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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之誰是小三

作者:堰橋

簡介

三十少婦緣何跳樓自殺?

花季少女為何自述懷孕?退役軍人為何夜夜春夢?

是誰逼得她走向絕路?是誰讓她瘋狂?是誰讓他陷入綺夢?

是人性的扭曲?還是生活的壓抑?

敬請關註堰橋推出的《重生之誰是小三》為你揭開這一些列的謎團!

謎團?謎團個球球!就是一個女人不小心跌下樓,死了以後又活了!

另外一個女人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是重生,所以搞不清楚狀況,以為自己還懷孕著!

結過婚的男人,重新過沒有老婆的生活,不做春夢也要自我解壓!

這個故事就是一個主動重生,一個被動重生的女人和一個男人之間的故事。

內容標簽:時代奇緣 前世今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笑、高遠 ┃ 配角:胡天虹 ┃ 其它:

☆、絕路

水泥的樓梯上,每一階梯的側面都斑駁的貼那種白底紅字或者白底藍字的小貼紙,上面印著通水管、修煤氣竈、租房、招工乃至於做B超知男女和人工流產應有盡有,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不涵蓋的。有的為了節省成本,提高知名度,索性就直接噴了油漆上去,斑斑駁駁,一張覆蓋一張。面前這張是招聘男女公關,月薪過萬。

一個穿著緊身褲,勒地下,體,都顯了形的黃毛小夥子,大聲吹著口哨從她身邊越過,上了三階樓梯之後還對她露出了比頭發更黃的牙齒對她銷魂一笑,她覺得渾身一淩,頭皮發麻。

再驚悚的景象,對於胡天虹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吃力地提著自己的行李,將最後一個袋子搬上了四樓,樓道裏湖南的幹辣混合著四川的麻辣的菜香味,幾趟來回之後,她的頭發已經汗濕,伸手挑了挑貼在臉上的頭發,這頭發好似也沾染了油辣,成了一縷一縷地,好生難受。

豹紋松糕鞋,黑□紋絲襪,黑色蕾絲蛋糕裙上面一根線頭掛了三寸長,大紅魚鱗吊帶衫,映襯著發黃的皮膚,如開了染坊的臉上,七彩混雜,頂著一頭紅紅的頭發,這個女人走到了頂頭的一間門口,後面跟著一個臉皮上的褶子直接可以夾死蚊子的年過半百的大爺。

那個穿著卷了領子的橫條POLO衫,一條西褲,一個褲腳管卷起,拉鏈拉了半截,渾身上下不幹不凈的大爺,突然轉頭問胡天虹道:“兩百塊怎麽樣?”

“你個老曲死!還進不進來?不進來給老娘滾!”原來服務業的姑娘可以如此的挺直了腰桿說話。

那個老頭露出了長年被劣質香煙的熏地布滿褐色條紋的牙笑著說:“再找一個,那個什麽?雙……”

“雙飛你個屁!滾進來,否則老娘不伺候了!”被那個女人一吼,老頭果然滾了進去。

胡天虹用鑰匙捅開了鐵柵欄式的老式防盜門,接著擰開裏裏面木門的門鎖,門鎖上的陳年的油煙,手上如被膠水黏上了一般,等放開的時候,手上已經黏糊糊地,她忙把門碰上,她來回幾次之後,搬過的幾個紙箱上有黑色帶著油脂的印跡,一如剛才進入的那個黑皮帶褶子的老頭子那麽惡心。

房型是一室半,房間小地剛剛擺地下一張床,墻面上半掛著明星海報,已經掩蓋不了墻壁上的一個個深坑。地上油漆的地坪更是很多地方露出了水泥的本來面目,甚至有深深凹槽。

胡虹伸手去推了推紗窗,想開一下窗,透透氣,沒想到那黑乎乎已經看不出網眼的紗窗脫落了下來,砰一聲,直接砸到了她的頭上。她還沒來得及回味頭頂心的疼痛,上面千年的老灰,撓癢著她的鼻腔,讓她一下子咳嗆了起來。

她沖進衛生間,黃膩的臺盆,讓她有嘔吐的沖動,花駁的鏡子有些模糊,她抓起了臺盆邊上的一塊抹布,使勁地擦了擦鏡子,鏡子裏總算有了她的形象,比臺盆好不了多少,原本如過了篩子的可可粉一樣均勻的灑在她臉上的灰層,被她的汗水勾畫出了道道的斑痕。

她翹著手指挑開水龍頭,水龍頭裏發出水管的呻‘吟,就是不見水出來。她走出去,開了箱子翻出了一包紙巾,胡亂的擦了擦臉,拿出手機撥打了房東的電話。問:“到底怎麽回事?連水都沒有?”

