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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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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飛船艙內,只有腳步聲在耳邊回蕩著,櫻井花戀透過飛船的玻璃窗望著浩瀚無垠的宇宙,在心中情不自禁的讚嘆著,原來,地球之外的地方就是這樣子的啊,真的好美好偉大!

漫天的星光一閃一閃,有繁麗的旋渦狀星雲靜止在漆黑的空間之內,然而盡管窗外的景色美麗得無可挑剔,現在的情勢已經讓她無暇去細細欣賞銀河美麗而浩瀚的星空了,想到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櫻井花戀的身體忍不住都在戰栗。

一閃華麗的大門自動打開,滿是高科技設備的寬敞空間內,前方被紫光籠罩著的一座水晶棺映入她的眼簾。

全身的顫抖更加明顯了起來,櫻井花戀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跟在武市變平太的後面,她的心情有激動,有焦躁更有些許難過......她終於可以見到她的母親大人了,可是,卻是一具被保存完好的,沒有靈魂的軀殼。

高杉晉助與河上萬齊早已站在水晶棺旁等候她的到來,兩人的面色不約而同的有些凝重,高杉晉助雖然只是個外人,但是他也能夠體諒他的好部下和他心愛女人此時的心情,就連他那向來從不離手的煙管,也不見了蹤影。

櫻井花戀將目光移到自家哥哥身上,想必他早已經見到母親的容顏了,那雙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到底有沒有濕潤,她不得而知,而她現在所知道的,只有逼著自己認清殘酷的現實。

躺在水晶棺裏的母親大人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而那個會對著她笑,會關系她呵護她的母親大人,十幾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了,隨著父親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櫻井花戀深吸口氣,強忍著發紅的眼眶,一步一步朝著水晶棺走去,低頭凝望著母親大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絕美容顏,一滴淚珠滾落在水晶棺上面,櫻井花戀盡力偽裝的堅強堡壘終於在見到母親的瞬間功虧一簣。

“母親大人......”櫻井花戀跪在水晶棺前,小手隔著冰涼徹骨的水晶撫摸著母親那毫無血色的臉龐,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哭的傷心欲絕。

空氣仿佛都要凝結了一般,櫻井花戀輕輕的哭聲好似細細密密的針,刺在高杉晉助的心頭,扯著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疼了起來,曾經已經變得冷血無情的他竟然也會有被人牽動情緒的時候,而她,也是第一個讓他控制不了想要付出真愛的女人。

盡管幫她找回母親的下落只是他束縛住她的籌碼,然而現在,他不僅要束縛住她,他還要剪斷她的羽翼,讓她只做他一個人的金絲雀!

這樣想著,高杉晉助走到她的身邊,極力放柔了語氣道:“我會陪著你回歌舞伎町,讓你的母親入土為安。”

泣不成聲的櫻井花戀只能用輕輕的點頭來回答他,高杉晉助閉上眼睛,不忍看到她這副傷心的模樣,而下一秒再睜眼,他便伸手將她擁進懷中。

櫻井花戀本能的去反抗他的擁抱,可是現在的自己還哪裏有力氣去掙紮開他的擁抱,最後的她只能任由著高杉晉助抱著自己,而她自己只知道狠狠的哭,伸手捶著高杉晉助的胸膛,拳頭卻也軟綿的仿佛在撓癢癢。

哭到最後終於沒了力氣櫻井花戀近乎昏厥,高杉晉助幹脆將她橫抱起來。

簡單的對武市變平太吩咐了幾句準備將水晶棺運回歌舞伎町入土的事宜,高杉晉助便將她抱了出去,垂下眸子,高杉晉助細細觀察著她此時的樣子。

清秀的沒緊蹙在一起,閉著的雙眼腫的像兩顆核桃,漆黑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著,她看上去像是很痛苦的模樣,而就是她的這副模樣,卻時時牽動著高杉晉助的心,他到嘴邊安慰的話語最後全部化作一聲淺淺的嘆息。

......

