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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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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你不到兩百歲的元嬰中期,便是在我那時已然算得上驚采絕艷,化神不無可能,尤其等到藍藍那個小家夥蘇醒後,進境神速。至於小夏,她才金丹期,最多數十年便可進階元嬰。但是,即便小夏最後也可化神,離飛升依然遙不可及。”

旁邊一直沈默的簡晉突然插話道:“我和阿羽一直在尋找傳送陣。”

華林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和小夏必會勤加修煉,早日化神。”

蘇羽終於擡眼認真地打量華林,神色間有感嘆也有讚許。蘇羽能看出來,華林並不是為了自己飛升才這麽說,而是真的希望能和夏青一起完成她的心願。這般重感情,實在不像個修士。在修真界不僅難能可貴期十分稀有,至少他呆過的兩個修真大陸,除了簡晉,便是他了。

“小夏未必有這麽深的執念,重要的是在一起。”蘇羽勸慰道,事不可為之時,沒有必要鉆牛角尖。

“謝前輩指點。不打擾前輩休息了,晚輩告退。”行禮後,華林回到了夏青的房間,脫下鞋子,靜靜躺在夏青的身側,額頭相抵,呼吸相聞。

華林離開後,室內又是一片寧靜。

簡晉手一揚,將燈座上放的幾顆夜明珠齊齊收了起來,室內頓時黑暗一片,他拉過蘇羽的手,期期艾艾道:“小林都說了讓我們好好休息呢,拉燈正好睡覺。”說完就想將蘇羽往床榻上牽。

蘇羽氣得想笑,直接甩掉了簡晉的手。

“我同意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可沒有允你上下其手!”居然裝可憐,簡晉的臉皮真是厚度賽過公知這種神奇生物,雖然拿他們和簡晉比,太擡舉他們了。

“你對其他人都很好,偏偏對我這麽惡劣!”簡晉控訴著,好像蘇羽是個虐待媳婦的惡婆婆。

蘇羽揉揉額角,只覺得頭疼得厲害,這個簡晉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誰能想得到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凜然不可侵犯的簡真人私底下會是這種無賴模樣!

“你若能有小白他們幾個一半乖巧可愛懂事,我便能對你好了。”

簡晉聞言渾身一凜,室內溫度生生降了數度,就算修士不懼寒暑,蘇羽也感覺到了寒意。

“遲早將這幾個小鬼趕走!”簡晉惡狠狠地說。

蘇羽橫了他一眼,鄙視道:“說得好像人家很樂意似得。空有化神修士弟子的名頭,你又照顧指點了他們什麽?若我真的醒不過來,你是不是就這麽一蹶不振下去?便是青玄門和彤華派,因為你的不管不顧,如今又成了什麽樣子?你,以前的你有多在意這些,現在便有多視之為糞土。我真的不理解你。”

蘇羽越說越低落,說好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可是又怎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呢,現在詆毀簡晉又有什麽用,難道他自己就沒有一絲過錯嗎說什麽最重要的是在一起,勸得了別人卻安慰不了自己啊。

簡晉渾身的氣勢在蘇羽的話中化為飛煙,整個人頹廢了下來。這麽多年的糾纏,他已經不知道怎麽樣去做才是對的,他已經承擔不起後果了。

蘇羽收拾好心情,才註意到對面那個散發著暮氣的男人。走過去,抱住他,輕輕蹭蹭臉頰,熟悉的氣息在彼此的鼻端縈繞,醉人而悠長。

“明日是小夏和小林的合籍大典,我們要高興一點。”

簡晉乖乖點頭。

“你殺掉的那個女修是彤華的元嬰修士,要防止有人借機攪亂大典。”

點頭。

“大典之後,梳理一下青玄門,彤華交給我。”

繼續點頭。

“大典之後,將小白和小季趕回羽樓,試煉劍陣要好好布置一番。”

在蘇羽的額頭偷偷印下一個吻,見蘇羽沒有反抗,簡晉高興地點頭。

“一切辦妥之後,你去哪,我去哪。”

簡晉點頭的動作突地停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羽,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啪!”後腦勺被扇了個大耳刮子。蘇羽看著他的傻樣氣不打一處來:

“裝什麽傻?同意不同意?”

