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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已經是萬幸了。

林笑將頭靠在高遠的肩頭問他:“總說人生是單程票,沒有後悔的機會。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去後悔什麽。一路都這麽往前走,但是突然給你倒帶,即便是這麽些年過去了,我依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高遠摸了摸她的臉說:“我們不要認為這是重來,我們就當是游戲的時候,給了你兩條路,那一條你已經打過去了,但是游戲要求你再回來另外一條打通了才能通往下一關。一切都還是在往前!”

“那孩子呢?”

“等回家生啊!”

“要是這一輩子生的是男孩兒呢?要是跟星月不像呢?”

“你糾結個什麽?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們可以重生,孩子當然也能重新投胎!對不對?”高遠拍著她的腦袋說。

聽高遠這麽一說,林笑釋然了些許,跟著他一起看電影,其實結尾並不是那麽好,渾渾噩噩的呆子保住了他的錢,劉若英演的那個女賊懷著孩子卻和她的愛人天人永隔,但是終於可以活在陽光底下。對於林笑來說,白首偕老才是作為恩愛夫妻追尋一生的目標。

原本是尋樂趣看的電影,沒想到倒是把興致給搞沒了,高遠開車和林笑一起回家,路過大藥房,高遠停車下去,林笑拉住他問道:“幹嘛去?買藍色小藥丸?”這話自然是玩笑。

“你看,我是需要這個東西的人嗎?再說了幾百塊一片的藥,在這種地方能買到?”高遠嘲笑林笑沒知識,沒文化,“我去買盒套子,家裏沒有!”

“別買了!”林笑突然說道。

“你拿了?”

“我拿這個幹什麽?這不是一直是你的工作嗎?”

“你是安全期?不對啊?”

“要真有了,我們生吧?有什麽好準備不準備的?你我都有收入,難道還怕養不活孩子?創業初忙,以後不忙嗎?以前好似一直忙的吧?”林笑坐在車裏問他,其實生孩子就如同考試一樣無論準備多久,都沒有考一百分的把握,與其這樣,到不如基本條件具備之後,早點懷上算了。

高遠想了半天,自己不良嗜好極少,不抽煙,顯少喝酒。他又問林笑:“你最近感冒過嗎?”這就是基本條件了。

“沒有!”

“好!那就上!”

“上什麽?”

“上你啊!打算懷孩子唄!”這話一出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他老爸剛剛加班回來,正在飯桌上吃晚飯,他媽坐在一旁看著他爹吃飯,別看他媽剛才沒說幾句話,等他們推開門的時候,兩人有所有笑,談性正濃。這才是老夫老妻的生活。

林笑進門就叫了高遠他爹一聲:“爸!模具開的順利嗎?是不是挺累的?”

“挺好地,就是客戶要的急嗎,要趕上兩天,模具工其實就是磨洋工,慢工出細活,所以不會很累!”高遠爸也很自然地就回答了林笑。

高遠的房間和他爸媽的房間就一墻之隔,而鄉下的房子都是那種空心磚砌的墻,隔音效果不怎麽好。兩個房間的兩張床剛好又是頭對著頭。聽著隔壁房間的異常的響動,高遠爸對著他老婆說:“當時還擔心他不行呢!那是沒有遇見真心喜歡的!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吧?你也別太別扭,要不然就是沒事找事了!”

“你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我心裏煩著呢!以後進進出出我肯定要被人說了,讓她進門!我以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打自己的臉了。”高遠媽煩惱著,村子不大,四處都是熟人,她是信誓旦旦說不讓高遠把狐貍精領進門。可半年不到,人家不已經登堂入室,如今隔壁這聲響,高遠媽不得不懷疑這個林笑是不是真的是狐貍精,怎麽就這麽樣呢,心裏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高遠媽在聽見聲響之後,覺得小夫妻倆動靜太大,可林笑和高遠才剛剛開始,大冬天的能怎麽樣?隨便動作大些,就有感冒的風險。兩人只能縮在被子裏,湊合湊合著過。

高遠趴在林笑的身上,捧著她的雙乳,用胡茬子擦著她胸口上的皮膚,弄得上面一道道的輕微的紅色痕跡,那刺痛讓她扭動著身體,可人家那是什麽體力,豈容得她亂動,將他壓地死死地,林笑不禁半笑半罵道:“幹什麽啊?你這是要強嘍?”

