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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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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媛,田更衣昨日侍寢了呢!今日就被封為了良人。”碧琴端著食盒走了進來。

顧婧嬋沒有擡眼皮輕聲道:“她倒是命好,一下子就從更衣升位到了良人。”

碧琴輕輕的點點頭,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良媛,如今都已經入秋了,咱們入宮也快半個月。除了鄭國公的那位,就是咱們安國公府........”

顧婧嬋擡眸看了一眼碧琴,勾著嘴角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這一屆的選閱,出來的美女佳麗不少,皇上不點我也是正常的。而且今上賢明有才,又豈會牽絆兒女情長?再說了,如今我的身份只是顧良媛,又不是安國公府的大小姐。”

碧琴看著顧婧嬋依舊是淡然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主子這般性子,不爭可是會沒有出頭之日?要不要聯系一下老爺,跟那位通一下氣?

“碧琴,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顧婧嬋坐起,挺直腰背眼眸註視著碧琴問道。

碧琴沈思了一會兒,低頭道:“良媛對奴婢很好,奴婢感激不盡。”

“是麽?”顧婧嬋笑容漸漸斂了下去,神情漸漸冰冷道:“父親把你送給了我,從那一刻起,我也就是你的主子。我不知道爹跟你囑咐了些什麽,但是你要知道在這個宮裏面,我不要跟我不一個心的奴才。”

顧婧嬋面容平靜,語氣卻是要人膽顫。碧琴聽顧婧嬋說了這話,渾身一抖低著頭道:“主子說得是,奴婢知道了。”

“很好!碧琴,你是個聰明的人。不然爹也不會要你陪著我進宮,爹的用意是保護也好,監視督促也罷。你要清楚的一點就是,這是皇宮,由不得咱們有小動作,得安安分分的。上上下下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你有所行動,是想連累了我,還是想連累了安國公府?我的話,你自己好好想,該是如何做,不用我提醒了吧!”顧婧嬋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邊聲音雖然,語氣中仍然帶著一絲寒冷。

碧琴低下了頭,沒有說些什麽,只是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清楚了,從此之後,奴婢的主子就是大小姐,奴婢定然不會做出來,損害大小姐的事情。若是有違誓願,天打雷劈!”

顧婧嬋聽了想要聽的話,回過神語氣溫和地說:“我也只是想要提點你一下罷了。何必發毒誓呢?你原是爹派給我的,自然是爹的心腹。你若是對不起我,相信我不動手,就有人為我代勞了。”

碧琴把頭埋得更深。這大小姐果然不是好惹的,她剛才這話雖然說得溫和,可是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殺意。想到這裏不由得輕嘆了起來,老爺的擔心,看來是多餘了。

顧婧嬋見她還跪著,立刻輕笑了起來道:“碧琴你怎麽還是跪著?快快起來罷,咱們這屋子裏面沒有地毯,如今正值深秋,你若是涼了膝蓋可是如何?快快起來。”

碧琴依言起身,當做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擺弄著食盒道:“奴婢在禦膳房給主子做了玉酥糕和馬蹄糕,您要不要嘗一嘗?”

“放一邊吧。”顧婧嬋看了一眼桌子,坐在桌邊拾起書便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過了不多久,碧芳便是走進來行禮道:“主子,顏良媛說田良人和邢更衣來這裏探望,問您是否過去一塊坐坐。”

顧婧嬋挑了挑眉,心道:這顏素雅到底是何意思?“碧琴、碧芳帶著糕點我們去顏姐姐那裏坐坐。”

踏入景雅居的門,便是聽到屋內的歡聲笑語,她也勾起了嘴角,看來今天有熱鬧可瞧了。

顏素雅看著顧婧嬋帶著食盒進門,當下笑著迎上前,拉著她的手笑道:“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啊!”

“聽聞田姐姐今日升了良人,又來景雅居小聚,自然也就準備了些吃食。”顧婧嬋笑了笑說道。

顏素雅吩咐下人接過食盒,又挽著她的手走到桌前笑道:“我這裏糕點瓜果也是不少,你還自帶食物,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說我摳門小氣?”

“顏姐姐可別這麽說,我們可是歡喜得很,姐姐您好酒好菜的招待著我們,我們定然懷著感恩的心。”說話的是邢恩婷,看她面容上雖然堆著笑容,但是語氣卻還是帶著刺,要人聽了很是不舒服。

田心甜拉了拉邢恩婷,打著圓場道:“顏姐姐,她說話就這樣,這麽久了您也知道,別和她生氣就是。”

顧婧嬋看著邢恩婷的模樣,不由得想起自己幼時的同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也看不起,在學校中都不吃香的性格,如今到了這古代的後宮,如何能夠生存下去?

