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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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德最終還是輸了。
誰又能想到呢？得到了“奇跡的世代”之一——綠間真太郎，本該比以往都更有稱霸全國的希望的秀德，多年來傲視東京地區的三大王者之一，居然輸給了一支剛剛成立兩年的隊伍。
在所有人都認為最不可能輸的時候。
秀德，輸了。
失敗的原因在於秀德今年的實力嗎？不，今年的秀德分明比以往都要強。連秀德自己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雖然新加入的超級新人很不討喜，他們也並不想特意去維護他什麽，但他的的確確是擁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並且秀德的整體實力也確實因為他的加入而霎時間大幅度提升。
所以，會敗……
是因為誠凜真的很強。
足夠與他們匹敵的強。
但對於秀德的失敗，在場的明眼人都知道這並不代表著他們比誠凜要弱。幾乎每一個在場上奔跑的秀德球員都展示了讓人挑不出刺的實力，更別提綠間真太郎震驚全場的超絕三分還有他在最後幾秒的假動作中展示出的超強心理素質。
這場比賽之激烈讓觀眾們在整個比賽中都是捏著冷汗的，也許眨眼間上一秒的認知下一秒就會被徹底否定。誠凜11號神出鬼沒的傳球、誠凜10號那一次次超出想象的跳躍，還有綜合素質整體都不弱的其他隊員……
只能說，勝利女神今天並沒有在這瞬息萬變的球場上，站到秀德這一邊。
真正精彩的比賽啊——就是這樣，讓人永遠無法預測到結局。
然而盡管是這樣，巨大的心裏落差一時間還是讓驕傲的少年們被陰影所籠罩。沈默蔓延，他們的表情凝重，所有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都爭先恐後地沖破阻攔，湧向四肢。
中谷教練卻是表情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輸了球的陰霾。
正相反，他並不覺得今天這場失敗就是件壞事。
雖然贏了固然是好，但是失敗才能讓驕傲的強者變得更強大。只是一個IH而已，今天這場比賽打成這樣，哪怕沒出線，有腦子的人也不會敢嘲笑秀德。
而他已經開始預料到，他手下的這群小子們馬上就會迎來蛻變，然後以更強大的姿態站上WinterCup的賽場。
—————————————————
掛斷與青峰大輝的電話，綠間盯著手機屏幕一動不動。
被雨水浸濕的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少年修長的身形，那寬闊的背上起伏的是緊|致的背肌，緊接著往下就是流暢的腰線。
即使被雨淋了個徹底，他也絲毫不顯狼狽，因為他的背脊一貫挺得筆直，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固執地將自己的性格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向任何人示弱——也許只有老天知道他把不甘融進了雨裏。
——哦，還有手機知道。
因為它此時已經進水開不了機了。
綠間不知所蹤，高尾和淩瀨坐在更衣室裏閑聊著等他。
“啊啊~說真的我沒想到今天會輸呢。小淩瀨難得來看一次比賽就看到我們落敗啊，很掃興吧？”
高尾還是像往常一樣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看起來好像整個秀德籃球部除了教練就他看的最開。
不過淩瀨白可不會當真因為他笑著就覺得他一點事也沒有。
少女坐在高尾的對面，標志性的以膝蓋和手臂為支撐地頂著自己的下巴，“咦~並沒有啊，怎麽會？”
她嬉笑道：“正相反，這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了。雖然我剛開始看籃球沒多久。”
“小淩瀨不用安慰我啦~雖然我也覺得這場比賽應該很精彩。”高尾細長的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線，“不過這話可不能在部裏說哦，前輩他們看起來超級低落的，小真那麽倔的人都不知道找什麽地方哭去了。”
——“那你呢？”
