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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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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並沒有回應她的話,相反直接站起來向矮人走去。

找上矮人的甘道夫一臉神秘莫測的說了些話。

本來還神色萎靡的矮人頓時變得神采奕奕。

隨後巫師指了指她,也不知說了些什麽,只是看見矮人的表情改變了一下。

甘道夫挺直了背,帶著矮人穿過她時說

“這是我們的廚子,海倫女士”

於是,海倫便被默許加入了巫師的隊伍。

其實海倫根據占蔔的結果,只是知道甘道夫未來所做的事情,會影響到她與萊戈拉斯最後的結局,她並不知道甘道夫和矮人準備做些什麽。

之前那麽說,只是想騙騙巫師罷了。

現在,海倫就明白矮人想做些什麽了。

無非就是想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王子勇鬥惡龍是為了美麗的公主,矮人找上惡龍為了自己的領土。

甘道夫主動勾搭的矮人名叫索林·橡木盾,似乎在矮人族有擁有比較高的地位。

巫師的口才讓海倫大開眼界,憑借一番話就可以讓矮人族中的王者帶領他的部分子民隨之行動。

跟隨索林的其中一個矮人在見到她後,先是整理了一番衣物,撫平被風吹散的頭發,挺直了腰背緩緩向她走來。

矮人站在她面前,先是單手環胸向她鞠了一躬,後伸手輕輕抓起她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下午好,女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非常的美麗。”

海倫被這語氣逗笑了,起了一股惡作劇的心思。

她首先是用另一只手按在矮人抓住她的手手上,然後臉向矮人慢慢靠近,等距離足夠近後,吐出分叉的舌頭,“嘶嘶”作響。

矮人被這變故震驚的失去反應,冰冷的鱗片觸感從他脖子上緩緩傳來,矮人轉過頭,綠色的蛇尾緊緊纏上了他的脖子。

“現在,我是不是非常美麗?”

女人張開了嘴,兩顆尖銳的虎牙在陽光下發出冰冷的光芒。

“夠了!”

巫師舉起魔杖擋在她和矮人之間。

矮人被嚇的臉色蒼白,其它矮人也以為她要傷害這個矮人,抽出武器圍攏了她。

“放下武器,她只是開個玩笑。”

索林伸出手,制止了其它的矮人。

海倫笑了笑,縮回尾巴放下卷起的矮人,並對他說

“你挺有趣的,你的名字?”

矮人深吸一口氣,拍拍身上的衣服,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奇力,很高興見到你。”

矮人們對她半獸人的身份沒有多大的排斥,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了,除了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海倫對這樣平靜的矮人感到了好奇,她湊上前主動問了問正在收拾的索林。

“你們看起來不怕我,我可是一個半獸人。”

索林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她,笑了一聲。

“只要是能幫助我的,不是精靈就無所謂。”

海倫被這個矮人的話語驚訝,突然好奇他和精靈結下了怎樣的恩怨。

索林卻沒有再和她接著談下去,轉過頭束緊綁在馬上的行李。

仔細看的話,索林的臉比起精靈的細膩,他臉部輪廓更加粗獷,眼神也更加深邃。

如果他再高一點,一定會有很多的女人為之著迷。

不過,能這麽輕易的接受她,還是為她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準備好一切後,甘道夫又說他們這個團隊缺少一個‘竊賊’。

接著這個老頭神秘兮兮的告訴他們,他會做好記號,到時候他們追尋著這個記號就行了。

海倫倒是小看了矮人的熱情程度,沒過多久就和他們熟悉起來。

其中的一個胖胖的矮人還主動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懷表,打開給她看。

“這是我的妻子,很美吧!”

海倫看了看照片上那個毛發濃密的看不出性別的矮人,哽咽了一下,笑著看向面前這個一臉期待的矮人。

“嗯,有種別樣的美麗。”

於是,一蛇與一群矮人相處融洽。

矮人們聽說她想學習矮人語言時,一個個都熱情的貼上來,教她怎麽說一口流利地道的矮人語。

結果最後因為發音稍有不同的問題,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最後還為此大打了一架。

海倫看到這些活潑有趣的矮人,心情也變好了許多。

而且這些矮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未長大的孩子,雖然是長滿絡腮胡子的孩子們。

她突然想起很早之前看過的一部影片,《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於是她效仿著影片中女主角的動作把嘰嘰喳喳爭吵的小矮人們環抱入懷裏,臉色通紅的矮人們終於安靜下來。

可惜的是,海倫其他的沒學到,倒是能用一口流利的矮人語罵人。

矮人們看見美麗的蛇人,張口便吐出一句臟話,表情非常絕望。

“你和他們相處的不錯。”

索林撿起一塊木片扔進了火堆,其他矮人早已入睡,只剩守夜的他和睡不著的海倫。

“他們很可愛。”

一臉嚴肅的矮人回頭望了望睡覺還在不停打著呼嚕的矮人,轉頭柔和著表情對海倫溫和的一笑。

“對。”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為深刻,也為之帶上一點寂寥的感覺。

“你怎麽了?”

海倫問他。

平日嚴厲不茍言笑的矮人,擡起頭看向滿是繁星閃爍的夜空,蓬松的頭發隨著夜裏的微風輕輕擺動。

“這是可能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途,他們卻依舊追隨著我。”

從第一次和索林見面開始,海倫就知道眼前這個矮人和其他的矮人不一樣,高傲自負帶著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的眼裏有火光在燒。

這種火光會灼傷他,也會灼傷他人。

但是,她也知道,即使自己告訴他,這個矮人也不會聽從她,因為他是矮人中的王者,一個可憐的失去王位的矮人。

於是,她為這次的旅程做了一個占蔔。

她告訴這個驕傲的矮人。

“死神一直籠罩著你們,你可能會死,你的子民也可能會死。”

矮人的表情消弭了一下,下一刻便充滿了自信。

“死亡也不能阻止我。”

其他的矮人不知什麽時候從睡夢中醒來,默默的看著他們追隨的對象。

索林從地上站起來,指向遠處的高山,月光照射其上。

“那是我們的家鄉!”

雖然默認了海倫的加入,但巫師對於半獸人的敵意並沒有減少多少。

海倫也明白這種敵意的來源,過去從沒有半獸人主動與巫師交好過,在巫師的記憶裏,半獸人往往都是與黑暗君主索倫連在一起,黑暗而又醜陋。

第一印象不好沒有關系,感謝神,最後還是留給她不錯的上半身。

誠意得用行動來表達。

於是,海倫對待巫師是各種溫柔體貼,有時還會與他進行學術上的交流,展現自己深厚的文化修養,偶爾還會炫耀一下從精靈那裏學來的禮儀。

久而久之,巫師對待他的態度開始改變,至少沒有敵意了。

就像現在,巫師知道她完整的意圖後,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

“你不了解精靈王瑟蘭迪爾,他很偉大,但他同樣很偏執,比起其他的精靈,他可能會殺掉你。”

海倫苦笑著說。

“他確實動過這樣的心思,但我還是不想放棄。”

巫師看著她,表情有所松動。

“如果這個時候我退縮了,那麽我這一生就只能是一個半獸人,然後孤獨的死去,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是沒有偏見,沒有歧視,我與我的愛人走在被人祝福的道路上。”

海倫擡起頭看向天空。

“不久之前我都還在等待,等待萊戈拉斯能來找我,後來我突然明白了,他有他的族群,他的家人,而我只有他。”

“所以,他不能來找我,就由我來找他!”

蛇人轉過頭,對著巫師溫柔的微笑。

直到這時,巫師對這個半獸人的看法才有所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甘道夫的戲份,嗯!現在看起來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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