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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我是吝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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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我是吝嗇鬼

張華說完趕緊一溜煙的走了, 其實他心裏已經覺得張承要掛了,這次請醫生肯定是沒好了,像張承那樣的吝嗇鬼, 如果不是病到一定的程度是不舍得花這個錢的。

眼看萬貫家財就要到手了, 張華能不高興嗎?

周金鳳一看張華今天辦事這麽爽快,不由得對他有了幾分好印象。

她心說張華以前對他們一家從來沒有這麽熱心過呀?更不用說給他大哥跑腿請醫生了。

等到周金鳳回到屋裏,張承還在那閉目養神呢, 桌子上的飯菜都倒幹凈了, 什麽都沒有了。

張承道:“你咋不去請大夫?”

周金鳳遲疑的看了看他:“二弟正好過來看你, 見我去請醫生,他怕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不清楚, 所以替我去了。“

張承的眼睛睜開了:“張華?”

周金鳳馬上道:“老爺你是不是傻了?腦子真燒糊塗了, 你的二弟可不就是張華嗎?”

張承嘴角微微的上揚,心說這家夥可能也重生了吧?不然的話怎麽跑的那麽快?都知道到這邊來探風聲了,八成已經做好了接收財產的準備了。

劇情中張華就是霸占原身省吃儉用攢了一輩子的財產,現在張承穿過來了,那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兒了,只要他一天不死, 張華一家人連想都別想。

瓷瓶中原身的魂魄一聽說張承要請醫生過來,頓時心疼錢了。

“你請一個坐堂大夫過來,那得要花多少錢呀?”

張承壓根就不理會他,假裝沒聽見,但是原身的魂魄一聽到張承要花錢,頓時心疼的肝顫。

時間不大, 江大夫就被請過來了。

張華在前面走, 江大夫在後面跟著,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裏屋。

“大哥, 我給你把大夫找來了。”張華興致勃勃的說道。

張承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激動的心情,張承想著讓他在得意一會兒吧?

江大夫把藥箱放在一邊,然後坐到了張承的身旁。

張承睜開眼睛,他跟江大夫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是還是認識的。

兩個人也都知道彼此。

江大夫也知道張承是個吝嗇鬼,不是病到堅持不住了,不會請他過來。

“來,我來給你診脈。”

江大夫的手,搭上張承的脈,仔細的摸了好幾遍,不由得一皺眉,沒有大病呀?就是普通的風寒呀?

張華也在一旁瞪大眼睛盯著他們,生怕露下了什麽。

在張華的眼睛裏,張承馬上就要嗝屁了,只要他死了,那張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重生以前的事情他都想起來了,所以除了劇情稍微提前了一點,張華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

江大夫沈吟了片刻道:“無妨,最近天氣涼了,受了些風寒而已,我給你開點治風寒的藥,你抓回來用水煎服,幾天就能見好。”

幾服藥就能見好?

張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這幾服藥也要花不少錢呢,他哥肯定不能花這個錢。

就在張華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承道:“好,我馬上讓我婆娘去跟你抓藥,來人,送江大夫出門。”

來的時候是張華請人進來的,走的時候張華就不往跟前湊了,那是因為要給人家大夫出診費。

周金鳳趕緊拿著錢,跟大夫一起抓藥去了,順便把出診費付了。

這樣的操作張華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華道:“大哥你這得花多少錢呀?小小的風寒而已,在家裏蓋著被子發發汗就得了,春天的時候我得了風寒就是那麽治的,可靈了。”

張承馬上語重心長道:“那是你!你身強體健的發發汗就好了,大哥身體不中用了!”

他這一句話就把張華的話堵回來了,張華馬上道:“哪能呢?大哥您身體好著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的尷尬。

張承也不理睬,假裝沒聽到。

氣氛異常的尷尬,就在這時張華看見了墻角邊的狗食盆子裏,丟著幾個雜糧面的窩窩頭,還有小米粥,他頓時心疼了,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大哥平時吃的,今天怎麽丟了呢?

張華道:“哥你咋把糧食都浪費了,這麽好的窩頭咋不吃呀?”

這話要是對別人說,別人肯定不樂意的,但是張華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個吝嗇鬼,只要是浪費糧食的事兒,他比誰都厭惡,只要是花錢的事兒堅決不幹。

這麽好的窩頭都浪費了,那不要把他心疼死呀,但是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張承說:“哦?你說那些窩頭呀?那就是專門給狗吃的,我家裏有的是白面,用不著吃窩頭。”

張華:“……”

張華都懷疑人生了,今天這是咋回事兒,咋跟他想的不一樣了。

不對呀!平時有人浪費一粒糧食,張承都要罵人的,如果浪費一滴油,他馬上罵祖宗,今天狗盆子裏頭丟了那麽多的糧食,他說不心疼就不心疼了?