女生的提問讓高尾怔了怔。
不需片刻，他再次揚起了笑容，“我當然也不甘心。我可是對我們秀德的實力相當有信心的，啊還有小真也是，可是誰知道呢——”
他像個不倒翁一樣前後晃了一下，擡頭看著頂上的日光燈，“今天這場比賽我們和誠凜算是實力相當吧。決定勝負的……怎麽說，就是一個契機。我們沒把握住。”
淩瀨白安安靜靜地聽著，她明白此時並不需要自己多言。
“MA！不過輸了也有輸的好處，輸了這一次我們會更強的，”高尾插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嘴角咧得幾乎到耳廓，“新的小高尾就要誕生啦！”
淩瀨白也豎起大拇指，“Yoshi！為了慶祝新高尾的誕生，從今天起你就是小和啦！”
“噫~那從今天起你就是小白啦！”
綠間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傻子互相朝對方比拇指的詭異場面。
—————————————————
出門一向裝備齊全的綠間大人自然不會因為借出去一件外套和濕了一身衣服就沒衣服穿，運動服他帶了兩套。在把淩瀨和高尾趕出更衣室後，他10來分鐘就打理好了自己。
三人並肩朝體育館外走去。
“肚子餓死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高尾慘兮兮地摸摸自己快叫了的肚子。
“讚成~”
“我知道附近有家文字燒味道很好哦，我經常去，和那裏的大叔挺熟的。”
“好嘞！就決定是那裏了！”
只要三個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高尾和淩瀨在對話，綠間一向懶得搭理他們。他要是沒說話，那就是沒意見了。
於是三人朝高尾所說的店進發，高尾自己登著他的小板車，綠間和淩瀨白走路，淩瀨白還給高尾撐著傘。
——然後場面凝滯在了進門的一瞬間。
整個誠凜籃球部加上海常的黃瀨和笠松都在裏面，此時均像凝固的石雕一樣，楞楞地看著他們。
高尾的臉驚訝到變形。
綠間瞬間僵硬。
……
“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其他人呢？！！”
“哎呀~就在小真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們不小心跟前輩他們走散了。”
“餵！”
淩瀨白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直覺告訴她會有什麽好玩的發生。
“高尾，淩瀨，我們換一家店。”
綠間幹脆轉身就要出去，這幫人他眼不見心不煩。
“啊、餵！小真！”高尾連忙跟上。
兩人都以為也會自己跟上他們的淩瀨白卻淡定地在他們身後把店門拉上。
店裏的籃球少年們就聽到“呼呼呼！”的幾聲狂風，店門上的布幕被吹擊的狠狠拍打了幾下門上的玻璃。
然後淩瀨白又淡定地把門打開，入眼的是兩個落湯雞。
這下什麽都不用說了，不在這兒吃飯都不行。然而放眼看去，店內並不像有三座空位的樣子。
就在綠間想著要不要最後再掙紮一下時，就見一左一右的兩個人——
“咦？你難道是海常的笠松前輩？！唔啊你是全國有名的控球後衛啊！”
“哎呀這位不是誠凜的教練嗎！真是個美少女啊！”
“同是控球後衛我有很多事想請教你啊！來來來笠松前輩這邊請這裏正好有兩個空位！”
“我剛開始看籃球有很多疑惑都想請教一下呢，一看到你就覺得很是親切啊！不介意我們一起擠一擠吧？”
“……”
—————————————————
綠間：“……”
黃瀨：“……”
火神：“……”
黑子：“……”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四人之間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如果一定要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好恐怖！！！！！
相田麗子一臉興奮，“餵餵餵，這太有趣了吧？！”
“對吧對吧~”
笠松斜著眼，“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咦？怎麽可能呢~”
“……總之先叫點東西來吃吧。”
黑子拿起菜單，率先打破沈默。
“我吃完這個雜菜糊已經差不多飽了~”
“真虧你能吃得下這種東西。”
“小綠間怎麽這樣說話！”
“墨魚丸豬肉丸什錦丸章魚丸泡菜豬肉丸……”
