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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鞭子他奶都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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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的語言如同一把雙刃劍,刺傷別人,另一頭也反過來紮向自己的心窩。

她看到男人因這一句話怔住,眼神都仿佛僵硬凝固,原本已經發紅的眼圈終於決堤,有晶瑩的淚一顆一顆,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往下滑。

蘇瑤SSS級Alpha的身份本就是讓解總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她,如今她當面明明白白的說他根本滿足不了她,縱然已經分手,那點在她面前的自卑感也被無限放大。

所以他也不再試圖分辨什麽,因為嘴巴被封住,而流眼淚這種軟弱的行為,也一定會被她瞧不上,他覺得很羞恥,甚至就想這麽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甚至眼下連變身小貓從她手底溜走都做不到,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定很難看。

皺著眉頭,五官都擠在一處,委屈痛哭的模樣,一定難看死了。

解子陵一邊想要忍住難過的心情,但一邊又忍不住啜泣的越來越厲害,連帶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蘇瑤並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因為她一句話轉了多少心思,但在他開始無聲哭泣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到另一種比憤怒更強烈的情緒--心疼。

所以接下來的話要說些什麽,忽然就全都忘了。

她沈默的站在他面前,下意識想要去摸下他的頭發,叫他不要哭,但手剛伸出去,一想起他是背叛自己的愛人,手指尷尬的晾在空中抽搐下,又默默的重新收回來。

他這梨花帶雨哭的什麽意思,好像被欺負,受傷害的是他。

可明明,她才是被劈腿,被分手的可憐人呀!

“你以為……哭在我這裏有用嗎?”想到剛才在門外看到的那一地男女衣服,蘇瑤終於又硬氣起來,暗想,我是不會心軟的!

她眼下就是要好好教訓他。

從哪裏開始,至少先打一頓出出氣,讓他也感受下,她被分手那天晚上,心裏到底有多堵,多疼。

可解子陵跟她那些皮糙肉厚的隊員不一樣,他只是個普通人,精神力也不夠,打重了容易出事,打輕了又不解氣。

但她想讓他疼!

蘇瑤正在搜腸刮肚想怎麽給自己討回公道,門外那幾個人吵鬧的聲音忽然停了,解子衡又跑來敲手術室的門:“哥,我,對不起,你別生氣,先開開門。”

白影後:“奇怪,門怎麽反鎖了。”

白醫生:“我記得還有備用鑰匙。”

沒一會兒門鎖被擰動,眼見外面的人很快就要沖進來,蘇瑤來不及多想,伸手淩空一轉,一整面封閉的玻璃窗忽然就如同某種玻璃折紙一樣在空中碎成細沙。

然後她打橫將動彈不得的解子陵連藍色手術布簾一同抱進懷裏,翅膀一揮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門外的三人很快闖進來,看到房間的情況都驚呆了,滿房間全是亮晶晶的蛛絲,盤根錯節,一不小心還以為自己闖進了妖精洞。

白醫生走到破開一個大洞的玻璃墻旁,熱風嗖嗖刮在臉上,人都傻了:“我去,這是什麽情況,子陵人呢?”

白影後牙齒都嚇得打顫:“我剛才就說裏面有奇怪的聲音,解總不會是想不開,那個……”眼前的玻璃大洞太可怕了,讓人直接聯想到跳樓之類的恐怖事件。

解子衡卻是在維克多號見識過蘇瑤的能力,眼下如此情況,便明白哥哥是被蘇瑤帶走,倒是松了口氣:“沒事,哥有人接走了。”

白影後:“什麽人?”

解子衡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他的Alpha!”剛在在客廳,兩個人同他解釋讓解子衡心中已經門清,哥哥和蘇瑤之間根本不像他所說只是玩玩,如果只是玩玩,哥哥怎麽會懷孕還一聲不吭,自己私下瞞著所有人跑來打胎?

如果哥哥已經甩了蘇瑤,那今天那個女人又怎麽會在這重要關頭追到這裏,把人直接帶走?

