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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計中計美人謀075現場表演,後果很嚴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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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計中計 美人謀 075 現場表演,後果很嚴重 (1)

她一張口,君夜燎就知道要壞事,一個阻止不及,她已說了出來,不由他不惱怒莫名,警告似地在桌下踢了她一下,“白霜,不可胡說。”

沈娘之事,魅王府上下都得了吩咐,根本不敢往外說,別人自然不會知道,君夜燎為了避嫌,才有意不問,白霜倒好,還得說的這麽有鼻子有眼,這不明顯是在提醒君夜離,魅王府有他們的眼線嗎?果然女人就是麻煩,早知道不帶她出來!

而且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麽秘密可言,那個眼線當然就是他安排的假夏婕,他更不知道假夏婕已經死了,這事兒當然不能露餡。

紫凝由會不知君夜燎的心思,暗暗冷笑,狀似不經意地輕甩了下衣袖,奇怪地道,“襄側妃說什麽,我聽不懂,沈娘病重不治,不幸亡故,我已將她安葬,怎麽聽襄側妃的意思,沈娘的死另有隱情,不知可否相告?”

白霜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這……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聽聞、聽聞沈娘突然亡故,還以為有什麽事……”

“原來如此,”紫凝點了點頭,“有勞襄側妃掛念。夜離,我們進去吧。”

“好。”

兩人一起進了裏面的房間,君夜燎冷冷瞪了白霜一眼,“以後再在人前口沒遮攔,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

白霜嚇得臉色發白,趕緊道,“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王爺恕罪!妾身敬王爺一杯!”她端起酒杯,討好般地笑。

君夜燎一肚子氣,一把奪過來,一飲而盡。

白霜也喝了這一杯,殷勤地替君夜燎夾菜,氣氛這才和緩了些。

想到君夜離和紫凝也在,不宜跟人見面,君夜燎向高松使個眼色,意即讓他去安排一下。

高松會意,悄然退了出去。

不大會兒,白霜的臉也越來越紅,透出一種媚惑之色來,她似是覺得很熱,不停地拉扯衣領,又顧忌到什麽,動作不敢做太大,說不出的煩躁。

君夜燎看了她一眼,皺眉不悅地道,“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臉那麽紅?”

白霜打了個冷顫,“妾身……不妨事……”

“莫名其妙。”君夜燎不耐煩地端起酒杯,才要喝,卻忽然覺得身體裏似乎有某種東西條地擴散開來,小腹處更是一陣燥熱,好不難受。

“王爺……”白霜越來越渾身無力,急促地喘息著,“妾身、妾身好熱……”

君夜燎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可身體裏泛起一種麻痹感,頃刻間他身體就軟了下去,急促地喘息著,然而更可怕的是,酥軟過後,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在燃燒,從內向外,說不出的燥熱,說不出的空虛,極需做些什麽來填滿,否則一定會發瘋!

“嗯……”趴在桌上的白霜已經不知道身處何地,只是被身體裏的麻癢感折磨得求死不能,眼淚汪汪,扭動著身體,想要發洩什麽,“不要……快來……嗯……”

她這一出聲不要緊,君夜燎瞬間找到了發洩的對象,眼中布滿血絲,哼哼一笑,忽然就撲上去,把白霜壓在了下面。

“哦……”白霜發出滿足的呻吟聲,長長的指甲摳著桌面,嘎吱做響,“快……快……”

再沒有比這更叫人瘋狂的邀請了,君夜燎不再克制,低吼一聲,三兩下撕開白霜的衣裙,再拽下自己的衣服,居然做起好事來。

“啊……”白霜發出一聲痛呼,臉容已扭曲。但這疼痛卻緩解了體內的麻癢感,她反感覺得不夠,哼哼道,“還要……還要……”

“小妖精!”君夜燎已經失了神智,令人惡心地笑著,“啪啪”兩個巴掌打下去,“本王叫你要個夠!”說罷他瘋狂地動作起來,極盡享受。

“嗯……啊……嗯……”白霜已經完全失控,除了不知羞恥的呻、吟不停,再無其他反應。

房內的紫凝和君夜離對視一眼,紫凝嘴角更是露出一抹銳利的冷笑:君夜燎,這是你害死沈娘的報應,慢慢享受吧!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君夜燎來到這座酒樓,她和君夜離哪有這麽巧,能跟他碰上。方才借著說了句的機會,她已暗中將媚藥以指甲彈入他們的酒中,如此高明的手法,他們怎麽可能察覺。

