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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家暴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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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壺掉在地上,暖壺片嘩啦嘩啦的掉在地上,張承抓著自己的胳膊疼的直流冷汗。

“……”

房間裏瞬間靜下來,小男孩兒盯著眼前的張承,剛剛那個暖壺明明對著他的頭砸下來的,爸爸替他擋了下來。

男孩兒的眼睛烏溜溜的看著張承發楞,不知道是不是被嚇住了。

張承接收完劇情,周圍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不遠處有一個面頰紅腫,頭發淩亂的女人,就是這個世界裏張承的妻子,以及這個小男孩兒的媽媽。

女人清醒過來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張承的胳膊還在冒熱氣,地下是一片的水漬,那壺熱水是她剛剛燒開的,還沒來得及喝。

一瞬間就覺得天塌了。

女人怯懦的看著他,一時手足無措,怎麽辦?怎麽辦?女人一瞬間慌了,把剛剛家暴的事都給忘了。

地上的小男孩兒眼睛傻呆呆的看著張承,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倔強和勇敢,現在只剩下了風雨欲來的恐懼。

孩子畢竟是孩子,剛剛推張承那一下,已經費勁了他所有的力氣。

張承吼了一聲:“還楞著幹什麽?還不給我沖洗沖洗,老子的手臂要是廢了,誰來養你們!”

張承這一聲頓時讓女人和孩子放下戒備,趕緊找了一個塑料盆過來,給張承沖洗傷口。

傷口是燙傷的,幸虧張承穿的衣服厚,一層一層的衣服脫下來,到了最後一層襯衣,張承直接找來一把剪刀將衣袖減掉。

袖子被剪開一口,張承的手臂露出來,鉆心的疼痛,透過皮膚組織傳入大腦皮層,張承緊咬牙關,這一次燙的真不輕。

“倒水!”

小孩兒拿著水瓢,開始給他沖洗。

其實燙傷的一瞬間用冷水沖是最管用的,現在有點晚了,但是張承也將就著了。

嘩啦嘩啦的冷水沖下來,剛剛灼熱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燙傷是最疼的,不大一會兒發紅的皮膚開始起了一個個水泡,水泡以眼見的速度迅速長大。

那個眼睛紅腫的女人和這個小男孩兒都有些手足無措,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但是張承並沒有對著他們發火。

沖了大約五分鐘張承道:“好了,你們把屋子收拾收拾,我看著心煩。”

六七十平方的小房子裏盆朝天碗朝地,就像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一眼,連家裏的鍋,都拿出來扔在地上。

家裏唯一的一臺電視機,也被什麽東西砸中了,電視屏幕碎了一地。

書包,作業本,酒瓶子,菜刀,都丟在地上品種應有盡有。

女人戰戰兢兢的渾身都在打顫,聽到張承發話,才開始收拾起來,動作十分麻利。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張承四處打量這間房。

不但房子小,而且到處都是毀壞的東西,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

清理這些東西,一個晚上的時間夠嗎?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女人很能幹,孩子也給媽媽幫忙,僅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屋子裏看著能住人了。

看女人熟練的樣子,應該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

陣陣的刺痛,讓張承保持著清醒。

女人趕緊俯下身子爬過來:“你的手咋樣了?孩子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跟他生氣,你有什麽事沖我來。”

女人一邊說一邊哭,看樣子是真心實意了,不過張承覺得,她是害怕自己,才會認錯認得這麽快。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個倔強的小男孩兒拽過來。“你怎麽把爸爸弄傷了,還不給爸爸認錯。”

其實女人根本就沒看清楚,張承是怎麽受傷的。

不是小男孩兒把張承弄傷的,而是張承替小男孩兒擋下暖水壺。

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小男孩兒楞楞的看著張承,好像是被嚇倒了,對女人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

張承點點頭,這小東西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的便宜兒子,這便宜兒子夠勁兒,一開局就讓他掛彩了。

“認什麽錯!不怪他!你給我拿點燙傷藥過來。”

女人遲楞了一下,一是因為張承的傷確實可怕,整整一條手臂,從肩膀往下全部燙傷了,傷口面目猙獰,二就是張承的態度,居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責罰她們?

“家裏沒有藥,我到外面買一點。”

女人說完匆匆的換好衣服到樓下買藥。

她一開門就看見樓道裏鄰居們堵在她家看熱鬧,女人也沒臉面跟他們打招呼,趕緊低著頭,往樓下跑出去了。

眾人竊竊私語:“這是幹嘛了?又打架了吧?”