“田姐姐,記得上次你說過我家碧琴做的玉酥糕好吃,我聽聞今日你也來了,特意吩咐碧琴做了一些,也就當是給你的祝賀。”顧婧嬋看向田心甜,見她在顏素雅和邢恩婷之間周旋的忙,也就打斷了她的話。

田心甜聽了顧婧嬋的話,頓時也就不說什麽了,她聽得出來這是顧婧嬋不愛聽了。看著顏素雅眼底也有不耐煩,當下順著顧婧嬋的話下臺階,臉上堆起了微笑道:“還是嬋兒妹妹懂我,知道我愛吃玉酥糕,還特地給我準備。真真的羨慕顏姐姐你,和嬋兒妹妹都在玉清宮,若是我也在這兒,豈不是天天可以吃的到。”

“田妹妹,你這麽稱呼人家顧良媛的名字,不怕人家生氣?人家顧良媛身份何等的尊貴,豈是咱們可以比得了的。”邢恩婷這話中帶著三分挑釁的意味,要人覺得心煩。

“邢更衣,你這話說得可是不對呢!有什麽尊貴不尊貴的。不過是良媛罷了,大家交好,自然不論這些。何況名字也就是給人叫的。看來今日邢更衣你,牙是不舒服啊。”顧婧嬋瞪了一眼邢恩婷道。

邢恩婷看著顧婧嬋的眼,雖然顧婧嬋沒有說些什麽,她還是覺得委屈。看著顏素雅和田心甜沒有想為她說話的意思,也就咬了咬牙,一口怨氣悶在心口,忽然想到了什麽便是說道。

“顧良媛出手就是不一般,不送金銀錢財,不送玉器棉帛,反而送上一些糕點。果然是個勤儉持家的好苗子,怪不得聽說安國公府,家境富饒,原來是妹妹你協助管家,持家有道啊!”邢恩婷這話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諷刺,她瞥了一眼顧婧嬋,輕輕的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挑釁。

顧婧嬋聽了倒也是不在意,反而抿著唇一笑道:“母親、姨娘早逝,父親又是一個情意深重的,這些年來舍不得我們姐妹二人,就沒有再續弦納娶。家父雖為國公,但是一向清正廉明,對於金銀錢財,小妹我掌控得又不是很多,自然私房薄弱一些。相比起來姐姐,就要損色很多了。”

邢恩婷幾乎被顧婧嬋的話氣得暈過去。她本來想說她上無嫡母管轄,又無母親教養,出手寒酸刻薄,小家子氣。沒有想到她聽了卻是不氣,反而溫和有禮的一一擋了回來。而且這話聽在別人耳中倒也是無妨,只是聽在邢恩婷耳中,就不是那麽爽快了。她也是家中庶女,又是個不得寵的,雖然家中就她一個女兒,但是父親一個個的納妾還是要她心中難受。顧婧嬋一句家父情深意重,足以要邢恩婷背過氣去。

“顧良媛,我和你有仇麽?你幹嘛要羞辱我啊!”邢恩婷惱羞成怒終於瞪起眼睛吼道。

對於邢恩婷的指控,顧婧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笑著問道:“我那裏有羞辱你?”

“你不就是瞧不起我麽?我是更衣沒有錯,我雖然是更衣,但是我是清清白白進來的。你呢?靠著父親,直接擡了進來,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也是庶女,賤人所生......”邢恩婷看著顧婧嬋的笑容覺得更加生氣,想發洩一通,但是想起這不是群芳宮而是景雅居也就忍住沒有幹出來些什麽。

“哦,原來我先母在你眼中竟是這般?先母雖是側室,但是明媒正娶擡進府中的,總比男盜女娼來得要好的多!”顧婧嬋有些生氣了,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母親是什麽樣子,但是也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她的母親。

邢恩婷聽了這話忽然眼睛紅了起來,喘著粗氣幾乎要泫然欲泣。顧婧嬋這次真的踩到她的痛點了。她母親的確是花樓的,她咬著唇顫抖了起來道:“我們如今也還是姐妹,你如何這般羞辱我?我好歹也是皇帝親封的更衣!”

顧婧嬋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壓低聲音道:“你原來還知道自己是更衣?既然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還屢次三番的跑到我這裏其取其辱,你自己豁出去臉面,還怪別人不給你臉?我們沒有任何人瞧不起你,是你一直太過自卑。記住你的身份,雖然我只是良媛,但是也不是你一個末等更衣可以搓圓捏扁的。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顧婧嬋有些生氣了,她忽然覺得今日跑到景雅居來是一個錯誤。這邢恩婷真是糾結的性子,自卑自負到了極點,她可以原諒下她的出言不遜,但是,她不能接受有人羞辱她的母親。

今日只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若是她真的再惹到她,那麽她不妨給邢恩婷一次教訓,要她記得她顧婧嬋不是好欺負的,而且不是她可以欺負的。

看著邢恩婷幾近扭曲的臉,也就沒有說些什麽了。她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憑借著什麽,這麽目中無人,一個小小更衣,未來還是不從得知,就這樣得罪人麽?

顏素雅沒有說些什麽,瞧著邢恩婷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僵硬。瞥了一眼還在撒潑的邢恩婷,沒有說什麽,直接稱了乏,便是散了聚會。

顧婧嬋回了映雪居,還沒有休息一會兒,皇後就下達了懿旨,說是要召顧婧嬋前去鳳儀宮。顧婧嬋自然是不能不去,只是心裏卻微微的打鼓。雖然臨行前,父親說過會有人幫襯著自己,可是如今她並未侍寢,身份又夠不上給皇後請安,皇後整這樣一出倒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絕對不是軟包子,很快.....皇帝就會出場了,大概還有幾章吧!不知道這次皇帝哥哥會不會要親親們耐上內?

咳咳在此小依要明確說明,安國公、鄭國公皆是封號。和姓是不一樣的,如有疑問,敬請百度國公一覽參照(唐朝一欄)廢話完畢,飄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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