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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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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攔截

張德新瞧著皇帝這個模樣也就笑了笑心知陛下要做些什麽,也就將德順打發了離去。德順自然一臉疑惑望著張德新,皇帝陛下總有幾日不點妃嬪,自己宿在勤政殿,外界都道陛下英明神武,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可是這樣不是一回事啊,得勸勸才是。

瞧著德順這樣,張德新笑呵呵地說道:“德順啊,咱們陛下的事情你就莫要擔心了,咱們陛下的心思誰又能明白呢?而且那也不是咱們這種人可以猜得的。好好做你的總管去。”

德順知道張德新很是忠心褚明佑,看了一眼張德新面色如常,就覺得不對味,悄悄拉了拉張德新說道:“張總管,您怎麽一點也不關心陛下啊,這可都連著好幾天了,要是太後皇後娘娘那裏追查下來,你我都不好交代啊!”

張德新覺得今日德順異常聒噪,不由得萬分不耐煩,甩了甩袖子道:“德順總管,咱們陛下的心思他自己清楚,也不是咱們奴才可以過問的,還是快快回到昭寢司安歇了去吧。”

德順聽著張德新明顯的逐客令也只得作罷,對著張德新拱了拱手帶著一幹奴才退下了。心裏卻是暗自咂舌,這個張德新的嘴啊,可是真嚴實。

看著德順的背影,張德新啐了一下,臉上掛起嘲諷的笑道:“就你個狗東西還想從咱家嘴中套話?”

張德新是褚明佑的心腹,自然也了解褚明佑今天肯定不會休息在勤政殿,那次不是處理完朝政之後,便是連龍輦都不乘自己往亭軒殿走去?要說恬淑媛還是真得陛下的心,這麽多年了,還真是沒有一個妃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想到這裏張德新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內殿。瞧著褚明佑伸了個懶腰,趕忙狗腿的上前為褚明佑捏腿,語氣中帶著恭維道:“陛下,這今日的時候有些晚了,恬淑媛該是休息了,要不要奴才先派個人過去,喚醒了恬娘娘,好來伺候您?”

褚明佑覺得張德新按摩得很是舒服,覺得脖子輕松了許多,聽著他這話,擡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說道:“張德新,今日話有些多啊!”

“嘿嘿,陛下的心思,奴才懂得。可是您瞧啊,這都月掛中天了,恬淑媛肯定是睡了,叫了娘娘起來,您定然是舍不得吧。”張德新站在褚明佑身後說著討好的話,拿人手短吃人家嘴軟,張德新很不掩飾地替顧婧嬋說好話。

褚明佑聽出來張德新的意思,回頭指著張德新笑罵道:“好啊,張德新朕這才聽出來,你個東西,居然替恬淑媛說話,不如朕把你賞給恬淑媛如何?”

“哎呀,陛下,奴才可是沒有二心的啊,奴才對陛下之心天地可鑒啊,您可是莫要冤枉了奴才。奴才是您肚子中的蟲兒,您怎麽想的,奴才只是說出來而已,奴才該死......”張德新連忙跪倒在地認錯。

褚明佑起身看了一眼張德新,勾了勾唇道:“跟上。”

張德新笑了笑,果然陛下又是前往亭軒殿。

中秋節將至,有言道八月桂花香,禦花園中的桂花早已經綻放。八月是賞月賞桂的好時節,秋高氣爽,氣候又不是很冷,最為適宜。

褚明佑早今夜未曾點顧婧嬋,就是想偷偷溜去,然後帶著她出來月下漫步。但是剛才聽了張德新的話,也是覺得這時候太晚,早去晚去都是一樣的,也是不著急。

擡頭望了望月色,今晚的月很好,明亮透徹,照的禦花園也朦朧暧昧。褚明佑不知不覺間已經遛到了禦花園之中,桂花撲鼻香,要褚明佑覺得一陣心醉,整個人都有些迷暈了。

走了一會兒,褚明佑敏感的發現禦花園中還有這別人存在。這個別人不是指的跟在褚明佑身後的張德新,而是不同於他和張德新的第二個人存在。

果然,禦花園桂樹下有人在那裏跳舞,舞姿優雅靈動,身形窈窕婀娜,那人一身白衣,長發散開,隨著秋風吹落的桂花瓣翩然起舞。

褚明佑望了一會兒,剎那間覺得那人仿佛就是月下的嫦娥,是那般的不真實和空虛。這夜靜的宜人,又有佳人起舞,褚明佑心神微微顫動。

那起舞的人兒,轉身回眸,容顏竟然是那樣的熟悉。容顏清雅秀麗,氣質冷清淡雅,整個人顯得那般的脫俗,正是蔣月瑤。

看清那人褚明佑竟然是微微發楞,剛剛一個瞬間他覺得那是嫦娥臨凡,又有感覺那是恬靜安然的顧婧嬋,可是如今仔細得看清她的容貌,卻是發現蔣月瑤原來也是可以有這樣清雅素凈的一面。

蔣月瑤看到褚明佑似乎並不心驚,一切顯得那麽的自然。她只是福身拜禮,語氣卻恰恰有些疏遠的恭敬:“妾拜見陛下。”

褚明佑瞧著面前的女子,聽到她的聲音才想起她是誰。靜淑容,一向風評不是很好的靜淑容。“擡起頭來。”褚明佑聲音很是低沈,似乎不帶感情,聽起來卻還是有著一番悲涼。

蔣月瑤是無懼的,她直直地站起身,卻是膽大地對上了褚明佑的眸子道:“妾謝陛下恩典。”