“這不是經常的事嗎?有啥奇怪的,我發現在最近張承打老婆的頻率越來越勤了,不會有啥事吧?”

一個聲音從屋裏傳出來:“能有啥事呀?你們要是好奇,就進來坐坐?”

眾人發現房間的門沒關好,拉開門往屋裏一看,張承坐在屋裏跟他們打招呼呢。

鄰居們尷尬的打聲招呼,都退出去了,“人家沒事兒,咱們別瞎操心。”

不大一會兒,女人拿著藥膏匆匆的從樓下跑上來。

房門打開,女人趕緊過來給張承上藥。

胳膊傷的挺嚴重的,但是好像比剛剛那會兒好一點了。

鄭雨薇來不及多想,趕緊把紗布拿出來,然後再把買來的藥膏打開瓶蓋,小心翼翼的給張承上藥。

水泡一個個水靈靈的,塗上藥膏,更加鮮亮,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像小蘑菇一樣。

鄭雨薇的手碰上去的時候,忍不住哆嗦起來,收都收不住。

張承就在這空當,把劇情理順了。

這個世界裏原身是個打老婆的家暴男,這個女人就是被家暴的對象。

家暴?

張承最恨這兩個字,他認為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個男人,甚至不是個人,但是他現在偏偏就穿成那個家暴混蛋!

原身就是這個世界裏普普通通的男人,沒有什麽本事而且活的還有點狼狽,為了生存他在外面巴結討好領導,努力迎合客戶,對那些看似是朋友的人,也是小意奉承,他幾乎對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微笑的,都低聲下氣的,但是唯獨對老婆和孩子拳腳相向。

老婆和孩子都被他打怕了,稍有不慎便拳打腳踢。

仿佛只有這樣原身才能從中得到滿足,這就是個變態的人格。

在外面他是全世界的孫子,他被所有人欺負,他就是個無能者,唯一讓他找回男人尊嚴的就是打孩子打老婆。

就是在剛剛那場打鬥中,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兒被熱水毀了容,還瞎了一只眼睛。

原身並不是壞人,那也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他就把孩子帶到醫院,開始了漫長的治病生涯。

傷在臉上頭上,而且一只眼睛還失明了,需要大量的金錢才能給孩子治病。

原身把房子和僅有的一輛五成新的舊車子賣了,盡管這樣也湊不到很多錢。

孩子好歹保住性命,但是從此人生軌跡全部改寫了。

沒有學校收留他,也沒有小朋友跟他玩,他就像是活在人世間的鬼一樣,人人見了他都害怕。

原身為孩子花光了所有財產,就覺的是對得起孩子了,而且他沒有了財產之後,還學會了酗酒,喝完酒之後,更容易打老婆打孩子。

孩子和老婆在一個雨天的夜裏,趁著原身醉酒之後,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

原身做夢都想不到,平日裏乖巧的像綿羊一樣的老婆孩子居然聯手把他殺了。

臨死時,他還覺得他是一心為家,為孩子的,好丈夫好爸爸。

周圍的人對原身的評價也是,這是個好人!

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落的這樣的下場呢?

當警察把他老婆張雨薇和兒子張少博抓到之後,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呢?原身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被自己的老婆孩子殺死呢。

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故意殺人,他老婆鄭雨薇被判處無期徒刑,兒子也被判處十八年有期徒刑。

事情過了許多年之後,人們依然不相信這件事。

但是張承信!

自己腫脹的手臂,就想發面饅頭一樣,皮膚都起了大片的水泡,這樣猙獰的樣子要是出現人的臉上,那會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就算水泡下去了,臉上的皮膚也被燙壞了,那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那是要毀掉整個人生的。

張承是任務者,他從空間裏用積分換了一些特效藥出來,趁著旁邊沒有人細細的塗抹到傷口上。

灼熱的感覺迅速被涼意澆滅,身體上舒服了,精神也放松下來。

張承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便宜兒子。

孩子也在盯著他,兩個人的眸光對視在一起。

其實眼前這個孩子和原身長得很像,模樣更是像了七分,就是普普通通的大眾臉,丟進人堆裏就找不出來那種。

因為孩子還小,虎頭虎頭的特別可愛,而且這孩子身上天生的就有一種倔強,只看他肉呼呼,胖嘟嘟的小模樣,還是非常討人喜歡的。

孩子小的時候長得都可愛,長大了就能氣死人。

看到孩子圓潤的小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張承真的是有些慶幸,幸虧受傷的是他的手。