“沒有租客,總閥當然關著啦!”房東的態度一點都不好,雖然這裏地段便宜,但是被戲稱為“南京路”的方許路,是本地外來人口聚集區,所以非常好借。

被房東沒見不平也一聲吼之後,胡天虹進了那個一個人還未必能放開手腳的廚房,從黏黏糊糊的左邊,摸索到了右邊,終於找到了水閥。再次打開了水龍頭,裏面黃色的帶著鐵銹的水流時斷時續地流了出來,幾分鐘後總算顏色正常。

這個時候對著樓道的窗口傳來隔壁鐵門打開的聲音:“下次再來啊!”

“好!好!下次便宜點,都老客戶了,還收那麽貴!”

“我這是按次數算錢,又不是按時間算錢!你要是有本事,弄個一個鐘頭,也是這麽點錢,自己只搞了三分鐘,嫌什麽貴!”那個姑娘說話很涼,內容很豐富。可惜胡天虹的心境實在沒有心思聽這些,並且去理解這些。

從箱子裏拿出一瓶洗頭膏,胡天虹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從按壓噴頭裏擠出了花生米那麽大的一點,雙手接了幾滴水,使勁的搓揉,手上太油膩,幾乎沒有什麽泡沫。她打開了水龍頭,將手沖洗了一下,比剛才幹凈了些。

不過,臺盆下面的汙水管的水漏了出來,她剛想擡腳,濕滑的地面讓她差點滑倒,她拿起剛才的那塊抹布,蹲下擦起了地上的水,拿來了上一家留在這裏的一個破了一個口子的塑料臉盆絞幹抹布,展開抹布的時候,即便它已經破爛的如絲瓜筋,依舊能看出這是一條男人的內褲。

跑了幾次樓下的小超市,倒了一整瓶地廚房專用洗滌劑,廚房裏才能看出一點點地樣子。胡天虹直起了腰,用雙手托住了腰,想要靠在門上歇歇,轉念這門比地板幹凈不了多少,只得作罷。只能拖過一張板凳,用擦布擦了擦,勉強坐下。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人生最難買的是後悔藥。

如果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離開他。哪怕他家裏窮,哪怕他身上有那麽多的疤痕?等經歷過了,才想想前塵往事,自己真的可笑而勢利。為什麽要離開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就為了有房有車,就為了家境殷實。就為了所謂的那些條件?

如果好好地跟他過,到現在不是也什麽都有了?

尤其是當她被第二次婚姻的那家人趕出來的時候,路過某條馬路看見他開了那麽一家汽車修理店,正幹得熱火朝天。

他的妻子是個粗俗的女人,大老遠地就叫著:“高遠,我想吃鴨脖子,你給我去買!”如果一個女人輕聲的說這些話,那是溫柔撒嬌,但是她是那麽理所當然,那麽不客氣。可他居然笑著洗手,轉身就鉆進了車子,發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快遞的男人騎著摩托過來,對著那個女人說:“呦,老板娘,今天你怎麽在下面了,不在上面了?”

“我是可上可下,你卻是一直在前面!”那個女人話,讓旁邊的工人大聲笑了起來。

工人問那個快遞員:“你後面是不是起了老繭了?要不開摩托怎麽不疼啊?”

“老黃,你懂得太多了!”那個女人大聲說道.

快遞員,飛快地點起了包裹,抽出了單子遞給那個女人,她轉身回去拿出一瓶水遞給快遞員說:“天氣熱,開車當心點,震出問題,當心用不了!”工人們沒有停下手上的活兒,繼續大笑,快遞員落荒而逃。

幾分鐘過後,高遠回來將一袋鴨脖子遞給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不去洗手,直接拿了一個塞進了他的嘴裏。對他說:“我上去了!”