雅座上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十幾個,一見這陣勢,無不又吃驚又覺得好笑,更有甚者居然不避嫌,瞪大了眼睛看,直看得鼻子熱烘洪,某個地方緊繃繃,好不刺激,卻誰都沒有上前阻攔。

正在這個當兒,高松回來了,一見這情景,登時傻了眼:

襄側妃衣衫不整地仰躺在桌面上,主子雙目赤紅,頗為興奮,一看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怎麽回事——”因為太過震驚,高松都要說不出話來,趕緊上前去,“王爺,你這——”

周圍人一聽這男子居然是堂堂皇子,剎時興奮莫名,尖叫聲、嘲諷的笑聲、議論聲不絕於耳,場面已經失控!

高松這才從震驚中回神,揮手亍人,怒聲吼,“滾!有什麽好看的,滾!”

眾人被高松暴怒的樣子嚇到,紛紛縮著脖子往後退。但人性都是好奇的,哪那麽甘心退走,往後退了退之後,仍舊伸著脖子看過來,唯恐天下不亂。

高松又氣又急,暗暗後悔自己剛才嘴太快,說出了王爺的身份,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眼見主子和側妃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沈不住氣了,顧不上禮數,過去將君夜燎一把拉開,低聲道,“王爺,該回去了!”

主子這次可真是丟盡了顏面,居然在酒樓上顛鸞倒鳳,這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他已經看出來,主子的狀態有問題,肯定是著了人的道兒了。

君夜燎當然是因為中了媚藥,這一番沒有盡興,體內的躁動還沒有平覆下去,這一下被拉開,欲、望未退,醜態百出。

反觀白霜,更是因為君夜燎的突然離開,身體空虛地厲害,扭動著身體叫,“別走……別走……”

“哈哈哈……”周圍人瘋狂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真是好戲啊,好戲!

眾人轟笑聲中,君夜燎似乎清醒了些,一時有些發楞。

“王爺,先回去再說。”高松都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又不能把這些人全都殺光,趕緊上前替主子整理好衣服,拖了就走。

君夜燎用力甩了甩頭,眼中布滿血絲,似乎明白了什麽,厲聲道,“滾!都給本王滾!”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躲避,讓開一條路。

高松和君夜燎一起出去,居然都不管依舊仰躺在桌面的白霜,真是太……

幸好酒樓的老板實在看不下去,喊來自己的妻子,找了件衣服給白霜披上,將她扶到後面去清醒清醒再說。

眾人見沒了好戲,紛紛散去,邊走邊談論,興奮得口水橫飛。

夕月這才冷笑一聲,回稟道,“殿下,小姐,他們都散了。”

“很好,”紫凝冷然起身,“我倒要看看,君夜燎此番要如何收場!”

君夜離寵溺地一笑,“紫凝,你這些整人的手段還真讓人防不勝防,這下出了氣嗎?”

“沒有,”紫凝冷冷道,“就憑君夜燎用那種法子對沈娘,我也不會就這樣饒了他!”

“放心,我也不會,”君夜離握住她的手,“他處心積慮要對付我,我又怎能如他所願。”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離去。

君夜燎出了這等醜事,簡直無臉見人,一夜之間,京城之中已無人不知他在人前與女人歡好,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京城子民說起此事,無不引以為樂,說的津津有味,絲毫不懼皇室之威。

本來嘛,就算是一國之君,也難擋天下人悠悠之口,還不由得他們說去。

原本他也想找酒樓老板出氣,但無憑無據,若是貿然出手,只會越加引人註目而已。何況他一向是去那家酒樓吃飯喝酒,跟老板是舊識,應該不會害他。

而且他已經隱約猜到,可能是中了紫凝的招兒,但無憑無據,他又能奈紫凝何。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他怎能不氣、不恨!

“嘩啦”一下,他掀翻桌子,渾身直抖,咬牙切齒道,“北堂紫凝,本王要你死!”

