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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懲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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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懲治 (2)

謝謝!”薛安智說著伸出手指微微點了點妹妹的額頭,表示不滿。

“嘿嘿!”薛安竹這下不好意思道,“這不是為了顯得我知禮嘛!那下次就不說了唄。”

“你曉得就好!”薛安智回答。

“那大哥,我這回真走了哦!”薛安竹道。

“嗯!”

這下薛安竹可樂呵呵的出了薛安智的小院,寶貝一般的帶著畫回了自個房間掛上。

待欣賞了一會後,又出了門,直往後頭大院而去。

如今,薛家的宅子又擴大了一倍,房子多的很,就連薛安竹,也搬到了屬於自己的小院。

而後院挖了荷塘,又養了荷花和錦鯉,平日裏沒事時,張氏總愛和妹妹在那邊的涼亭說話。

薛安竹此時正想去那裏找她們,沒過多久,便到了目的地,果然看到裏頭坐著四個人,她立即上前打招呼。

“奶奶、姨奶奶、大伯母四嬸嬸,你們在做什麽呢?”

“安安回來了?快過來坐,我們正在縫制衣裳呢!”張氏笑著朝孫女招手。

“縫制衣裳呀!快讓我看看。”薛安竹說著走上前去,拿起張氏手中的衣服想要看個仔細。

“小心針,我別在這呢!”張氏指著衣服上的針微嗔道。

“沒事的奶奶!我註意著呢!”薛安竹表示不用那麽擔心。

“奶奶!這衣裳這麽小,能穿的下嗎?”薛安竹疑惑的問。

“不小了!我還特意做的大一些了呢!”張氏笑道。

“啊?”

“安安!剛出生的小孩子穿這麽大就差不多了!”另一邊的黃氏也笑道。

“嘿嘿!我果然不懂,還是還給奶奶您吧!”薛安竹說著又把衣服放回了張氏身邊的小籃子。

接著又轉到張清語身邊道:“四嬸嬸,他今天乖嗎?”說著摸了一下張清語的肚子。

緣分這東西來了果然擋都擋不住,三年前她奶奶合著家裏人整那一出,後來差點出了事,嚇得她也歇了另外的計劃。

沒想到這一撒手後,後頭的薛哲和張清語居然漸生情愫,兩年前二人到長輩跟前,說明了心意。

本就盼著二人在一起,這下可好,孩子們自己真成了,三位長輩頓時高興不已,連忙張羅起二人的婚事。

吸血的一家人

兩個月後,二人便成了婚,如今張清語已經懷了六個月的身孕。

“今天乖的很,不像往日那般好動呢!”張清語回答,身上充滿了母愛的光輝。

“是嘛?看來他今日心情不錯嘛!”薛安竹笑道。

這話一出逗笑了在場的人,“可能是知道哥哥姐姐在家,想好好表現嘞!”張茉道。

“我看這一胎,咱們薛家肯定又是妥妥的男娃了,我懷安智安禮的時候,也沒少折騰我呢!反倒是二弟妹懷安安的時候,省心的很。”黃氏道。

“我也覺得是弟弟,不過妹妹我也稀罕的。”薛安竹道。

“男孩女孩都不要緊,只要後頭你們倆都平安就好。”張氏對張清語說道,她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不容易,她不求男女,只求平安。

“對對!這大夫也說了,你這胎位正的很,平日裏只要好好的,到時定能順利生產的。”張茉也附和。

“娘,我也一直謹記大夫的叮囑的,您們放心吧!”張清語道。

此後,五人又在亭子裏聊了好些會兒,直到廚娘過來說午飯已經準備好,幾人這才結束了話音。

午飯後,薛安竹和家裏人打好招呼,上孫家找她小夥伴去了,沒想她去晚了,錢氏告訴她小妮去河邊了,她只好轉了路,往河邊走去。

一到河邊,她看到前頭聚著好些洗衣服的人,薛安竹想到小妮平日裏趕鴨子都在下游,便繞開她們直往下游而去。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孫小妮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她悄悄的靠近,卻聽到了孫小妮的抽泣聲。

她立即著急的上前詢問:“小妮,你怎麽了?哭什麽?”

孫小妮聽到薛安竹的聲音,連忙擦幹自己的眼淚才轉身道:“安安,你怎麽來河邊了?”