“這個提議不錯,咱們試試?只要你腿不要那麽快地分開!”

“切!你以為我迫不及待嗎?”林笑的雙手被他用一只手抓住了扣在了頭頂動彈不得,雙腿使勁地並攏,而高遠則是一直在用膝蓋頂開她的腿,那裏嵌入了她的雙腿之間。但是林笑不給地方不讓他輕易地進入。這強與避之間,讓林笑咯咯的亂笑,而這個聲音剛好穿過墻壁到了高遠媽的耳中。

高遠看林笑還當真的來演了,這橫豎不讓他得逞,頭一下子埋進了溫柔鄉裏,林笑敏感之處就在於這個頂端,牙齒咬住,使勁的吮吸,大口的時候柔膩含進去半個,小口的時候只咬住那麽一點尖尖頭,牙齒咬了往上一扯,林笑不禁:“呀!”地一聲喊了出來,也顧不得雙腿並攏,高遠剛好趁勢而入,將手伸了進去。高遠的整個手覆蓋住了林笑私密之地。

高遠稍稍帶著點勁兒的搓揉著林笑那裏,他這樣調’戲之下,林笑已經心猿意馬,身下濕潤,打開了雙腿,任由他的手指進入。

“老婆,喜歡嗎?”

“嗯,很舒服!”

“這樣呢?”高遠兩根手指加重了力道,按下了她的那一點。林笑渾身一顫,聲音發抖地道:“不要啦!”

“不要怎麽?”

“我沒說不要!”林笑死鴨子嘴硬說道。

高遠見她這個樣子,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很快那種感覺就從那裏傳到了腹部,最後放射到渾身上下,林笑不停的扭動,要逃離他繼續的手指,這個時候高遠,翻身到她的身上,她那裏濕滑一片,高遠滑入了最深處,林笑咬著下唇呼出:“嗯……”

那洶湧的潮水還未退去,高遠又快速的沖擊著,如錢塘江的湧潮一樣,一波還比一波強,林笑感覺眼前開始模糊,嘴裏不停的亂哼哼,高遠看著身下那個臉色潮紅,鼻尖上滲出晶瑩汗珠的林笑,覺得異常嬌艷。隨著他的動作,林笑更是渾身亂顫,不能自禁。

高遠將林笑的臀部擡了起來,在下面鋪上毛巾之後,在壓上林笑的身體,林笑雙腿緊緊地勾住高遠的腰部,高遠臀部扭動,每一次的扭動,就是一次攪動,林笑的神經就被使勁地抽動。退出與進入重覆著,直到高遠沖刺著吼了一聲,在她的身體裏將種子散播,林笑被他弄的渾身疲軟,他才退出,林笑也沒有力氣再去擦洗,也顧不得身上的黏糊,她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等高遠拿了熱水壺倒了熱水在塑料盆裏,林笑已經睡著了,高遠絞了毛巾,給林笑胡亂的擦了擦之後,自己擦了,躺進了被子裏。一直手伸到林笑的腹部,這是他老婆,她樂意給他生兒育女,高遠想著兩家都有新房子,按照情況來講林笑家的那套離市區近,自己家的離市區遠,還是市區近一些的那套先裝修一下,以後做婚房。

這話第二天說給林笑聽的時候,林笑是一百個讚成,畢竟住那裏離她家也近些,相對的高遠離公司也方便。

林笑和高遠往外走村裏本地人和外來人口混居,但是同村的叔伯嬸娘不少,高遠裝模作樣的將那些林笑本來就熟悉的面孔介紹給林笑。

介紹到貴芳嬸子,耀良媽的時候,耀良媽有些憐惜地對高遠說:“高遠,我勸你媽媽很多次了,很多事情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要兒子喜歡,做父母的還能如何?當初我們家耀良也是實在喜歡我們家靜靜,做媽的還能怎麽樣?我等下替你們勸勸你媽!”這話說的時候,眼角眉梢不無得意。

