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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又養了幾天後,江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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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養了幾天後, 江鳶已經將這具身體的功法和修為摸清楚了,雖說她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但是她還保留著嬙姬的記憶, 所以在她的摸索下,將蒼泓派和紫衣宮的術法結合, 倒是創出了新的東西, 且這一過程中她感覺自己的修為也小有突破, 隱隱約約已經可以觸碰到了靈尊的壁壘。

她又去紫衣宮裏轉了轉,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因這整個紫衣宮確實是名副其實的□□, 除了幹一般□□會幹的壞事以外, 他們最喜歡幹的就是搶美人。

不管是美男美女,只要是遇見好看的,他們都喜歡搶, 被搶的要麽加入紫衣宮,要麽就侮辱了丟出去, 不害人命,卻也讓人聞風喪膽,在附近這片地區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但凡家裏有點底子的都跑外地去了, 所以紫衣宮最近很難找到滿意的, 只有把手往別人的地盤伸,與周圍的幾個門派都關系很僵,但是偏偏很多年輕人還對紫衣宮很向往, 主動跑來加入。

原主作為宮主, 自然是男寵眾多,以夜明為首,基本都是她搶來的, 至於副宮主花無月則沒有這一癖好,她溫柔可愛,經常規勸自己的姐姐別做壞事,所以包括夜明在內的很多男寵都很喜歡她。

既然她成了花無雪了,那肯定是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因為原作裏的劇情是不久後紫衣宮就會被大陸上的正派人士一鍋端,她繼承了花無雪的身體,保住紫衣宮也算是對原主的報答了。

但是當她信誓旦旦決定要從內而外進行大改造時,在看到宮裏的地牢後,鬥志就涼一半了。

“這……這些人都是拒不加入我們紫衣宮的?”江鳶站在地牢裏,隔著欄桿,看見裏面站著坐著很多人,他們穿著破舊,面容萎靡,雖然身上沒受什麽傷,但看起來精神被折磨得不清。

雖然四周插著火把,看著挺亮堂,但還是顯得很陰森潮濕,她還聞到了一股怪味,像是屍體腐臭的味道,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牢裏的角落零散著一些蛇,老鼠,蜈蚣之類的屍體。

不愧是□□,難怪裏面的人都一臉菜色。

掌管地牢的也是一個年輕女人,名為花妗,穿著薄薄的紫紗裙,半邊胸脯都露在外面,腰間系著一根鞭子,臉上化著濃妝,儼然是翻版的花無雪。

江鳶今天為了不讓人看出異常,也狠心化了濃妝,這會兒正覺得臉上的粉在刷刷掉,連表情都不敢有。

花妗見到她來,很高興,她一向把花無雪看做偶像,興奮道:“這批人裏有些硬骨頭,受了幾天折磨都不改口的,但是應該快了。”

江鳶走上前,能清楚看到裏面的男男女女長相都不差,尤其是其中一個女子,長相最是出眾,哪怕是此刻不修邊幅,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的氣質。

她見到江鳶,猜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紫衣宮宮主,冷冷的眼神落在江鳶臉上,而後轉變為厭惡,扭開了頭。

江鳶看見她的臉,突然腦子裏咯噔一下想起了什麽,原著裏寫過,紫衣宮被一鍋端的□□就是得罪了大陸上的一個大家族侯氏,因為侯氏家主的小女兒逃婚跑了出來,到了紫衣宮的地盤被抓住了。

她一直不從,但是花無雪很喜歡美人,可以說男女通吃那種,就把她帶在身邊,後面她想辦法向外人求助,恰好就找到了蕭眠。

而後……她也成了蕭眠的老婆。

江鳶再次覺得她為什麽要重生成花無雪啊,得罪了花無月又得罪了侯瀅,難怪原主結局那麽慘了。

但是她要是現在改邪歸正,再加上和蕭眠幾個月的師生之情,應該能活下來吧。

“花妗啊……”她退後兩步,避開地牢裏的人視線。

“誒,屬下在,宮主您看上了哪個,屬下這就把他拖出來洗幹凈送你寢宮去。”花妗興致勃勃地走過來。

江鳶小聲道:“不從的那些都在這兒了?”

花妗點頭:“是啊。”

江鳶:“本宮覺得沒有一個能入眼的,還是都放出去吧。”

花妗驚訝道:“一個都沒有嗎?”宮主眼光怎麽突然變高了?

不過既然宮主不喜歡,這些人又不願意加入紫衣宮,那就按原來的方法處理。

“那屬下這就派人把他們衣服扒光趕到壩子裏暴曬一天而後趕出去。”

他們紫衣宮雖然是□□,卻從來不傷人性命的。

江鳶暗自擦了擦冷汗,心想□□中人辦事果然不走尋常路,“不不不,直接放他們走吧,不用扒衣服那些了。”

花妗不解,她可是非常喜歡幹這件事的,“為何不?”

江鳶斟酌道:“本宮前幾日,被自己的親妹妹傷了,昏迷的時間裏,我夢見了創世神,創世神說,我這輩子造孽太多,下輩子一定會過得非常苦痛,所以醒來後,本宮決定少造孽,不光是我,你們也是。”

周圍的紫衣宮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說宮主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但是江鳶假裝看不見道:“創世神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創世神在大陸上的地位就相當於佛祖在道教中的地位,所以在場的人沒有不敢信的,只有花妗一臉不解和不情願,“可宮主……”

江鳶語氣略硬了點,“花妗,本宮的話你可信?”

