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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公審大會(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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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公審大會(臭不要臉!)

小旺聽說要吃烤肉,下意識咦了一聲:“不吃。”

“你不是說你一次能吃五十串,一會兒給我看看啊。”圓圓說。

小旺連忙說:“那是我吹牛的,這你都信啊。”

小狼剛剛在幼兒園學了一到十,認真的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小狼可以。”

倆大的一起嫌棄他:“給你只羊你大概也能吃得完。”

到了晚上,市場上的肉就不新鮮了,雖說閻肇執意要烤,但陳美蘭給勸阻了。

孩子們開學兩周了,雖然老師說小旺學習有點費勁,但為人很仗義,從不欺負別的孩子,跟馬鼻涕泡,哦不,馬小剛的關系尤其好。

“咱們小旺上學兩只沒逃過學,特別棒,要再能堅持到下周末,我們就烤肉,慶祝一下。”陳美蘭笑著說。

小狼和圓圓有點遺憾,小旺心裏卻甜甜的。

就因為兩周沒逃學,陳美蘭就要慶祝一下,好玩。

不過小旺特別反感吃烤肉,味兒都不喜歡聞,夜裏的烤肉攤兒,他路過的時候都要躲著,孩子是有心理陰影的。

看閻肇雖說在臥室,眼睛卻始終在望向廚房裏的陳美蘭,孩子又覺得有問題,該不會,陳美蘭把陳平請他吃肉串的事情,到底還是告訴他爸了吧。

最好她不要。

因為要是那樣,他爸追查周雪琴,周雪琴就會追上門來罵他的。

他在外婆家就給別的孩子罵的擡不起頭,目前在鹽關村雖說沒當孩子王,至少沒人罵他他媽是騷貨這種話,要是周雪琴來鬧,給大家知道周雪琴是他媽,以及他媽曾經那些譯事。

他在鹽關村的名聲也就壞透了。

小夥子真是翻過來是喜,翻過去是憂,悲喜交織啊。

秋風吹著陣陣淒涼的嚎哭聲隱隱傳來,陳美蘭放下手頭的活兒趕出門的時候,黃老師兩口子正在迎紙。

兇死在外的人,喪葬的時候是不能進村的,現在案子破了,兇手找著了,才能迎他進家門,告慰此事。

但用古話說,孩子死的太小,又是兇死,生前的願望未了,屬惡鬼道。

家家戶戶,這時必須燒紙來送。

說是惡鬼道,大家心裏就害怕,原本晴的好好兒的天,這會兒也突然陰了,秋風嗖嗖的,吹在身上透人骨。

陳美蘭拿了一沓白紙,剪成銅錢出來,就見對面劉二姐給她擠著眼睛,示意她趕緊回去。

風又大,又涼,大路上就黃老師兩口子,陰森森的,大家都是盡量把手伸在門外燒一點,除個晦,沒人上前攙和。

雖說陳美蘭知道這案子破了對黃三嫂是個告慰,但公安們也太不講究時間點了,黃三嫂懷上滿打滿還不到三個月,萬一給一刺激,流產了呢。

黃老師自己都走的踉踉蹌蹌,顧不上黃三嫂,眼看黃三嫂就要摔倒了。

“三嫂,走小心點兒。”陳美蘭出門,搶上前一步,扶上黃三嫂說。

黃三嫂拍了拍美蘭:“這事兒晦氣,別人不好出面的,你趕緊回家去。”

“小翔就是咱自家孩子,有什麽好晦氣的?”

陳美蘭把黃三嫂扶進家門,想了想,幹脆不讓黃三嫂跪,該跪該行禮該給孩子說的,她跟著黃老師一起說。

黃三嫂坐在炕沿上,撫著肚子,一直默默看著。

她的心願終於了了。

從黃三嫂家出來,陳美蘭碰上閻三爺,遂點頭笑了笑,還把這老爺子給扶進了門,心裏還在想,閻三爺年青的時候是閻西山師傅,寡婦門前撒尿,祖宗墳上拉屎,什麽壞事都幹過,最近倒是轉性了,願意上門安慰一下黃老師?