“我剛剛上你家找你,可錢嬸告訴我你來河邊了!我就過來找你了,沒想到就看到你在這裏……”薛安竹停頓後才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孫小妮聽後拍了拍傍邊的空位道:“安安,坐過來我再跟你說吧!”

薛安竹聽後只好到孫小妮身邊坐下後又一次問道:“到底怎麽了?”

看到好友擔憂的眼神,孫小妮開口道:“我外婆又來我家了,又順走了好幾只雞鴨和蛋,每次我娘都沒辦法阻止,我真是煩透他們了!”

“什麽?怎麽又來了?照這樣下去,你家裏養多少雞鴨都不夠他們拿的,而且你們就靠著賣些雞鴨掙錢,他們都拿了你們接下來一年吃什麽啊?今年才剛開呢!”薛安竹忿忿地說。

自從兩年前孫家賣了第一批肉雞鴨後,這生活水平總算是上來了,當時孫家還小掙了一筆錢,正當三人以為苦盡甘來的時候,孫小妮的外婆趙氏聽到了風聲,帶著人上孫家打秋風來了!

原本第一次來的時候,錢氏很是高興,以為她娘心裏還是有她這個女兒的,可隨著後頭,每次來話都不多說幾句,便拿走一大堆東西,漸漸的錢氏也回過味來,她娘家人這是打著看他們的名義,上家裏順東西來了!

後來錢氏也反抗過,可趙氏一個“孝”字下來,卻壓的她喘不過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心血被拿走,卻沒辦法阻止。

“安安,有時候我都想放棄不養了,反正每次都是便宜他們,到頭來我們辛辛苦苦,卻什麽也得不到,可如果不養,我家裏也沒了來錢的生計,我覺得這種生活真沒什麽希望。”孫小妮這話雜夾著絕望,無奈與怨憤。

“小妮,看來得想個法子才行,不然你家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嗎?”看到對生活沒了希望的孫小妮,薛安竹眼裏閃過明顯的心疼。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又不能與他們斷了親!”孫小妮無力的說。

“別急,我和你一起想,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薛安竹說著拉住了孫小妮的手。

片刻之後,薛安竹緩緩分析道:

“若不能斷了親,那他們會一直把你們家的東西搬空的,他們之所以拿的那麽理直氣狀,就是覺得那些都是錢嬸的,父母拿女兒的東西那是盡孝道,拒絕的話就是不孝,所以錢嬸沒辦法拒絕,因為她要為你和小莫的名聲著想。”

孫小妮聽後認真思索起來,隨後道:“那也就是說,只有那些東西不是我家的,他們便再沒有理由過來搶,可要怎麽樣?才能讓我家的東西看起來不是我家的呢?”孫小妮問道。

“這個好似有些難,小妮,你先想想你外祖家有沒有什麽軟肋!”薛安竹問道。

孫小妮聽後沈思起來,陷入了苦想中,片刻之後,孫小妮說道:“我那大表哥是個讀書人,外公外婆都很緊張他,這算嗎?”

薛安竹一聽高興道:“算!當然算,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真的嗎安安?”孫小妮激動的拉著了薛安竹的手。

“真的,你那大表哥書讀的怎麽樣?”薛安竹問。

“不怎麽樣,讀了這麽多年,連個童生試都考不過呢。”孫小妮不屑道。

之所以這麽清楚,是因為那些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跟她娘說侄子讀書辛苦,讓做姑姑的也心疼心疼他,要是考上了,以後便給她娘撐腰。

她每次聽到都會嗤之以鼻,那家人只會趴在她娘身上吸血,怎麽可能會給娘撐腰?而且都二十多歲了,連個童生都沒讀出來,還天天供著他。

“所以這就好辦了!讀書人考校的不僅僅是才學,更與品節密不可分,若是讓人知道,他的家裏人德行不好,那便不會有人給他保結,沒人保結,就會失去考試的資格,而你外祖家又是那麽器重他,如果遇到關於你大表哥的事,定不會像現在這麽猖狂的。”薛安竹解釋後又問道:

“小妮,最近那些人是不是來的越來越頻繁了?”