他點點頭,看著她從旁邊的樓梯往上走,他笑的燦爛,那個笑容刺痛了她的心,這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如今她卻遙不可及。

她拿起手機給他發了條短消息問到:“高遠,我想見見你!晚上諾一咖啡金地店見好嗎?”

電話那頭回過來的消息卻是:“你是誰?”

“天虹!”

“不行啊!我老婆懷孕了,她晚上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你真的不見我?”

“嗯!如果有困難就直說,見面真沒必要。”

他就是這樣,一是一,二是二分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回答說:“好吧!”

繼續擦地板,繼續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如果她能重來,她一定會陪著他度過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永遠不離開他。初戀是美好的,但是初戀會成為永恒,能夠足以讓人時時刻刻回味,漸漸地變得刻骨銘心,通常都是後面的戀都不怎麽成功,當然也有人是吃飽了空,純粹寂寞鬧的。

而胡天虹是前者,當初她媽嫌棄高家沒有房,連輛摩托車都買不起。一個大小夥子騎著一輛28寸的永久上他們家。更何況高遠大二那年去參軍,當的是西藏兵,他倒不是為了什麽高尚的理想,純粹是因為去西藏當兵,本地會給十二萬的補貼。他想拿了這些錢,可以買房,對於1998年來的房價來說,首付絕對夠了。那麽等他當兵回來,再讀完大學,直接就能結婚了。

2000年胡天虹大學畢業的第一年,他父母逼著她去相親,對方是本地鎮裏辦公室主任的兒子。28歲,在市區開著一家貿易公司。家裏三套房產,開著一輛帕薩特。人白白胖胖,可能沒有高遠好看,人說一白遮三醜,現在這個時代,人民幣一貼,醜八怪都能成帥哥,所以白白胖胖的樣子就變得極其英俊瀟灑,有風度。

更何況後來高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燒傷了。聽說腰部以下大面積燒傷,那個時候胡天虹摸著新男朋友光滑的臀部,圓潤的大腿的時候覺得欣慰無比,要是叫她摸斑駁疤痕的皮膚,晚上不知道會不會做噩夢?更何況他燒傷了下面部分,不知道那裏有沒有受傷,指不定不頂用了,難道要自己一輩子自給自足?父母終究是有生活閱歷的,不會騙自己。她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充分的理由。

當電視裏在不停的轟炸某種廣告的時候,通常也是這種產品需求是極其旺盛的。比如送子醫院,她結婚五年,肚子上的肉有了一些,但是肚子裏卻沒有肉。

公婆發話了,當初是他們兒子叫她呆在家裏別出去工作的,公婆的回答是,那是叫她安心在家備孕的,備了五年還不孕,自己還鬧不明白?還不趕快求去?還好意思白吃白喝他們兒子的?

天有不測風雲,她老公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她想也許患難之時可以見真情,所以她到娘家問自家弟弟借錢想給他老公還掉一些,弟媳一句話:“姐,離婚算了!這樣的人家,從來都沒靠上,還在一起幹嘛?”這句話得到了全家一致的讚成,他們似乎忘記了,當初也是他們說服她嫁給那家人。

她回去抱怨,她老公罵她是個沒良心的女人,這幾年她忍了多少他父母的白眼,他當她不知道嗎?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花天酒地。互相指責之下,連睡出來的那點情義都沒有了。他指著大門對她說:“你去找你的那個初戀啊!那個人民英雄!”他憤然出走,從此人間蒸發。

直到別人上門來收房子,一套不夠,兩套才行。房子是人家父母名下的財產,跟她毛關系都沒有,她被人掃地出門。公婆不收,她婆婆一口一個生殖器地罵她。娘家不要,離婚的女人住娘家,是想要房子嗎?

她又開始了相親之路,二婚與其說相親,不如說試婚。有好幾個有孩子的男人聽說她不孕不育,紛紛跟她相親。她也嘗試著跟人家接觸,畢竟身無片瓦的女人,總要找個落腳點的。

那個男人有個兒子,在他親媽教唆之下,對她這個後媽恨之入骨,兩人之間多有沖突,一有沖突,孩子的爺爺奶奶就一口一個:“六月裏的日頭,後娘的拳頭!”半路夫妻,合則來,不合自然是讓她滾了!兩年的姘居生涯再次了結。

換了不知道多少桶水,地板幹凈了,廚房看的出櫥櫃的顏色了,她爬到窗子上,開始擦起了玻璃。也沒什麽可惜的!望著落日的餘暉,她的眼前金光閃爍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麽了,她覺得頭昏眼花,腳下一個打滑,人跌出了窗外,頭先著了地……

作者有話要說: 了解阿橋的人都知道,阿橋的女主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女主另有其人!

