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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知青的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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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知青的嬌嬌

阮嬌好不容易把地裏的草都鋤幹凈, 擡起頭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麥田,一想到現在才1970年,她就有點絕望。

雖然說70年大學重新開始招生, 實行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和學校覆審相結合, 從工農兵中選擇的“工農兵大學生”[1],但是只看徐佑國是隊上的大隊長,她和時清晏就不可能有機會能拿到推薦名額。

而且就算是阮嬌把徐佑國這個隊長搞下去,但是她也不可能同時和時清晏獲得推薦名額。

更何況, 時清晏的政審好像也不能過, 她記得原小說裏好像簡單地帶過一句, 他家裏的成分有一點問題,好像是有家庭成員有海外留學的經歷。

阮嬌嘆了口氣, 算了, 還是老老實實的種地吧。

忙了一下午, 哪怕是戴了草帽,阮嬌還是曬得臉發疼。

阮嬌決定明天戴個紗巾, 像原主一樣把臉都捂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身體怎麽回事, 不但皮膚越熱越白不說, 還特別怕曬。

別人戴個帽子,頂多被曬黑一點,但是她竟然被曬得通紅不說,還皮膚刺痛。

阮嬌雖然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但是之前沒太註意這點細節,結果今天在麥地裏曬了一天,晚上回來這臉就快不能要了。

她用冷水敷了好長時間的臉, 並且用蘆薈的汁液塗抹了患處, 才好了一些。

大概是阮嬌中午太兇了, 晚飯江家人倒是沒出什麽幺蛾子,江老太太罵罵咧咧的,倒是江母看阮嬌的眼神很怪異。

阮嬌全當作沒看見,自顧自地吃完把自己的碗刷了,就回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嬌表現的比較無害,江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聲音更大了,甚至還跑到了阮嬌的窗戶底下指桑罵槐。

阮嬌刷的一聲打開了房門。

江老太太沒想到她會突然開門,聲音頓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

阮嬌手裏端著一個大鐵茶缸,像是看猴戲一樣,“奶,你罵的慢點,好多我都沒聽過,我得好好跟你學學,這樣以後罵人再也不怕詞窮了。”

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被阮嬌氣的臉通紅,“你個賠錢貨死丫頭片子,吃了飯就往屋裏跑,給我去洗碗去!”

阮嬌沒說什麽我自己的碗我自己洗了之類的話,只是看了一眼江老太太,“哦”了一聲,將手裏裝著冰涼井水的茶缸放回屋裏,就去井邊兒了。

江老太太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她悔拒絕的準備,結果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聽話,頓時楞了一下,還以為她紙做的老虎,現在就虛了,正想乘勝追擊,結果就聽到身後傳來嘩啦一聲脆響。

江老太太的心猛地咯噔了一聲,結果就看到阮嬌腳下碎了一地的碗,眼前一黑,“啊!你個天殺的,我的碗!”

摔了江家兩個碗的阮嬌心情特別好,如果江老太太還讓她洗完,她說不定能一口氣讓江家明天都用上新的。

這時候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江大河你給我出來。”

阮嬌本來是想回房間的,聽到這個聲音腳步一頓,沒有再繼續回房,她朝著院子外面看過去。

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個子瘦小,有些賊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的皮膚很黑,面相看上去有些兇,阮嬌看他的時候,他的視線也精準地落在了阮嬌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像是打量豬肉一樣打量她。

阮嬌略一皺眉。

江大河本來就在院子裏納涼,聽到有人叫他就看了過去,結果一看到男人,就頓時變了臉色,站了起來,“大力哥你怎麽來了?”

男人聽到江大河的話,冷哼了一聲,“你說呢?”

江大河殷切地到門口打開了門,但是卻沒讓男人進來,而是帶著他往外走,“大力哥,我本來還想去找你,我跟你說……”

江老太太看見男人有些心虛,見阮嬌遠在原地裏站著,怕她看出什麽來,頓時呵斥道:“你還在這杵著幹什麽?趕緊回屋去,看見你就眼睛疼。”

江大河和男人走遠了,後面的話阮嬌沒聽見,只記得那男人最後看她的眼神。

聯想江大河和江老太太的表現,她忽然就猜到了那個男人是誰了。

那個願意付一百五十塊禮金“娶”她的隔壁的鰥夫。

明確了身份,阮嬌大致就能猜到他是來幹什麽的了。

那人一定是聽到了她和時清晏的謠言,所以才特意過來的。

阮嬌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原文對那個男人沒有什麽描述,只是說原身被徐婉坑的毀了名聲,硬賴著嫁給時清晏,因為是強迫的,兩個人連一場婚禮都沒辦,就只是簡單地領了個證。