林笑記得上一輩子,在高遠媽的嘴裏,這個耀良就是陳世美,這個貴芳就是個不知好歹的主兒。到了這一輩子,當初高遠媽肯定沒有少批評貴芳,這個女人說是要幫他們勸說,其實是為了過去打擊一下高遠那個道德感極度強的老媽。挑撥離間這種事情常遇到,對於貴芳的那些話,實在沒有必要放心上。

林笑一直挺敬重自己婆婆的那份正直,至少她覺得自己的婆婆是一個有信仰的人,現在經過貴芳這麽提醒,她越發覺得不能光顧著自己,利用高遠媽潛意識的好感,但是讓她去承受這種沖擊。她對著貴芳說:“嬸子,這個就不用您去說了,我媽怎麽樣對我們夫妻倆,我們沒意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自己家的經書還是自己家來念吧!”

那個女人一看插不進話,扭頭就走,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林笑他們兩眼。高遠媽從自留地裏回來,看見貴芳正在和自家兒子林笑搭話,心裏一個咯噔,又覺得直接面對貴芳等於打自己的臉,想要繞著走。

哪裏想到,貴芳那個女人輕輕熱熱地叫住她:“菊英……”

作者有話要說:

☆、幹姐夫

天虹每天行色匆匆,雖然未來不明朗,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努力,她看了很多的書,試圖去走出自己的困境,她告訴自己女人要堅強,要獨立。心靈雞湯喝地再多,也抵不過現實社會的殘酷,寂寞空虛和冷時不時的侵襲著她。

晚上回到家中,樓道裏各家各戶晚飯的香味飄出,但是她實在不知道該燒什麽才好。一斤面條,分了三個晚上吃,也就是說周一她吃西紅柿雞蛋面,周二她吃榨菜肉絲面,周三她的晚飯是雪菜肉絲面。三個晚上,一共吃了一個雞蛋,一個西紅柿,一包榨菜,一包雪菜,五塊錢的肉絲,一斤面條。

扯開冰箱又關上,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心裏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自己餓死在這間房子裏也未必有人會知道吧?心裏不禁又是一陣悲涼。

敲門聲響了很久,天虹慢吞吞地起來拉開了防盜門,是隔壁那個阿姨,天虹想不會又遇到什麽問題了吧?她問:“阿姨怎麽了?”

“小胡啊!我包了餛飩,一直沒看見你回來,就沒敢下,剛剛看見你進門,立刻就下了!你沒吃晚飯吧?過來吃碗餛飩吧!”阿姨笑著說。

“阿姨!謝謝,我不想吃!”

“傻姑娘,每日三餐要定時吃的!快來吧!別減肥了,你已經很瘦了!”阿姨熱情地相邀,天虹架不住老人的熱情,跟著到了他們家。飯桌上放著一碗餛飩,一碗蝦,還有一盤青菜。

阿姨說:“蝦是你伯伯下午去買的,怕放久了要死掉,所以就燒了,現在應該冷掉了,菜是我剛剛炒的!你嘗嘗合你胃口不?”

天虹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個餛飩往嘴巴裏塞,阿姨的餛飩有點淡了,但是薺菜的鮮香味道和著熱熱的湯,一路熨燙到胃裏,天虹感覺渾身暖和,連帶了心也暖和。阿姨將桌上的紙巾推過來,又將一個骨盤放過來對她說:“剝幾個蝦吃!”

天虹拿起一只蝦剝了起來,帶著橘紅色斑紋的蝦肉露出來,一口塞進嘴裏帶著些微的甜味。等擡頭的時候是阿姨溫柔的笑容。阿姨看見她喜歡吃,連忙說:“喜歡吃就多吃些,把這一盤都吃了!”

天虹一碗餛飩下肚,阿姨一定要她坐在那裏吃蝦,她一個一個地剝著蘸著醋塞進嘴裏。在家裏有什麽好的從來她媽都會說:“你弟弟喜歡吃的!你少吃點!”後來結婚了之後,她前夫家裏富裕,她就做了全職太太,所謂全職太太,不過就是個全職保姆,買汰燒,一樣都不能少,長期形成的觀念,讓她從來都沒有放開胃口大吃過,所有的菜色都是挑老公喜歡的做。

邊吃著她的眼睛就發酸了,酸地難受。一顆淚珠就這麽掉了下來,阿姨緊張地說:“這麽了啊?小胡不好吃嗎?”

