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不夠！

他以為他曾經步入那離飛升一步之遙的境界會讓現在修仙變得更加簡單，但是他卻忘了當初他成功築基是多麽的艱難。雖然資質極佳，根骨極佳，但是，在步入修仙之前，他卻有一樣困境。

再一次運氣入體，靈氣在經脈之中游走著，然後卻在一處堵塞處停住了，最後靈氣潰散，前功盡棄。

“可惡！”恨恨地用手捶地，楚辭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經脈有一處被人給封住了，若想暢通必須得用一波十分強大的靈氣沖擊它。”

這是他在一個秘境之中遇到一個長輩對他所說的，那時他已歷經千辛萬苦，不惜改變靈氣走向，才引氣入體，築基成功。

那個長輩對他所說的那句話，他至今還記得。

——“可惜你現在已經強行將靈氣改道。若是一開始你通了那堵塞之處，如今你的修為也不會如此緩慢。”

重來一次，若是重蹈覆轍，他定是不甘心的。但是，如今卻是別無他法。

他是可以求助他師尊，但那時他為何知道這事他何做解釋。最重要的是，若師尊幫他通了經脈，他的身份定是會讓師尊知道。此刻，他不過是個初入門的弟子，誰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且他那師兄知道，定是會在一邊煽風點火。

好不容易再次成為師尊的徒弟，他不敢賭這絲不測。

難道只能和之前一樣麽？楚辭這麽問著自己。

“不甘心啊！”倒在地上，楚辭用手遮著眼睛，輕聲呢喃。特別是看到他與他師尊之間的距離的時候，他真的是十分不甘心啊。他楚辭從來都不甘心在人身後被人保護著，他想要，他想要和他師尊比肩而立。

一波強大的靈力……

楚辭突然想到什麽，猛然彈做起來，瘋狂地翻起自己的屋子，最終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樣東西——這是當初趙純給他的聚靈丹。

看著手中的玉瓶，楚辭的臉色變了又變。前世修為如此的他不是看不出來這瓶聚靈丹的品質，但是，這聚靈丹出自趙純之手。

只要是打上那個人烙印的東西，他便定是要思量再思量的。畢竟，那個人……

想到這裏，楚辭忍不住冷笑一聲。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趙純是什麽玩意。

可是，楚辭轉念又想到，他趙純不會未蔔先知，定是不知道他會成為師尊的徒弟。那麽，這瓶藥，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想了又想，楚辭一咬牙，還是決定試一試。

一股腦地將聚靈丹吃了下去，靈氣果然一股腦地全湧進他的經脈之中。立刻打坐，引導這源源不斷的靈氣沖擊那個堵塞之處。

果然！楚辭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那堵塞之處果然開始松動了！

還沒等到高興多久，隨著經脈慢慢暢通而來的則是巨大的疼痛！撕裂般的痛苦自經脈處湧出，那痛苦幾欲動搖他的心魂。

楚辭臉色一變，心裏不覺咒罵道：果然不該相信趙純那廝！

被楚辭咒罵的趙純此刻卻是看書，修真界用神識掃描玉牌就能一瞬間知道一切訊息，但趙純依舊喜歡用著人間的方法，一頁一頁地翻閱紙做的書籍，即使這樣很浪費時間。

就在這難得清閑的時間，沈寂良久的系統卻突然出了聲。

【主角正處於危險之中，請宿主速去營救。】

“危險？”趙純挑了挑眉，頗為興致地問了一句。修真界劍修極少，他上雲宗亦然，因此，只收劍修的雲劍峰一向清凈，他可不知道這裏有什麽可讓主角遇到危險的。

【你給的聚靈丹。】系統意簡言賅地說道。

趙純先是一楞，反應過來之後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可是記得聚靈丹沒什麽副作用啊，除了用多了之後，經脈承受不了過多靈氣的融入而會產生痛苦。’

【主角全部吃了。】系統回答道。

“呵呵，希望不會被疼死~”趙純惡意滿滿地說道。

【……】短暫的沈默了一下，系統有些抓狂【宿主請速去營救。】

趙純揚了揚嘴角，不緊不慢地翻到下一頁，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請、宿、主、速、去、營、救！！！！】系統一字一頓地說道，顯然氣急。若是彈幕的話，趙純都可以腦補一行碩大的血淋淋的字了。

‘自己作死，跟我有什麽關系。’趙純毫不在乎，‘並且，我說過了，我十分討厭那位主角！那個什麽‘拯救主角計劃’你還是放棄吧。’

【別逼我使用強硬手段！】系統語氣冰冷冷的。

趙純輕笑一聲，眼中帶著一絲輕蔑，反問道：‘你覺得會有用麽？’他話音落下，卻感覺一陣恍若雷擊的疼痛感。

手指抖了抖，那疼痛感竟是讓他連書都拿不住了。

‘哐’的一聲是書落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系統冰冷的聲音。

【我知道我無法控制你的行為，但是，我可以處罰你。】

“呵。”趙純發出一聲嗤笑，盡管那疼痛讓他的身體不禁微微抽搐起來，他掛著一副無所謂的笑容。

“你覺得有用麽？”

見這人這副樣子，系統一發狠，直接將懲罰力度提高。

身體無法支撐，竟是直接帶著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趙純可以肯定自己那處位置絕對青了，本應該的疼痛卻直接被系統給予的疼痛掩蓋住。豆大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那巨大的疼痛感讓趙純的意識有些模糊。

“沒用的。”

那一聲細微的聲音讓系統有一種趙純在它耳邊輕聲細語的感覺，它是徹底楞住了。

這、這可是十級的處罰啊！

【你就不疼麽？】

——“你疼不疼？”

聲音好像與過去某個封存的記憶混合起來，很熟悉的話，竭嘶底裏帶著一絲瘋狂。

是誰呢？

好像是某個女人的聲音？

啊，好像記起來了！是，她啊！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記起了什麽，然後再恍惚之間習慣的勾起了嘴角。

——“又是這個笑容！”女人竭嘶底裏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是一陣鞭打聲，“我受夠了！又是這種笑容，就那個女人一樣，那個搶走哥哥的女人！為什麽？明明你也是哥哥的孩子啊！為什麽你就跟哥哥一點都不像呢？！”

真是，瘋了啊。那個，應該被他稱作姑姑的女人。她在當初得知他父親死去的那一刻就瘋了，又或者更早吧，在她愛上父親的那個時候……

無法理解，無法理解那個女人口中被稱作愛的感情。

“唔。”有一陣劇烈的疼痛把他從過去的記憶中拉回來，趙純恍了恍神，然後又聽到系統變了口風。

【難道你不想改善你的體質麽？】系統開始利誘起來。

趙純勉勉強強地勾起一個笑容，“完全、不想啊！”

【可惡！為什麽啊？！你不就是因此而嫉妒主角麽？】

“修仙？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個的。”這些都不是屬於他的，反正他也是要死的。

【那麽你為什麽討厭主角？】

“單純的討厭而已。”

【……】這下，系統是徹底沒話說了。威逼不行！利誘也不行！宿主你到底要鬧哪樣！

最後，系統也只能妥協了。它聲音懨懨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拯救主角計劃’結束，‘反派養成計劃’開啟，請宿主愉快的和主角作對吧。】

【這下你滿意了吧！】系統自暴自棄地說道。

‘你以為這樣做，你剛才的行為就可以一筆勾銷了麽？’趙純疲憊地閉上眼睛，輕聲提醒道。真是討厭，居然會因此想起那些無聊的記憶。

【！】去你麻痹的！我要恁死這個宿主！誰都不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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