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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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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陳近南的工地最近不太平,經常有村民聚眾過來鬧事。據說是征地賠償沒談妥。

陳近南也沒多想,反正自古以來為了利益而爭鬥的事情屢見不鮮。雖然在開工之前肯定是簽了合同的,但村民這邊隨時反悔的現象也並不少見。

他只是幹好自己的份內工作就好。

可,隨著沖突越來越強烈,這天,居然有幾個年輕人跑過來砸了他們工地。

陳近南沒有辦法忍下去。

陳北北和陸終趕到工地的時候,陳近南正要被送到醫院。

見陳近南滿腦袋的血,陳北北急得眼淚噗噗的往下掉。

陳近南一手捂著腦袋,一邊還要安慰陳北北,“沒事……沒事的……別怕,哥哥沒事……”

陳近南的確沒什麽大事,他個子大,只是動作不甚靈敏,不小心被一根鋼管敲破了腦袋,現在意識還清醒呢,應該沒什麽大事兒。

陳北北還想說什麽,卻被陸斯拉住。

“先送他去醫院。”陸斯當機立斷。

轉頭,陸斯看了一眼工地,有幾個鬧事的年輕人已經被押了起來。

陸斯沈沈眸子,對旁邊的陸終說道:“要過去看看麽?”

陳北北一心惦記陳近南,她這會兒只想去醫院陪著陳近南。

陸終被陸斯拉到一邊說話,現場一片混亂。

就在這個時候,混亂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一個人,跑到陳北北面前就扇了她一巴掌。

陸終反映極快,很快的過來抓著那個施暴的人,一個扭身就把他扔到在地上。

青年想逃走,卻被陸終重重的一腳踢到在地上,好半晌都沒爬起來。

陸終不戀戰,讓周圍的人控制了青年後轉身走到了陳北北的身邊,擡起手,他憐惜的摸了摸陳北北的臉。

陳北北其實不怎麽疼。

只是有點委屈。

她這算是無妄之災麽?只是過來打個醬油看看哥哥,也被無緣無語的甩了一掌。

見陳北北眼眶一紅,隱隱有哭泣的苗頭,陸終臉色一變,把陳北北扔到陸斯這邊,踏著步子大步就往那青年處走了過去。

陸斯一見陸終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又要魔化了,可他這幾年的治療都是放屁麽!最重要的是一切都無知的陳北北還在這邊呢,要被她看到,他們這幾年的隱忍不是白做了。苦逼的陸斯心中繞了千萬圈,立刻拉住陸終。

“你瘋了,陳北北還在現場……”

陸終一楞,捏了捏拳頭,看著青年的眼沈了沈,最後他掉頭,重新回到了陳北北的身邊。

陳北北有些委屈,尤其是剛剛被陸終扔下,她更加的委屈了。

可吸了吸鼻子,眼淚沒有落下,反而是過去牽陸終的手。

“沒關系,不怎麽疼。我們去看看哥哥吧……”

這邊有陸斯,陸終倒也不擔心。

握著陳北北的手就往工地外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駛了進來。

陸終慣性的把陳北北拉到懷裏。此刻,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

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衣,扣子扣到了胸上,隱隱的露出健碩的胸肌。他走過來見到陳北北打量的目光,他微微一楞,隨即又看到了陸終,勾了勾唇,大步的走了過來。

“嘿,陸家啞巴,好久不見了啊?”

這人好沒禮貌。

陳北北心中暗自吐槽,忍不住又擡頭多看了男人一眼。男人長得不算帥,濃眉大眼,眼神堅毅,雖然說話流裏流氣,但面上倒是長得挺性格的。

男人叼著煙,走到陸終面前,也給他裝了一支。

陸終搖頭,他現在已經戒煙戒酒了。

男人也不勉強,收回煙,看了一眼他懷中的陳北北,微微一笑,“你女人啊?長得不錯嘛……”

陸終臉色一沈,牽著陳北北的手直接的離開。

和沒禮貌的人,用不著禮貌。

見陸終的車子離開了工地,陸斯走上前和男人虛以委蛇,“什麽風把你潘總吹過來了?”

“沒事,路過,聽說這裏有點亂,過來瞧瞧。”

陸斯笑,“沒事,就一點小問題。倒是潘總真是巧哈,沒事來這個窮山僻壤,怎麽了,來度假麽?”

潘峪笑,滅掉煙踩在腳下,擡頭,又是大大的一個笑容。

“我就好這一口,人們都說窮山僻壤出刁民,我看不見得。看你們那個啞巴哥哥,不是找了那麽水嫩的妹子麽?”