但三爺看她的眼神怎麽那麽古怪。

圓圓才一年級,在學aoe,作業少,很快就做完了。

小旺作業要稍多一點,而且他做作業特別慢,數學倒是算得很快,但每個字都要寫的像印刷體,慢啊,特別慢。

慢到閻肇時不時擡頭看表,都懷疑表是不是壞了,走的那麽快。

終於看他做完了,也啪一聲合上了書,洗臉刮胡子了:“早點睡覺。”

小旺總覺得爸爸有點不對勁:“爸爸,大晚上的,你刮什麽胡子呀。”

閻肇刮完胡茬,拿梳子梳起了他幾乎貼著頭皮的板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準多問。”

“才不,我原來的媽媽要是晚上洗臉又梳頭的,就是要出門,你這又是在學她了,爸爸,這樣可不好的。”小旺苦口婆心:“你不上炕我也不上炕,咱倆就耗著。”

但給閻肇盯著,他還是乖乖爬上了炕,鉆進了被窩。

“還沒睡?”閻肇轉身出來,敲窗子問。

陳美蘭說:“門沒關,進來吧。”

閻肇進來了,而且進門就解開扣子脫了衣服,掛在墻上,直接一掀手,一截腰已經露出來了。

倆孩子被陳美蘭喊到了炕上,孩子呼息勻勻的睡著,他要真想怎麽樣,可以去席夢思那邊。

直接上炕嗎?

哪怕她上輩子見過兩個渣男,也沒過這麽直接的,步子太大,他也不怕劈了胯?

“給我看看後面怎麽回事?”原來是他背上有幾個燙傷的疤痕,看來是新的。

在這一瞬間,陳美蘭一聲驚嘆:粉白粉白的,好緊致的肌膚。

這人不僅體質好,皮膚更好,兩臂一彎,後背的肌肉線條簡直叫陳美蘭驚嘆,不是歐美人那種嚇死人的大肌肉疙瘩,略瘦,特別勻稱。

所以他穿上衣服才會顯得很瘦。

他背上有幾個細微的小紅點,陳美蘭輕輕摁了摁其中一個最鼓的:“這兒?”

一股膿水冒了出來,伴隨著疼痛,還有一種奇異的觸感,閻肇深吸了口氣:“扣一下試試。”

表層皮膚泛白,看起來像是燙傷,而且化膿了。

這陳美蘭可不敢碰,她輕輕壓了一下,看到有膿水繼續往外流,就說:“上醫院吧,要不去外頭找個診所問問?”

“用力抓一把,抓破它,裏面應該有東西。”閻肇又靠近了一點,化膿後的癢比疼更難受,他想把她的手抓上去,弄破它。

雖然是個小傷口,但是化膿了,她抓破了確定能好?

不過陳美蘭目光一轉,就發現那塊膿腫的地方似乎在閃光,她伸手再碰了碰,突然輕輕扣,膿裏面包著一塊彎屈的玻璃碎片,差不多有一個指甲蓋那麽大,被膿水圍繞著。

這是燈泡的碎片,估計是濺進去的,那得多疼啊。

在被扣出來的那一刻,閻肇混身肌肉突然收縮,硬的像塊冷剛一樣。

他不可抑制的悶哼了一聲。

家裏有酒精,也有棉花和醫用紗布膠帶,陳美蘭下炕翻了出來,用棉花蘸著酒精給閻肇消了個炎,又替他包紮了個傷口。

要他能看到,就會發現,紗布是給她剪成個小蝴蝶模樣的。

“好了。”陳美蘭收了棉簽說。

那種被撫摸過的餘蘊還在,閻肇突然說:“西山應該馬上就能出來。”

陳美蘭嗯了一聲,突然回過味兒來,這男人怕不是覺得她心裏想的還是閻西山?