“你念什麽咒語呢？！”
“沒關系，火神君吃得完。”
……
等他們那桌氣氛差不多恢覆穩定後，一直在看好戲的高尾和淩瀨白也終於開始安撫自己的肚子。
只要淩瀨白願意，她可以和任何人成為朋友，此時她就和相田麗子聊得很投機。即使她對籃球方面的知識了解得不夠多，但廣闊的知識面和親近又不失得體的說話方式還是讓相田麗子十分樂在其中。
日向順平等人則在悄悄打量著坐在相田麗子對面，正在料理自己的文字燒的少女。
幾人悄悄湊到了一起。
“高尾就算了，這女孩是誰啊？”
“不知道，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同學？”
“伊月你傻呀！綠間那種性格會隨便帶女孩子來吃飯嗎！”
“餵為什麽你們要忽視高尾……”
“不會是綠間的女朋友吧？”
“很有可能！”
“不是為什麽你們要忽視高尾啊……”
“kuso！球場失意又怎麽樣，人家情場得意啊！不行日向你要加把勁啊。”
“小金井你扯上我幹什麽？！”
“餵我說你們還吃不吃啦！要糊啦！”
相田麗子看著自己部裏的這些傻瓜，難得覺得有些臉紅。看看身邊美麗大方的淩瀨白，看看非常會交際儼然已經和笠松氣氛和諧的高尾，再看看自己隊上蹲在角落圍成一圈好似在非法集會的家夥們……
“淩瀨同學你不要介意啊，他們智商不太夠。”
紅發的少女笑的像初春綻開的花一樣，“沒什麽啊，誠凜的氛圍很好呢，大家都那麽活潑，應該……”
相田麗子看到對方明亮的眼睛裏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是因為有麗子小姐這麽優秀的教練吧，誠凜的隊員真幸福呢。”
噗嗖！
相田麗子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好像被什麽紮中，臉霎時間飛上兩朵紅暈。
“呀、淩、淩瀨同學過獎了……”
餵這姑娘在強撩我們教練啊！！！沒問題嗎？！！沒人管嗎？！！綠間——！！！！！
可惜綠間真太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呼喚，跟自己另外兩個小夥伴身處的輕松環境相比，他這邊的氣氛可是有些劍拔弩張。
“我打籃球可不是為了什麽快樂不快樂。不要說的自己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火神大我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正想反駁些什麽，就被飛來橫物打斷了。
雖然，中標的不是他。
“……”綠間頭頂灼熱的文字燒，在黃瀨驚恐的目光中推了推眼鏡。
親眼看到那塊剛從鐵板上鏟起來的文字燒朝綠間飛去，淩瀨白猛地一拍桌子起身：
“小真！！小心你的……哦頭啊，那沒事了。”
飛快平靜地坐下。
綠間腦門兒上跳上來一個碩大的十字路口。
然後眾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綠間起身把一臉“要死要死要死”的高尾勒著脖子拖了出去，緊接著伴隨關門聲而來的是高尾的慘叫。
“沒、沒問題嗎……”
日向僵著脖子問對面吃飽了正在喝茶的人。
“啊，沒事的，小和頂多挨頓揍。”
“不……我是說你……”
不只高尾，淩瀨白剛剛的表現也夠她喝一壺了。
淩瀨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黑發眼鏡男，“你在開玩笑？真爸爸怎麽可能會打我？”
剛說完，一只大手扣上了她的頭頂，某人在她身後散發著低氣壓。
淩瀨白改口改得飛快，一臉正色：“爸爸打我是愛我，我無怨無悔！”
日向：……
往桌上放了3000日元，綠間提起某個嘴欠的往外走。
“綠間君……”黑子突然叫住了他。
“下次，再打一場吧。”
綠間沈默了一下。
“哼，這還用你說。”
他頭也不回，“下次贏的就是我了。”
淩瀨白沖相田麗子揮揮手：“麗子小姐拜拜~”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打我是愛我，我無怨無悔。”這句話是從偶然看到的劍三官方視頻裏學來的2333，雖然我不渣基三~
話說今天回顧了黑籃，綠綠裝逼的時候可帥可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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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認為最不可能輸的時候。