簡晉將頭點得像雞啄米,被蘇羽連扇了幾個耳刮子。不甘示弱的簡晉也揚起了手,卻始終不知落向何處,蘇羽得意得笑彎了腰,卻被簡晉趁勢連拍了幾下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手感甚好,簡晉瞇眼。

作者有話要說:

☆、立血誓,情相依

群山巍峨,綠意為衣,白雲為帔。敞闊遼遠,天高鳥飛。霞光璀璨,仙鶴引吭。熙熙攘攘,鐘聲忽揚。萬籟俱靜,唯見二人攜手拜天地。樂聲悠悠,兩情相悅結此情。

在修真界卷起軒然大波的合籍大典,不過一炷香時間即結束。

在輕悠的鐘聲裏,蘇羽接過彤華派掌門丁不武手裏的玉簡,將夏青的俗名道號落在了華林的一側,並排而立。玉簡光華大漲,意味著合籍已成。夏青從此不僅是青玄門的弟子,也是彤華派的人。

丁不武樂得不停的捋胡子,而青楓真人卻面無表情,不見喜意。

蘇羽正要來一段催人淚下的感言,卻見華林和夏青相對,盤膝而坐,兩手相抵。兩人的眉心各自凝出一滴紅得沁人的精血,飛速匯聚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片刻後,血滴再次一分為二,飛向兩人的眉心,消失於皮膚之下。

蘇羽驚愕,旋即微笑著點頭。這兩人果然心意相融,居然立下了血誓。

合籍大典又為雙修大典,不僅意味著夏青成為了華林的道侶,更意味著青玄門和彤華派的結交。修真界中的雙修根本目的是為了修煉,跟感情沒有絲毫關系。或者是兩個門派家族為了利益的結合,這就與俗世一樣,談嫁妝談彩禮,只是都換成了靈石寶物丹藥罷了。這樣的關系,在利益的分叉口,夫妻反目是家常便飯。

至於血誓,則是存在於道侶之間的誓約,但很少有道侶會訂立。因為立下血誓,便不得互相傷害,即便相隔遙遠,也能如同靈獸契約一樣,互相感應。如果說合籍是為了修煉而明確名分,那麽血誓便是承認相互之間的感情。

夏青並不知修真界還有血誓這樣的契約,若她知曉的話,便會早早和華林定下誓約,這樣便可緩解了先前遇到那些危機時的擔驚受怕。華林雖然知道,但心中顧慮多一些,他和夏青情起於俗世之時,俗世對於女子名節多有計較,兩人私下訂立血誓難免不夠光明正大,有無媒茍合之嫌。由於這一層考慮,他先前無論多麽擔心夏青,也沒有提出訂立血誓。如今,合籍大典之上,萬千修士跟前,既有合籍大典的隆重,又有血誓的明情,再完美不過。

驚訝的不止蘇羽,臺下觀禮的許多修士同樣楞怔了一下,這實在是出人意料。

“嘖,沒想到這兩人真是感情深厚啊。”某個修士感嘆道。

雖然酸氣十足,倒沒有人不開眼的出來反對。尤其是碧波宮的眾仙子們。秀寧仙子更是咬碎銀牙也沒辦法緩解心裏的悶氣。

“好好好!”見兩人訂好血誓,蘇羽連連叫好。

眾人並不認識這個一襲白衣、風華迷眼的大能修士,但那渾身的威壓早已說明了他的身份。眾人沒有見過簡真人,便都誤以為此人就是簡真人。

蘇羽沒有糾正這個錯誤。

合籍已成,血契已立。華林抱起夏青便在眾人眼前飛向了清遠居。至於接下來繁瑣的應酬禮節,自有魏寧替他打點。

廣場上觀禮的修士們,被彤華派的弟子指引著走向了早已擺設好的酒席。

在魏寧的安排下,清遠居一掃之前的清冷。大紅的雙喜窗花整齊的點綴著,紅色小巧的燈籠在屋檐下垂落下來。門框兩側也應景的掛了幾幅由季成書寫的對聯。心心和阿黃早早地被哄著在院子裏玩耍,丁未按照夏青的吩咐將宴席上供應的點心和靈釀靈果擺在石桌上,任他倆享用。

華林將夏青直接抱進了石室內。經過夏青的整治,石室內早已大變樣。除了華林慣用的那間沒動,其餘新開辟的幾個套間,一個歸了心心和阿黃,做游樂室;一個沿著墻壁擺放了幾個博古架,上面收集著華林給夏青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雕;最大的那間,一直是夏青的臥室,不過,今日早上華林便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拿出了一個百寶盒放在夏青的梳妝臺一側。百寶盒裏可不是給夏青的東西,而是華林備用的一套煉器工具。