提到陳北北,陸斯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她是我嫂子。”

一句話,斷了後面潘峪所有的說法。

潘峪在車上的時候,一直閉著眼沒有說話。一旁的手下見到他們老大大這個樣子,以為是現在在陸家兄弟面前吃了虧,忍不住給他建議道:“我說大哥,陸家兄弟老是搶我們的生意,要不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潘峪慢慢的睜開眼睛,似乎有點興趣了。

“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麽給他們一個教訓呢?”

手下嘻嘻一笑,湊了過來,說道:“老大,陸家兄弟是個狡猾的,不容易得手。不過剛剛你沒看見那陸家啞巴懷裏的那個女的,抓的那麽緊,肯定很重要呢,要是我們抓過來,玩一玩……”

砰——

手下還沒說完,就被潘峪一掌摔到車門上。

冷冷的眼神逼近,男人抿著唇,收了臉上所有的笑容,只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勸你少打那個女的主意!被我知道了!切了你那發育不全的東西!”

聞言,手下捂著下身,瑟瑟的抖了抖。

雖然不知道老大到底是吃錯什麽藥才變得這麽喜怒無常,不過想到他本身就不按理出牌的性子,手下覺得今天的建議還是到此為止。

潘峪打了人,爽快多了。

靠在座位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忽然說道:“那個妞……的確有點……”

有那麽點熟悉的感覺呢。

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潘峪接到母親大人的電話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母親大人在電話中絮絮叨叨了半晌,潘峪耳朵都快被磨出繭了,但又不敢輕易的掛電話,只能開了免提,自己坐在不遠的地方抽煙去了。

潘母說了好大一通,最後不忘總結。

“寶寶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你也該考慮考慮到成家的事情了,難道你想讓你媽進棺材都還抱不到孫子嗎?”

“媽……”

一提到這個事情潘峪就頭疼,“我不是還沒找到對象麽?”

“那你還不趕緊的!每天就只知道去女票女支!小心爛掉你的小丁丁……”

“……”

潘峪滿頭黑線,有這麽對兒子說話的母親麽?

不過也是這個空擋,潘峪有時間停下來思考了。先前在那個工地上見到的那個妞,長得有點像他這個啰嗦的娘呢。

如果,他妹妹當年沒有落到海裏,估計也就那個妞那麽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會那麽像啰嗦娘。

擱下酒杯,潘峪按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個人。”

陳北北到醫院後,陳近南已經包紮完畢。

醫生說沒有大礙,註意休養就行了。

陳北北仍然擔憂不已,想到自己哥哥那麽老實本分的性子還能和別人打架,頓時有些生氣。

“哥,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讓我不要惹事麽?自己怎麽……”

陳近南很尷尬,被妹妹這麽一通教訓,他有苦說不出來,想說又詞窮,半晌只能重覆那幾句。

“不是我,是他們開始的。真的不是我……”

陳北北自然相信自家哥哥的人品,忍不住嘟嘴巴。

“那些人真的是村民麽?那麽彪悍?”

陸斯在一邊笑,當然不是一般的村民了,想來這個潘峪是個性子硬的,就算是賭輸了也不會善罷甘休。

兩兄妹在房間詛咒那些鬧事的村民生孩子沒丁丁,這邊陸斯已經出去辦好了一切手續。

見陸終守在門口,他走了過來。

“放心,潘峪那邊我會讓他沒空來鬧。不過……”想到臨走之前,潘峪那幾句話,陸斯有些擔心。

“不過,潘峪那小子一向喜歡玩陰的,你還是註意一下,這幾天好好看著北北……”

陸終眸色濃墨一般,半晌才掏出手機。

黑妞。

陳近南的傷勢不太嚴重,但還需要住院休養幾天。陳如玉一直被瞞著。

她那麽老了,不想讓她為了他們擔心。

回家的時候,陳北北仍然有些生氣。

“太過分了,一定要警察把他們都抓起來,像什麽話!還有沒有王法了……”

陸終乖乖的坐在旁邊,抓著陳北北憤怒揮動的手,把她拉到在他的懷中,手慢慢的撫上她的臉。

還疼麽?