“你還說!”林淑妃狠拍桌面,頭上珠釵一陣亂搖,“好端端的你去招惹魅王妃做什麽?我問你,沈娘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這麽多年,她花費了巨額金錢收買人心,替兒子拉攏朝臣,更是不惜拉下臉來向慶國公示好,眼看著有一點眉目,卻出了這檔子事,這不是成心毀她嗎?

“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麽!”君夜燎怒氣沖天地坐下,顯然不想再提:因為這件事,他已經後悔,卻無法彌補。當然,他並不是後悔設計紫凝,而是沒有一次把事情做絕,除掉北堂紫凝,永絕後患。

現在倒好,跟白霜做出這等事,他以後要如何在皇室中立足!方才在太極殿上,父皇將他好一頓訓斥,他就差沒找條地縫鉆進去了。

本來為了沈若萱的事,父皇盡管不知道是他收買谷蓮殺了沈若萱,再毒死谷蓮滅口,但沈家跟朝廷之間一直梗著,父皇對他已經相當不滿,如今再出這件事,父皇對他肯定越加失望和不滿,他這麽多年維持的形象瞬間崩塌,以後要如何籠絡人心!

更要命的是,看起來大皇兄和北堂紫凝已經開始對他下手,他不能坐以待斃,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得先於他們動手才行,否則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場戲,不就沒用了嗎?

“你簡直太不像話了!”林淑妃氣恨地道,“再胡鬧也不能——”她給氣得說不下去,更不忍心過多苛責兒子,便閉了嘴狠狠地喘息著。

母子兩個正各想各的,白霜一頭闖進來,眼睛紅腫得厲害,估計是一直在哭,怯怯地叫,“母妃,王爺……”

“滾!”君夜燎才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間高漲,無比嫌惡地離她遠一點,“不要臉的賤貨,以後別讓本王看到你!”

白霜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必將沒個好下場,“哇”一下哭出來,撲過去抱緊君夜燎的腿,“王爺!妾身是被害的啊,王爺,你不要趕妾身走……”

這下好了,別說當正妃了,能不能留下還是個問題!可這能怨她嗎,她也是著了別人的道兒,而且那時候君夜燎只顧自己,都不管她,她在眾人嘲諷戲謔的眼神中走出酒樓時,連死的心都有!

同為女人,林淑妃對她卻半點同情之意都沒有,相反也認為是她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冷冷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打算替她求情。

“滾開!”君夜燎一腳將她踢開,用力拍打衣擺,“賤人,少在本王面前撒潑,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若是沒有帶她出去,也不會有後來的事,都是她害的!

林淑妃冷冷道,“白霜,你先回去,以後安份點,把身體養好再說。”

“母妃!母妃!”白霜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爬將過去,可憐巴巴地擡頭看上去,“母妃,兒臣真的是被害的!兒臣從來沒想過……是北堂紫凝,是她害兒臣的,就是她!”

君夜燎臉色一變:就算是知道可能是紫凝下手又如何,現在又沒法動她,白霜還要提這檔子事,不是越發讓他難堪嗎?

“滾出去!”君夜燎一腳踢上白霜肩膀,把她給踢得翻了兩翻才撲倒在地,她給嚇傻了,不敢再鬧,連滾帶爬地出去,哭著跑遠了。

林淑妃是又氣又無奈,也懶得相勸。

以桪公主一大早就去了魅王府,說是聽聞紫凝的奶娘亡故,前來安撫一下她。

見到紫凝,以桪公主眼圈兒先紅了,“大皇嫂,你不要難過,人死不能覆生……我外婆死的時候,我也哭了很久……不過沒用的,死了就是死了……”

紫凝心道這以桪公主還真是孩童心性,說哭就哭。“我知道,公主不必擔心,我沒事。”

大皇嫂真勇敢,比男子還堅強。以桪公主頓時對紫凝越加敬佩,用袖子擦了擦臉,“嗯,大皇嫂別太難過,不然大皇兄一定會更難過。”

話題跳這麽快?紫凝暗暗好笑,心頭的沈悶感倒是散去不少,“你又知道了?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不羞嗎?”