修士的生活很方便,不食人間煙火,沒有衣食住行的物件擺放。華林放上自己的工具,便是在向夏青昭示,從今日開始,這個房間有他的一份了。

華林彎腰輕輕將夏青放在床沿處坐好,然後起身拿起矮幾上的酒壺,倒了兩杯女兒紅,遞了一杯給夏青。

夏青擡眼看去,華林此刻明顯與平時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面上也看不出多少喜氣,可是夏青就是覺得不一樣,那種不同是由內而外的,仿佛潛伏的火山,未噴發之前靜謐蟄伏。

接過酒杯,兩人手臂交纏著飲下了交杯酒。

華林燦然一笑,眼睛亮得如同有星星在裏面閃耀。

“我好快活,你終於是我的了,青青。”

“恩,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兩人笑得如同傻瓜,互相凝視著,怔怔站立。也不知是誰先動了,紅唇輕輕相啄,隨即緊緊貼在了一起。舌兒如同滑蛇相互勾纏追逐纏繞,攪得嘴巴裏天翻地覆。不是沒有親吻過,卻從沒有這樣的熱情如火,甜如蜜糖,心就像飄在了雲端,忽上忽下。

良久,夏青氣喘籲籲的推開了華林,手腳酸軟的她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氣,還是華林看她臉頰泛紅,知道她受不住了才松開了手。

遞上第二杯酒,華林牽著夏青來到院子裏,雙腿一彎便對著藤蘿架跪下了。

“第二杯酒敬尊長。泰山泰水,師傅,爹娘,今日我與青青大喜。山高水遠,時空隔離,請恕我們不能親自跟前跪拜。青青與我兩情相悅,得結良緣,以後定會相依相守,不離不棄。”

夏青紅著眼眶,跟著華林跪拜了上輩子的爸爸媽媽,華林的爹娘和師傅,還有養育自己十年的狄雲水笙夫婦,然後兩人將酒一飲而盡,磕頭行禮,最後夏青差點泣不成聲。

華林將夏青抱在懷裏,疾步回到室內,依舊將夏青放在床沿坐下。

“乖,別哭,我們好好的呢,他們也好好的啊。”

夏青眨眨眼,眼睛酸酸的,眼淚一個勁的掉下來,壓都壓不住。

“我不想哭的,它不聽話。”

“不聽話啊,我幫你打它好不好?”

像哄小孩似得,華林的指腹在夏青的眼皮處觸了幾下,夏青感覺涼涼的,眼睛一眨,居然真的就止住了淚。

“第三杯酒敬我們自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叮當!”

夏青剛飲下,華林伸手拿過酒杯朝後一甩,一把將夏青抱上了床。

“我來!”

夏青止住了華林正在解開腰帶的手。華林驚奇地睜大了眼,他不相信夏青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居然這麽主動。雖然女兒嬌媚羞怯是一種風情,不過直率爽快也不失為一種可愛。

華林平伸著手,興味地看著夏青顫抖著雙手躬身去解自己的腰帶,烏黑的發頂特別的撓人心弦。紅色的喜袍被拉開,露出雪白的裏衣。

夏青沒有停手,很快,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兩點櫻紅奪目得很。

“等等!”華林止住了夏青往下的手,這丫頭還真是大膽呢,明明手顫抖得厲害。

“很美啊!為什麽要抓著我的手?”夏青感嘆了一聲,抱怨道。修士不食五谷,身體經過淬煉,肌膚滑膩細致,肌理分明,柔美又健壯,真的是極佳的風景。

“咱們是夫妻,自當一視同仁!”話音一落,夏青身上的喜袍就自動自發地離了她的身,緊接著是潔白的裏衣,速度快得夏青欲哭無淚,根本就來不及抱胸。

華林唰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麽衣服?布料很少,胸前兩個半弧,下處巴掌大一片,卻將女性的美麗完全襯托了出來。原本火熱的下腹處一陣陣縮緊,白色的裏褲被頂起了一個弧度。

夏青尚處於被剝光衣服的驚嚇之中,華林一個猛虎下山將她撲倒在了床榻上。要知道衣服上可是設了不少陣法的,若人人都能來這一招,豈不是鬥法的時候直接剝衣服了?

