□——加林根。

那個活了三百年的吸血鬼小女孩說，用這東西做出來的□□足以毒死一頭龍。

他嘆了口氣，把□□收了下來。

做完這一票自己就離開黑暗兄弟會吧...他想。

二

當馬洛指揮官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阿斯垂德那個婊.子給耍了。

他冷靜的聽著馬洛指揮官滔滔不絕的說著阿斯垂德的那些計劃，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他的身後站著一大群帝國士兵，在獨孤城的城墻上林立而起，烏壓壓的一片，看著就讓人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塔洛斯的護符。

馬洛指揮官嘲笑的說道，“這個時候也要祈求神靈的保佑了？雖然塔洛斯根本不是被承認的神靈，你放心，你，阿斯垂德那個婊.子，還有你的兄弟會，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害死我兒子的仇我會一一報給你們。”

阿法特看著馬洛指揮官已經背對著他就要下令殺了自己。

他忽然一笑，“你知道這裏是高高的城墻嗎？”

馬洛指揮官只是一個停頓，然而只是發出一聲嗤笑，隨即離開了城墻，進入城堡之前，他下了一個絕殺的令。

阿法特嘆了口氣，看著那些圍了過來的士兵低聲道，“我啊...最喜歡這樣玩了。”

他站在朝著獨孤城的那一面城垛上，看著反方向的城外，這個角度就仿佛在看著一面懸崖。

士兵們已經靠的越來越近，他忽然邪肆一笑，“你們靠的這麽近，真是給我省力！”

士兵已經拿著寶劍沖了上來。

“伏斯——洛——噠！”

咆哮震天而起，阿法特理了理有些皺著的廚師帽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周圍，還有城墻下被巨大的龍吼吹飛的士兵的斷臂殘肢。

起風了。他想。

二

黑暗兄弟會的確如同馬洛指揮官所言。

福克瑞斯的聖所已經被毀了。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忽然就想進去看看。

殺死了不知多少鷹眼衛兵，他沒有在這裏發現西塞羅。心裏不知怎麽就松了口氣。

活著的人只剩下了納茲爾和巴貝特。

一個紅衛殺人狂和一個活了三百歲的吸血鬼小女孩。

他有些躊躇的看著眼前的大火，這樣的大火，就算是他也未必逃得出去。

耳邊似乎又一次傳來了呼喚。

是夜母。

渾渾噩噩的，他鉆進了夜母的棺材。

眼前一片漆黑，旁邊睡著一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幹屍。

好惡心。

耳邊傳來了夜母的一些話語，無非就是即使被滅門了黑暗兄弟會的金子招牌也不能毀，謀殺皇帝的任務還在繼續。

這個夜母是變態，他想。

三

這一次殺死皇帝和馬洛指揮官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皇帝要求自己殺了那個委托人，自己也沒有拒絕。

畢竟沒什麽壞處，不是嗎？

馬洛指揮官則是被他當做禮物送給了傲達威英，傲達威英表示很樂意接受這樣的食物。

重建黑暗兄弟會的工作則是用那筆謀殺皇帝的巨額傭金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負責人則是納茲爾和盜賊工會的戴爾文。

阿法特坐在黑暗兄弟會晨星聖所的大廳裏，手裏把玩著一把精致無比的匕首。那是阿斯垂德的遺物，這個女人終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領悟了所謂黑暗兄弟會的真諦，她在最後一刻把自己作為祭品獻給了夜母。

而自己，則是殺了她的人。

黑暗儀式補全，兄弟會浴火重生，皆大歡喜。

無聊再一次縈繞在他的心頭。

“你好聆聽者！”新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阿法特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隨手拿了一本《艾瑟瑞姆戰爭》開始閱讀起來。

也許是時候開始下一段旅行了。他想。

和納茲爾說了一聲，他推開了黑門，準備去尋找這本《艾瑟瑞姆戰爭》提到的那個神奇的鍛莫遺跡，以及那強大的藍色碎片。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小醜衣服的男人，他臉上畫著誇張的妝容，眉眼間帶著一絲羞怯，即使是濃濃的黑色眼影也沒法遮蓋他那雙如同寶石一樣璀璨的雙眼。

他看著阿法特從黑門裏走出，立刻佯裝憤怒的大叫起來，“嘿！聆聽者，沒錯，西塞羅又回來了，該死的，我才應該是聆聽者，是不是很後悔沒有殺掉我，來吧！和西塞羅決鬥吧！讓西塞羅把你撕成碎片！”

四

“哈哈！開玩笑的，你看你那如同見到死人一樣的臉色！”西塞羅看著不發一言的阿法特，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慌亂，卻只是用大笑和誇張的舞蹈掩飾。

阿法特只是看著他。

“西塞羅要去陪我們偉大的母親了。”他被阿法特看的有些忐忑不安的說，“如果聆聽者有什麽要求的話，西塞羅願意和聆聽者一起去冒險，當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回到聖所和我們偉大的母親在一起。”

“西塞羅.....”阿法特緩慢的說，“我打算離開黑暗兄弟會了。”

西塞羅誇張的笑聲瞬間就停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永遠的離開。”他轉身看著晨星的河道，寬廣的河流縱橫在一起，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湖泊，“我和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可以束縛我的存在，即使是神靈也是一樣的。”

西塞羅擡起頭，他的眼睛倒映著模糊的天光，“你不能這樣....你是聆聽者，你是夜母的孩子，你怎麽可以拋棄我們....”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

阿法特有些迷戀的看著西塞羅，這個瘋狂的家夥有著世界上最燦爛的靈魂，“我可以的，我有這個權利！以血脈之義，我是龍裔！”

西塞羅一瞬間就聳拉下了腦袋，“可憐的西塞羅真想殺了你...”

“不過....”阿法特忽然從後面抱住了西塞羅的腰，“我知道你以守護夜母為使命，為了你，我可以放棄的選擇，我可以為了你而在黑暗兄弟會裏，我的使命也不是什麽見鬼的聆聽者，我是你的守護者.....如果你願意的話。”

西塞羅的眼睛裏閃爍出一種疑惑的光芒，他任由阿法特抱著，感受著背後傳來的體溫，他迷惘的點了點頭。

“當然願意，聆聽......阿法特！”

阿法特忽然笑了，他學著西塞羅的聲音開心的笑了起來，“讓我們去殺人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請你吃點東西，也許是個胡蘿蔔，或許是個甜甜圈！”

西塞羅也笑了，不同於那往日裏的誇張，這一次，小醜先生笑的很真誠，仿佛是從心裏迎來了一輪溫暖的朝陽。

帶著晨星混沌的風雪和烏黯的陰雲，那朝陽的光溫暖了兩個人的世界。

....end.....

謹以此文，獻給讓我感動了無數次的西塞羅，獻給無與倫比的上古卷軸5天際，獻給B社，獻給忠於老滾四年的我。

——茶理七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曾經也是一個冒險者，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

let's kill someone....

這裏的陽光如此強烈，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受得了的...

我的榮幸，我的男爵...

天際需要更多的醫生...

毀滅法術挺好的，就是註意不要燒了房子....

很聰明嘛！穿輕甲就代表跑得快...

他們說空氣裏無端出現了一個法師，我猜他一定是吃多了斯庫瑪...

嘿！召喚者，能給我變一張床嗎？

你不是給我的劍附魔了嗎？為什麽連黃油都切不開？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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