以桪公主沖著她呵呵傻笑,見她穿了一身白色孝服,襯托得腰身玲瓏有致,雖不施脂粉也不掩絕世芳華,頭上沒有戴任何首飾,只別了一朵白絹做的花,仿如空谷幽蘭。

以桪公主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女要俏,一身孝,今日她算是見識了。“大皇嫂,我三皇兄的事,你……”

“你也覺得是我做的?”紫凝眼神突然銳利,最近有風言風語傳出,說君夜燎在皇上面前直指他在人前出醜,是她所為,雖然宣景帝並未相信,但世人以訛傳訛,也有不少人在議論,她又豈會不知。

“大皇嫂才不會!”以桪公主趕緊表明態度,自己是站在紫凝這一邊的,“不過我看三皇兄很生氣,還把白霜給趕了出來,大皇嫂你小心一點,三皇兄會不會欺負你。”

“他敢,”君夜離恰好走進,聽見這話冷冷道,“他若敢動紫凝一根頭發,就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以桪公主調皮地對他吐舌頭,“大皇兄就是對我厲害!不過,三皇兄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麽,神神秘秘的。”

紫凝和君夜離對視一眼,暗道當初答應教以桪公主醫術,借機打探宮中和其他皇子的消息,還真是做對了。

“這些事你別管,以桪,沒事別到處亂跑,聽到沒有?”雖然有利用她之嫌,不過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君夜離還是不放心,多囑咐幾句。

“我知道啦,大皇兄,你不用擔心我!”以桪公主踢著腿,“大皇嫂,上次你給我的布置的功課我都背熟了,你盡管檢查吧!”

——

一更天過後,四周是越發的靜了,幾場大雪下來,天氣已經冷到極致,若無必要,子民們也不願意出去受凍,早早上床休息。

“邦、邦”,兩聲過後,一條人影“嗖”一下潛入襄王府,輕車熟路般,直接進了君夜燎的房間。

君夜燎睡夢中察覺到有異,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看到床邊的人影,猛可裏還真嚇了一跳,厲聲道,“誰?!”

來人卻是一言不發,挺劍就刺。

君夜燎臉色大變,就勢一個翻滾,躲開這一劍,從床的另一頭跳下來,厲聲叫,“來人!有刺客!來人!”

來人並不戀戰,一擊未中也不再繼續出手,返身從窗戶裏飛了出去。

“站住!”君夜燎氣急,大叫著追過去,“來人!快來!”

王府的守衛這才趕了過來,叫叫嚷嚷:

“刺客在哪裏!”

“抓刺客!抓刺客!”

君夜燎穿著內衫,赤著腳到門外看了圈,哪裏還有旁人的影!他氣得咬牙大罵,“都是一群飯桶!指著你們,本王的腦袋早搬家了!混蛋!廢物!”

眾侍衛不敢應聲,唯唯喏喏,安靜地挨罵。

暗處的兩名暗衛畢竟是個中好手,追著刺客過去,雖然一時追不上,但刺客想要甩掉他們,卻也並非易事。

不過,那刺客卻明顯有意放慢了身形,堪堪甩不脫暗衛,卻又追他不上,肯定別有用意。

七拐八拐之後,前面不遠處就是魅王府,那刺客忽然加快身法,幾個詭異地變換之後,條地不見了人影。

兩名暗衛追過去,在魅王府周圍找了幾圈,沒有找到人,其中一個運起內力,才要跳墻進入,被同伴硬生生拉住,搖了搖頭:魅王非善類,不可輕舉妄動,萬一給主子惹來禍事,豈非麻煩。

兩人交換個眼神之後,雙雙離去,先將此事稟報主子再說。

府中紫凝房內,君夜離扯掉蒙面巾,眉一揚,頗有幾分向紫凝邀功的意思,“如何?”

紫凝一揚眉,“你主意好,行了吧?”