母親入土為安的那天是個陰霾的雨天,武市變平太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櫻井花戀的身邊,陪著她眼睜睜的看著水晶棺被土覆蓋上,越來越厚,最終和父親一起長眠與歌舞伎町的地下。

有墨鏡遮擋的河上萬齊要比櫻井花戀幸運多了,起碼他的眼淚不用暴露在人們面前,櫻井花戀擦了擦一臉冰涼的淚水,一雙水汪汪的兔子眼看向河上萬齊,她抽抽噎噎的道:“哥哥,真希望母親和父親,能夠在,天堂裏幸福的生活下去。”

“傻瓜,或許再等個五十年,我們就能去跟他們團聚了。”河上萬齊摟過哭成淚人的妹妹,心裏痛苦卻還是風淡雲輕的說著玩笑話,這大概便是他的堅強,身為櫻井家的男兒,他笑著送母親最後一程。

武市變平太又由著這對兄妹在櫻井夫人的墓前留戀了一會,擡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與女人的第六感異曲同工,男人的第七感有時候也相當的準確。

墓園外突然有了動靜,武市變平太與站在不遠處等候的高杉晉助對視了一眼,紛紛察覺到敵人正在朝著這裏緩緩靠近。

果然不出所料,真選組的人得知鬼兵隊秘密的登陸歌舞伎町,派了重兵前來抓捕,然而當他們看到消失了很久櫻井花戀的身影,紛紛楞在了原地。

戰爭一觸即發,真選組隊員的任務又多了一條,將櫻井花戀從鬼兵隊的手中搶回來。

河上萬齊將櫻井花戀護在身後,然而當他看到正在與鬼兵隊士兵奮力纏鬥著的土方十四郎,眸光下意識的閃了閃,以他的劍術水平起碼可以和鬼之副長不相上下最後兩敗俱傷,然而此時河上萬齊並沒有使出全力,裝模做樣的揮了兩下刀,趁亂將自己的妹妹推到了土方十四郎的懷裏。

十四郎和花戀皆是一楞,而後十四郎率先回過了神,一把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小戀......謝天謝地,沒有受傷,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見了,我都要瘋了。”

土方十四郎擁緊了懷中泣不成聲的女人,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他將臉深深埋入她的發間,貪婪而忘情的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快要......死掉了。”櫻井花戀安心的靠在他的懷中,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我想你十四郎,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傻瓜,我現在不是就在這裏了麽,不管什麽原因促使你離開,現在跟我走吧,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我愛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土方十四郎溫柔的垂下眸子凝望著她,伸手輕拂去她冰涼的淚水,唇邊蕩漾著一抹欣慰的笑。

“十四郎......”被感動的櫻井花戀再次撲到他的懷抱裏,好想,好想就這樣和十四郎走,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要在意。

“櫻井花戀,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他們面前的高杉晉助目光灼灼的看著滿臉淚痕的櫻井花戀,一字一句厲聲的警告如同一顆顆巨石壓在櫻井花戀的胸口,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哼,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麽,正好,老子才不管你們之間什麽狗屁約定,今天老子不僅要奪回小戀,還要將你這個混蛋關入監獄裏!”土方十四郎青藍色的瞳孔緊縮了起來,抽出刀與高杉晉助對視著,誰也不肯服輸於誰。

而高杉晉助只是冷冷的笑著,眸中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自信,他知道,輝夜姬今天的選擇一定會是他。

櫻井花戀夾在兩個深愛著她的男人之間不知所措,一邊是她深愛著,想永遠在一起的十四郎,一邊又是和自己有約在先的,讓她恐懼的人,她到底該怎麽辦,不想做背信棄義的壞人,卻更不想和十四郎分開......

“輝夜姬,你一定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對吧?”

“小戀,不要聽他胡說,跟我走!”