秀德，輸了。
失敗的原因在於秀德今年的實力嗎？不，今年的秀德分明比以往都要強。連秀德自己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雖然新加入的超級新人很不討喜，他們也並不想特意去維護他什麽，但他的的確確是擁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並且秀德的整體實力也確實因為他的加入而霎時間大幅度提升。
所以，會敗……
是因為誠凜真的很強。
足夠與他們匹敵的強。
但對於秀德的失敗，在場的明眼人都知道這並不代表著他們比誠凜要弱。幾乎每一個在場上奔跑的秀德球員都展示了讓人挑不出刺的實力，更別提綠間真太郎震驚全場的超絕三分還有他在最後幾秒的假動作中展示出的超強心理素質。
這場比賽之激烈讓觀眾們在整個比賽中都是捏著冷汗的，也許眨眼間上一秒的認知下一秒就會被徹底否定。誠凜11號神出鬼沒的傳球、誠凜10號那一次次超出想象的跳躍，還有綜合素質整體都不弱的其他隊員……
只能說，勝利女神今天並沒有在這瞬息萬變的球場上，站到秀德這一邊。
真正精彩的比賽啊——就是這樣，讓人永遠無法預測到結局。
然而盡管是這樣，巨大的心裏落差一時間還是讓驕傲的少年們被陰影所籠罩。沈默蔓延，他們的表情凝重，所有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都爭先恐後地沖破阻攔，湧向四肢。
中谷教練卻是表情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輸了球的陰霾。
正相反，他並不覺得今天這場失敗就是件壞事。
雖然贏了固然是好，但是失敗才能讓驕傲的強者變得更強大。只是一個IH而已，今天這場比賽打成這樣，哪怕沒出線，有腦子的人也不會敢嘲笑秀德。
而他已經開始預料到，他手下的這群小子們馬上就會迎來蛻變，然後以更強大的姿態站上WinterCup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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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與青峰大輝的電話，綠間盯著手機屏幕一動不動。
被雨水浸濕的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少年修長的身形，那寬闊的背上起伏的是緊|致的背肌，緊接著往下就是流暢的腰線。
即使被雨淋了個徹底，他也絲毫不顯狼狽，因為他的背脊一貫挺得筆直，就如同他的人一樣。固執地將自己的性格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向任何人示弱——也許只有老天知道他把不甘融進了雨裏。
——哦，還有手機知道。
因為它此時已經進水開不了機了。
綠間不知所蹤，高尾和淩瀨坐在更衣室裏閑聊著等他。
“啊啊~說真的我沒想到今天會輸呢。小淩瀨難得來看一次比賽就看到我們落敗啊，很掃興吧？”
高尾還是像往常一樣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看起來好像整個秀德籃球部除了教練就他看的最開。
不過淩瀨白可不會當真因為他笑著就覺得他一點事也沒有。
少女坐在高尾的對面，標志性的以膝蓋和手臂為支撐地頂著自己的下巴，“咦~並沒有啊，怎麽會？”
她嬉笑道：“正相反，這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了。雖然我剛開始看籃球沒多久。”
“小淩瀨不用安慰我啦~雖然我也覺得這場比賽應該很精彩。”高尾細長的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線，“不過這話可不能在部裏說哦，前輩他們看起來超級低落的，小真那麽倔的人都不知道找什麽地方哭去了。”
——“那你呢？”
女生的提問讓高尾怔了怔。
不需片刻，他再次揚起了笑容，“我當然也不甘心。我可是對我們秀德的實力相當有信心的，啊還有小真也是，可是誰知道呢——”
他像個不倒翁一樣前後晃了一下，擡頭看著頂上的日光燈，“今天這場比賽我們和誠凜算是實力相當吧。決定勝負的……怎麽說，就是一個契機。我們沒把握住。”