當然,閻西山風流,閻西山是小費翔,他嫖小姐都不需要花錢,但閻肇要吃閻西山的醋,未免有點過分了吧,她什麽時候把閻西山當個人看過?

今晚閻肇睡席夢思,陳美蘭遂看了眼被子,那暗示還不明顯嗎?

至少他抱枕頭她悄悄跑才像話啊,總不能她抱著枕頭上門找他吧。

閻肇看陳美蘭盯著被子,眼光暗瞟,剛欲伸手,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聽起來是閻三爺的聲音。

閻肇不吭聲,陳美蘭看著他,只笑,也不吭聲。

閻三爺執著的敲著:“閻肇,你個憋慫,我知道你沒睡,快給我開門。”

閻肇只得去開門,果然是閻三爺,拄個拐在門口站著。

“小翔的案子破了,不是西山幹的吧?咱的小費翔呢,你啥時候放他出來?”閻三爺也不進門,搗著拐杖,厲聲問。

見閻肇不吭氣,他居然拐棍搗上了閻肇的胸膛:“這才晚上十點,你個不要臉的睡著西山的炕,揉著西山的女人,把我的西山關在局子裏吃牢飯,人民公安就是你這麽辦事兒的?”

小翔的案子沒破之前,三爺著急,但不敢吭氣,因為怕人是閻西山撞的。

現在案子破了,三爺一晚上都不想等。

閻肇一把抓住了拐杖,但三爺可是有備而來,也不跟他兇,順勢沖到閻肇懷裏,直接跟他來個貼面禮,唾沫橫飛,直往閻肇臉上吐口水:“你要還不放過西山,天天這個點兒我就上你家敲門,你也休想幹人事。”

陳美蘭坐在炕上,肚子都笑痛了,才聽見閻肇悶聲說:“您老別生氣,我馬上放他出來。”

“去把衣服穿上,你個不要臉的,看看你那膀子,再看看你那腰。”閻三爺拿棍子使勁戳著閻肇鼓脹的胸肌,再低頭看一眼他窄緊的勁腰,重覆了一句:“臭不要臉!”

陳美蘭直接笑癱在炕上了。

圓圓和小狼也給嚇醒來了,一起揉著眼睛。

……

現在還講究公審大會的,而且要選周末,還要提前在報紙上刊登,號召大家前去觀看。

現場公審就在案發地點,公安核槍實彈,警車一排排,東方大卡上架的全是機關槍,然後才是卡車上,武警押解的犯人。

大喇叭高高掛起來,東南西北,一面一個。

押解的公安還要戴墨鏡,而且要挑形象氣質最好的,威風帥氣。

說是萬人公審,那真的是呼呼泱泱,全城的人聽說有公審大會,都往津東區擠了,鹽關村外面那條大馬路上擠的全是人,菜販子們哪有心思做生意,全都跑出去看熱鬧了。

陳美蘭不在現場。

而且勒令著幾個孩子也不準去,跟她一起挑燒烤料。

孜然粉、花椒粉、醬油、黑醋白醋,蕃茄醬,姜,調味品才是燒烤的靈魂。

這還沒買肉呢,已經是滿滿一筐子。

就說閻肇選的這日子,外面鬧哄哄的搞萬人公審,他非要吃烤肉。

孩子是拘不住的,眼不丁兒的,小旺和圓圓兩個已經跑了,小狼倒是不怕,但也不跟陳美蘭走,站在路口看著。

只能去圍觀。

公審臺就支在村口,主席臺是高高搭起來的擡子,擋住了整個路口。

據說是市局的領導和法院中級人民法院的領導全來了。

呈交證據的是孫怒濤:“各位領導,這是陳平開車撞人逃逸,以及我們局的馬副局長□□和鹽關派出所的所長王明接受賄賂,替他抹案子的所有證據。”

