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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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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聲喊完之後,我看到我的禦主就用慣常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語氣也顯得涼涼的:“你不會不知道我創造那個孩子出來是幹什麽的吧?”

……我現在才知道啊!

我悻悻地瞥了她一眼,依舊是欲言又止的。

而似乎是因為我不說話,我的禦主看起來心情也好了很多,微笑道:“別太緊張了,Lancer。我相信我的兒子的。”

說完之後,她就施施然走向了登機口。

徒留我一個人在那裏幹瞪眼,內心欲言又止的——原來你還知道那是你兒子嗎?!

我在內心為那個小嬰兒默哀。

他的老媽是個事業腦,內心沒有親情,生他只是為了讓他當容器,甚至基本上安排好了他的一生了。

當然,我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這是我的禦主。

就像是此刻,我幫人拎箱子到登機口,然後就拐去洗手間直接靈子化暫時消失了——因為這段時間不怎麽用得上我,我的禦主還嫌棄我招蜂引蝶……啊不是,容易吸引咒術師。

不止是九十九由基,還有高專那邊想要抓我的,畢竟我也算是在通緝令上的存在了。

不過我覺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如果實體化的話,那還要多買一張機票!出國機票很貴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就跟著我的禦主兜兜轉轉。

而伴隨著時間的進程,我的禦主也逐漸夢到了更多我的過去。

當然,因為我個人的記憶問題,他夢到的都是我第一次聖杯戰爭的時候。

這也導致了……她看我的眼神逐漸有了變化。

從“這家夥真的那麽受女人歡迎嗎”到“我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所以……沙條愛歌她……”我的禦主欲言又止的,看起來是在斟酌言辭試圖尋找合適的形容詞,但是掙紮了好一會兒估計是沒有找到,她放棄了,直言道,“愛上了你和saber?”

“沒錯。”我沈痛地一點頭,“所以我說了,腳踏兩只船的人會死。”

“……”我的禦主瞥了我一眼,壓下了自己的吐槽欲,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上次的saber是什麽身份?”

這點我倒是不介意回答:“亞瑟王。你知道傳說吧?”

“居然是亞瑟王啊……”我的禦主面露了然,緊接著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來,語帶調侃,“不過你和saber的關系似乎還不錯?明明你算是搶了他的女友了……這可是覆刻蘭斯洛特的行為了。”

“完全不一樣好嗎?桂妮維亞是亞瑟王的妻子,而沙條愛歌是強取豪奪了我們兩個。”一想起過去,我在有些後怕的同時還有些傷感,“我們兩個不分大小不分先來後到,都是受害者。”

我的禦主嘴角抽了抽,很顯然對於我的描述有不同意見,不過在經歷過九十九由基事件之後,她對於我莫名其妙的女人緣這點已經看開了不少,也不會再在這種細枝末節上和我擡杠,而是在輕咳了一聲之後,繼續問道:“那沙條愛歌是個怎麽樣的人?她當時召喚你們只有十四歲吧?”

針對對方的問話,我微微仰起頭,開始陷入回憶。

沙條愛歌啊……平心而論,就從外表來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那麽魔鬼。

她那一頭漂亮的泛著柔光的金色短發,一雙仿佛洞悉一切的藍瞳……初見時,我感受到的就是無比強大的壓力。

哪怕她的外表宛若童話裏甜美的妖精一般。

她身穿一身翠綠色的洋裝,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仿佛已經預見了我死去的未來。

【貴安。】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聽起來很禮貌,聲音也顯得有幾分空靈,眉頭微蹙,【把七騎作為燃料,我一直覺得很殘忍……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都是為了saber。】

沙條愛歌自身沒有願望,她的願望就是實現saber的願望。

而亞瑟王一心念著自己那已經毀滅了的不列顛,所以沙條愛歌就打算摧毀量子記錄固定帶、破壞人理奠基來實現亞瑟王的願望。

這個本質上……就是要毀滅世界來達成了。

為了做到這點,她必然要殺掉我去填補聖杯……然後,她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當然,我也是。

畢竟我也沒想到她就是那個世界的最強啊——這一個人類都是最強了!還要我們從者幹什麽啊!真是的!

……

…………

………………

“Lancer?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從回憶裏抽離出來,看向我的新禦主,面帶欣慰。

我的新禦主哪哪都不好,但是唯獨不會戀愛腦這一點,就讓她變得比沙條愛歌好一百倍了。

事業腦就是這點好,冷靜,不瘋。

“在聽呢在聽呢,你剛剛問了啥?”

“……我在問你,沙條愛歌是個怎樣的人。”

“她啊……”我想起之前的那段回憶,面色變得覆雜,長嘆了口氣,總結道,“她是個真正的個天才,與其說是被神寵愛,不如說自身力量已經接近神祇了……但是同時她還是個小女孩。”

正因為還是個小女孩,所以會有任性的部分;但同時因為是個強大的天才,讓那部分任性足以毀天滅地。

我的禦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問道:“那麽……最後她又是怎麽落敗的呢?”