淩瀨白安安靜靜地聽著，她明白此時並不需要自己多言。
“MA！不過輸了也有輸的好處，輸了這一次我們會更強的，”高尾插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嘴角咧得幾乎到耳廓，“新的小高尾就要誕生啦！”
淩瀨白也豎起大拇指，“Yoshi！為了慶祝新高尾的誕生，從今天起你就是小和啦！”
“噫~那從今天起你就是小白啦！”
綠間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傻子互相朝對方比拇指的詭異場面。
—————————————————
出門一向裝備齊全的綠間大人自然不會因為借出去一件外套和濕了一身衣服就沒衣服穿，運動服他帶了兩套。在把淩瀨和高尾趕出更衣室後，他10來分鐘就打理好了自己。
三人並肩朝體育館外走去。
“肚子餓死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高尾慘兮兮地摸摸自己快叫了的肚子。
“讚成~”
“我知道附近有家文字燒味道很好哦，我經常去，和那裏的大叔挺熟的。”
“好嘞！就決定是那裏了！”
只要三個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高尾和淩瀨在對話，綠間一向懶得搭理他們。他要是沒說話，那就是沒意見了。
於是三人朝高尾所說的店進發，高尾自己登著他的小板車，綠間和淩瀨白走路，淩瀨白還給高尾撐著傘。
——然後場面凝滯在了進門的一瞬間。
整個誠凜籃球部加上海常的黃瀨和笠松都在裏面，此時均像凝固的石雕一樣，楞楞地看著他們。
高尾的臉驚訝到變形。
綠間瞬間僵硬。
……
“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其他人呢？！！”
“哎呀~就在小真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們不小心跟前輩他們走散了。”
“餵！”
淩瀨白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直覺告訴她會有什麽好玩的發生。
“高尾，淩瀨，我們換一家店。”
綠間幹脆轉身就要出去，這幫人他眼不見心不煩。
“啊、餵！小真！”高尾連忙跟上。
兩人都以為也會自己跟上他們的淩瀨白卻淡定地在他們身後把店門拉上。
店裏的籃球少年們就聽到“呼呼呼！”的幾聲狂風，店門上的布幕被吹擊的狠狠拍打了幾下門上的玻璃。
然後淩瀨白又淡定地把門打開，入眼的是兩個落湯雞。
這下什麽都不用說了，不在這兒吃飯都不行。然而放眼看去，店內並不像有三座空位的樣子。
就在綠間想著要不要最後再掙紮一下時，就見一左一右的兩個人——
“咦？你難道是海常的笠松前輩？！唔啊你是全國有名的控球後衛啊！”
“哎呀這位不是誠凜的教練嗎！真是個美少女啊！”
“同是控球後衛我有很多事想請教你啊！來來來笠松前輩這邊請這裏正好有兩個空位！”
“我剛開始看籃球有很多疑惑都想請教一下呢，一看到你就覺得很是親切啊！不介意我們一起擠一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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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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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四人之間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
如果一定要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好恐怖！！！！！
相田麗子一臉興奮，“餵餵餵，這太有趣了吧？！”
“對吧對吧~”
笠松斜著眼，“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咦？怎麽可能呢~”
“……總之先叫點東西來吃吧。”
黑子拿起菜單，率先打破沈默。
“我吃完這個雜菜糊已經差不多飽了~”
“真虧你能吃得下這種東西。”
“小綠間怎麽這樣說話！”
