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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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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紅了眼圈。

這天,小寶們忽的翻了個身,踢了踢我的肚皮,郭子旻興奮的隔著肚皮貼了一個多小時,又是親吻又是哄騙的,一直說著“寶貝,這是爸爸”。

……

寶寶們還沒出生,我的身子卻越發笨重,我每天就像頂個大西瓜在肚子上,睡覺都難受。寶寶胃頂的都疼,一點也不想吃東西。郭子旻,變了法的做了各種好吃的,隔了一會哄我吃上一點。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腿上浮腫著,我看得都惡心。郭子旻,每天都極為細致的幫我捏著,細長的眉眼,從沒有一絲的不耐,這樣的郭子旻,我怎麽會不愛?

“郭子旻,遇到你,真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

他笑,揉了揉我的頭發道,“你也是。”

……

小意和小西出生的這天,郭子旻握著我的手,守了我一天一夜,我睡著了,他也不睡。一陣陣的痛來臨的時候,他伸著胳膊讓我咬,我哪裏肯。郭子旻抱著我,眼圈紅了一下又一下。喚了我無數次“乖寶”……

雙生子,醫生建議破腹產,最終進手術的時候,我怕再也看不到郭子旻,讓他吻了吻我,諂媚地笑著同他說:“郭子旻,等我出來,我要吃一大堆好吃的,你乖乖地等我”。

醫生幫我打了麻藥,但我的身體卻對麻藥毫無反應,手術的過程一直醒著,實在是太可怕了,冰涼的手術刀,一碰到皮膚我就嚇哭了,“哇哇”的再也不願生……

最終的事我記不得了,因為痛暈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普通病房了,郭子旻的眼睛,腫的像兩個大桃子,胡子冒了許多出來,下頜上一圈淡淡的青痕。抱著我又是哭,又是笑的。

“乖寶,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我捏了捏他的臉道:“郭子旻,寶寶呢?”

他皺著眉道:“那兩個禍害,差點送了你的命,一個在他爺爺那,一個在外婆那呢。”

“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一男一女……”

“真的?”我有些興奮,

他點點頭,我忽的要起身要去看看他們,他卻不讓。看了看手表,抱了個盆來給我解手。肚子上的傷還有些疼,他小心翼翼地抱了我起來,又解了我的褲子,毫無邪念,像照顧小孩一般,一點也不嫌棄我。

“郭子旻,那他們叫什麽名字呢?”

“郭西、郭意意。”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道。

“真的要叫這個嗎?會不會難聽?”

“傻寶,他們兩個兔崽子有名字就不錯了,還敢挑?”我聽他那語氣,似乎有些仇視兩孩子,和生產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和我媽說我一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躺了許久,肚子空空蕩蕩的,“郭子旻,我餓了……”

他連忙去找吃的,驀地又想起醫生的話,“乖寶,肚子脹不脹氣,醫生說要放屁後才能吃東西的。”

我又忍了許久,真懷疑我是不是餓的,連放屁的力氣都沒了……終於放了一個屁來,郭子旻比我還高興。

兩個媽媽一人抱著一個寶寶進來,我家太後娘娘親了親我的額頭,驀地又擦了自己臉上的眼淚。我瞇著眼睛笑著喚了她:“媽……”

那一刻我才知道,這個女人,曾冒了生命的危險,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一年,我二十八歲,但願我懂得還不算太遲。

這一年,我終於成了一位母親。

這一年,我和郭子旻的家裏多了兩個寶貝。

一個郭西,一個郭意意。

這一年,我和郭子旻,有了血的羈絆,我們成了這世上最親的人……

番外一

我們結婚五年,我在臺裏的職位也一路爬升。這半年來的事特別多,我一直在忙,小西和小意兩,多半是我家後娘娘照顧著。最近,我負責的是關於中方對南非援建的某個專訪,兩周後,從中國出發,歷時兩個多月。

我同郭子旻說時,他正帶著墨黑的大框眼鏡,看一份人民日報。驀地擡了頭,挑挑眉,算是答應了。他竟然同意讓我去南非,這真是奇跡……

兩年前,組裏要我去做印度的專訪,他擰著眉冷冷地說了個“不讓”。我問他理由,他說沒有理由就是不讓,我們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後還是我輸了,郭子旻他直接左右了我們編導,臨時換了人。

我氣沖沖地找了他時,他正在畫一個設計圖,我深深地呼進幾口氣才道:“郭子旻,你為什麽總要替我做決定?”