“很好吃!阿姨,真的很好吃!”

“那你是怎麽了?”

“沒什麽!”天虹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這笑容實在是太牽強,以至於那位阿姨的好奇心大增,開始追問這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

天虹開始緩緩敘述自己的遭遇,當然其中重生的階段是不可說的。從兒時父母期盼兒子,到她出生,爺爺奶奶不愛,父母不喜。這個有證據可供,她和弟弟玩耍,弟弟用小刀子劃了她手上一個很長的傷口,她爺爺第一件事情不是抱起她,而是抱起弟弟,說:“小姑娘出掉點血沒什麽的!我們家小祖宗哭傷了要發熱度的!”

到長大讀大學,花費父母不肯出,她只能選擇師範,因為師範是不要學費的。乃至於後來跟高遠之間的糾葛,這是一部完整的苦情戲,讓兩位老人不勝唏噓,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怎麽會有這樣負心男人。

在回憶中,天虹加強著自己的感覺,那眼淚流地如面條一般寬。

“天虹啊!咱們老兩口照顧你吧!這樣你晚上別自己做飯了,以後就到我們這裏吃飯吧?”阿姨陪著掉了兩滴眼淚之後決定。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天虹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太好了,他們對於她的遭遇有著無限的同情。

“不,這怎麽可以呢?”天虹連忙拒絕。

阿姨說:“如果那天不是你幫忙,可能老頭子就出問題了!我們幫幫你也是應該的!你一個人過活,回來肯定是對付著吃,哪裏有熱菜熱湯喝,對一個人燒飯也好燒些,至少我每天燒飯的時候,有個盼頭!”

“您兒子不常回來嗎?”

“那不是我兒子,那是我女婿!”老太太說。

“那您女兒呢?”

“已經走了!”

“走了?”

“沒了!前年走的,肺癌!”一說出這句話,老太太的眼圈又紅了。

天虹忙說:“我不知道……”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接下去老太太開始講起女兒,她邊抹眼淚邊講她女兒,從小到大都很優秀,大學畢業進了銀行,而女婿是大學同學,一畢業就結婚。結婚之後就生了孩子,三年前體檢查出來肺癌,對於這樣的老夫妻倆來說,豈止是晴天霹靂,要是能替代她,老太太情願自己得了癌癥,換自己的女兒健康。但是世界上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那個女孩子在被病痛折磨了八個月之後,瘦成了皮包骨頭,去了。

“女兒走了,女婿人很好,每個月還來看我們,有什麽事情他都是第一時間過來。但是他太忙了,自己做外貿生意……”又是一陣唏噓。

這個時候家裏的電話鈴響了,老爺子站起來接起電話:“阿欽啊!我和你媽都滿好的!天天好不?”

“小家夥淘氣,別多打他!”

“寶寶要聽爸爸話,哦!我叫外婆聽電話……”老爺子叫了老太太過去。

老太太接起了電話:“寶寶,學校裏怎麽樣?你今天吃了什麽?”老太太剛才還淚流滿面,這個時候就笑逐顏開了。一邊跟外孫說著,一邊笑著。

等老太太打完電話,天虹拿起了碗筷要到廚房去洗了,老太太忙過來接過去,說:“放著,放著!我來洗!”

“阿姨!那我明天晚上再過來吃飯!”天虹下了決心,這是兩個寂寞的老人,她也寂寞,就讓寂寞的人湊在一起,也許就不那麽寂寞了。

以後的日子裏,周一到周五,天虹就在隔壁吃晚飯。她也不願意占人家便宜,她下班總是會進超市,買些諸如雞蛋牛奶,肉類的東西,回到隔壁阿姨家,把東西放進人家冰箱,偶爾會給老兩口買套棉毛衫,買點其他東西。

而周六周日,她出去上補習班到下午三點,她早早回到家裏,她來掌勺做菜給倆老人吃,幾個星期之後,她提出就認老倆口幹爹幹媽。老倆口是萬分情願,畢竟他們倆老了,要人照顧了,要是他們自己提出,總覺的是自己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那天是周日下午,天虹去批發市場買了一箱橙子回來,停好電瓶車之後,搬著橙子上樓。這個時候她才覺得二十多斤的橙子有多重,四樓要搬上去,不累死才怪,她把橙子放樓梯踏步上歇歇,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彎下腰來說:“我來!”