這說明什麽。

少年的眼中泛出一點異光,很快想明白其中關竅。

只要那兩個人之間還剪不斷,蘇瑤一天就還和解氏有關系,那解氏就有機會翻身。

無論如何,解氏想要存活,只要說服蘇瑤讓步就好了,之前一定是哥哥拉不下臉去開這個口,但他可以呀。

便在此時,送睡衣的陳秘書終於來到大門門口,在敞開的大門前好奇探頭探腦,又禮貌敲門:“解總,解總在嗎?我進來了喲!”

聽到陳秘書的聲音,裏面三人同時扶額,解子衡已經從白醫生那裏弄清楚所有烏龍,所以當先往外沖。

白影後也覺得今天實在過得夠嗆,過山車都沒有這麽心臟受損,因此也追著解子衡出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一陣風似的從陳秘書身旁路過,剩下白醫生在裏面對滿臉莫名的陳秘書招手,順便把他領進裏面的屋子指著那塊正在呼呼刮風的墻面玻璃給他看:“你們解總幹的好事,修理,買單,順便給我這墻全都翻新一遍,補償。”

陳秘書:……?

…….

解子陵被蘇瑤抱回了解總自己的家,然後給他用蛛絲反剪手腕綁在凳子上,還封著嘴。

客廳裏的燈泡壞了一個,窗簾都拉上,光線更暗,映照出垂頭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和站在他跟前的女人。

“哭完了嗎?”蘇瑤叉腰氣勢淩冽,手腕十幾股蛛絲同時甩出,啪的一下在地上擰成一根寒光閃閃的鞭子。

解子陵剛才就這麽從二十多層樓直接跟她一起飛在半空,飛的過程中就已經因為害怕眼淚都嚇回去,那時只記得緊摟著女人的脖子,眼下到了家,淚也被風吹幹,臉上只剩兩條淚印子。

眼下聽蘇瑤提問,只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點了下頭。

其實他這麽個無精打采的模樣讓蘇瑤是很心疼的,可她既然做了決定,要好好讓他接受教訓,就不會輕易改弦更張。

但在那之前,她的理智多少回歸一點,所以她打算先聽下他的解釋:“我現在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可以用點頭和搖頭來回答,聽明白了嗎?”

解子陵點了下頭。

“今天,是不是那個白綺逼你的?”因為想到上次和解子陵參加簽約白影後的談判,那天白影後和解子衡之間發生了什麽蘇瑤聞的一清二楚,所以白影後在她心裏並不是什麽正經人,而解子陵在她心裏一向都是很乖的,也許是出於某些原因,被白影後哄騙了也說不準。

而且當時她進入房間的景象,現在回想,男人躺在病床上那樣張著腿還被用上了那麽長的奇怪道具,想來也會很難受,很像是被強迫的性質。

解子陵搖搖頭。

蘇瑤深吸一口氣:“那就是你自願的了?”

解子陵點點頭,又很快搖搖頭。

這模棱兩可的意思讓蘇瑤心裏又竄起了點火。

“比起我,你更喜歡她?”咻——啪!

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精準而刁鉆的直接掃到解子陵光著踩在地板的小腳趾邊,激起一陣勁風。

威懾力十足:“想清楚再回答!”

解子陵身子抖了下,搖了搖頭。

這個回答讓蘇瑤心中稍微舒服了點。

但還是不夠,她想知道的更多:“你們勾搭在一起多久了?”

解子陵又委屈的想哭了,但他忍住,搖頭。

瑤瑤,我沒有勾搭其他人。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蘇瑤忽然又想起那幾件在解子陵辦公室發現的帶著乳香的襯衣,猛然間控制不住鞭子狠狠一甩,鞭尾咻然朝解子陵臉上飛去,卻在他鼻尖前半公分打了彎,於空中發出淒厲的呼嘯聲響。

這一下又驚得解子陵差點從凳子上彈起。

事實上,鞭子的勁風已經將他搭腿的藍色手術布給掃掉,讓男人白皙的大腿忽然就暴露在空氣中。

蘇瑤厲喝:“你是不是懷孕了?”

啊?

解子陵猛然擡頭,震驚看向她。

她竟然知道了?