就在這時周金鳳回來了,手裏還拎著好幾服藥。

張華不等別人開口,他馬上問道:“嫂子這得花不少錢吧?”

周金鳳也一臉的委屈,她怕說出來張承會不高興,張承說讓她去抓藥,卻沒有問花多少錢,她就去抓藥了,當然就是大夫說多少是多少了。

張華是故意在張承面前談錢的,就是想把張承氣死,但是周金鳳卻不得不說實說,她是不敢撒謊騙張承的,所以明明知道張承會生氣,她還是開口了:“五十個銅錢的抓藥錢,兩個銅板的問診費。”

這個世界裏一兩銀子就等於一貫銅錢,一貫銅錢能有三百個銅錢,今天周氏抓藥就用了五十個銅錢,那可是不少的銀子呀。

這要是換了以前的原身,當場就能吐血而亡,就是現在瓷瓶裏面經受過死亡的原身的魂魄,聽到花了那麽多銀子,當場就氣死。

其實張承已經感受到了原身的魂魄在那裏哀嚎。

這就像是割了他的肉,剜了他的心了,捶胸頓足的罵張承是個敗家子兒,如果不是他現在根本不能換回來,要不然原身都能氣的重新活回來。

張承冷笑的了一聲,心說,他心疼的日子還在後面呢,有錢不花那是王八蛋!

周金鳳說完了之後,張承遲遲不說話,這時張華沈不住氣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咋不說話了,難道是氣死了嗎?

張華趕緊添油加火:“哥,您消消火,我知道花了這麽多錢,您也心疼。”

張承聽見這話,眼睛瞇起來:“我不心疼,我都病成這樣了,還稀罕錢幹啥?”

張華:“……”

這不按套路出牌呀?張華都有點懵了。

他哥生了一場病,咋不稀罕錢了?不行!這些錢將來可都是他的!那要是現在張承這麽個花法,那可是花的他的錢呀,張承不心疼,他可心疼啊?

可是他嘴上可不敢這麽說:“是……是,養病要緊,養病要緊。”

張華感覺出了異樣,但是他可想不到他哥換了一個芯子了。

周金鳳一看丈夫沒有生氣,她漸漸地放下心來,趕緊到夥房煎藥,另外還給張承煮了一碗白米粥。

張承開口道:“白米粥吃著沒滋味兒,再給我炒兩個雞蛋。”

周金鳳:“……”

張華:“……”

張華差點就沒有趴了。

怎麽著?自己的大哥現在要吃白米粥還不算,還要炒上兩個雞蛋?

張華臉上閃過一絲的異樣,眼睛裏精光閃爍,張承心裏暗暗的冷笑,心說你重生過來又怎樣?只要我不死,就沒你啥事兒。

在這個家裏張承還是一言九鼎德,他發了話,沒有人敢不聽。

時間不大,周金鳳先把飯做好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白米粥端過來,旁邊的盤子是油亮金黃的炒雞蛋。

炒雞蛋真香,拌上米飯就更有滋味了,唯一不足的就是油放的少,蔥花放的也少。

原身這幅身體簡直是資源過於匱乏了。

四十歲的年齡七十歲的身體,他平日裏不吃有營養的東西,餓的皮包骨,整個身體就像是腐朽了一樣,再不吃點好的,就算不感染風寒也遲早會掛掉。

張承端起米粥加起雞蛋,吃的這叫一個香。

旁邊張華看的眼睛直冒火,一個雞蛋就是兩個銅錢,張承一張口就吃兩個銅錢,三百個銅錢就是一兩銀子,一個普通的人家能有四五兩銀子就能吃一年的時間,張承真是浪費了。

張華心裏百感交集,但是現在畢竟是張承當家,啥都是張承說了算,其實從他爸爸死的那天起,兩家早就分家了,張承家的一草一木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張華也只能幹著急。

“大哥,您這夥食可是夠好的?我們家一年都吃不上這些呢”張華打趣的說道。

張承一邊吸溜吸溜的吃飯一邊說道:“你們家什麽條件,我們家什麽條件,你們比不上很正常。”

張華:“……”

張華心裏氣的鼓鼓的,今天不知道是咋了,說話處處都碰釘子,想到這裏,張華實在不想呆下去了:“哥,您好好修養,我先回去了。”

張承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張華只能灰溜溜的從裏面出來,出門的一瞬間,他怎麽感覺這麽憋氣呢?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屋子裏張承繼續吃東西,倒不是飯菜做的好吃,是因為他身上缺營養,一定要補充養分。

他這麽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胳膊瘦的全是骨頭,身上除了皮就是骨頭,連一點肉都沒有。

鏡子裏的他,臉色姜黃,面容枯槁,這身體比七八十歲的還要差,沒有營養那行?