☆、瘋了

天花板上一盞中式羊皮燈,透著燈罩散發出昏黃而溫暖的光線。床頭上面掛的是一幅婚紗照,有一段時間基本上上海西北角上的影樓都會在美蘭湖取景,裏面的新娘在伸入湖中的橋上奔跑,新郎在後面追,就這麽單看其實還挺浪漫。

床頭浪漫,床上則是激情。林笑腦子裏冒出了一句詩叫做“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她對著在自己身上努力的男人說:“老公!你的汗流到我肚子上了!”

在她身上的高遠,伸手抹了抹她的肚子說:“誰說這是高溫瑜珈可以減肥的?汗出得不少!”

“是我要減肥!我要流汗!你汗那麽多做什麽?”林笑戳了戳高遠胸上的某一點。

高遠聽了這話立刻躺倒說:“好啊!那你動!我休息!”

接近四十度的高溫,不開空調辦事,代號“高溫瑜珈”,目的是為了減肥。這個也只有她林笑能想得出來,為了減肥,她拼了。她爬上了自己男人濕滑的身體,用自己濕滑的地方容納了他。這個姿勢就是標準的“老板娘在上面,老板在下面!”

上上下下是一種享受,明顯高遠對於這個速率有意見,他說:“你這個是打太極!”說完將她摟趴在他身上快速地動了起來,林笑大口地喘著粗氣,斷續地道:“老公,我快瘋掉了!不行了!”這話是激勵,高遠更加奮發提速,而林笑則是趴在他身上任由他使勁,張口咬住他的肩膀,鹹鹹的汗水進入她的口腔,伴隨她不錯的牙口施加的壓力,高遠叫出聲來。

林笑渾身汗濕地貼著高遠的頸間,問他:“這個可以有吧?”

“可以!”高遠說完,拍拍她的屁股,和她一起起床進衛生間洗澡。蓮蓬頭下,高遠的身體筆直而健碩。只是背後腰往下,大部分的屁股和左腿整個都是疤痕,顯得交錯而猙獰,摸上去也是堅硬而凹凸不平。

不過,夫妻時間相處地長了,林笑從來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不影響吃飯不影響睡覺,誰在乎?只有這個笨蛋,當初為了這事扭捏了多長時間?林笑輕聲笑了出來,想想他那個糗樣就好笑。

高遠將沐浴乳倒在沐浴球上擦出了泡沫,給林笑抹上,林笑笑罵道:“別亂來啊!”

“誰亂來?你亂想什麽?”兩人笑鬧了一會兒,一起出了浴室,在房間裏將睡衣套上。又一起走出房間,擰開了隔壁的房門,他們的女兒高星月抱著布偶小豬睡得正酣。

孩子、老公,她覺得自己很幸福……林笑睜開了眼睛,看著房頂的那盞燈,床頭也沒有照片,房間也沒那麽大。她坐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上面的馬克杯,一口冷茶灌了進去,涼了涼還沒有平靜的心。

兩年了,她雖然已經分清楚了什麽是幻象,什麽是現實。但是夢境太真實,現實有些很莫名。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在記憶裏,她懷上了第二胎,那一胎沒有出生,她的記憶就斷了。怎麽說呢?就好像游戲打了一大半,因為合上了PAD,所以不得不重新開始。

兩年前的那一天下午,她醒過來,一摸肚子發現本來隆起的肚子突然扁平了?而她又住回了自己娘家,寫字臺兼職做梳妝臺。

那個驚悚,她幾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做夢不用負責任,也不用交稅,是以她一個勁兒地胡說八道,問她媽要高遠,要孩子。

她媽哪裏知道高遠?還以為女兒在學校裏亂來,出了事情!軟的硬地一起上,夢裏總是不需要負責的,所以她就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所知全部都說了出來。

電視裏開始放市領導看望見義勇為的好市民,人民的子弟兵,高遠的故事。這個時候她媽才知道,這個高遠跟自己的女兒絲毫沒有關系,人家在部隊當兵,怎麽可能跟自己的女兒有關聯?

