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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管中窺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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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 管中窺豹】

【第三二九章 管中窺豹】

彭琪等人幾乎都把頭埋到了桌子底下,恨不得有個地洞讓他們都能躲進去。

太丟人了,就算是能答對一個問題,那也沒有這麽難堪啊。他們現在不但怪上了白蘇,還拐上了辛桐,完全忘了考驗一事,完全是他們扯出來的。

“毫無疑問,白醫生完勝,而且就如我剛說的,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辛桐讚嘆地看向白蘇:“白醫生的醫理基礎之紮實,讓人嘆為觀止,他那神乎其技的醫術也只有如此紮實的基礎才能承載。”

眾人都紛紛用驚嘆的語氣議論著白蘇。

至於彭懷仁他們師徒等人,大家看過去都是很鄙視的目光。

跟白蘇一比,彭琪等人真是學東西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還名師出高徒,有這樣的“高徒”,師父又能厲害到哪去?

彭懷仁沈著臉帶著眾弟子準備離去,實在待不下去了。

在這個時候,萬悠悠那清亮的聲音響起:“嘿……彭會長,你們師徒好像欠我老板一個道歉吧?”

“是啊,願賭服輸,不能輸了就走啊!”

“真是笑死了,明明是他們質疑人白蘇,卻是把自己草包的特性暴露出來了。”

“看來這找中醫真的要找靠譜的,像這種半桶水的中醫怎麽能治病啊?”

彭懷仁內心無限屈辱,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太難堪了。

“是我最先質疑白蘇的,我來道歉就是。”彭琪倒也不蠢,連忙站出來幫師傅擋刀:“白蘇,對不起!”

“這個還講究先後順序麽?你們誰都得道歉,約定裏說的好像是你們哈,畢竟剛才你們都質疑白蘇了。”萬悠悠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但是對這種人她絕對不會讓步。

彭懷仁和他其他的弟子也無奈,只能毫無誠意地道了歉。

“對不起……”

白蘇肅容應道:“沒關系,不過你們如果真的要當個好中醫,就請多下點苦工。彭會長是個有能力的中醫,可別因為你們這幾個學生墜了偌大的名頭,丟了安吉中醫的臉!”

彭懷仁和彭琪等人根本連屁都不敢應一個,一頓飯一口都沒吃,灰溜溜地結賬走了。

“還敢質疑哥哥吹牛?”白芨輕哼了一聲:“我哥需要吹麽?”

“太解氣了,讓他們喜歡沽名釣譽,讓他們老是喜歡找人麻煩。這下起碼得傻幾天吧?”萬悠悠一臉怪笑。

徐詒文也是嗤笑道:“其實白蘇根本不必對他們抱有希望,這種人根本不會有什麽長進。”

在眾人感慨間,白蘇朝辛桐微微欠身:“辛苦先生了。”

“這有什麽好辛苦的?我樂在其中呢。”辛桐感嘆無比地看著白蘇:“白醫生,你是我見過最讓人驚嘆的年輕人。真的難以想象,白醫生,你的童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我想你當初學中醫,肯定不單只學背中藥吧?”

白蘇還沒回答,白青衣代他回答了:“當然,中藥只是基礎,就如同學外語,那只是單詞而已。還有非常重要的四診八綱,及湯藥的君臣相佐,還有識經辯穴,針灸推拿等能力更是白家子弟必須學的東西。”

白蘇補充道:“像大學裏,中醫方面有好些個專業,那些個專業要學的東西,我全都學了。”

白芨笑道:“要是我哥大學填報的是中醫專業,他五年裏可以把所有中醫學科的學位全部拿掉。”

這個時候,再沒有人任何人會覺得白蘇是在給她哥哥吹牛逼。

邊學中醫各種技能的同時,能夠記憶萬種中藥和無數藥方,這樣的腦袋已經不是簡單的天才能夠形容的了

“白醫生,敢問診費多少?”為母求醫的年輕男子,此刻滿臉輕松的笑容看向白蘇。

原本白蘇的名頭就讓他很有信心,現在看到白蘇神乎其神的紮實基礎,更讓他明白,他母親的病這次一定能治好。他這個時候也明白,不說母親的病難治,而是以前真的沒有碰到最專業的中醫。

白蘇輕搖了搖頭:“恰逢其會,要什麽診費?”

“多少要意思一下吧?”年輕男子笑道。

白蘇搖頭道:“不用,我也為人子,就當是代表你這個孝順的兒子略盡孝義了。”

年輕男子唯有點頭:“那真是多謝了。”

“老公,你怎麽這麽傻,咱可以給‘白蘇醫療救助基金會’捐點錢,也算是表示一下我們的心意啊。”纖瘦的小媳婦抱著她那可愛的三歲兒子笑道。

年輕男子連連點頭:“對對對……多支持下白醫生的慈善事業,我想國家會有更多人受益的。”

“隨你們心意了。”白蘇微笑:“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餐位上吃飯吧,因為我們的事耽擱大家吃飯了,真是過意不去。”

“白醫生言重了!”