他打出幾個字。

陳北北心裏一酸,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說道:“不疼了,你給我擦藥了,我好多了。”

對不起。

陳北北笑了笑,抓著陸終的手親了親,“又不是你的錯,你道歉幹什麽?好了,不要沈著臉了,我喜歡笑著的你……”

陸終勾了勾唇,抱著陳北北親密的點了點她的唇。

乖。

陳北北鬧騰了一天,也累了。

還沒到家,就已經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陸終把她抱下車,剛開門,就頓住了。

有人進來了。

但,陸終的動作沒有遲疑,抱著陳北北直接的上了樓。

樓梯口,已經成為美青年的地鼠站在那裏,沖他恭敬的點點頭:“老大,我回來了。”

084

暗香浮動的房間,地鼠放下手,走到陸終的身邊才恭敬的說道:“是催眠。還是深度催眠。”

陸終抿唇,打出幾個字:有辦法?

地鼠老老實實的搖頭,“我師傅下的這個催眠危險很大,照理說是不可能清醒的,如果強制清醒,會對母體損傷很大……”

原來,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以前的記憶了麽?陸終沈默下來,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不過,外界的刺激不可以,但夫人自己倒是可能有辦法……”地鼠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我不能說絕對的話,但如果夫人自己想起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陸終目光看向床上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女人,擺擺手,地鼠領命,隨後退了出去。

夜深沈沈,陸終看在旁邊睡著的女人,了無睡意。

這份幸福,現在看來似乎是偷來的一般,他們可不可以就這麽一直過下去。

他不再說話,他會乖乖的呆在她身邊,就像她一樣。

手慢慢的撫了撫那溫熱的臉蛋,陸終最後還是湊過去親了一口。

乖貓,我們這樣一輩子,好不好?

就在陸終下定決心,安然的過一輩子的時候,這邊的潘峪也在第二天接到了一份調查報告。

“你是說陳北北原來是這個叫潘蕾的女人麽?”

手下點點頭,“對,昨天工地上受傷的男人叫陳近南,我們調查了,他妹妹四年前就死了,陳北北生孩子是三年前,怎麽可能是他的親妹妹……然後我們又查了陸氏兄弟,三年前,陸氏大變,一夜之間,陸家掌權人陸清揚死,二兒子陸續失蹤,而和陸續失蹤的還有當時的陸終妻子,潘蕾。”

“潘蕾?”潘峪念著這個名字,莫名的溫柔了幾分,“蕾蕾麽?”

手下詫異的看了一眼老大,算了,他們老大從來不按理出牌。他繼續說道:“按照潘蕾失蹤時間和模樣,倒是和現在的陳北北一致,按照陸終那陰鷙變態的性子,大概只有自己的妻子才這麽上心。”

這一點潘峪倒是點頭,“說來這潘蕾也算倒黴,居然被陸終這麽一個變態喜歡上。”

潘峪言語之間對那個小妞滿滿的同情,一旁的手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黑線,又說道:“不過這個潘蕾,據說原來是嫁給了陸終的弟弟陸續,新婚之夜出了醜聞,後來才嫁給了陸終。”

潘峪眸子一動,手上轉動的筆停了下來,“有點意思。潘蕾是誰家的千金,這麽倒黴遇到那兩兄弟的?”

手下搖頭,“說來這件事情還算搞笑,潘蕾不是哪家的千金,是陸家的養女。據說當年陸家老爺子收養了孤女潘蕾,因為自己的妻子姓潘,讓她跟著妻子姓的。”

“來歷不明的童養媳啊?查不出來其他的?”

“只能查出這個女孩是陸終從海裏撈起來的,其他……”

“海?”潘峪黑眸一閃,微微沈默,直接說道:“幫我找這個潘小姐出來聊聊。”

潘峪當然想找陳北北聊聊,不過陸終從上次後幾乎對陳北北寸步不離,一時之間,潘峪的手下還找不到任何辦法讓潘峪單獨和陳北北見面。

陳北北一覺醒來,陸終沒在身邊,樓下隱隱的傳來醜醜嗚咽的聲音。

難道黑子又在欺負它了?

陳北北翻身下床。

只不過,到了樓下的時候,黑子沒有欺負醜醜,倒是醜醜搖著那斷了一截的尾巴,在一個男人身邊快活的撒歡著。

“你是誰?”

聽到聲音,男人站了起來,迎上陳北北的視線。

“夫人,你好。”

“你是?”陳北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見過你。”

“我是地鼠……是大哥的屬下。”

美青年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一邊還撫了撫醜醜胖乎乎的大腦袋。

陳北北禮貌的點了點頭,暗想這陸終到底還有多少這種屬下?想來,陸終長得不錯,表弟陸斯也不錯,現在出來這個地鼠更是容貌驚人。

趁著陳北北發楞的時候,地鼠已經走到跟前,“夫人,這是見面禮。”

陳北北看著手上的精致小盒子,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

地鼠嘴角仍然是那麽淺淺的一絲笑意,“我是一個……醫生,夫人你是不是平時有點頭疼的毛病?”