幸虧那時候是暑假,他們悄悄地帶著她去看醫生,醫生給她堅定為被愛妄想癥,簡稱“花癡”。那個意思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假想出來的,還問她有沒有在學校裏愛慕某個男生。慕個頭啊!學校裏的男生哪一個把她當女的看了?她把所有的男生全當哥們了。還怎麽慕?

漸漸地她發現裏面的人都是有邏輯的,唯獨她仗著這是夢境所以肆無忌憚地做著無邏輯的事情。在被人強烈地糾正之下,林笑決定即便是夢裏也姑且認真地,有邏輯地過日子吧!

開學之後的第一學期,考試成績讓所有的師長同學刮目相看,不是太好了,是實在太差了。在林笑的記憶裏,自己大學四年一直是以優異的成績,拿著最高的獎學金,每次都要請全班吃蘭州拉面。而現在別說獎學金了,能夠及格就不錯了,這個差距也忒大了些。

心境不同,記憶裏讀書的時候心無旁騖,而現在光那些記憶的困擾就讓她不知道何去何從。爸媽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她發過一次神經病。所以吃藥吃得腦子遲鈍了。

林笑在一年之後總算認識清楚,她這是撞了頭彩了,這就是在以後的網絡文學裏紅透了的一種類型,叫做重生。她怎麽那麽後知後覺,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

當她想明白,她就想撞一次墻,讓自己死了算了。通常重生是為了什麽?是因為生活不如意,所以回來改變生活重新來過。

難道她也不如意?重生之前,她作為一個優秀的畢業生早早地進入地鐵公司,成為了光榮的行車值班員。在看到了以後二十年的歷程會從行車值班員,成為值班站長,如果沒有機會,就在值班的崗位上長站到老了。如果能被上面賞識,就會成為中心站長,一般人也會止步於此,從此長站。她覺得每天看著屏幕上的車子壓上軌道,看著玻璃前的人來人往實在太沒意思了。

她做到值班站長之後,不打算長站了,她選擇了離開。那個時候多少人為她遺憾,離開了一家不知道你大姨媽什麽時候光臨,但是衛生巾一定會為你備好的公司是多麽令人捶胸頓足?

但是沒有人知道,她還有第二職業,她在易趣上開了家網店,銷售化妝品,她還有一個BBS,上面人氣不錯,所以也為網店帶來了銷量。所以她離開了地鐵公司,自己開始做網絡生意,易趣收費,她轉戰淘寶。從賣水貨,到後面賣國貨。

來往於各個化妝品專業展覽會,去發現潛在的品牌,做到三皇冠的時候。她註冊了自己的品牌,成為商城的第一批入駐店鋪,那個時候買個首頁廣告位沒多少錢,她砸下了自己幾年積攢的所有費用,瘋狂的炒作自己的品牌。終於將它炒成紅了。做一次活動單品發貨量超過了一萬件,至此她在商城站穩腳跟。

畢業工作,做生意結婚,一氣呵成。自己有小事業,老公開著汽車修理廠,早早地步入小康水平。

生活雖然有起伏,但是好歹還算順遂。哪裏像現在這樣苦逼?記憶錯亂了快一年,總算調整過來,成績下滑得一塌糊塗。勉勉強強通過了四級考試,拿了個本科學位。畢業的時候作為冷門得只有鐵路和城軌可以收留的專業,又因為成績不咋地,所以徹底失業。轉戰各大招聘會,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把電梯玻璃都擠碎了,也沒幾個肯面試機會。

這才是現實,記憶裏的風光,什麽團支書啊!什麽全班第一個入黨啊!跟她都沒了絲毫關系。在家一呆就是幾個月,父母看著她發愁,她自己更是郁悶至死,想要做生意,她爹媽根本不肯給她一分錢,上輩子的本錢是大學時代的獎學金,是混地鐵的積蓄。