花妗連忙垂頭:“屬下自然信。”

江鳶:“那便將他們都放走,行禮也還給他們,嗯……再每人補償十塊銀晶幣吧。”

花妗等人不敢不從,只有不甘不願地去辦了,地牢門一開,裏面的人都一湧而出奪命而逃,只有侯瀅步履從容地走出來,還打量了江鳶一眼。

江鳶避開她的眼神,又小聲問花妗:“除了這些,還有嗎?”

花妗點頭:“有專門為宮主挑選出來的十個男子,都是最合你口味的。”

江鳶:我就知道你們幹的事沒那麽簡單。

她微嘆,“帶本宮去瞧瞧。”認命地跟著花妗來到一座比較豪華卻仍然是紫色調的殿裏,一進殿就見到了站成一排的男人。

他們的情況比起地牢裏的人要好的多,看起來沒有受苦,身上穿著紫色衣袍,手上腳上都戴著鐐銬,眼神有的一片死寂,有的憤懣不平,有的充滿期待,他平均顏值也比地牢裏的人高,最是原主喜歡的類型。

任是江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有點不敢進門了,她當嬙姬的時候,雖說陸陸續續遣散了一些男寵,但是最後身邊還是留下了幾個不單單是男寵,還是她左膀右臂的男人,但是他們之間除了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利益,所以她也就勉強接受了。

而面前這些,純粹是找來滿足原主的陰暗心理的。

“宮主請看,這都是這一個月來抓來後精心挑選的,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是上乘。”花妗在前面引路,一進門,十個男人的眼睛便註視過來。

他們顯然認識花妗,但是她旁邊那個女人,一身更加華貴的紫色衣裙,外表不過二十出頭,眉目之間盡顯妖艷,紅唇微挑,身材曼妙,舉手投足都帶著魅惑和攝人心魂的氣息。

但是她的眼神卻冰冰冷冷的,被盯上的人都感覺脊背一涼。

花無雪修煉的功法主要是勾人心魂的媚術或者攝魂術,武器則是一把魔琴,以琴音攻擊,擾亂對手心智。

再配合上江鳶故意散發的上位者氣息,對面的男人們根本不敢和她對視。

花妗神色得意道:“這是我們紫衣宮的宮主。”

有幾個識相的男人立馬拱手行禮:“參見宮主。”他們微垂頭,心裏崩得緊緊的,又忍不住被江鳶吸引,很想大膽擡頭看她。

但也有那不畏強權的男子,目露厭惡之色,鄙夷地看著江鳶,站在原地不動,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態度。

花妗看了他們一眼就要抽鞭子教訓,居然敢對宮主不敬,江鳶用眼神制止她,而後輕笑了一聲,“聽聞諸位都自願加入我紫衣宮,歸順於我了?”

方才那不畏強權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立馬橫著脖子叫道:“妖女!就算是死,也別想我等低頭一下!”

“我看你是找死!”花妗臉色一黑,揚起鞭子,江鳶擡了擡手示意她停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是無情山的弟子?”

那人臉上厭惡之色更重,好像無情山不配從她嘴裏說出來一樣。

“哼,妖女,我無情山與你紫衣宮歷來都是宿敵,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想用你們這低等魅術來誘拐我們無情山的弟子叛出師門?簡直是癡心妄想!”

江鳶簡直都想笑了,這男人的長相雖說在普通人裏確實算俊美,但她身為嬙姬時,見過的美男如過江錦鯉,根本不把這放在眼裏,況且單說蕭眠就比他好看得多了。

不過他是無情山的弟子,如今蕭眠也在無情山門下,不管如何,她都要去找蕭眠,畢竟是男主,這大腿不能不抱住,而紫衣宮這爛攤子她又不能丟下,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無情山的人,本宮也沒有興趣留你下來白吃白喝。”

那人臉一綠,很想叫道,明明是你們趁我不備強搶我來的。

江鳶又道:“本宮已經決定,從即日起,紫衣宮不再行惡事,而要像無情山的弟子一般,一心向道,勤於修煉,你我兩門派結怨已深,不是一時半會恩怨就能消除的,所以過些時日本宮將親自前去無情山,與你們掌門協議和解。”

不只是那人,連紫衣宮的人都傻了,宮主怎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江鳶:“你若是答應幫本宮帶話,就放你走,如何?”

那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內心掙紮著,又想離開又不敢相信這妖女說的話。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答應,江鳶命人放他走,他不敢相信地往外走,心裏想著,這妖女必定是有什麽陰謀,得趕快回去通知掌門。

江鳶看著剩下的幾個男人,道:“你們也走吧,紫衣宮養不起那麽多人。”

但是有兩個男子一聽,立馬焦急道:“宮主,我們是自願留下來的!”

“我仰慕宮主已久,願意陪伴在宮主左右!”

江鳶:“……”

她沈吟了一下才緩緩道:“你們不符合本宮的口味,若是想留下來當普通弟子,那就請便,將他們先帶下去吧。”

花妗也摸不清宮主到底啥意思,命人把幾個男人帶走後才問:“宮主,你真打算與無情山和解?”

殿內其他的下屬也半驚半疑地看著她。

江鳶笑了笑:“自然不是,只是我們紫衣宮這麽多年來在大陸上樹敵不少,這次本宮受傷後,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是哪天,本宮不在了,其他門派和家族勢必會拿你們開刀,沒有我護著,你們當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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