陳北北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地鼠又笑道:“這個熏香對治療頭疼很有幫助,夫人不妨試試看。”

一見面就送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陳北北道謝後,忽然想到這個地鼠是醫生,那麽陳呆呆不會說話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地鼠看看。

遲疑了一秒,陳北北開口了。

“那個,你是醫生吧?我兒子二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兒……兒子……”地鼠的聲音有點奇怪,臉上也浮現了一絲震驚。

陳北北點點頭,“是啊,他在我媽媽家裏,等我明天去把他接過來,你幫我看看。”

“……”

第二天,陳北北首先去醫院看了陳近南。陸終給陳近南找了最好的看護,陳近南好吃好喝,傷勢倒是沒什麽問題。

兩兄妹商量把這件事情還是和陳如玉講了,畢竟陳如玉是一個精明的人,能瞞過她一時,瞞不過很久。

陳近南想著傷勢不輕,也點頭讚同了陳北北的決定。

陳北北從陳近南病房走出後就準備直接回家了,她預備給陸終打個電話,按照慣性,陸終一定會陪她過去的。

陳北北的電話還沒打通,就和走廊上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嘿,北北小姐。”

陳北北認識面前這個人,當時在工地上見到的,長得很性格卻不怎麽禮貌的男人。不過雖然心裏這麽想,陳北北發現自己對他沒有太多的反感,尤其是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好……”

終於被潘峪等到了陳北北,“我叫潘峪,有時間和北北小姐聊聊麽?”

“我……我沒空……”陳北北雖然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是什麽壞人,但她的感性判斷或許沒那麽準,想到這人對陸終的不禮貌,似乎是仇敵一般,她覺得她和他也沒什麽好聊的。

陳北北越過潘峪就要往電梯中,潘峪一貫強勢,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直接的拉住了陳北北。

“放心,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我不……”

陳北北自然不願意,掙紮起來,潘峪這邊不放,轉而兩人還鬧出了一點不小的動靜。

俊男美女這麽一鬧,很多人都認為這是桃色糾紛,起碼潘峪的娘也是這麽認為的。

前幾天,潘峪鬥膽掛了潘峪娘絮絮叨叨的電話,沒多久,潘峪娘就直接飛過來了。

她倒是要看看翅膀長硬的潘峪到底是怎麽了?居然敢掛她的電話?

不過,潘峪娘出門沒看黃歷,一來這邊就生病了,今天折騰著來醫院看看。

無巧不成書,居然看到自家兒子在醫院和一個女孩在糾糾纏纏。潘峪娘頓時興奮了,什麽病痛都沒有了,只有滿滿的八卦之心。

醫生,糾纏的男女。

仔細一聯想,那不就是這麽一個故事情節麽?

自家那個不孝兒子和這姑娘出了啥事兒,要來醫院解決,說不定,那姑娘肚子都有自家兒子中的種了。

潘峪娘越想越興奮,直接的沖了上去,揪住自己兒子。

“臥槽……”潘峪冷不防被人從背後砸了一拳,頓時轉身就要噴火。

結果在看到面前嬌小女人的時候,頓時軟了聲調。

“媽,你怎麽來了?”

“寶寶,你是不是做壞事了?”

潘峪做的壞事可多了,可還真的想不起做的哪一件了。陪著笑,潘峪笑嘻嘻的勾著自家娘的肩膀,“媽,你怎麽來了?不是在老家陪著老爸麽?”

“哼,我再不來,我的孫子都沒了!”嫌棄的推開前面礙手礙腳的潘峪,潘峪娘火辣的目光看向背後的陳北北。

“矮油,姑娘……貝貝?”

潘峪娘也呆住了,指著陳北北,全身都在哆嗦。

潘峪見狀,知道事兒大了。別看他的娘平時就是個逗比,可誰知道她前些年嚴重抑郁癥,幾度自殺。因為她這個病,他們全家都不敢惹她,也知道她受不了任何刺激,這會兒看陳北北這張臉就抖成這個樣子,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情啊。

“媽……你冷靜點……你千萬冷靜點……”

潘峪娘深吸了好幾口氣,仍然緩不過來,只是指著陳北北,哆哆嗦嗦的說道:“抓……抓住……抓住貝貝……不……不要……不見了……”

潘峪娘的話音剛落,人已經軟到在潘峪的懷中。

陳北北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故,頓時也急了。

“我……我……我什麽……我什麽都沒做……”

聞言,潘峪看了她一眼,忽然叫道:“來人,這妞把我母親推倒了!”

陳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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