市局來的領導中,正好有一個是範祥的兒子範振華。

雖說在陳平開車撞人的案子上他沒有直接參於,但津東區這麽塊大肥肉上,哪一塊兒上沒有他的爪印子。

傳閱卷宗的時候,因為聽說閻肇其人是個楞頭青,逮啥查啥,而且是打破沙窩查到底,連家人孩子都不顧的性格,他後背一直在冒冷汗,就怕他要查出自己跟馬副局的關系來。

在這種臺面上,萬一閻肇打破砂鍋摟到底,揭出他,那就是魚撕網破,誰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局長傳閱完,遞給了中法的許庭長,許庭長傳閱的時候,範振華見他偶爾看了自己一眼,總覺得別有深意,遠遠望著臺下的閻肇,背已經濕透了。

但許庭長看完之後,笑瞇瞇的遞給了他,範振華接過來一行行翻閱,發現還好,卷宗中只查了馬副局和王所長等人,並沒有他,這才長舒了口氣。

合上卷宗,範振華心說閻肇這人也是個楞頭青,一般化嘛,也沒什麽能力。

再說了,馬副局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也不敢咬把他咬出來。

他,這回算是平安落地了。

合上卷宗,範振華頓時嗓門一高,對著大喇叭說:“撞人逃逸,這種行為太惡劣,馬凱包庇,並縱容犯罪分子,嚴重破壞我黨,我們系統的形象,我代表市局,請法庭務必公正審理,嚴懲兇手。”

現在辦案子講究的就是嚴懲。

別看公審大會看起來殘酷,但是效果特別好。

公開斃一個,一個地方要安定很多年。

案子最後審下來,當場宣判,馬副局和鹽關派出所的所長夥同勾結,貪汙受賄,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而陳平,行賄,勾結團夥犯罪,撞人逃逸,數罪並罰,槍決,並且是立即執行。

也不知道小胖墩兒現在在哪裏,在幹嘛,總之,他要看到這個現場,將是那可憐孩子一輩子的噩夢。

昨天還是暴發戶,開著閻西山的騷紅車四處招搖的陳平。

今天已經是階下囚了,審案的時候,他們幾個是被放在東方大卡上的,四周全是機關槍,手鐐腳銬,他和□□,王明三個,一人一輛車。

只聽大喇叭裏一聲“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武警們已經開始驅趕人群了。

公安押人下車,不是押下來的,是被拖下來的。

四個公安拖一個犯罪分子,一個槍決,另兩個要被帶去觀摩。

這時候陳美蘭才看到閻肇,他在馬副局長那輛卡車邊上,伸手拉栓,放人下車。

外圍的武警手拉手阻攔著看熱鬧的人們,而大家對於副局級的貪汙犯,比撞死過人的陳平興趣更大。

馬副局的認錯態度特別好,畢竟這種人在哪個山頭就唱哪個山頭的歌。

他又不是被拖去槍決的,只是觀摩犯,這會兒還要喊兩聲:“大家要以我戒,不能犯錯誤,不能收受賄賂,否則必將得到法律的嚴懲。”

就他這種認錯態度,十年減成五年不是分分鐘?

“閻肇,你他媽給我等著。”馬副局咬著牙,心裏在罵:“忍得一時,咱們慢慢算賬!”

但揚起頭他依舊笑著說:“大家要以我為戒,以法律為戒!”

他正念叨著,突然一把給閻肇抓上了手腕:“馬副?”

“閻隊,我錯了,錯的實在厲害。”雖然嘴裏這麽說,但馬副局可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只是輕看了閻肇,沒把他當成真正的敵人而已。

“那張席夢思沒送我,是送給哪個女人了吧,那個女人那兒還藏著多少錢?”閻肇反問。

貪官家裏藏的錢都不多,畢竟當官要貪,都會窩著一個情人,這情人既能給他生孩子,還能幫他洗錢。

馬副局的情人挺醜,醜到他和那個女人走在一起都沒人相信他和她有關系。

但閻肇從哪兒查到他的情人的?