沈默了許久,時間仿佛流逝的很慢,她從未覺得時間像此刻這般難熬,強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她紅著一雙眼從十四郎的懷抱中擡頭凝望著他英俊的臉,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

很久沒有享受到這般柔軟甜美觸感的十四郎全身一震,竟然顧不上此時的情勢,摟過她反客為主,瘋狂的索取著她口中甜蜜的津液,櫻井花戀忘情的閉著眼,一一回應著他的索求。

被當做隱形人的高杉晉助沈下眸光,垂下的手暗自緊握成拳微微顫抖,眼看心中的憤怒就要爆發,櫻井花戀卻突然松開了十四郎的唇,在十四郎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跑到了高杉晉助那裏。

“小戀你......”一瞬間,土方十四郎覺得他突然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奮不顧身揮出刀朝著高杉晉助砍去,卻不料被來島又子在身後暗算了。

“對不起,我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壞人,所以我要跟他走,十四郎,這輩子我最愛的人就是你,無論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啊,可是......十四郎,我不在了,你要找個愛你的女人,不要總是抽煙和控蛋黃醬,一定要幸福喔!”

說罷,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來,順著臉頰滴落而下,和細細密密的雨絲混在一起,所剩的都只是無盡的悲涼。

胡亂抹了把淚,櫻井花戀的目光落在高杉晉助的身上,笑得一臉諷刺,“我們走吧,還楞著幹什麽?”

高杉晉助陰沈著臉盯著她,半響才緩緩開口道:“走吧!”

櫻井花戀垂下眼簾,乖順的被高杉晉助牽著手,一起朝著著陸的飛船大門走去。

“開什麽玩笑......櫻井花戀,你以為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就把我能把我打發了嗎,我不會放棄你,你櫻井花戀只能是我土方十四郎的女人!”

就算戰死在這裏,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再將你帶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不要!”

隨著櫻井花戀的一聲尖叫,泛著寒光的利劍貫穿了十四郎猛沖過來的身體,噴濺的血花浸濕了他的制服,在空氣中綻放出一朵嬌艷的薔薇花,有大口大口殷紅的鮮血從他口中吐了出來,兀然收縮的青藍色眸子看著櫻井花戀,帶著幾分不甘,帶著幾分痛苦,最後緩緩朝著冷硬的地面倒了下去。

“十四!”近藤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十四郎!”

當櫻井花戀看到十四郎被利劍刺穿身體時,她眼前一黑,幾乎快要昏厥,拼命掙脫開高杉晉助抓著她的手,櫻井花戀拼盡全力想要去將十四郎扶起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十四郎不會死,他絕對不會死的!

“你要去的地方只有鬼兵隊!”高杉晉助突然抓住她的手,狠狠往自己懷中一扯,緊接著將她橫抱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飛船走,“以後我要帶你去宇宙生活,這裏的一切,最好給我忘得一幹二凈!”

櫻井花戀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在掙紮:“你放開我,十四郎,你不要死,我等著你來救我,高杉晉助你放開,我討厭你......”

聲嘶力竭的聲音帶著絕望哭喊,在十四郎的耳邊逐漸消散,被貫穿身體的十四郎不甘的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他在昏迷前的唯一念頭就是要活下去。

......

鬼兵隊一行人走在飛船艙內,依舊是安靜的只能聽到不規律的腳步聲。

“萬齊,剛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我只想告訴你,我對她的真心,一點也不比那個人差!”高杉晉助對走在身邊的河上萬齊說了一句,接著垂眸望著昏厥過去的櫻井花戀,綠色的眸光被渲染上一層瘋狂的殘虐,高杉晉助的心中被一種名曰‘不甘’的情緒所沾滿。

為什麽你要那麽愛他......為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或下下章爭取完結,嗯,會在二月之前正文完結的~~麽麽噠,歡迎收藏留言喔~這樣小山君才更有激情寫番外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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