一碗白米飯和一盤雞蛋吃完了之後,張承能夠沈住氣了。

這時候周金鳳端著一碗藥從外面進來:“老爺喝藥嗎?剛煎出來。”

張承嗯了一聲,接過藥碗。

草藥是真難喝,但是這是五十個銅錢換的,張承一仰頭,把湯藥喝進去了。

喝完了藥之後張承道:“這麽大的家業裏裏外外就你一個人怎麽能行?你去找個老媽子進來給你幫忙。”

這年代近乎於清末的時期,所以家裏面都是可以雇傭人的。

周金鳳疑惑的眸光看著他:“老爺,你不是說不讓找人嗎?你說那樣費錢,家裏的活我自己做就好了。”

張承看了她一眼:“現在我病了,你一個人伺候不過來,讓你找個傭人過來有這麽難嗎?”

周金鳳壓根不相信張承的話,她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老爺你是不是想找個小的?”

這句話說出來,張承差點沒噴了。

他這個年歲了找什麽小的?現在都要混到小命不保了,還有那個心思?

也不管周金鳳這麽想,那是因為張承平時太吝嗇了,那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怎麽可能願意拿出錢來找個傭人呢?肯定是嫌棄她不能生孩子所以想找個小的。

周金鳳一輩子沒能為原身生個孩子,所以在這方面很愧疚。

張承道:“你瞎說什麽?你找個婆子幫你搭把手幹活,咱家有不缺錢,幹啥弄得自己那麽辛苦了,咱又沒有兒子,留下這些家產幹啥?該花的花該吃的吃,別給我省著。”

他這裏說的很痛快,瓷瓶裏原身的魂魄聽了這句話差點沒死過去。

雇傭人,是要花錢的!花錢的!

他試圖想找張承理論。

張承暗聲道:“簽了字,就要遵守規則,不然就要被系統絞殺,這一點你要想清楚了,再者說了,你自己省吃儉用一輩子,到老了還不是被別人霸占了去?還白白搭上你一條命,你看看我是替你生活的,你的訴求不就是不讓老二張華霸占了你的財產嗎?你放心!他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原身苦笑的點點頭,他越想越覺得不對,但是也不敢反抗了。

周金鳳詫異道:“老爺您跟誰說話呢?”

張承這才回轉精神:“你趕緊去辦吧?找個你看的順眼的,能幹活的就行,錢不夠到我這裏來拿。”

周金鳳一看這是人真的了,趕緊答應一聲下去了。

原身就是受了點風寒所以才病倒的,現在喝過湯藥之後,身上暖暖的,睡一覺之後身上馬上就輕松了。

本來就不是大病,硬生生的拖成大病,張承可不幹這樣的傻事兒。

睡到中午的時候,張承覺得自己身子舒坦了,從床上下來,在屋裏走動走動。

說實在的,張承住的這個屋子簡直是慘不忍睹。

屋子裏面黑乎乎的,床帳上用的布料都好幾十年了,就好像掛上之後就再沒換過,別的東西也就是這樣,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爺爺那輩子傳下來的,幾十年了,居然都沒有改變過,也沒花過一分錢。

看來原身這個吝嗇鬼死的一點都不冤。

家裏的東西不值錢,張承依著記憶在木床的下面,撬開地板,從裏面拖出一只銹跡斑斑的鐵箱子,張承把箱子拽出來,上面帶著一個生了銹的小鎖。

瓷瓶子裏原身的魂魄瞬間鬧起來:“你想幹啥?那是我存的錢。”

張承也不理他,在花瓶裏把鑰匙找出來,好不容易找到鎖眼,打開以後,是滿滿登登的一箱子金條。

這麽多錢都藏在土裏面,難怪張華繼承了家業之後也沒有找到銀錢的下落,原來都藏在這裏呀?