孫小妮聽後點頭道:“嗯!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顧著點臉,但後來越發變本加厲了,這個月才過去十天,就已經來一次了,我家去年賣的雞鴨可比前年少多了,都是被他們搶去吃了!”孫小妮說到這裏,又換上了恨恨的表情。

“那也就是說,再過不久,他們就會再次上門咯?”薛安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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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不過我看那樣子,他們不拿完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我想下一次不會太久了!”孫小妮回答。

“那我們現在就要把事情鬧大才行,等會我陪你到上面演一出戲去。”薛安竹說道。

“演戲?演什麽戲啊?又演給誰看啊?”孫小妮問。

“嘖,當然是演給村裏人看了,我剛剛從上頭過來,看到那裏有不少人洗衣服呢!可能是今天日頭好,洗衣服的人多著呢!”薛安竹道。

“可為什麽要演戲給那些人看啊?而且我們要演什麽戲?這跟我家的事有什麽關系呢?”孫小妮疑惑。

薛安竹聽後無奈的敲了敲孫小妮的頭,“我剛剛說那麽多你根本就沒抓住重點是吧?”

“安安!我這不是不懂嘛!你再給我細細說來唄!”孫小妮不好意思道。

薛安竹看了只好重新道:“你外婆一直上你家順東西,為了那一口吃的,不顧你們家的死活,是他們德行有虧,而錢家還有你大表哥一個讀書人,即使鬧的人盡皆知,丟的也是他錢家的臉。”

“讀書人最註重的就是面子,如果別人知道他們家是這樣一副嘴臉,一定會在背後議論,等事情傳開,他們面上會掛不住,更會顧著你大表哥讀書人的臉面,收斂許多,也不敢再那麽明目張膽的上你們家順東西了!”

孫小妮這下可聽明白了,一掃之前臉上的愁苦後開心的說道:“哈哈哈!安安,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眼中引以為傲的大表哥,會成為他們占別人便宜的絆腳石吧!”

“對!就是這樣!所以等會上去,咋倆一唱一和把你家的委屈道出來,知道了嗎?”薛安竹道。

“知道了安安!不過咱們具體要怎麽做?”孫小妮問。

“當然是表面看起來越嚴重越好了,你等會過去……然後……”薛安竹小聲的在孫小妮耳邊低語起來。

片刻後,薛安竹說完了。

“這能行嗎?”孫小妮不確定的問。

“你信不信,我們一演完,這事馬上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不出一柱香,就會傳遍大河村的每個角落,明天便能變本加厲的傳到外頭去。”薛安竹道。

“這個我信,這種消息一般都會傳的很快的。”孫小妮道。

“沒錯,咱們等會可一定要演的逼真些。”薛安竹道。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嗎?”孫小妮問。

“那你等會哭的出來嗎?”

“哭還不簡單,我一想到家裏被拿走的東西,我就委屈的很。”孫小妮說著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薛安竹一看只在心裏道“小戲精”啊!

“那好,咱們現在就過去吧!”薛安竹道。

“嗯!”

二人隨後往上游走去,看看身後沒人之後,薛安竹朝孫小妮點點頭,示意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孫小妮接到指令,開始向前小跑,薛安接著追了上去。

此時,河邊洗衣服的人更多了,本來還三三兩兩的聊著近日發生的事,沒想到另一道聲音突然出現,頓時一排人整整齊齊朝身後看去。

“小妮!你別跑了!快停下來。”薛安竹邊喊著迅速上前抓住了人。

“安安,你放開我,如今這樣憋屈的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孫小妮說著掙紮起來。

“你別這樣!至少……至少你想想錢嬸啊!她好不容易把你養的這麽大……”

“嗚嗚!就當是我對不起我娘吧!這養育之恩,我來世再報,安安你放手。”孫小妮說著掙紮的更狠了!

河邊的觀眾一看這兩孩子還以為是鬧了矛盾,而且說的話也聽不真切,但眼珠子一直有意無意的朝這邊看來。

“我不放,你想開些,雖然今日他們又來了,可今天拿的比之前少了,說不定以後都不會來了!”