“是她的嗎?”

“嗚——”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解總終於激動起來,開始在椅子上拼命掙紮。

他沒有想到蘇瑤竟會誤會至此,所以他想立刻大聲告訴她,孩子是你的,不是任何其他人的。

可是嘴巴被封住,手和腳都被綁在凳子上,他即不點頭也不搖頭的樣子,讓蘇瑤越發疑竇叢生。

他所有的表現在她眼裏,只有一個解讀:他在害怕!

害怕她報覆。

讓他怕原本就是她的初衷,分手理由不就是如此嗎?

怕她的原型,怕她的背景,怕她的一切。

所以她眼下這般帶著一絲報覆心的反擊,純粹就是為了讓他更加害怕。

她腕間射出的每一根蛛絲在戰場上都能直取十幾個頭顱,何況九級戰力的精神力蛛絲凝集的鞭子,能夠讓蘇瑤在全宇宙的單兵戰力中都排的上號,別說打在身上,只要輕輕挨碰下,都能讓一個五級以下的精神力者皮開肉綻。

可她怎麽舍得真的打他,光是嚇嚇他,已經讓她用掉了所有的硬氣。

如今他表現的這般害怕,她忽然就心生後悔。

同一時間,空氣中湧動出一陣濃烈的奶味,因為掙紮和激動,解子陵條件反射下又泌乳,胸口的病號服剎那濕透。

蘇瑤覺得自己真的做過頭了,立刻一揮手裏的鞭子,給男人解開了所有的綁縛,又上前一步,撕掉了給男人封嘴的蛛網。

“瑤瑤,我,我……”解子陵哽咽著,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麽,卻被一只手擋在眼前。

“你不用再說什麽了。”不就是因為第三者分手麽,她只是心裏有氣,需要發洩,但這樣折騰一只小貓,有欺淩弱小的嫌疑,蘇瑤自己想想,都覺得實在混蛋。

“你去廚房做飯,今晚我想吃紅燒排骨,香酥雞翅,麻辣小龍蝦……”以前當他的秘書,被他借機天天弄到家裏給他做飯,蘇瑤本來並不是熱愛做飯的ALPha,都練出一手的廚藝。

蘇瑤搜腸刮肚,懲罰渣O,讓他怎麽嘗嘗她分手時心疼的念頭動了一個又一個。

但沒一個合適用在他身上。

打也打不得,這鞭子真挨一下他人就沒了。

罵也罵不得,剛說了兩句,還沒開口兇呢,他奶都嚇出來。

想來想去

真分手,她就是不甘心,那怎麽也該讓他嘗嘗伺候人的滋味吧!

也許吃完他做的一頓飯,心裏就解氣了,就能釋然了。

這樣一想,便嚴厲起來:“給你兩個小時,把飯做好,其他我就不追究了!”

解子陵慢慢從椅子上站起,有些不明所以的朝她眨了下眼:“我去……做飯?”

“怎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解總,連頓分手飯也舍不得給前女友做嗎?”她狠狠瞪他一眼,又瞟到他白皙的長腿和光溜溜的屁股:“別忘了先去臥室穿條褲子,你這樣是想給誰看?”

解子陵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光了一路,他立刻捂住,然後夾著腿先溜回了臥室換衣服。

沒一會兒解總換好一身緞面修身的白色睡衣,從冰箱裏選好一系列食材,乖乖拿進了廚房,按她開的菜譜開始清洗做菜。

你別說,洗菜時倒還挺像模像樣。

蘇瑤見他這麽老實,哼了一聲,氣也消的差不多。

遂轉過身走回客廳,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沙發,翹上二郎腿按開4D電視開始看。

又過了一會兒,廚房裏男人哎喲悶哼一聲,同時響起刀子落在案板的脆響。

“怎麽了?”蘇瑤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從沙發上彈起飛快沖到廚房門口。

“瑤瑤……”站在竈臺邊的男人一雙微垂的貓兒眼蹙著,可憐兮兮朝她眨了下,又朝她一亮手指頭,白汪汪的食指指尖一顆殷紅血珠顫顫巍巍:“我切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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