來不及細細思考,夏青就被華林的熱情拉入了激情的盛宴。

當初的林靜止是個正直的大俠,魂魄被華林的一魂一魄的融合,雖然爽朗率直實則帶著修士的清冷,說起來,夏青正當是他的初戀。二十多歲的年紀,難得在夏青身上老樹開花了。只可惜,天意如斯,兩人當初一個追逐一個回避鬧了個生死離別的結局。

如今的華林,是個正派得不能更正派的修士,女色、爐鼎於他很是瞧不上眼,當然也是初哥一枚。不過,初哥也分好劣,華林這種那就是相當天賦異稟的。不過是將那雙修類的功法初初看了一眼,便能融會貫通起來。

當然,他雖然心急得不得了,卻也沒有當即就往那關鍵部位沖去。兩人肌膚相貼,華林埋首四處點火,夏青時而癢癢了扭上幾扭,時而不甘寂寞地伸手在華林身上四處捏捏。華林壓著一肚子的火氣沒處釋放,還要忍受夏青雙手的騷擾,下腹處的火熱越發滾燙了幾分,硬的嚇人,時不時跳上幾跳。

“乖,別亂動!”

槍已上膛,保險已拉,再不開火便該炸膛了。

夏青感受著華林的動作,再也壓不住心中的害怕。見過豬跑和吃過豬肉到底是不同的,理論畢竟是理論啊。不能臨陣換將,但是臨陣怯場誰也管不住吧。

“你,輕點!我最怕疼了的,真的!”被華林拉著手摸了幾摸那即將開火的槍,夏青愈發害怕了。

華林一邊親吻,一邊說著“不疼不疼,別怕別怕”,一邊做著該做的事。

疼當然會疼,但是也有限。夏青度過兩次天劫,這點疼痛哪裏忍不下呢。漸漸滋味上來了,反而欲仙欲死起來。

修士不食五谷雜糧,帶有靈氣的東西入口皆化作靈氣收歸所用。凡人該有的生理循環一概沒有。不過,男女陰陽交合的蜜液卻也是有的,仙人也需要繁衍嘛。只是,這些其實也可被吸收利用,吸收利用的最大化便是雙修了。

夏青和華林沒想雙修,和普通的男女一樣,愛至情濃做點人生極樂的事情,若是與雙修搭上,再怎麽也有了幾分雜質的意味。這也是兩人初嘗滋味才會這麽想,後來食髓知味,再看點雙修的秘籍,雙修可不止是修煉啊,那種神魂顛倒的滋味可是換多少種姿勢都換不來的。

此時兩人不知,但靈肉結合的滋味也非同凡響。修士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上不知多少倍,夏青的小傷口很快便愈合,兩人興致濃厚,折騰起來不知光陰。直到夏青實在受不住,兩人才相擁著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敢寫太過,放了也會鎖,一點肉渣渣,自行領會吧。

若有人想看,留言留郵箱~~

☆、鬧喜宴,疑蘇羽

那邊廂芙蓉帳暖,春宵苦短,這邊也沒有失掉半分熱鬧。

自己門內的太上長老能夠和簡真人的高徒喜結連理,丁不武不消說十分喜聞樂見。為了迎接這一喜事,彤華派上下布置一新,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便是這喜宴,那也是相當講究的。

喜八盤,三珍四奇,各色靈果靈釀,手筆不可謂不大。

俗話說和什麽有仇,也別和吃的過不去。此刻喜宴上呈現的正是這樣一番景象。不說那些真心來賀喜的賓客,便是心中有鬼郁郁寡歡不樂意的一些人,那也是甩開了膀子在享用。

一時間,宴堂上賓主盡歡,觥籌交錯,喜氣洋洋。

丁不武這一桌坐的正是九大門派的代表,除了鐵秀盟和紫霄劍派來的是兩個長老,其餘門派都是掌門親自上門道喜。和丁不武的喜笑顏開相對應的,是青楓掌門的一張冷臉。便是對坐於他上首的此刻被誤認為簡真人的蘇羽,青楓掌門也不見半分熱絡。

鐵秀盟近年來大出風頭,來的那個長老上躥下跳,熱絡得不得了,與社交場上的風雲人物別無二致。

丁不武正在給蘇羽斟第二杯酒,鐵秀盟的長老提溜著酒杯說道:“貴派紫羅真人怎麽沒來?莫不是怕忌諱?呵呵,沒想到華林真人還挺小兒女情懷!”