“不!安安,你不了解他們,不搬完我家最後一磚一瓦,他們是不會停手的,與其到時候等著餓死,我還不如現在就了結了!”孫小妮說著掙脫開薛安竹,繼續往前跑去,隨後一頭紮進了河裏。

“啊!”這一幕來的太快,把河邊洗衣服的人嚇的夠嗆,還有兩個小媳婦忍不住出聲叫出來。

“小妮!!”薛安竹一看孫小妮居然跳下去了,連忙跟著跳下去救人,計劃裏沒讓她真跳啊!

眼看兩個小姑娘都跳下去了,河邊眾人手裏的衣服也不管了,連忙到二人剛剛跳下去的地方,又急又緊張的盯著水面不知所措,連找人幫忙都忘了。

……

正當眾人以為兩個小姑娘沒了的時候,不遠處的水面突然露出兩個腦袋,正是薛安竹正托著人往岸上游來。

“太好了!得救了!得救了!”有人第一時間驚喜的出聲。

等薛安竹帶著人快靠近岸邊時,傍邊的人連忙過來幫忙,把人扶到了岸上。

“小妮,你好端端的,怎麽要跳河呢?這樣對的起你娘嗎?”同村的趙嬸子說道。

“嗚嗚!嬸子,我心裏苦啊!”孫小妮哀嚎。

“別哭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也不要那麽傻,想著輕生啊!”薛安竹道。

孫小妮卻哭的更大聲了!

“薛家小丫頭,小妮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這麽委屈?”趙嬸子問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齊刷刷的往薛安竹身上看去。

“是小妮的外婆,今日又來她家拿東西了,順走了好些雞鴨,這些是小妮家好不容易養大,想留著賣錢買糧食的,如今已經快被他們拿完了,小妮一時想不開,這才投了河!”

聽了薛安竹的話,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怪異起來,還有這種外婆?怎麽只想著自己不顧她人死活啊?

“啊?我還以為那些是錢氏主動給的呢!”大嬸乙說道。

“那能啊嬸子?錢嬸也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呢!再怎麽主動,也不可能把一年的口糧全給了吧?那自己豈不是等著餓死嘛?”薛安竹道。

“說的也是啊!可這錢氏怎麽也不阻止呢?”大嬸丙問。

“要是真能阻止的話,小妮也不會想不開跳河了!他們明明知道,那些雞鴨是錢嬸一家糊口的生計,偏偏還一直拿個不停,這顯然是只顧自己,不給小妮一家留活路啊!我這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薛安竹氣憤的說。

“這錢家當真做的那麽過分?連女兒外孫外孫女都不顧了?”大嬸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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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騙嬸子不成,這不今天又過來了,我都看到人家又拿了好些雞鴨走呢!”薛安竹道。

“薛家丫頭說的沒錯,我也看到了!那手簡直就沒一個空著走啊!要我說這錢氏也真是命苦啊!本來一個人辛苦養活兩個孩子就不容易了,還攤上這麽個爹娘。”大嬸丁說著搖了搖頭。

“可即使這樣,小妮你也不該輕生啊?”大嬸乙說道。

“可我有什麽辦法?如今這樣下去,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罷了!反正他們從來沒考慮過我們母子三人也是要吃飯的。”孫小妮還是死氣沈沈的模樣。

“這錢家真是太過分了!心腸怎麽那麽狠吶?竟然逼的外孫女投河。”趙大嬸看著也有些氣憤不已。

“有這樣的親戚,難怪小妮想不開了,那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啊!誒……”大嬸甲嘆息。

此時大嬸丙聽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驚呼出聲,“呀!我差點忘了,我有個表侄女兒,正打算說親呢!我得告訴我表姐去,千萬不能和錢家結親,對親生女兒外孫外孫女都這麽狠心,如果把女兒嫁進去,不是往火坑了推嘛!”

“你們先勸著,我先走了啊!這事可不能耽擱了!”大嬸丙說著立馬到河邊收了自己的衣服,急匆匆的走了。

“這麽說我娘家也有到說了親的姑娘,不行,我也得趕快回娘家吱個聲,千萬不能跟棗和村的錢家結親,我娘家離棗和村可近了。”這位大嬸說完也急哄哄的走了!

“我隔壁也有個待字閨中的姑娘,那我也得上她們家說一聲去,那姑娘是個乖巧的,我可不忍心讓她進錢家那樣的人家。”又一位大嬸走了!