2002年的年末,半年她就吃飯睡覺上網和跑招聘會之間渡過,無論是招聘電話還是同學的電話越來越少,失業的狀態熬地她每一根骨頭都快斷了。別人重生都知道買房炒股,她能做什麽?除了從小到大積攢的那些壓歲錢以外什麽都沒有。

2003!?非典的那一年?她跑各大批發市場,平價藥房,開始觀察起了口罩,消毒藥水和抗病毒等中成藥的價格。她將手頭有限的那幾千塊錢,買起了這些用品。淘寶和易趣的店鋪她也早就註冊了,但是沒有本錢,所以其實那只是一個空殼店鋪,掛東西上去,實際東西是從人家的網站發貨。

她爸媽看見她買進來大量的這些沒用的東西,以為她神經病再次發作,含著淚,忍著心酸拖著她進醫院,她誠懇地表達自己沒有病,有人會相信一個酒鬼說自己沒喝酒嗎?她也無法說服別人相信。所以再次被開藥,醫生囑咐,千萬不要讓她放棄治療,否則再發作就麻煩了!

出醫院大門,她對著她父母吼道:“你們才神經病,你們全家都神經病!”說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爸媽心疼地陪著她蹲下,她大聲地哭著,是那樣的傷心欲絕。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站在了她前面,蹲了下來遞了一張面巾紙給她說:“別傷心了!你再難過也不會有人能理解你的!放松心情,迎接明天吧?”

她接過紙頭,擦了擦眼淚,對他說了聲:“謝謝!”

“嗯!我們是一樣的人,不被人理解!”他站了起來,鼓勵她。她感激地笑著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後面奔跑過來兩個人,那個青年異常驚慌,飛快地跑到了醫院的紫藤長廊之下,他輕輕地躍上水泥長凳,一手翻掌撐著一根粗壯的紫藤花藤,對著林笑說:“臥倒!臥倒!快趴下!”然後大義凜然地說:“為了新中國!前進!”

兩原本站在林笑身邊的人,快速地轉到了那個青年的身後。那個青年慢慢地,如電視慢鏡頭一樣緩緩地倒下,被一個人接住,那個青年問:“碉堡炸了嗎?”

“炸了!”

“同志們還好嗎?”

“同志們都好!”

“新中國成立了嗎?”

“成立了!”

“好!我要覆活了!我要去朝鮮打老美!”那個青年在下了豪言壯語之後被架走。

他是活在過去,也許別人以為她是活在未來,過去與未來在普通人看精神病患者的眼光裏,有區別嗎?

她父母把她買回來的東西,開始送人了。誰家有個傷風咳嗽都知道上他們家來拿點板藍根,抗病毒口服液,看著自己買的東西一點點的減少,她決定做一回瘋子,護上一回!

去他母親的重生!

作者有話要說: 林笑沒水平,遇見重生慌亂地一塌糊塗!

☆、相遇

是的!去他母親的重生!尤其是林笑的重生,當時間流逝!林笑越發覺得自己的重生簡直絲毫都沒有意義!

她被當地派出所傳喚了,她在網上發了一個帖子!非典鬧的正兇的時候,她的網店開始有了起色,每天十幾個包裹派出,她的心裏壓力巨大無比。覺得自己賺的都是昧心錢,在明明知道發病原因的情況下,她靠著人們的惶恐,賺著這些錢。所以她決定說出自己知道的知識,在一個非常熱的論壇開了一個帖子說起了非典的病因。

“這孩子有病!”她媽拿出了她的病歷給上門的調查的警察看。

警察仔細看了病歷之後,一下子憐憫起了她來。林笑靠著門對著用誠懇的笑容對警察說:“你才有病!是神經病!”警察一看這個情形,只是囑咐了一下她父母,以後要看管好她,別讓她瞎搞了。

她的神經病結論,伴隨著她的帖子聞名了全國。高遠也全國聞名,人家是見義勇為,自己卻是天下第一的神經病。林笑除了慶幸自己不用進去吃牢飯之外,覺得自己實在可以背地到了極點。這才痛定思痛,仔細想想自己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父母都有工作,管得了她晚上,白天管不了,她繼續做網店。終於非典的確切病因被找到,很多人再次翻出了她的帖子,雖然她的帖子不夠專業,但是句句屬實。

林父和林母,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視裏的報道,他們的女兒沒有錯,的確是這個病因。