郭家聽到消息後,來人過,差點把原身給強行帶走,最後還是回鄉探親的唐兆年出手相助,將鬧事的郭家人給送進了公安局。

最後在公安的調節下,時清晏和江家一邊兒賠了一半的錢,才將這件事處理好。

想到這,阮嬌冷笑了一聲。

時清晏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不但被賴上了,還無緣無故被訛了一筆錢。

不過這次,這錢可沒有時清晏幫忙出一半了,老|江家既然有膽子拿,就要那個膽子承擔後果。

而且這一次,阮嬌還要通過這件事徹底和他們斷絕關系,免得以後再糾纏。

不過,現在最麻煩的不是江家人和隔壁買她的鰥夫,而是一天都沒動靜的徐婉。

畢竟在徐婉的“前世記憶”裏,原身可是害得她那麽慘的人。

阮嬌不覺得心裏都是恨的徐婉會這麽輕飄飄的就放下了。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阮嬌覺得沒什麽動靜,才是憋著要搞個大的。

不過她現在再怎麽猜也猜不到什麽,完全是耽誤時間,她白天幹了一天的活,就算是有異能輔助,也是真的累了,她幹脆回了屋,又敷了一遍臉就睡了。

第二天,阮嬌起來去上工,結果就發現自己的任務變了。

之前她和那些女知青還有公社裏的一些婦女都是被分配到麥田鋤草的,原本她以為自己可能要一直鋤草鋤到收割麥子那天了,結果沒想到才第二天,隊長徐佑國給她分配的任務就變了。

挖河?

先不說莫名其妙的大夏天都要過去了挖什麽河,就單說又是挖土又得搬石頭的重體力勞動,安排她一個表面上嬌嬌弱弱的女同志去挖河,這合理嗎?

雖然說隊長有給社員分工的權利,但是這穿小鞋的行為也太明目張膽了!

阮嬌本來是想要找徐佑國理論一下的,結果看到臨時被調派去挖河的人裏竟然還有時清晏後,腦子裏頓時和原文的一個劇情對上了。

原文裏,原身的身體沒有她這麽逆天,從河裏被撈上來後,發燒燒了好幾天,人昏昏沈沈的,老|江家不肯花錢給她治病,於是就去找時清晏鬧。

最後婦女主任看不過去,帶著隊長和支書一起給江家施壓,才逼得江家拿錢出來給原身看病。

不過因為拖得有點久,原身燒成了肺炎,原本健康的身子就燒壞了,江家見她連活都幹不了了,病病歪歪的,就強行逼時清晏娶了她。

兩個人在一起,一個不願意娶,一個不願意嫁,簡直就是一對怨偶。

原身的營長夫人夢破碎,她最恨的就是“不知道”把她推下去了的徐婉,還有毀了她名聲的時清晏。

每天都招時清晏鬧,當時時清晏也是被安排去挖河。

不但每天身體要承受那麽強大的勞動力度,回家還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時清晏在挖河的時候精力就有點不集中。

當時他負責的河段裏有一個正在挖石頭的社員操作失誤,撬出來的石頭就忽然滾了下去,時清晏閃躲不及,當場就被砸傷了腿。

阮嬌所有所思地看了人群裏最醒目的時清晏一眼,她覺得,這一次,時清晏挖河可能還會遇到那塊操作失誤被撬出來搞事情的石頭。

阮嬌在看時清晏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也在看她。

兩個人對上視線後,阮嬌有些驚訝,她彎了彎眼角,突然對他眨了一下左眼。

時清晏的表情倒是沒有變,不過他卻飛快地收回視線,突然露出了認真地表情聽著旁邊的知青說話。

像極了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到的小學生,有點可愛。

阮嬌沒忍住笑了,結果就發現時清晏的身體突然僵硬。

惹得阮嬌想大笑,但是礙於怕被當做神經病,只好輕咳了一聲壓住笑意。

到了負責挖的河段的時候,阮嬌和時清晏之間隔著的距離倒是不遠,因為夏天天氣熱,他們出來的很早,得刻意避開中午最熱的那個時間段。

開挖的時候,阮嬌就一直讓系統註意著時清晏那邊,自己也時不時地看一眼他周圍,看看哪塊石頭看上去像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結果,挖著挖著,阮嬌忽然聽到身後一個驚呼。

耳邊頓時響起眾人一聲叫喊,“小心!”

她回頭,頓時看到一大塊像是有小半米長的石頭朝著她砸了過來。

阮嬌:“……”

這不對啊,她還等著英雄救美呢,這石頭砸的為什麽是她?!

離著太近了,阮嬌已經來不及躲開,她鎮定下來,不顧其他人的驚呼,專註地看著那塊石頭,然後手裏攥著的板鍬猛地朝著那塊石頭拍了過去,與此同時她的胳膊突然被人用力扣住,然後用力向旁邊一拉。

板鍬與石頭碰撞,發出了“鏘”的一聲,她的後背也重重地撞到了一個帶著淡淡皂角味的懷抱裏,因為沖力太大,兩個人直接抱著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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