那是幹爸幹媽家的女婿,他笑的時候眼角有兩條魚尾紋他說:“天虹是吧?我爸媽提起過你!走吧!我幫你搬上去!”

天虹還來不及說謝謝,他就大步往上,天虹跟在身後,到了樓層,他等待示意天虹,天虹笑著說:“放幹媽家!這是飯後水果!”

他笑了笑說:“那你快敲門!”天虹依言敲開了門,一個小人兒開的門他看見天虹,楞在那裏問:“你找誰?”

“快開門!這是你阿姨!”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天天,是誰啊!”

“爸爸帶了一個阿姨回來,外婆,這是我後媽嗎?”孩子的反應奇快無比。

老太太連忙走出來看,看見門外是天虹和自家女婿對著孩子說:“你瞎說什麽啊!這是你小姨!”

“小姨媽?”

“對小姨媽!”

“不是後媽?我們班莊以楠說,他爸爸把他帶出去叫一個阿姨,然後這個阿姨就變成了後媽!他後媽在他爸爸不在的時候,說要用針戳死他!”當天虹跟著那個男人進屋換鞋的時候,天天這麽說。

“難道是阿姨,都是後媽?”

“不是的,如果是爸爸帶著叫的阿姨就可能是後媽!所以我從來不叫阿姨!”

“行了!你叫小姨!就你話多!”那個男人,輕輕地踢了一腳天天。

天天倒是嘴巴很熱情,只要不是阿姨,他的嘴巴一貫熱情,他叫道:“小姨!”

“天天好!”天虹摸了摸孩子的頭。

男人站定之後,對著老太太和老爺子說:“爸媽,我帶著孩子走了!”

“這麽快?吃了晚飯再走嗎!”老太太趕忙拉住孩子的手。

“不行,他還有作業沒做完呢!”

“爸爸,讓我跟外公外婆再呆一會兒好不好,我們吃完晚飯再走嗎!”

“你還有一篇作文沒有做,不行,立刻跟我回去!快點!”男人走到了門口。天天低著頭看著他,男人的臉更寒了,孩子垂著頭跟了上去。

老爺子走了過去,低頭對著天天說:“回家後要聽爸爸的話,作業不要拖拉,要及時做完知道嗎?”他又對他女婿說:“阿欽,孩子還小,你多包容點!別打他,多教教他!”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

“那什麽時候你們再來?”

“等放寒假了,我讓他來住兩天,現在快考試了!肯定不行的!爸,你放心,他是我兒子,我知道該怎麽辦!”

兩個老人看著男人帶著孩子走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他們打開北窗任由北風灌進來,直到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乃至這個聲音越傳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 好趕啊!好忙啊!

☆、傳言

做產品真正的銷售,還是說以後僅僅做品牌托管?這是林笑越來越多考慮的問題。前世自己做產品銷售,做原創品牌做得也非常不錯,但是對於未來來講,尤其是以後的大平臺和大物流的概念之下,從銷售到庫存到整個出貨,整條資金鏈上的資本會要求越來越高。

在人事外包,物流外包。自己做最為專業核心的事情的思想影響之下,很多品牌商會願意走電子商務托管這條路。在現在這個市場環境下,無論是一家公司還是一個人誇口說自己要霸占全部的市場都是可笑的,所以在整個電商生態環境中,自己要做哪個環節就顯得很重要。小而全是做不大的。

當她跟施總說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施總一下子拍案而起,說她的想法特別好,其實對於合化來說,雖然將一個小品牌網絡經營權給了林笑,憑著林笑的經驗也在網絡上做出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對於施總來說,目前企業內的爭論很大,電子商務如果不起來那還沒什麽,如果真的起來了,那麽會不會有更大的爭議,到時候又是國有企業資產流失不流失的問題。她能提出這個構想,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以後就當她是一個服務分包商,那樣事情就少了。各有各的想法,各取所需了之後,會更和諧,所以施總更為提攜林笑,林笑更為敬重施總。

施總特地讓他們公司裏一個資深的銷售經理來負責她這裏的事務。而這位資深的銷售大姐跟林笑一來二往之後也熟絡起來,自來熟是做銷售的一大本事,而在國企呆地很久的人來說,還有一大本事就是做媒。

從問林笑有沒有朋友,到問林笑有沒有朋友好介紹的,這話一說,讓林笑想起了同寢室的黃燕燕,好久不跟她聯系了,不知道她談朋友了沒有,介紹個國企的帥小夥,她要不要?