褚明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細細打量起她來。蔣月瑤對於褚明佑來說一直可有可無,說他不喜女色,倒是不是誇獎他,只是他一向喜歡寵幸低等宮妃,不往上升便是。在褚明佑的印象中,這個蔣月瑤是四年的時候入的宮,就是因為性子太過別扭,一直不得寵,雖然家世擺在那裏,到了現在都還是個淑容。

他記得這個蔣月瑤性子清高,對任何人都有著敵意。甚少惹是生非,可是偏偏性子太過執拗,可以說是不懂好歹。褚明佑在她那裏窩了幾次氣,就不願意理會蔣月瑤了,甚至再過年的時候,不得不封賞她,也是給了她一個“靜”的封號,諷刺意味十足。

可是褚明佑不得不承認,這個蔣月瑤是個極其美麗的人兒。她漂亮,逸親王曾經和褚明佑開玩笑說道,你後宮中最漂亮的便是靜淑容,可惜性子太差了一些,不然倒是一個不錯的佳人。

思緒回籠,褚明佑此時已經坐在石凳上,細細打量著安靜站在自己身邊的蔣月瑤。褚明佑出奇得沒有生氣,只是眸光淡淡的,望著蔣月瑤,眼神中似乎帶著疑惑,不解。

蔣月瑤被明佑試探的目光看得很是不舒服,若是以往,蔣月瑤一定會出聲惹惱褚明佑。可是她今日卻是很安然的任由褚明佑的眸光,游走她的全身,她很坦然。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得要褚明佑重新拾回對自己的印象。

褚明佑瞇著眼睛一笑,眼眸擡起對上蔣月瑤的眼,覺得她今日變了不少,至少沒有別扭的錯開頭去,褚明佑覺得很是安慰,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懶懶地開口道:“朕竟然不知道愛妃你有如此好的雅興,竟然能來到月下起舞,也是朕批折子批得晚了一些,不然還真是看不到如此醉人的景色呢。”

這話褚明佑雖然說得很是不善,蔣月瑤聽得出來,褚明佑不願意了,他厭惡妃子主動來勾引他。可是不這麽卻又是不行,不然她一輩子也等不到褚明佑給她一次機會了。

蔣月瑤喘了幾口氣,才笑著道:“妾一向喜歡桂花,又是喜愛月的。妾知曉今日妾做得有違後宮規矩,只是妾真的很想念陛下,陛下是愛月之人,望著月,妾就想陛下。妾之前年輕,不懂得規矩,屢次得罪了陛下,還望陛下原諒妾啊。”

聽著她的口氣,褚明佑覺得訝然,這是蔣月瑤麽?她怎麽會如此說話?褚明佑挑了挑眉,然後沈著嗓子道:“朕有沒有說些什麽,談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呢?”

蔣月瑤聽了褚明佑這話,擡頭一楞,勾了勾嘴角,幾步走到褚明佑腳邊跪了下去道:“陛下,妾不知道妾在陛下心中到底如何,可是......妾真的希望,陛下可以能來看看妾可以麽?”

今夜,蔣月瑤算是豁出去了,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伸出手臂輕輕摟住褚明佑的腰,將頭抵在褚明佑的腰間,似乎已經要啜泣起來。

她的動作要褚明佑身子一顫,有一瞬間褚明佑想掙脫蔣月瑤的手臂,可是理智卻是占了上風,沒有說些什麽,只是用手拍了拍蔣月瑤的肩道:“怎麽朕聽著你要哭啊,雖然朕不常常寵幸與你,卻是記得你是個堅強女子啊,怎麽要哭了?”

蔣月瑤搖了搖頭,她聽著褚明佑這話她覺得知足。她喜歡褚明佑,一直默默的喜歡,但是.....喜歡不去追求,卻是最要命的。她不能依靠誰,和她要好的何珍心也是不太受寵的,要掙就要豁出去,所以蔣月瑤豁出臉面去了,她下了一個賭,賭贏了,至少皇帝能來探望她一兩次,不至於門庭冷落,若是賭輸了,她的心也就死了,此生便不再是追求些什麽。

“陛下,妾覺得高興呢......陛下,妾好想您,真的好想您,能不能.......從了妾的心願?”蔣月瑤依舊依偎在褚明佑的懷中,擡起淚眸望了一眼褚明佑,眼神中滿滿都是渴求。

瞧著一向堅強清高的蔣月瑤這般樣子,褚明佑有些心軟,他想知道這個女人身上發生了什麽。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夫人投懷送抱褚明佑不會拒絕。拍了拍蔣月瑤的肩,褚明佑輕聲道:“朕答應,今夜休息在你那裏。”

這一句話,似乎對於蔣月瑤來說就夠了,她輕笑了起來,對著褚明佑手上一吻,低聲道:“陛下,您真好。”

褚明佑點點頭笑了笑,站起身順便攙扶起蔣月瑤,帶著她一起離開禦花園。雖然褚明佑滿臉的笑意,內心卻是一片平靜,不帶半點波瀾。這短短的時間卻是不能要褚明佑有什麽思慮,卻是足夠清楚一點,這個蔣月瑤有著算計,既然她想主動,褚明佑也不會拒絕。

但是,若是私心勾引也便罷了,若是存了不該存的心思,朕會要她後悔今日的舉動。

蔣月瑤這一夜很是滿足,她想要得到的最起碼已經得到了,可是她內心卻是有著惶恐和不安。當她日後掙紮在床上忍受難產的痛苦的時候,卻是苦澀一笑,要是當初沒有這樣,她的日子還是那樣的平靜的。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蔣月瑤的未來不會順暢的,後期鬥爭可能會很混亂,容小依整頓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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