聽這話我就知道,我的禦主並沒有看到最後的記憶。

不過這也不是我會回答的——在新禦主面前說著“不好意思啊,我的上一個禦主是和我別的英靈勾搭一起背刺捅死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我還沒有那麽傻呢!

所以,這一刻,我很鎮定地回道:“是因為saber。”

我的禦主看過來:“嗯?”

“沙條愛歌有些瘋,想要徹底破壞人理奠基來完成saber的願望,亞瑟王那種高潔的騎士性格是不會允許的。”

我這話說得也沒錯,當然,也有所保留了。

saber他發現自己禦主所做的事情之後,的確很痛苦。

尤其是沙條愛歌肯定是不會犧牲saber去當聖杯燃料,這樣子的話就需要再多一份……她就打算餵beast(獸)……小女孩的靈魂,來替代。

她收服了assassin和caster去殘殺無辜。

本來saber處於極度掙紮痛苦之際……然後和我對戰的時候,因為我的瀕死觸發被動詛咒,導致沙條愛歌愛上我了。

一下子有人分擔他的痛苦了,他那叫一個狂喜。遮掩不住的喜悅氣息差點讓我以為傳說有誤,他不是可憐的綠帽俠,而是個牛頭人愛好者估計讓自己的圓桌騎士綠自己帶自己老婆私奔的。

也大概是因為有人商量了,他恢覆了笑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並且因為加入了我,導致沙條愛歌開始苦惱和掙紮——聖杯只有一個,但是我的所愛之人有兩個,我該怎麽辦呢?

有的時候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而有的時候三角形就會破壞穩定。

就像是那個時候。

因為我的(被迫)加入,沙條愛歌開始糾結,她不僅僅是想實現saber的願望了,還非常努力地雨露均沾,想要實現我的願望——當然,這部分因為我還沒想起來,所以並不知道她打算怎麽實現。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沙條愛歌會十分少女地幫我們準備早午餐,PS,是六人份。

我一開始的時候相當害怕,不敢不吃,但是又吃不下。這個時候,是我的好兄弟亞瑟王出馬,吃下了所有,獲得了我充滿感激的眼神。

當然,後面我就發現對方是本來就能吃那麽多,而不是講義氣幫忙。我白感激了。

總之,我和saber當時就像是被迫納進府邸的小妾,兩個人互相鼓勵著,不要屈服於黑惡勢力。

同時,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難兄難弟走得太近了,沙條愛歌吃醋了——這點我倒是不意外,畢竟這是個自己那個豆丁妹妹和我們說一句話都要吃醋想要殺親的瘋子類型。

不過因為我和saber目前都是她心尖上的人,她整個人很糾結——她愛我們兩個,她不想傷害我們兩個,但是她又看不得我們兩個關系好。

當時我發現了這一點,悄悄找saber商量:【我們可以卡bug,不和其他人接觸近或者說話,其他人就沒事。但是我們關系但凡好點多說點話,愛歌就會發瘋。試試看,什麽時候到達她的閾值。】

saber聽完之後,也很認真地思考:【這樣子真的可行嗎?難道不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嗎?】

我對於對方的猶豫很不滿:【是男人就不要那麽瞻前顧後!】

saber沈默了半晌,問道:【可是Lancer你的愛之詛咒不是瀕死就會觸發……如果你瀕死多次,那這個詛咒會疊加嗎?】

【……不要擅自給詛咒取那麽好聽的名字!這是什麽愛之詛咒!這是魔鬼詛咒吧!】我痛心疾首道,【不準說恐怖故事!萬一成真了怎麽辦!】

而回應我的,則是saber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也是我們那原本相當好的兄弟情產生裂縫的第一瞬間——這倒黴的亡國之君絕對有想著獻祭我然後讓自己脫困的想法!只要讓沙條愛歌更愛我他就自由了!

咳咳,總之,因為這份間隙,我和saber的關系又變得不太好了,這倒是讓沙條愛歌開心了。

也許是因為這點,也可能是因為不管如何我和saber看起來關系都比和沙條愛歌更好,哪怕是建立在有共同的敵人這點上……總之,沙條愛歌最終決定,用聖杯許願,讓我們兩個都愛上她永遠地陪著她。

這樣子一來,她就需要保留下兩騎,我和saber欠缺的份,就需要更多的無辜靈魂獻祭去填補來啟動聖杯。

雖然我不如saber那麽品性高潔無法忍耐犧牲無辜吧……我也覺得這瘋女孩是不能繼續縱容下去了。

我也完全不想再呆在她的身邊,陪她玩白馬王子過家家的游戲——畢竟我總覺得沙條愛歌在過家家,而saber是那個王子,我負責白馬的部分。

當然,我更害怕的……其實還有saber的無心之語——萬一我的詛咒是可以疊加的呢?