帶著這樣的心思,她拿起了電話,撥打了燕燕的手機。燕燕在那頭問:“誰啊!”

“我啊!林笑!”林笑很意外,雖然不常聯系,但是兩人關系還算不錯,難道她的電話她都不存嗎?

“有事嗎?”

“沒事,找你聊聊不行嗎?最近忙什麽呢?”

“我能忙什麽?就那樣唄!”燕燕在電話那頭說。

按照常理燕燕應該問一聲:“你怎麽樣呢?”但是燕燕沒有接這個話,這倒是一下子讓林笑不知道怎麽繼續下去了?但是她還是試圖接下話題說:“燕燕,有男朋友嗎?”

“沒有!”對方很簡潔的回答。

“沒有的話,我幫你介紹一個?”林笑試圖讓語氣很輕松的說。

聽到這個話,電話那頭沈默了一下之後,傳來很奇怪了兩聲笑,說:“你介紹?這個男的有沒有女朋友啊?我可不喜歡撬人墻角!”

“黃燕燕,你這是什麽意思?”林笑火大了,她這是什麽意思?當然她也意識到可能她和高遠的故事,經過藝術加工之後,傳到了燕燕的耳朵了。

黃燕燕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她立刻就譏諷的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林笑,我怎麽也沒想到你會做那種事情。小三上位的感覺如何?”

“你聽誰說我是小三上位了?”

“難道你不是小三上位?難道你不是逼走人家正牌女友之後,上位的?林笑,以前我還沒覺得你瘋,你這樣做才是瘋了!林笑在自己好朋友的婚禮上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你怎麽做得出來?那麽多人在場,你怎麽能做出那種舉動……”黃燕燕也算踏入社會兩年多了,不知道她怎麽會這樣,這麽直接犀利,但是沒有事實作為根據地拿話刺她。

林笑呵呵地笑了一句說:“燕燕,算我自取其辱,但是話要聽兩邊,薛麗娜說的那些話你全信嗎?”

“薛麗娜是第三方,她的話不能信,難道你的話能信,做人要講究人品。不過,現在也流行的,你這是趕時髦。我很落伍,這個時髦就不趕了!你還是另外找人吧!”黃燕燕掛了她的電話,林笑拿著電話,一口氣憋在胸口不進不出難受到極點。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兒啊?

原本林笑想自己熬過去,但是實在是氣不過,她又打了另外一個朋友的電話,試探之後,原來她成為小三撬掉別人的婚姻上位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班級,至少是在女同學裏廣為流傳,至於男同學裏。

她再接再厲,打電話給一個哥們兒,他的女朋友是同班同學,之前他不願意說,在林笑死乞白賴的問話中,勉強地,支支吾吾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原來這個傳言也是有根有據,第一個傳播的是那天和她一起做伴娘的小梅,因為林笑那天的晚到,因為她脖子裏的一塊吻痕。之後好事者向新娘子求證,薛麗娜忍無可忍地將她拆散自己表哥這對金童玉女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當然前面小梅添油,後面經過薛麗娜加醋,整個過程就非常之勁爆了。

“大胖!謝謝你!”林笑掛斷電話,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小河。河面上幾只水鳥飛過,人真的能做對於謠言不理不睬嗎?真的很難,心裏憋得慌啊!但是這種事情卻是忍無可忍,需要重新再忍的事情。

林笑深深吸氣之後再吐氣,既然知道需要忍,那就忍。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何必為了跟自己關系不大的人和事而難受呢?自我勸解即使是收效甚微,但是依然要勸解。晚上和高遠說了這些話,高遠驚詫於自己表妹的偏頗,本就無關她的事情,她的超強正義感表達何來?