飯桌上不算熱絡的氣氛突地一凝。前幾年華林和紫羅真人的傳聞修真界人盡皆知,沒想到當著“簡真人”的面居然有人提出來。

丁不武立即看了蘇羽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陳長老這是什麽意思?紫羅真人練功緊要關頭,前些日子便一直閉關。若是沒有閉關,肯定會來道一聲喜。”

陳長老似是不相信,但也沒有繼續糾纏,好像真的就是隨便一問,不帶任何其他目的。

丁不武作為一個掌門,尤其是經歷了這幾年你來我往的暗戰,有了戒備,悄悄吩咐弟子去探探。還沒等到弟子傳回消息,便看見清溪真人滿臉悲痛地沖了進來。

“碎了!玉牌碎了!”

丁不武心中一凜,一個不好的猜想浮上心頭。果不其然,清溪真人在他眼前站定,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門下弟子今日照例打理軒塵閣,發現紫羅真人的玉牌已碎,弟子剛才慌張來報,我不敢置信,親自去確認後才來打擾掌門!”

元嬰期修士對門派來說十分重要,甚至能夠決定門派的命運,比如說萬法門,沒有了元嬰修士,直接被擠出九大門派最終被滅門。如果不是華林潛力非常,極有可能在壽數耗盡之前進階化神,使彤華派成為出現第二個化神修士的門派,丁不武也不會如此重視他的合籍大典。雖然夏青的簡真人弟子身份占據了一定因素,但是簡真人化神數千年了,哪裏比得上一個冉冉新星?到時候彤華派便能擺脫萬年老二的位置,一舉成為最大的修真門派。這樣的景象將在他的手中呈現,丁不武偶爾想想,都會忍不住激動。

此時,聽到消息後丁不武當場失色,若不是顧忌著是喜宴,恐怕早就直接沖了出去。

“此事甚大,還請清溪長老轉告忘宿長老,請兩位一並速速查探原委!”

清溪點頭便走了出去。

丁不武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死死抓著酒壺接著給蘇羽斟酒。

陳長老一聲怪笑,陰陽怪氣地說道:“還真是替紫羅真人不值,道消身死居然還不及區區一個合籍大典重要?寒玉真人,你說是不是?”

碧波宮掌門寒玉仙子一襲桃紅薄衫,身姿艷麗,一雙美目中蘊含無盡悲意,仿佛那死去的是她極極重要之人。只見她蹙了蹙眉,輕抿紅唇說道:“華林真人的合籍大典當然重要,只是此刻典禮已完,聽到紫羅真人不幸地消息,誰還能坐得住啊?還請簡真人和丁掌門見諒,我先行告退了。”

“紫羅真人隕滅是我彤華派的極其慘重的損失,相信我比諸位更加悲痛。只是紫羅真人為何會隕落,被何人所害,我們還一無所知。我已經讓清溪長老和忘宿長老速速去查探,諸位還請稍等一二。要知道紫羅真人畢竟是元嬰修士,能夠殺得了她的恐怕不多!”

“丁掌門你什麽意思?莫不是懷疑是我動的手?”寒玉仙子俏目圓瞪,十分生氣地說道。

“請寒玉仙子稍安勿躁,安心吃完喜宴,我門內之事自然會妥當處理,絕不會讓紫羅真人冤死。”丁不武勸道。

“哦?”陳長老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疑問,“丁掌門此話當真?”

丁不武眉頭皺的死緊,他不知道這個鐵秀盟的陳長老是何意思,紫羅真人的事情是他提出來的,後來果然出事了,此刻又這樣問,不知他有何企圖,若順著他的話下去,也不知前面會有什麽陷阱等著。

“聒噪!唧唧歪歪做什麽,耐心等著便是?莫不是我徒兒的一杯喜酒你們都不願喝?”蘇羽俊眉一豎,十分不耐的叱道。

既然“簡真人”發了話,陳長老和寒玉仙子面上恭敬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直不曾言語的青楓掌門卻突然說道:“不知這位真人是?我記得青徵是我派簡真人高徒,簡真人雖然深居簡出,但我接過掌門令時曾有幸見過一次,卻不是真人你。”

這話不啻於平地驚雷,在座諸人除了蘇羽外全都大驚失色,呆楞著看向蘇羽。

良久,陳長老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說道:“這可真是見鬼了啊,簡真人居然都有人有膽子冒認?”