說起今晚這次試探,的確是君夜離之意,故意驚動君夜燎,再將人引到這邊來,就不信他還沈得住氣。雖說他們兄弟間平常不怎麽走動,但他畢竟出入過襄王府幾次,且武功高絕,輕功過人,要做到這一點,還是不在話下的。

一直以來,都是紫凝在替他做事,他總要做些什麽的,不能老讓親親愛妃費力不是。

少頃,夕顏走了進來,“小姐,他們已經回去了。”

“很好,”紫凝無聲冷笑,吩咐道,“夕月,這兩日你先假扮夏婕,看君夜燎有什麽動靜。”

夕月應道,“是,小姐。”

君夜離坐下去,倒了杯茶來喝,眼中閃過犀利之色,“如今就看三弟有何反應,再做打算。話說回來,紫凝,我知道你急於除掉三弟,替沈娘報仇,不過三弟所作所為已不止牽涉到個人恩怨,我們要思慮周全才好行動,不可輕舉妄動。”

“對,不能隨便動他,以免打草驚蛇,”紫凝眼眼裏別有深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冷顫,“對付這種人,就要一擊必中,讓他永遠失去反擊的能力!”

上次如果不是她大意,少算了一步,沈娘又如何會成為君夜燎手上冤魂!她一生行事,少有行差踏錯之時,沈娘的事卻是打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所以說,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提醒了她,對於惡人,絕不能有半分心慈心軟,別指著他還有悔過之時,必須殺之,以絕後患!

更何況,站在君夜離的立場考慮,他和君夜燎本來就勢不兩立,要對付他是早晚之事,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正好一並算了完事。

君夜離點頭道,“總之你小心就好,若三弟一有行動,我們便分頭行事,你記得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聽到沒有?”

他是很認真地想要紫凝一個承諾,紫凝也明白他待自己之心,淡然一笑,“君夜燎這種貨色,還傷不了我。”

“別把話說太滿,”君夜離忽地不正經一笑,一把攬過她,在她耳邊道,“不過我喜歡……”後面的話不必說出口,盡數淹沒在接下來的一記長吻裏。

一見兩位主子又要上演溫情戲碼,夕顏兄妹和無華自動消失,各自退了出去。

今晚輪到無華守夜,其餘人等分別回房休息,養精蓄銳,隨時備戰。

君夜燎今天早早就起來,越想越是心神不寧,昨晚那名刺客明顯對襄王府很是熟,否則不可能在沒有驚動任何一名侍衛和暗衛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房間行刺。

暗衛回報,那刺客消失在魅王府附近,越發讓他不安,難道刺客是大皇兄派來的?想一想也不可難,大皇兄行事一向穩重,而且他調教出來的人也絕不會這麽蠢,事敗之後還一路返回魅王府。

對了!他眼睛驟然一亮,忽地想到一件事:北堂紫凝!一定是她猜到沈娘之死跟他有關,心裏氣不過,所以用下媚藥之事害他出盡洋相之後,猶自不解氣,又派刺客來殺他,以替沈娘報仇!

她雖然醫術超絕,想來卻並不太懂這些朝堂之爭,一味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倒給了他可乘之機——只要他找到證據,證明是紫凝派人行刺於他,再稟報父皇,必能狠狠打擊到大皇兄,又能在父皇面前替自己挽回些面子,豈非一舉兩得。

而想要查到證據,這事還得著落在夏婕身上。

主意打定,他冷笑一聲,“來人,讓高松即刻來見本王!”

一個時辰後,易容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樣子的高松再一次出現在了夏婕經常去的那家茶樓,要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等人。

可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快半個時辰了,夏婕還沒有出現,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不禁大為奇怪:莫非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嗎,還是病了或者受傷了,無法前來?

有心直接回府去見君夜燎,向他稟報,可事實未明,總得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才行。他將茶錢放到桌子上,出門而去。

這個時辰的話,君夜離早朝未歸,只要他不在府上,只一個北堂紫凝,不足為懼。何況高松並不是第一次偷入魅王府找夏婕,夏婕的住處在靠近後院東南面的地方,旁邊有一道側門,很少有人經過,她行事又格外小心,所以那麽長時間以來,君夜離竟是從來都沒有發覺過。

站在側門外,高松先是側耳聽了聽,沒有其他動靜,而後以傳音入密之術將聲音送進去,“夏婕,是我高松。”

一般而言,若是夏婕能跟他見面,就會即刻出來,如果不能,同樣會以傳音入密之術通知他離開,也算是夠小心謹慎了。

屋裏的夕月自是聽的分明,暗暗冷笑:她隨小姐一起修習“勾魂奪魄”之術,與這傳音入密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比之更為精進,根本就難不倒她。不過,因為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夏婕會做何反應,她立刻按紫凝所教的方法,回應道,“我腿受了傷,行動不方便,此間沒有外人,你進來吧。”