“小妮,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事情總會有個解決的方法不是?你就回去和你娘好好商量,千萬別做傻事了!”趙大嬸勸道。

“對啊小妮!這事一定可以解決的。”薛安竹也跟著勸。

孫小妮一聽滿懷希望的問:“真的嗎?”

剩下的人怕小姑娘再想不開,紛紛回答道:

“真的!”

“真的!會解決的。”

“沒錯!會解決的。”

“你看,現在可以回去了吧?”薛安竹問。

孫小妮點頭後道:

“多謝各位伯母嬸嬸勸解。”

眾人看後松了一口氣,紛紛說不客氣,待二人走後,這才又回到河邊繼續洗自己的衣裳。

等兩人走了差不多一段距離後,孫小妮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安安,我……”

薛安竹卻已經不理她了。

“安安,我錯了,不該不按咱們事先說好的來。”孫小妮道。

薛安竹還是不理,“安安,我真的錯了,但我也是為了更逼真一些才跳河的!”孫小妮著急的解釋。

“你不跳河咱們也可以做到,你知不知道這種事很危險的?”薛安竹氣呼呼的問。

“安安別擔心,我水性很好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你剛剛出了事,我會愧疚一輩子的。”薛安竹道。

“對不起安安,讓你擔心了,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孫小妮在線求原諒。

“你還好意思說,剛剛就自作主張了!”薛安竹把臉轉向一邊。

孫小妮一看又跑到薛安竹面前,“就這一次嘛!我再也不會了!你別生氣了,要不然就打我一頓吧!只要你解氣就好。”孫小妮道。

薛安竹一聽氣笑了,“你以為我有暴力傾向啊!還打人,我看你腦子剛剛是進了水吧!”

“安安你這麽一說,我耳朵還真進了水,你等我會,我先把它弄出來。”孫小妮說著腦袋歪向耳朵進水的那一邊,然後擡腳跳了幾下。

薛安竹:……這傻妞是誰?

等孫小妮把耳朵裏的水弄出來後,薛安竹這邊的氣也差不多消了,誰叫剛剛某人像個二傻子似的。

“呀?安安,你說我跳河這事現在不會傳到我娘耳朵裏去了吧?”孫小妮突然問。

“有可能!”薛安竹回答。

“啊?那咱們還等什麽呀?安安,你可得跟我回去解釋才行!不然就我一個我娘不會信的。”

“別擔心,我們這就回去,說不定錢嬸還不知道呢!”薛安竹道。

“嗯!”二人說著手拉著手一起跑向了孫家。

還好因為今日的事,錢氏心情差的很,沒有出門,這才不知道外面已經傳開了的事,看著院子裏散落的雞鴨毛,又忍不住抹淚。

“娘”孫小妮的聲音一響起,錢氏立即擡手擦了擦眼淚,這才敢面對女兒,沒想到卻看到女兒一身濕漉漉的回來,後頭的安安也是,她連忙過去著急的問道:

“你們倆這是怎麽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摔河裏了?”

孫小妮一聽母親問的問題,就知道她還不曉得剛剛發生的事,“娘,我們沒有,是我和安安剛剛演了一出戲導致的。”

錢氏一聽迷惑了,“演戲?演什麽戲非得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我這不是打算過來和你說嘛!就是剛剛……”孫小妮正想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背自己娘打斷了話音。

“等會再說吧!你們倆先去把幹凈衣服換上,不然等會著了涼可就不好了!”錢氏說著把兩人拉進了屋。

如今才二月的天氣,雖然這兩天有些回暖,但水裏還是有寒意的。

“哦!那我們先換衣服去了,安安,你等會先換上我的衣服湊合一下吧!”孫小妮道。

“哦!好啊!”薛安竹回答,反正她一時半會也還不能回家,還是先換上小妮的衣服吧!

隨後二人進屋找了幹凈的衣服換上,等出來後,錢氏不見了蹤影。

“咦?我娘剛剛不是還在門外的嘛?”孫小妮疑惑的問。

“沒錯啊!那才這一會功夫,錢嬸上哪去了?”薛安竹也奇怪呢!