這家夥不就是個夯腦子,他是怎麽發現的?

情人家的錢才是大頭啊。

那些錢會讓他被追訴成無期徒刑的!

馬副局長腦中轟的一聲,擡頭再看閻肇,突然發現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實則是個老狐貍,冷汗如黃豆一般從腦殼上往外冒著,他在這一瞬間才感覺到真正的膽寒,害怕。

刷的一把,閻肇拉起他一只胳膊就走。

行刑地在煤場那邊,武警們四面驅趕,大喇叭喊大家不要擁擠,不要圍觀,但人還是一窩蜂的跟著往前湧。

公安拖著犯罪分子,是要走出一種虎虎生風的步伐的,四個公安比步子,一個比一個快,結果就是拖著犯罪分子往前跑了,而且越跑越快。

攝像機還要全程錄相,追著腳的攆。

這熱鬧搔動著大家的心,所有人跟著一股腦兒的跑,有丟了鞋的,有丟了孩子的,還有連褲子都給人踩掉的。

隱約中砰砰兩聲槍響,劃破長空,震的所有人耳膜生疼。

“這是槍聲吧,是不是殺了兩個人?”圓圓好奇的停了下來。

本來還給她抓著的小旺嗖的一下掙脫,轉身就跑,快的跟只猴兒一樣。

不過她正準備要去追,小夥子又回來了。

舉著兩根手指,遠遠就在喊:“說是一槍沒打死,又補了一槍。”

熊向黨在現場值勤,剛剛認識這是閻隊家的兒子,伸手摟了一把小旺的耳朵:“怎麽沒你爸的膽量,也沒你爸的個頭,看起來挺孬,都不敢去看槍決啊。”

其實熊向黨是佩服閻肇,想跟小旺開個玩笑的。

小旺並不計較,但小狼喜歡計較,立刻跳起來就去咬熊向黨的手了:“咬壞人。”

嗷的一聲,熊向黨一聲高呼:“這熊孩子怎麽咬人?”

騰空躍起,專咬人手。

不止咬人,小家夥手比槍,叭叭,一下又一下。

這孩子咬人的毛病得教育一下了,不然他將來會吃虧的。

陳美蘭把小狼抓了回來,適時教育小旺:“所以看到了吧,以後可不能犯法,要是犯了法,公安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小旺邊走邊跳,碰了碰圓圓:“你媽讓你以後別犯法。”

“媽媽,這個哥哥……”圓圓提著調料,氣的直跺腳。

小旺哥哥沒有剛來的時候乖了,也沒有原來可愛了,現在總愛欺負她。

但她剛想發火,他又把她提的菜全接了過去,一臉賴皮的笑。

哥哥快把圓圓氣死啦。

幾個孩子先回家了,陳美蘭則去了黃老師家。

今天是罪犯被繩之以法的日子,黃老師兩口子有公安陪著,在給做思想工作。

她今天去本來有點不合適,但秦川集團那個工程,馬太太說一周內要標書,催的著急,她還非得這個時間點上門。

這會兒公安正在撤人,幾個公安,有的哼著狼奔狼留,還有幾個在哼著七分天註定,三分靠打拼。

其實也不過普通小夥子,雖說陳美蘭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好像都認識陳美蘭,一個個看到她,都是刷的給她敬禮,喊嫂子。

而且他們看起來都挺瘦,不像是分局原來那幫腦滿腸肥肚子大的公安們。

公安的面貌最近也煥然一新了。

“嫂子你好,我原來是咱閻團的兵。”一個給陳美蘭敬了個禮。

另一個則吐了吐舌頭說:“嫂子從十六歲到現在沒變過模樣兒,還是照片上的樣子。”

他們怎麽會見過她十六歲時的照片?

另一個掐了這個一把:“不準再提嫂子的照片,閻團知道又該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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