這樣回答,一來讓高松知道,她這裏很安全,可以相見,二來不管之前是高松進來,還是假的夏婕出去,都不會讓高松起疑。

果然,高松沒有半分猶豫,一個縱身躍過院墻,直接進了屋。

扮成夏婕的夕月左小腿處纏著染血的繃帶,看著高松道,“什麽事如此急?”她雖然還不知道真正的高松到底是什麽樣子,不過個人既然如此熟悉夏婕和這裏的環境,應該就是他無疑。

“你不曾去茶樓,我原也想到可能出了事,”高松不疑有他,交代道,“昨晚有人行刺王爺,刺客跑到魅王府附近失了蹤影,王爺吩咐你查清楚,刺客是否為北堂紫凝所派,還要找到證據。”

“證據?”夕月故意皺眉,“你也知道魅王妃行事不按常理,即使是她派人行刺王爺,會有什麽證據?”

高松臉一沈,“這個你自己想辦法,王爺教導你那麽久,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想跟王爺做大事?”

枉他自己還是個易容高手,卻是絕沒想到夏婕的身份早已暴露,一時竟沒看出眼前的夏婕早已被換,真是莫大的諷刺。

“可是我——”

“誰在裏面?”屋外,無華的聲音突然清冷響起,“夏婕,你在跟誰說話?”

高松臉色一變:壞了!

夕月亦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不能讓他們看到你!你……快蒙起面,趕緊走,快!”

高松不及細想,撕了片衣襟蒙住臉,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誰?!”無華一個閃身追過去,“膽敢私闖魅王府,該當何罪?!”

高松一見走不掉,亮出長劍,與無華打在一處。

無華的武功絕對在高松之上,一交手更是優劣明顯,高松暗暗焦急,往常都不會有錯,今日怎麽就被發現了行蹤,看來大有問題!

夕月一拐一拐從屋裏出來,一副著急的樣子,忽地大叫,“無華,別傷他,他是我、是我的……我喜歡的人……”

無華一楞,手上攻勢頓時不自禁地緩了一緩,“你——”

只是這一剎那的停頓,高松頓時得了機會,揚手灑出一把白色粉末,趁著無華躍起後退之時,如飛般逃去。

“來人!”無華捂著口鼻,冷聲道,“追!”

十幾名侍衛立刻咋咋呼呼從各處湧過來,打開側門追了出去。

無華反手收劍,冷冷看著夕月,很不高興的樣子。

“看什麽!”夕月還是頂著夏婕的臉,這一下橫眉立目,真是說不出的別扭,“我演的不好嗎,高松明明就沒懷疑!”

無華冷著臉過去,在她脖子底下摸索兩下,把面具撕下來,露出夕月本來的臉,忽然道,“還是這樣好看。”

夕月一楞,隨即鬧了大紅臉,“你、你敢輕薄我——”

無華卻忽然一笑,一手壓住她肩膀,低頭親在她唇角。

夕月這回徹底楞住,傻呆呆站著,反應不過來:這家夥竟然——

“以後,不準說喜歡別的男人,”無華傲然擡高下巴,“演戲時也不行。”說完轉身出去,所以夕月沒看到,他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

夕月好一會兒才醒過神,又氣又差,跳著腳叫,“你憑什麽說我!你、你可惡——”

王府外,高松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見的時候,暗處的夕顏才無聲無息地追了上去。

追出去的那些侍衛撲騰了盞茶功夫,也就紛紛退了回來——這一切當然都是君夜離事先交代好的,讓他們聽無華,做做樣子就行。

高松行事顯然很謹慎,並沒有直接回襄王府,也不挑小道走,而是在沒人的地方扯掉蒙面巾,整理好衣服,一副閑庭散步的樣子,四處隨意逛著,一邊註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雖然一時感覺不出,但絕對猜得到,魅王府的人肯定在暗處跟著他,此時回府,必定會給主子惹來懷疑,絕不能掉以輕心。