而此時,後頭的廚房傳來了響聲,二人只好朝廚房走去,果然看見錢氏在裏面忙活。

“娘,您這是幹什麽呀?”孫小妮一進廚房便問道。

錢氏回頭看著二人說道:“你們倆來了!先到竈臺邊待著去,我先給你們煮些姜湯,等會都喝了去去寒。”錢氏說著已經切起了姜絲。

“哦!”二人聽了只好照做,搬了兩個小板凳到竈臺邊乖乖坐好,裏頭的火早已燒的旺盛,一靠近暖烘烘的熱浪就撲面而來。

想對策

而此時的孫小妮想著等會她娘不拿刀了再解釋吧!畢竟她娘要是發起火來,那也是很可怕的。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薛安竹和孫小妮各自端著一碗姜湯,面無表情的喝著,等碗裏見了底後,錢氏這才開了口:

“說吧!你們倆剛剛幹嘛去了?”

孫小妮聽到這裏,小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碗,擡眼看著錢氏道:“娘,我等會說了!您可別生氣!”

錢氏一聽這話挑了挑眉,心想女兒是幹啥去了,這麽小心翼翼?“只要你做的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就不生氣。”錢氏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等會娘可一定要先聽我說完哦?”孫小妮道。

錢氏點頭

隨後孫小妮把她和薛安竹幹的事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說完後孫小妮閉緊眼睛不敢看錢氏,等著她娘的滔天怒火,畢竟她害得安安和她一起下了河,還騙了那麽多人,就連薛安竹也是一副準備隨時勸架的樣子。

可等了一會,錢氏並沒有什麽動靜,孫小妮不由得半睜開眼看向她娘,卻看到錢氏一副愧疚的樣子。

“娘,您怎麽了?不準備訓斥我嗎?”孫小妮畫音一路,錢氏卻一把蹲下抱住她嚎啕大哭起來,“小妮,你們怎麽能做出這種傻事?萬一出了事,你們叫我怎麽自處?都是娘沒用,管不了她們,更沒辦法保住你們姐弟兩的心血,害的你們想出這種極端的辦法!”

孫小妮一聽眼淚也蓄滿了眼眶,用自己的身軀支撐著母親,回抱住了她,這些年以來,娘心裏也應該是很苦的吧!“娘!不是您沒用,而是有些人鐵石心腸,仗著自己占了父母親的身份,行強盜的勾當。”

錢氏一直覺得是自己這個身份害了兩個孩子,心裏的愧疚更甚,眼淚也流的更兇了,“小妮,娘對不住你,如果你和小莫沒有托生在我肚子裏,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命苦!”

孫小妮哪知娘生出了這種想法,連忙解釋道:“娘,您別這麽說,我和弟弟從沒有後悔過當您的孩子,即使很辛苦,娘也沒有放棄我們,我和小莫一直都很感激娘,除了您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我和小莫的母親了!”

錢氏看女兒這麽懂事,一時間把她抱的更緊,她又何嘗不是呢!每次她快要堅持不下去時,就想想家裏兩個乖巧的孩子,才能一直支撐著她。

“娘,別哭了!要是這次的事能成,咱們家以後就可以安安生生的過自己的日子了!”孫小妮道。

“即使為了咱們家的安生日子,你也不該冒這麽大的險。”錢氏說完這話,松開了女兒,又滿懷歉意的拉住了薛安竹手,“對不起安安,害的你也跟著下了河,這事你不該摻和進來的。”

薛安竹一看錢氏愧疚的樣子,連忙道:“錢嬸,您別這樣,說起來這主意還是我出的,也該是我跟您說一聲對不住才是。”

孫小妮聽好友把錯錯攬到了自己身上,連忙解釋道:“不是的,錯都在我,河是我要跳的,還害的你擔心我,跟著跳下去。”

“可主意是我出的啊!”

“但要做是我的決定。”

“要不是我提出來,你也不會采納,更不會……”

錢氏看著二人連錯都搶著扛,心裏覺得好笑,連剛剛的淚意都下去了不少:“好了好了!你們倆都別爭了,聽我的,這事就這麽過去吧!”

二人看錢氏發了話,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娘,我想剛剛的事如今已經傳遍了大河村,如果順利的話,不用多久,外婆就會帶著怒火找上門來了,咱們如今該想想對策才行。”孫小妮道。

錢氏一聽也分析道:“依我對你外婆的了解,她一定會不由分說,上來便會在我們家鬧一場,是該想想對策才行。”

為了兩個孩子,錢氏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任由他們騎在自己頭上,任意作為了!