“能近距離地看到白醫生給人治病,也是大飽眼福了。”

“是啊,從白醫生身上,讓我學習到很多啊,這人還真沒有隨隨便便成功的啊!”

“以後我教孩子,可都要像白蘇醫生學習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絕不是假話。

“那我們也不影響你們吃飯了……徐心寶,快謝謝白叔叔幫奶奶治了病。”纖瘦小媳婦教著懷抱中的小男孩。

小男孩很聰穎,明眸閃亮,口齒很清晰地說道:“謝謝白叔叔給奶奶治病。”

“不用客氣。”白蘇輕摸了下徐心寶的頭,他也很喜歡這個小男孩,很有靈性。

各方人馬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各吃各家菜,白蘇還能聽到那個叫徐心寶的小男孩在那說:“爸爸,長大了我也要像白叔叔一樣,當個最厲害的醫生。”

“好呀,那你可得加油,從小就要打基礎哦。”徐心寶媽媽很是高興,她現在可不後悔今天偷懶要出來吃午飯。不但讓婆婆獲得了白蘇的診治,還讓孩子樹立了一個這麽積極的理想。

雖說孩子還小,但這是他自己有興趣的事,如果父母再加以引導,

聽到這樣的話,是白蘇最欣慰的,比聽到幾十人誇他厲害要欣慰得多。

如果今天這個小插曲,真的能讓華夏未來多一個熱愛中醫,熱愛學習的年輕人,這就是最值的了。

中醫事業需要傳承,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就是一種希望的傳承。

值得說一下的是,當白蘇他們都吃好了,準備離開時,這家飯店的女老板盧蓓卻是給他們免單了,並且表示以後隨便過來,吃飯全免。

原因很簡單,因為白蘇是她見過的最帥氣又最有範兒的中醫,這是假的……人家的原話是:“白醫生你為國民做了那麽多事,辛苦了,小女子略表心意,就當是替那些人謝謝你,希望你繼續努力。”

除了誇一下盧蓓人又漂亮又有覺悟之外,白蘇還能說什麽呢?

只有萬悠悠,則是認為盧蓓的原話那就是個借口,她八成是看上白蘇了。然後萬悠悠會習慣性地酸溜溜的語氣擠兌白蘇到處招蜂引蝶,說回頭等方采薇回來,一定讓方采薇好好治一下白蘇,讓白蘇是大呼冤枉。

然後白芨和徐詒文他們又是一陣揶揄萬悠悠,一口一個的“萬娘娘”地跟她打趣著,搞得萬悠悠的臉都紅成了猴子屁股。

【第三三○章 事與願違】

【第三三○章 事與願違】

下午兩點,是江南省中醫協會一年一度的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

因為這種會議的特殊性,白蘇並沒有讓萬悠悠他們同行,只是跟白青衣一起參加。

年會在江南省人民大會堂昌南市議會廳舉行,白蘇和白青衣領到身份名牌之後,就有專人引領,到放好了相應名牌的位置做好。

白蘇和白青衣的位置很好,是第一排,雖然有些偏邊上,但是以他們連中醫協會成員都還不是的身份,能安排到這種地方,足見歐陽清源的重視。

歐陽清源的確很重視白蘇和白青衣,要不是他現在需要接待一些政府領導,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跟白蘇母子打招呼。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就座。

就如歐陽清源所說,中醫協會多數是老頭老太太,但是他們有些人也帶了一些中年人或者年輕人一起來才加會議。只不過正式與會,就需要分開來坐,燕松節說了,在中醫協會很講究身份層次的。

正是因為很有講究,因此那些人在從白蘇母子面前走過時,都會頗為詫異地看他們母子一眼,然後表情各異。

有很喜歡欣賞白蘇的,就會很驚異地招呼著。

一個穿著一件深色覆古花紋短布衣,身材矮小的老中醫,就讓白蘇頗有印象,因為他都八十高齡了,性格顯得很年輕。

這個老中醫名叫甘文淵,見到白蘇時,眼睛大亮:“瞧瞧,我看到誰了?你是白蘇麽?”

“是的,敢問你是?”對於這樣的長者,白蘇馬上會起身應話。

“我是甘文淵,潭鷹的中醫,我見到了你昨天的表現,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沒想到老頭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麽神乎其神的醫術,能看到你這樣優秀的中醫後進,實在是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甘老擡舉了。”白蘇謙遜道:“我也沒做什麽,當不得你如此讚譽。”

“你沒做什麽?如果你都沒做什麽?那我們這些人就都是在睜眼做大夢的人咯。”甘文淵笑道:“你的事我可了解了不少,你為林老哥仗義出手,連敗三位大師,重振濟生堂的事,讓我每每想起都感慨不已啊。”

甘文淵身邊一個中年人也是連連點頭:“父親可沒少跟我們提過你的事,都說讓我們醫術和德行方面都要向你學習呢。”

白蘇微恍:“甘老跟林老相熟?”