如果是真的,然後沙條愛歌發現了這一點……誰知道這個小瘋子會不會想要體會更濃烈的愛然後繼續殺我!然後更加愛我啊!

“所以……最後是saber弒主,殺掉了沙條愛歌?”我的禦主若有所思。

我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子!”

反正也沒說錯!我原本的禦主也不是沙條愛歌,而且背刺她的時候我也就是個打下手的!

雖然沙條愛歌在最後對著我們露出帶著甜蜜的笑容,輕聲說著“我們會再見面的”的時候,我和saber都感受到了害怕,並且在最後逃出來之後還相互鼓勵。

【成功了吧……應該?】

【那必須的!肯定的!絕對沒錯!】

【……Lancer,你肯定太多次,會讓我害怕。】

【……你別說了,我也很慌啊。】

在那之後,因為魔力要耗盡了,我們也沒有禦主了,於是我們互相友好道別,並且約定了“再也別碰面了”的誓言。

所以……既然不會再碰面了!我甩鍋給亞瑟王他也不知道!非常安全!safe!

當然,我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我新的禦主。

我也不怕她從我的記憶裏能窺探出什麽。禦主只能夢見從者記憶裏最深刻的一些片段,不可能完全。尤其我自身還不知道收到了什麽禁錮還是創傷,目前還沒有自己成為英靈前的記憶,記憶殘缺之下,禦主想要知道過去就更難了。

不過我的禦主倒是對這點並不太在意。

她詢問了一番saber和沙條愛歌的信息之後,就滿意地閉嘴了。

而就從她的行動軌跡來看,她對於這場聖杯之戰也非常上心,搜集咒物和見人都非常有計劃和條理。

雖然對我而言屁好處都沒有,但是我看著舒心啊!認真事業無心戀愛的女孩子最有魅力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我的禦主對我還是有些小意見的:“你是不是天生帶著什麽詛咒類型,會吸引女性?”

在我們在這兩年中第9次差點被九十九由基找到之後,我的禦主發出了如下疑問。

“哎?有嗎?沒吧……”我認真地反駁道,“也許人家就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呢?或者說也許女同就是喜歡我這種的呢?”

笑話,我怎麽可能說出自己那個倒黴詛咒!

不過我的禦主忍到現在才問我,在我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宛若一個奇跡!

“是嗎?”我的禦主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但是緊接著神色又變得微妙了起來,估計是想到了沙條愛歌對我“一見鐘情”的事情,她不再執著於這點,而是略帶疲憊地嘆了口氣,捏捏眉心,開口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下次我換一具男性的身體吧。”

我的禦主說了下次,卻是足足等了有個十年。

而在這十年裏,九十九由基不再尋找我們了。我的禦主看起來是認為那是九十九由基興趣漸漸淡了,於是在思前想後之後,接受了“我很受女性歡迎”的這個設定。

我不敢告訴她,其實那應該是現在最強的不是九十九由基,所以詛咒逐漸失效了——在這點上,我十分感激那位我不曾謀面的最強,五條悟。

——謝謝你,五條悟,你身而為男真是太好了!

而在這十年後——我估算一下我禦主辛苦生下來的好大兒都已經十四歲了的時候,我的禦主決定回日本了。

並且……

“嗯?禦主你又要換殼子了嗎?”

“是啊,這次的身體絕對是最適合的。”我的禦主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語氣都帶著幾分愉悅的味道,“甚至可以說是意外之喜啊——Lancer,我們離我們的目標更近了一步呢。”

見我的禦主心情那麽好的樣子,我也相信這次的身體絕對是她很想要的類型了。

而且說實話,我也挺高興的——男人的殼子肯定比現在要好!起碼我不用擔心我禦主處於女性身體的時候,突然變成最強了!

但是,等我們到了日本之後……看著我禦主所做的事情,饒是我,也忍不住陷入了沈默。

她所說的換殼子,是……過來挖墳。

這還真是……趁著新鮮趕緊換?如果不是她讓我來挖的話,我也許還要稱讚一聲對方環保並且講禮貌——等到人死了才換上對方的身體。

“Lancer,你動作快一點。”我的禦主催促著。

“……禦主,我真的覺得,這樣子有點丟人啊。”我真心實意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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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有人投深水,特意來加更一個!誇我!我這兩天真的很努力了!

可惡我真的好想快點寫到前女友大戰,可惜還要繼續寫完這些前情提要!

時間快進大法,現在是咒本篇一年前。很快就可以寫到愛歌然後就可以放正宮出場了(搓手)

PS:之後更新時間調整為中午12點……0點我怕大家有的刻意等睡不好。明天開始就調整到中午十二點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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