“我看咱們家的東西可都得先收好,不然會被他們砸光的。”孫小妮道。

“小妮,如果他們一進門就砸東西的話,你和小莫到時候一定要躲的遠遠的,知道嗎?”錢氏道。

“娘,我不會讓你獨自一面對他們的。”孫小妮並不認同母親的意思。

“你這孩子,到時要是傷了你怎麽辦?”錢氏急了。

“娘,我身子靈活,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他們要是鬧,我們便看著他們鬧好了,我們一起躲的遠遠的。”孫小妮道。

“小妮,這次你聽娘的,娘可以自己解決的。”錢氏道。

“不!娘,他們就是一群波皮無賴,我不放心,我是不會讓娘您一個人的。”孫小妮這回說的很堅決。

“安安,你幫我勸勸小妮。”聽得女兒態度堅決,錢氏只好求助薛安竹。

“安安,你這時候該向著我才對!”孫小妮不給母親機會。

啊這?看這情況,薛安竹也一時犯了難,思慮良久後,她才張口道:“小妮,嬸子,我知道你們都擔心對方,但咱們可以想一個萬全之策啊!”

薛安竹說完又問錢氏:“嬸子,方便說說那邊的情況嗎?我也好幫你們想想對策!”

錢氏聽後沈默了一會,隨後才開口道:“好!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與你說。”

接下來,薛安竹問起了錢家的情況,還有一家人的關系,但凡對她們有利的,薛安竹都沒有放過。

半小時後,薛安竹也了解了大慨情況,在過程中她也想好了一些對策:“嬸子,小妮,我這裏有個主意,不如你們聽聽看唄?”

孫小妮一聽高興的催促道:“什麽主意?安安你快說。”錢氏也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看二人都有聽的想法,薛安竹開口道:“不然你們那天就……”

隨後薛安竹花了一柱香說出自己的對策。

孫小妮聽後覺得甚合她意,一掃之前臉上的擔憂道:“我看就這麽做才好,到時我看他們怎麽在我面前橫,安安,你說的東西真的可以借我嗎?”孫小妮這會眼睛出奇的明亮。

“當然,我等會就給你拿來,再教你簡單的使法,到時人家一定不敢靠近你們半步。”薛安竹道。

“可這樣的話,他們就地撒潑打滾怎麽辦?”孫小妮問。

狠起來的錢氏

“這還不簡單,就靜靜的看他們滾好了!千萬別搭理他們。”薛安竹道。

孫小妮一聽滿意的點頭:“嗯!我也覺得這樣做很好!安安,你還有什麽招?一一跟我說唄!”孫小妮搖起了薛安竹的胳膊。

“還真有一個,就是如果到時動靜鬧大了,引得村裏人來看的話,你一定要見機行事,要多可憐就多可憐的哭訴,知道嗎?”薛安竹道。

孫小妮了然的點頭:“安安,這個我懂,不然之前咱們演的戲不就白費了嘛!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的,畢竟這事關我家未來的安生日子啊!”孫小妮拍著胸脯保證。

薛安竹一看好友這樣,對她豎起大拇指:“不錯,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嗯嗯!”

三日後

此時,孫家的大門被狠狠的拍打著。

“拍拍拍!”

“拍拍拍!錢桂枝,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伴隨而來的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而屋裏的錢氏和孫小妮本就等著人家上門,只是沒想到才三天,人就過來了!

“小妮!我先去開門。”錢氏道。

“娘,您小心點,別讓她們傷著你。”孫小妮道。

“放心吧!我手裏還有家夥呢!”錢氏說著亮了亮手裏的菜刀,給自己提了提膽子。

孫小妮一看那磨的發亮的菜刀,很是不厚道的笑出聲,此時錢氏已經走到了門口。

手也緩緩抽開了門栓,為了兩個孩子,她只能這麽做,反正這所謂的父母也根本沒把她當女兒看待,她又為什麽要對她們心軟?

沒了門栓栓住,本在外頭叫囂的三人立馬推門進來,而錢氏在抽開了門栓之後,早已退到了一邊。

門那頭的趙氏一看門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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