“不對啊,青楓掌門你怎麽先前不提出來呢?還有簡真人的三個徒弟總不會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尊吧?合籍大典上那位青徵可沒說什麽啊?”

縱然青楓掌門開了口,諸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當面非議,畢竟這位縱然不是簡真人,但是修為在那擺著呢。

聽了疑問,青楓掌門回答:“正是因為青徵沒有開口,我才遲疑不定。但是此刻一同坐了這麽久,我終於確定,他不是簡真人!”

“我何時說過我是簡晉?”

這話一出,諸人又是一楞,這確實是沒說過啊?不對,他不是自稱是青徵的師尊嗎?青徵又是簡真人的徒弟,這不就等於說了吧?

丹鼎門掌門一不小心將心裏話說出了口。

蘇羽斜了他一眼,讓他冷汗直冒,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簡晉能收小夏為徒,難道我就不能?”

眾人又被噎住了。這確實也沒有規定嘛?誰說一個人不能拜兩個師傅呢,是吧?是什麽是啊,眾人心裏眼紅得要死,哪個人像青徵那麽土豪的,居然一拜就是兩個師尊,還都是化神修士,祖墳冒青煙都不是這麽冒的吧?華林真人賺大了,若他不是下一個化神修士,誰能是?

“是晚輩弄錯了,唐突了真人實在愧疚。不知真人與我派的簡真人有何淵源呢?”

“該知道的自會告訴你,此刻還是安穩坐著。”蘇羽拋出這句話後,拿起酒杯小酌一口,然後示意青楓掌門添酒。

眾人心情起起伏伏,一時半會恐怕都緩不過來神。曾經以為只有一個化神修士,可是冷不丁又出來一個,雖然弄不清楚此人來歷,但足夠在修真界引起軒然大波了。簡真人在青玄門,眼前這個似乎無門無派,至少不是九大門派的。但是看起來與簡真人關系匪淺,這樣一來,青玄門的地位牢固不可破,而彤華派因為華林和夏青的合籍同樣好風憑借力,青雲直上。

剩餘幾個門派的掌門長老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天一宗掌門逐雲子差點要以頭搶地,怒斥老天。寒玉仙子不見一點悲色,笑盈盈地奉承著蘇羽,時不時還拉著丁不武以及青楓掌門一起捧。寒玉仙子施展渾身解數,再加上眾人有心,桌上的氣氛活絡起來,一時之間其樂融融。

逐雲子胸腔發悶,暗罵寒玉這騷娘們就是個滑不溜秋的貨色,哪裏有腥味就朝哪裏去,一點原則性都沒有。鐵秀盟和紫霄劍派恐怕也靠不住,不說他們,就是我自己都想投靠過去了好嗎?只怕以後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了,逐雲子一邊捧場,一邊腹誹不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主桌雖然風波不斷,到底是將這一場喜宴吃完了。外面的普通賓客或許聽到了什麽消息,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丁不武恭恭敬敬地引著蘇羽好諸位掌門長老離開宴席,剛走到門口,便見一個弟子急匆匆跑了過來,丁不武使個眼色,想要叫周圍的弟子將這不長眼的東西轟走,就見那弟子扔了一個東西出來,眾人前面空曠的廣場中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

眼尖地修士已經發現那弟子扔出來的就是修真界俗稱“留影”的特殊靈器,顧名思義,便是能夠將影像記錄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青徵是夏青的道號哈,不知有沒有童鞋還記得

☆、簡晉至,明真相

那沖過來並開啟留影的弟子早已被人帶走。可是留影展示的影像一經開啟便會自動播放,只一眼眾人便瞧了個清楚。

紫羅真人在修真界艷名遠播,除了寒玉仙子,她便是唯一的一個元嬰女修士。寒玉仙子掌一宮,坐擁九大門派之一,表面清麗端莊,私底下豢養不計其數的男修士供其修煉所用。甚至有人猜測,寒玉仙子的修為便是靠著這些豢養的爐鼎漲起來的。這樣的女修士,稍明智的男修便會敬而遠之。紫羅真人卻不一樣,和寒玉仙子比起來,真心想和她雙修的男修數百年來多如過江之鯽,可是除了前幾年和華林真人的雙修傳聞,並沒有任何男修士登堂入室過。