看著她拿出的銀行卡裏有將近一萬的錢,扣除她自己五千的成本,她還有五千的盈利。

她是怎麽知道的?為什麽她知道哪些中成藥和口罩等大賣?他們問林笑,可惜一直說真話的林笑,從這一刻起不再願意說真話了。畢竟這將近三年的碰壁,讓她知道,即便是真實的,出於善意的真話,在沒有邏輯支撐的時候,就成了瘋言瘋語。所以她笑著說:“我網上的朋友說的,這不過是我的二手言論!”既然有高手支持,父母覺得女兒可能真的能做好,拿了二十萬的積蓄給她。

二十萬的積蓄她沒有要,而是和父母一起去貸款買了一套三室一廳房,她爸媽在那裏叨叨說,背了四十多萬的債,什麽時候能還地清啊?這就是重生的好處吧?以後這套中環與外環之間的房子,會翻多少倍?

林笑打通了快遞公司總部的電話,在大學城附近的一個沒有發展起來的五金城裏的,她以每月2500的租金租下了上下兩個樓面的一套毛坯房,二樓做網店,底樓加盟一家快遞門店。

網絡購物不知不覺在大學校園裏悄悄地流行起來。作為大學隔壁的一家快遞門店,攬件量和派送量都在上升。

每天都有幾個疑難件被留下,在林笑的授意下那兩個來這裏勤工儉學的孩子,總是會一個一個地嘗試著聯通物主。

林笑拿著飯盒走到了樓下,小黃今天請假,她要考試了,所以需要覆習。這個能理解,總不可能要求別人也把書讀成她那樣吧?將飯拌入番茄炒蛋裏,一勺一勺地塞進嘴裏,然後,看著一個個快件,分辨著快件的姓名和地址。

高遠第一次網購就遇見了問題,他打電話到快遞公司,快遞公司給了他門店電話號碼,那家坑爹的快遞門店,已經把他的書耽擱了兩天了。他只能抽空出來自取了。

經過了一家日用品批發部,接著是襪子的世界,然後呢?

才是這個五金城最應該出現的五金工具店,11棟-2在哪裏?

他郁悶地看著這裏亂糟糟地跟那家國企有得一拼的布局,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電話那頭有人含糊地問了一句:“餵你好!飛速快遞!”

“我來取件!你們在哪裏?”繞了兩圈的高遠,已經有些脾氣,快遞不能送上門就算了。居然還讓他兜了兩圈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林笑聽見電話裏的聲音,原本塞進嘴裏的勺子掉了下去,掉到了浮著一層薄灰的水泥地上,胸腔裏的心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春閨夢裏人,一周總有幾天她和高遠在夢裏相會,不是她色,而是一副少女的身軀,容納了一個少婦的靈魂,叫她能不懂情?能不動情?

她撿起了地上的勺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一直走……然後……然後看見一家店鋪……有條狼狗地那家……那家大轉……”就這麽一句話她講了半天。她去找過高遠,但是人家身邊有了人了。

遠遠地她看見他的初戀如一朵牽牛花,哦,不對!如同一朵解語花一樣,纏繞著他,照顧著他的身和心。她跑過去算什麽?不會有人認為一個人民英雄跟一個瘋子在一起是合理的。

她有過憤憤不平,但是那又如何?她去找他?告訴他:“嘿!我是你重生前的老婆!”估計被爹媽知道後,又會拉去吃藥。或者告訴他:“我常常在夢中和你XX?”哦,買糕的!這樣的話,她的花癡更加坐實。這兩年的現實教會了她一件事情,做人還是低調點的好!

高遠跟著電話裏那個結巴的女聲走,現在的快遞真是一個低端的行業,連個好好的客服都請不起,弄個結巴女來接電話。等他走近之後,一條灰褐色的狼狗,豎著兩只三角形的耳朵躥出來,大聲地吠叫起來。

突如其來的狗叫,讓高遠退開了三步,那條狗還真是條敬業地好狗,胳膊粗的鐵鏈子拴在水泥墩子上,還在勉力地撲過來。哈喇子伴隨著拖出來的紅嫩舌頭,流在了地上。

“吉米!別叫!”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讓高遠覺得有一絲絲地熟悉感,從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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