事情卻不因林笑的停止而停止,薛麗娜接到了黃燕燕的電話,黃燕燕義正言辭地跟她說如何羞辱了林笑。當然這些話裏也加了作料,這樣一說薛麗娜的心就撲騰起來,她看似正義滿滿的話裏,有多少真有多少假,她自己心裏是清楚的。

她當時傳播那些話有多快,那麽這些話回籠起來就有多快,如果有心,自然很快能探聽到林笑跟其他人的交流。即便深層次的內心是因為怕面對面的無法交代,但是從淺層她為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真的不配作為她的表嫂。

薛麗娜懷著忐忑的心,一個電話過來說:“林笑,你到處打聽幹什麽?我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我自問問心無愧。”問心無愧的人不會這麽急吼拉吼地來表達。

她又激動地說:“我爸說了,就這樣沒良心的外甥不來往都沒關系。”事情何曾到她說的那個地步,她就打聽了幾句,就被她這樣叫喊著要斷絕關系。

本來是一件,無聲無息的小事,就如同有人為了三五塊錢的停車費而撞死停車場的管理員,而薛麗娜也為了心裏那點實際上可有可無的不舒服,而挑撥了他老爹也就是高遠的舅舅跟高遠媽之間的一場爭執。

高遠的舅舅到了高遠家,質問高遠媽:“你就這樣,讓那個女人進門了?這種女人能進門的?你和姐夫怎麽就這麽糊塗啊?”說完擺事實,舉實例,將十裏八村的小三,不是好東西的概率算了個遍,告訴他媽要嚴肅的看待這個問題,小三進門等於掃把星進門。順帶將高遠拎回家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高遠問他舅舅:“說話要有真憑實據,林笑幾時跟麗娜吵過?她什麽時候沒有進門已經跟你們不客氣了?她有多重視咱們家的關系你知道嗎?”

他舅舅回答:“那個女人已經給你灌了迷魂湯,我跟你是說不清楚了,為了省得你媽晚景淒涼,我還是勸勸你媽!千萬別心軟!”

原本看到的破冰希望,被一夜之間給打散,高遠父母又開始堅持不讓林笑進門。

林笑躺在高遠的臂彎裏,只能拍拍他的胸說:“冷淡些日子吧!別再折騰了!”

“笑笑,你想想看前世,即便是網絡炒作的那些紅人,紅遍大江南北,一兩年之後還不是銷聲匿跡?”決定了這一切,高遠對林笑說:“以後你也別回去了,咱們就在市區好好生活,我反正回去看看爸媽就行了,直到他們諒解,你說呢?”

林笑無法聖母地哭著說:“那咱們分手吧!”這種話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邏輯。無論如何只要高遠在自己身邊了,那就行了。

林笑父母聽見自己女兒在高家是這樣不受歡迎,一下子也怒了,這算什麽事兒。自家女兒大學畢業,樣貌能力樣樣都不差,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壓根不當自己女兒人看?就一句話,要求林笑跟高遠斷了,還真不相信找不到男人了,這樣一件事情,將整個局面推向了林笑不願意看到的境地。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她這件事情的起源不過是一句做媒的話,不過無論如何,都證明了這些事情當中,都是因為有了隱患,才能造成大的爆發。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過

既然高遠的父母對林笑有隱約的好感,那麽這次的事件則是讓林笑媽潛意識裏對高遠的不良感覺全部激發出來。林笑媽逼著林笑離婚,她說:“四方桌子,八方理。他們有一點想法,那不是個事情。但是這樣的小題大做,把你如此看輕。真當我們這樣的小姑娘沒有地方嫁了,一定要嫁他們家?他們家什麽條件?房子在郊區才八十多平米……”之前說鄉下有拆遷,一拆好幾套,說高遠有前途之類的話,全部收了回去,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不是。

高遠聽完自己的丈母娘的一番論調,心裏難受萬分,無論是前世和今生,他的丈母娘的理論都是不錯的。前世確然如果他沒有林笑,那麽說到底他會庸碌而孤單的過一輩子。這輩子如果沒有林笑,他也會湊合著和天虹就這麽過一輩子。是林笑給了他生命的精彩,是他享受了林笑帶給他的幸福,但是林笑承受了大部分的壓力。

林笑則是煩惱一件事情,她老娘已經跟她明確下達了指令,不許他們搬進他們家的那套房子。沒道理讓那個小子什麽便宜都占盡,還有要求她每天回家過夜。林笑對於這些話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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