對於這樣的一朵高嶺之花,修真界想要摘取的人多不勝數。由於龐大的市場需求,黑市之中甚至有紫羅真人各種畫像、雕塑出售。因此,修真界不識得紫羅真人的幾乎沒有。

一黑一白兩個修士一出現,便將紫羅真人滅得一幹二凈,連元嬰都來不及逃離。

其中一個兇手,正是被丁掌門側身拱立著的白衣修士。

瞬間,數千修士沸沸揚揚,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留影記錄的影像只有這一小段畫面,掐頭去尾,角度詭異,甚至連紫羅真人當時腳邊的夏青,以及不遠處的季成白黎等人都不在畫面之內。

“這是怎麽回事?真人是不是要給個交代?”丁不武雖然不願得罪蘇羽,可是殺掉門內一個元嬰修士這等極具挑釁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露出來,而罪魁禍首之一還站在自己身邊,再不發話,恐怕這掌門也不用做了。

蘇羽雖然鎮定,但一時有點疑惑,他從簡晉手中搶過給夏青和華林證詞的機會,便是要讓簡晉去處理一些影響合籍典禮的不穩定因素。怎麽此刻還有這樣的事情被暴露出來,簡晉到底做什麽去了?

“真人雖然是化神修士,可也不能無緣無故殺死紫羅真人吧?若是仗著修為便想殺就殺,那豈不是和魔修一樣?這絕對是我修真界不能容忍的!”逐雲子義正言辭地說。

“逐雲子掌門說得正是!請真人給個交代!”紫霄劍派的長老接話道。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數千名修士同時喊起來,聲音震天。

“肅靜!”丁不武連連制止,卻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只好散發威壓,才將暴動的人群鎮壓住。彤華派的修士,尤其是華牝峰的弟子們,一個個怒氣沖沖,恨不得上來對著蘇羽喝其血啖其肉。

蘇羽傲然挺立,面無表情地看著失去理智的人群,抱胸鄙視道:

“和你們解釋都是拉低我的智商!如果我們真是濫殺成性,為何只殺了紫羅賤人一人?我們要殺她,便是她該殺!”

話音一落,寂靜無聲。霸氣又殺氣十足,不少人被震在當場。

廣場一角魏寧領著戰戈等人急匆匆擠到了丁不武身邊,一陣耳語。丁不武臉色黑如鍋底,心中恨死了那個丟出留影的弟子。同時也對戰戈等人昨日回來時沒有將消息上報非常不滿。

可是,他卻不知道,簡晉殺死紫羅時手段狠厲又迅捷,當時包括夏青在內的七人都昏迷不醒,而幾人被救醒後簡晉和蘇羽何必多此一舉告訴他們殺了紫羅?實際上,若不是看到留影上顯示的地點十分熟悉,而且畫面一角隱約閃過夏青的衣角,他們也不會猜測到前因後果。

丁不武進退兩難。紫羅咎由自取,既報不了仇,又要安撫門內弟子,還要修補和青玄門的關系,畢竟是紫羅想要去殺死青徵在先。更何況,華林肯定已經知道詳情,同時也要顧忌他的情緒。

“有什麽是我們不能聽的?魏峰主何不大聲說出來?”陳長老挑刺道。

“關於紫羅真人的死,的確有隱情。待進一步弄清楚之後,一定會給一個交代。”丁不武說完這話,便丟下眾人,送蘇羽回到了清遠居。青楓掌門趁勢跟著離開。

逐雲子朝陳長老和紫霄劍派的岳長老使了個眼色,三人一同離開。

寒玉仙子嬌笑一聲,領著門下的弟子回到了安排的住處。

打醬油的三個門派掌門同樣領著弟子離開了。

華霖峰的弟子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受到了彤華派其餘各峰的抵制。各種關於紫羅真人被殺的傳言四處傳播,其中傳得最多且最被接受的一條是:“夏青知道了華林和紫羅真人以前的事情,嫉恨心起讓師尊殺掉了紫羅真人。”受到這條傳聞的影響,夏青這個原本除了師尊之外一無是處、籍籍無名的女修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抹黑,各種傳聞傳得有鼻有眼。而這一切變故都是鴛鴦帳裏的夏青所不知道的。

魏寧急的心急火燎,又不敢去打擾師尊的洞房花燭。

“師尊,你且坐下歇會吧。師祖肯定會沒事的。”文睿看著魏寧走來走去,眉心皺的能夾住蚊子,嘆了口氣後勸慰道。

白黎歪在椅子上點頭道:“是啊,魏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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