夕顏一邊跟緊他,一邊暗道這人果然不是簡單貨色,難怪襄王會一直派他跟夏婕聯絡,魅王也半點不曾察覺。

跟了幾條街之後,無華已循著夕顏留下的暗號追了過來,兩人遙遙打個手勢,夕顏退走,無華繼續跟——若是一個人一直跟著,說不定會被高松察覺到氣息之類,反而不妙。

又轉過一條街,高松大模大樣進了一家青樓,立刻有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圍了上來,將他帶上了樓,他則一副常客的樣子,嘻嘻哈哈地調戲著身邊的女子,那笑容真讓人惡心。

無華避開眾人視線,從後面飛身上了二樓,盯緊了高松進去的那個房間,裏面不時有歡聲浪語傳出,不大會兒更是有另外兩名男子各自摟著一名女子過來,一起進去,裏面就更是熱鬧了。

無聊。

無華皺眉,他雖再過幾個月就滿十九歲,卻因一直跟隨君夜離做事而從未想過男女情事,尤其這等煙花之地,更沒有什麽善男信女,只要盯緊目標就好,其他的,他才沒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這高松還真是有這份心情,一來二去的都快兩個時辰,那幾名男子你進來我出去的好幾趟,他都不曾邁出房門一步,就那麽流連……

不對勁!

無華臉色一變,顧不上許多,飛身而下,一腳踢開房門,執劍沖了進去。

“啊!”

“誰?!”

屋裏頓時驚叫聲一片,幾名男女全都衣衫不整,甚至有一對兒正在行好事,場面銀(和諧啊和諧)亂之至。不過很顯然的,這幾名三男子中,根本就沒有高松。

上當了!

無華恨恨咬牙,立刻追出去,左右看了看,哪裏還有高松的影子。

半個時辰後,搜索無果的無華耷拉著腦袋回到魅王府,向君夜離稟報,好不慚愧,“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降罪。”

“是夠大意的,”夕月哼了一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居然讓人在眼皮底下溜掉,你真有本事。”

無華本就心裏別扭,被夕月這一擠兌,登時漲紅了臉,欲要反駁,又沒個說辭,何況夕月是女孩子,他怎能同她計較,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從煙囪裏出去,逃到九宵雲外。

“夕月,怎麽說話呢!”夕顏看不下去了,板著臉教訓妹妹,“無華只是一時不察,偶有失手也是情理之中,你何必如此刻薄!”

夕月心中不服,對哥哥卻一向敬畏,沒再言語,扭過臉去不做聲。

其實夕顏哪裏知道,夕月這是在報覆無華先前未經她允許,就擅自親吻她之事,這還憋著一肚子火呢,哪會對無華客氣。

君夜離目光清冷,倒也沒有責怪無華的意思,“是本王忘了提醒你,三弟身邊有個擅長易容之人,應該就是他,不過無妨,今日原也沒想能抓到三弟把柄,你不必自責。”

這次之事是他一手策劃,也沒指著今日就能抓到三弟的把柄,只要驚動他,逼得他不得不做準備,接下來就可步步為營,讓三弟徹底露出狐貍尾巴來了。

“是,殿下。”得到主子的寬容以待,無華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些,退到一邊去,不再說話。

紫凝已看出必是無華得罪了夕月,才招來此等報覆,否則依夕月的心性,斷不會這樣不依不饒,想著等下再問個清楚,向君夜離道,“經今日之事,君夜燎必定沈不住氣,夜離,你都安排好了?”

“是,”君夜離眸光精亮,“此事事關重大,已不單單是為了沈娘,我心中有數。”

紫凝點頭,“很好,一切按計劃行事,大家都要小心,成敗在此一舉了!”

“是,王妃!”

——

擺脫掉所有人之後,高松猶自心有餘悸,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從跟在襄王身邊,他還沒有這樣狼狽過!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他在外面轉了幾圈,確定已經甩掉了所有跟蹤的人,他才揭掉人皮面具,閃身進了襄王府,直接去見君夜燎。

“怎麽才回來了?”君夜燎一臉怒氣,“是不是夏婕那邊有什麽問題?”害得他從剛才起就一直心神不寧,差點沒直接上魅王府去看個究竟。

“王爺恕罪,”高松擦一把頭上的冷汗,臉色還有些發青,“屬下在茶樓沒等到夏婕,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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