“當然熟悉,二十多年的老友了。”甘文淵苦澀道:“只可惜那些天我有推不開的要事入京,要不然絕對會青宜送一下他的。後來治好到他墳前上了一炷香,隔著陰陽,祭奠下這份緣分。不過他有你這樣亦徒亦友的弟子,定然也能含笑九泉了。”

應對這樣的業界前輩,白蘇還覺得很舒心,看到他們,就如同看到了中醫堅實的底蘊。現代中醫雖然風雨飄搖,但是一直屹立不倒,不就是因為有他們在麽?

不過也有些人,會讓白蘇和白青衣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

就像現在,有一個長得還挺帥氣的男子,送人到一排中間位置落座後,折回來時竟然刻意找到工作人員,大聲相詢。

“這是誰胡亂安排的?第一排可是主席團成員和領導才能坐的,什麽時候阿貓阿狗也能坐這?”

阿貓阿狗?

白蘇不怕人貶損他,說他是阿貓阿狗沒關系,但是這人說的話,還順帶把白青衣給帶進去了,這讓白蘇很生氣。

工作人員對這年輕人很恭敬,一口一個姚公子,把事情解釋得清清楚楚。

姚公子高調得跟什麽一樣,還當眾噴歐陽清源:“把兩個連協會都還沒入的人就請來參加這麽重要的會議也就算了,還讓他們坐這麽重要的位置,歐陽會長真是老糊塗了呢?”

說完,姚公子還專門走到白蘇面前:“白蘇,如果我是你,就自覺地把位置讓給其他業內的前輩。”

迎著姚公子那傲慢的態度,白蘇淡淡一笑:“可惜你不是我。”

在姚公子臉色一僵時,白青衣在旁補刀:“你也永遠也成為不了蘇子!”

就如同白蘇會全力維護母親的尊嚴一樣,白青衣同樣是頭護犢子的母老虎。

也就在姚公子表情很有些難看時,一個聲音讓他臉上的寒霜化了開來。

“風哥,你也過來了啊。”

“是靈運妹妹啊。”姚隨風瞬間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溫潤公子:“謝爺爺,你好!”

“隨風啊,你爺爺也過來了吧。”一個身形瘦削卻精神矍鑠的老者笑著招呼。

在江南省中醫協會,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人,江南謝家家主謝奇略。

“是的,我已經送他過去了呢,您和他的座位在一起呢。”姚隨風笑應:“我帶您過去吧。”

“好,隨風有心了。”謝奇略點了點頭。

“咦……白蘇,你怎麽在這?”謝靈運剛轉過來,正好看到白蘇,頓時臉色微變。

白蘇劍眉輕揚:“歐陽會長請我來的,我也挺意外的,你怎麽也跑這來了,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

“你……你說誰小孩子呢?你自己才多大?”謝靈運怒極,翹手指著白蘇,怒目相向。

“將看病當成一種兒戲,施治病人隨性而為,不管病因也不顧病果,這不是小孩子是什麽?”白蘇微笑,對於謝靈運這種自視甚高,但是醫術要打折扣的年輕醫者,白蘇覺得還是要敲打敲打。

“你才把看病當成兒戲呢!”謝靈運臉色微紅,今天上午的事情,她的別扭勁都還沒順過來呢。

“靈運妹妹,你認識白蘇?”姚隨風疑惑問道。

謝奇略並沒有多大的詫異,因為謝靈運跟他說起了上午的“遭遇戰”。

“沒錯,上午時分……”謝靈運一不痛快馬上就要傾訴一下,卻聽謝奇略輕咳了一聲:“長放,這會議馬上就要開了,你帶靈運先去找你們的位置,我這邊有隨風送我即可。”

謝長放,也就是謝奇略之子,謝靈運之父,一個平常不太說話的悶葫蘆,但是卻是謝家三代人物醫術最強力的傳承者。

知道父親是想保留點顏面吧,畢竟謝靈運在針灸醫術上完敗,對於謝家來說可不是好消息。所以謝長放也不管一臉古怪的謝靈運,拉著她就走了。

而姚隨風深深地看了白蘇一眼,還是溫良謙恭地帶著謝奇略朝中間位置走去。

當姚隨風再次轉回時,會議的確馬上就要開始,他也不好再跟白蘇較勁,而選擇尋找他自己的座位落座。

這些都是小插曲,僅僅只是會影響白蘇的情緒。

真正讓白蘇心情越發不好的,卻是會議開始後,所呈現出來的內容。

年會第一個項目,就是省中醫現狀年度總結大會,這也是每一次年會耗時最長的一個項目,也算是重頭戲。

白蘇和白青衣原本對這個會議抱有極大的期望,他們想看看江南省的中醫,是如何認知中醫現狀,並且為之做了哪些努力,看能否在其中學到一些東西不。

但是,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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