“墨魚丸豬肉丸什錦丸章魚丸泡菜豬肉丸……”
“你念什麽咒語呢？！”
“沒關系，火神君吃得完。”
……
等他們那桌氣氛差不多恢覆穩定後，一直在看好戲的高尾和淩瀨白也終於開始安撫自己的肚子。
只要淩瀨白願意，她可以和任何人成為朋友，此時她就和相田麗子聊得很投機。即使她對籃球方面的知識了解得不夠多，但廣闊的知識面和親近又不失得體的說話方式還是讓相田麗子十分樂在其中。
日向順平等人則在悄悄打量著坐在相田麗子對面，正在料理自己的文字燒的少女。
幾人悄悄湊到了一起。
“高尾就算了，這女孩是誰啊？”
“不知道，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同學？”
“伊月你傻呀！綠間那種性格會隨便帶女孩子來吃飯嗎！”
“餵為什麽你們要忽視高尾……”
“不會是綠間的女朋友吧？”
“很有可能！”
“不是為什麽你們要忽視高尾啊……”
“kuso！球場失意又怎麽樣，人家情場得意啊！不行日向你要加把勁啊。”
“小金井你扯上我幹什麽？！”
“餵我說你們還吃不吃啦！要糊啦！”
相田麗子看著自己部裏的這些傻瓜，難得覺得有些臉紅。看看身邊美麗大方的淩瀨白，看看非常會交際儼然已經和笠松氣氛和諧的高尾，再看看自己隊上蹲在角落圍成一圈好似在非法集會的家夥們……
“淩瀨同學你不要介意啊，他們智商不太夠。”
紅發的少女笑的像初春綻開的花一樣，“沒什麽啊，誠凜的氛圍很好呢，大家都那麽活潑，應該……”
相田麗子看到對方明亮的眼睛裏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是因為有麗子小姐這麽優秀的教練吧，誠凜的隊員真幸福呢。”
噗嗖！
相田麗子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好像被什麽紮中，臉霎時間飛上兩朵紅暈。
“呀、淩、淩瀨同學過獎了……”
餵這姑娘在強撩我們教練啊！！！沒問題嗎？！！沒人管嗎？！！綠間——！！！！！
可惜綠間真太郎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呼喚，跟自己另外兩個小夥伴身處的輕松環境相比，他這邊的氣氛可是有些劍拔弩張。
“我打籃球可不是為了什麽快樂不快樂。不要說的自己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火神大我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正想反駁些什麽，就被飛來橫物打斷了。
雖然，中標的不是他。
“……”綠間頭頂灼熱的文字燒，在黃瀨驚恐的目光中推了推眼鏡。
親眼看到那塊剛從鐵板上鏟起來的文字燒朝綠間飛去，淩瀨白猛地一拍桌子起身：
“小真！！小心你的……哦頭啊，那沒事了。”
飛快平靜地坐下。
綠間腦門兒上跳上來一個碩大的十字路口。
然後眾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綠間起身把一臉“要死要死要死”的高尾勒著脖子拖了出去，緊接著伴隨關門聲而來的是高尾的慘叫。
“沒、沒問題嗎……”
日向僵著脖子問對面吃飽了正在喝茶的人。
“啊，沒事的，小和頂多挨頓揍。”
“不……我是說你……”
不只高尾，淩瀨白剛剛的表現也夠她喝一壺了。
淩瀨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黑發眼鏡男，“你在開玩笑？真爸爸怎麽可能會打我？”
剛說完，一只大手扣上了她的頭頂，某人在她身後散發著低氣壓。
淩瀨白改口改得飛快，一臉正色：“爸爸打我是愛我，我無怨無悔！”
日向：……
往桌上放了3000日元，綠間提起某個嘴欠的往外走。
“綠間君……”黑子突然叫住了他。
“下次，再打一場吧。”
綠間沈默了一下。
“哼，這還用你說。”
他頭也不回，“下次贏的就是我了。”
淩瀨白沖相田麗子揮揮手：“麗子小姐拜拜~”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打我是愛我，我無怨無悔。”這句話是從偶然看到的劍三官方視頻裏學來的2333，雖然我不渣基三~
話說今天回顧了黑籃，綠綠裝逼的時候可帥可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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