一箱子金子少說也得幾十萬兩的銀錢,吃兩輩子都吃不了,可憐原身生了病連大夫都舍不請,最後小病拖成大病,放著這麽多錢不用?活該早死。

金子收好,張承又在旁邊挖到幾個小箱子,裏面全都是房契和田契,厚厚的這麽一小摞,當鋪商鋪,都有十幾家,另外還有不少肥田的田契。

擁有了這些東西就能日進鬥金,大倉滿小倉流,穿金戴銀享用不盡的,擁有這些東西的原身現在就要活活的餓死了,連米面都吃不上,整天吃又黑又硬的雜糧窩窩頭。

張承真的長了見識了,吝嗇鬼真的是一種病,就算是他擁有家財萬貫最後也是餓死的命,就算是死過一次了一點記性都不長,還不錯,這次讓他過來了,他可以幫他花完了,吃完了。

瓷瓶裏的魂魄氣的一聲也不言語了,反正他說什麽也不管用了,他的思想跟張承的思想是共同的,他藏得那些好東西,張承都能找得到,就連他藏得那些書畫,張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

“你……那是我的好東西,你不能拿走。”

原身的魂魄還想把這些書卷護起來,但是他的身體都是透明的,身子靠上去就是一片虛無,什麽都做不到。

張承把一捆書畫放到桌子上,拿過一副畫軸,打開之後細細的觀看。

這些話據說是大家的名作,是原身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原身是個吝嗇鬼不假,他自己不舍得吃,也不舍得喝,也不會施舍給所有的人,但是他就好點書畫,據說是書畫可以賺錢,賺大錢,一幅書畫收藏久了,就能換許多的銀子,一聽說能賺錢,原身就能把銀子拿出來買這些東西。

張承借著暗淡的光芒,仔細的瞧了瞧這幾幅畫的印章,忍不住嘴角微揚。

原身的魂魄大聲叫道:“你笑什麽,這些畫都值大價錢的,到時候賣出去,白花花的銀子就流進來了,算了!我不想跟你這種外行談生意。

在花錢和賺錢上,原身的魂魄與張承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張承嘴角勾了勾:“一批假貨也能賺很多錢?”

原身的魂魄頓時楞住了:“你說啥?這可是在多寶閣孫老板那裏買的,我花了八千兩銀子呢,你到底懂不懂啊?”

張承道:“假貨就是假貨,我懂什麽?你看看這幾幅畫的落款處都有做舊的痕跡,印泥都是新的,而書畫十好幾個朝代的,你覺得呢?”

原身的魂魄瞬間啞巴了,他飄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可不是嗎?

印泥都是一個時期的,書畫怎麽可能是好幾個朝代的,這怎麽可能,不管臨摹的多真,這些書畫也不可能是真的?

別看原身是個吝嗇鬼,但是不禁騙,你跟他要一分錢,那是不可能的,你騙他一萬兩,那是可能的。

自己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輕松的被人騙走錢財。

這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想到這裏張承趕緊把這些字畫收起來。

不管怎麽說著可是八千多量的銀子買來的東西,到時候還有大用處呢。

東西都整理完了,張承心裏就有底了,還真是家大業大家財萬貫,這要是不好好的享受一番到時候便宜了別人,那簡直是太遺憾了。

沒有了原身魂魄的糾纏,張承清凈了不少。

治療風寒的湯藥渴了三天下去,張承身上這個病就漸漸的好了,張承每頓飯有吃兩個雞蛋,吃的都是白米粥,白面饅頭,還讓周金鳳割了五斤五花肉回來,頓頓有肉,頓頓有雞蛋,有吃有喝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張家的都只當老爺生病過後轉了性子,也都不在乎,以為他過兩天肯定又改回去了,畢竟吝嗇鬼是吝嗇了一輩子的,也不會一時半會兒就能改了的。

張承養完了病,就從家裏走來,四處看看。

張承家的鋪子很多,有當鋪也有絲綢鋪子,最賺錢的還是壽材鋪子和壽衣鋪子。

這些地方賺的是死人的錢,但是也是最發財的。

這些事情張承不管,只要掙錢啥都幹。

這些鋪子裏的掌櫃都知道張承是個吝嗇鬼,一分錢都要分成八瓣兒,所以誰都不敢在賬本上做手腳,要是有人給他貪墨了銀錢,那是還不起的。

對於這一點張承是滿意的,因為沒有人能在一個吝嗇鬼的手中摳走一分錢。

這一點非常好,沒有人貪汙,就說明政治清明呀,張承來到這裏,仔仔細細的把賬本翻來看了好幾遍,居然沒有一處錯漏。

神一樣的存在。

看來大家夥對原身那個吝嗇鬼還是充滿敬畏之心的。

張承查完賬之後,掌櫃的趕緊擦了一把汗。

“掌櫃的您看看賬目沒啥問題吧?”

掌櫃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雖然比張承大了十多歲,但是滿臉的謙卑,一家人都靠著他生活的,他不能丟了這個飯碗。

張承點點頭:“不錯,賬本沒問題。”

掌櫃的這才把心放下,但是今天掌櫃的有點猶豫,有些話欲言又止。

張承看出苗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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