他只是頓了頓手裏的鉛筆,也不看我:“喬喬,印度不安全。”

“我是記者,哪有什麽可以挑剔的,人家地震我們得去,人家洪澇也得去,記者就是要第一時間奔赴危險的人……你懂不懂?”

“喬喬,你有家庭了,你應該看重自己的安危。”

“我有家,別的記者難道就沒有嗎?郭子旻,你真自私。做記者的家人,就該有這個覺悟。”

“我就是自私,就是不讓你去,就是沒有覺悟!反正你哪也別想去!”

“你卑鄙……”

我猛地摔了門出去,他的助理李牧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接下來的兩天,我一句話也沒同他說,每晚抱著被子去書房。小意知道她自家爹媽吵架,卻依舊抱著他爹親親,不理我,我氣,幹脆扔了筷子去書房上網。小西倒是乖巧得不行,屁顛屁顛地送了吃的來給我。

第三天半夜的時候,郭子旻隔著被子卷了我進懷,柔著聲音喚我“喬寶……你不在,我睡不著……”

我不理他,繼續裝睡,他的手貼著我的臉揉了揉,有些涼,大冬天的只穿著薄薄的睡衣,這人也不怕感冒。我掀了被子的一角,彈了彈腿,示意他進來。他笑,卷了我摟進懷裏,似是撒嬌一般的地親了親我。我想我該生氣的,可這人這樣,我怎麽生氣?

“郭子旻,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的夢想裏面,有一個是做郭子旻的妻子,還有一個就是做記者?”

他驀地不說話,只抱著我。

“我那時會去智利,也不過是因為我喜歡做記者……可是……郭子旻,我從沒想到,我的兩個夢想,竟然會有相沖突的時候……”

我靠在他的懷裏,滿鼻子都是他身上的清新的香味。過了良久,我快睡著時,聽著他說了句“對不起”。

……

我收拾著去南非的夏天的衣服,忽的想到大約是兩年前的吵架,他才同意我去南非的。我走到他身後,忽的攬了他的脖子,吻了吻他,這個人,到底還是尊重了我的決定的。

“郭子旻……南非絕對有錢,人家是鉆石之國,肯定是安全的,而且我絕對不惹是非,絕對安安全全地回來的,連根毫毛都不丟。”

他放下手裏的報笑道:“嗯……我就怕你偷偷跑去挖鉆石。”

“呵呵呵……怎麽會?”

他忽的笑道:“你的財迷心竅我可是見多了。”

“哪有?”

“我都打電話問過你的領導了,他說你本來不想去,一聽說回來漲你工資就去了。郭喬喬,我的銀行卡不是早就給你了嗎?你這就沒錢用了?”

我的那點小心思被他看穿,幹笑了幾聲道:“呵呵呵……這不一樣……”

他挑挑眉道:“哪裏不一樣了?”

我插著腰道:“餵!我好歹也是個海龜,怎麽能靠你養活呢?”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哦?看來乖寶你真的是長大了,下次逛街就別帶我的那卡了吧,每次刷那麽多,我看得都心疼,那可是我們沃川的血汗錢。”

“小氣鬼!”

“嗯哼!”

……

在南非呆的第二周末,我想小西和小意,電話聽著他們乖巧的叫我媽媽,我眼睛直泛酸。他們出生以來,我都沒這麽想念過……和郭子旻開了視頻,小意趴在他懷裏吃著巧克力,粉嫩的小嘴鼓鼓的,一點也不想我的樣子,再看小西,倒是乖巧的坐在小椅子裏畫畫。

郭子旻將小西的畫拿過來,上面是一家四口,我驀地掉了大顆的眼淚。我想他們……

“郭子旻,我好想你們。”

他笑了笑道:“嗯……”

我連忙狗腿地道:“郭子旻,你那麽有錢,帶著小西和小意來看南非看我唄。”

他瞇著眼,酸溜溜地道:“我怕影響你的夢想。”

……

周三的下午,我冒著大太陽,去趕一場追蹤訪問,滿身臭汗回來,頭皮都曬得發燙。傍晚回來時,看見樓下停了輛騷氣十足的敞篷保時捷,我想,南非人果然有錢的……這是最新的限量款,前兩天刷微博才看到的。

忽的聽見有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叫“媽媽”,我驀地眼眶泛酸,這孩子的聲音真的好像小意。我擡了步子往前走,忽的有個小孩子抱著我的腿,甜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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