孩子也知道犯了錯誤,但是對面爸爸時,依舊警覺性很高,梗著脖子不願意低頭。

張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能光怨孩子,原身打老婆功不可沒。

父子兩個對峙了一會兒,孩子的專註力不強,最先敗下陣來,不再關註張承去玩兒去了。

男孩子總是貪玩,張承也不理會他。

這個時候鄭雨薇把飯做好了,小心翼翼的給張承端過來。

“你的手不方便,我餵你吃嗎?我知道燙傷不能吃魚蝦一些發物,所以就弄了點清淡的,你嘗嘗可不可口。”

她說著,要餵他,但是女人的動作看起來又笨拙又難受。

本來就是被打怕了的,又不是出自真心,所以張承直接道:“不用了,我另一只手可以用。”

張承用左手拿過筷子開始吃東西。

開始的時候有些別扭,但是他是任務者,這點小事難不住他。

女人如坐針氈的看著她,總是害怕張承追究這件事。

叮咚系統任務:摘掉老好人的帽子,守護老婆孩子。

“張承你不要怪孩子,他還小,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好好教他,讓他以後好好聽你的話,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你千萬別生氣,”

不知道為什麽頂嘴?那還不是跟著原身學的嗎?以暴制暴。

原身憑著手中的拳頭把媽媽打服了,孩子從他那裏繼承了拳頭置上思想,想著用拳頭解決所有的事情,跟他頂嘴打架,那都是必然的,說不定將來長大之後還能跟他用拳頭深入交流呢。這種潛移默化的思想深入骨髓,恐怕自己倒黴的事還在後面。

張承道:“好了,你以後好好教他就行了。”

“那你的胳膊?”女人激動地不知所措,真沒想到張承這麽好說話。

張承道:“皮裏肉外一點傷,待會兒我上點藥,裹點紗布上班去就行了,吃飯吧。”

女人這才把心放下來,她總覺得今天張承怪怪的,居然沒有對著她發脾氣

鄭雨薇大學畢業就嫁給了原身,就為了原身那一句話,我養你!她便在家裏做了全職太太,從此再沒有出去工作,一個被圈養了六七年的女人早就已經失去了生存能力,不得不依附原身過生活。

這也是女人悲慘命運的開始,一個被卸掉了羽翼的女人,早就已經失去了生存能力,原身一遍一遍的碾壓毒打她,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女人不光從能力上還是從思想上都是被打斷了脊梁的,所以到了最後忍無可忍的時候所有的怨氣都爆發出來,毀滅了原身,也毀滅了她自己。

張承不罵她,她就已經開心的不行,趕緊給張承布菜。

張承打量著鄭雨薇。

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身形苗條,相貌也十分出色,唯一的一點就是長時間呆在家裏嚴重與社會脫節,身上永遠都帶著一個就圍裙,衣服也從十分陳舊,張口就是老公孩子,自己早就把自己遺忘了的一個人。

這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幾乎是金子一般的存在,只可惜原身從來沒有珍惜過。

張承盯著她看的時間長了一些,鄭雨薇馬上渾身不自在,不經意的將頭發攏在耳後,臉上擠出一個不自信的笑容。

“我哪裏不對嗎?是不是我臉上有臟東西?”

鄭雨薇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張承趕緊別過臉:“上個月不是給你錢了嗎?自己怎麽不買件新衣服穿?”

他這話明明是好話,鄭雨薇心裏馬上閃過n個想法。

老公是不是在嫌棄她?

老公是不是覺得外面的女人都比她漂亮?

老公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

鄭雨薇的眼睛裏面馬上閃過一絲的驚慌,眸子裏的光亮都開始暗淡下來。

她這是對自己嚴重的不自信。

“我……那個……上個月小博開支大,現在馬上要換季了,我給他買了幾套衣服,人窮不能窮教育,我給他報了個補習班,還有,你上班要見客戶,我就給你買了幾套衣服,我在家裏用不著,所以就沒買。”

女人說完默默的吃東西。

張承心裏頭隱隱作痛,吃飯的動作慢了一些,他知道可能是嚇著她了。

“好了吃飯。”

兩個人又繼續吃飯。

桌子上的東西並不算豐盛,但葷素搭配很好。

張少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女人就把肉菜多放在他那邊。

小家夥張少博因為闖了禍,所以今天特別乖巧,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只能聽到咀嚼東西和吞咽的聲音。

原身在家裏就像皇帝一樣的存在,剛剛張少博的做法就等同於謀逆,今天張承不追究他,他真是燒了高香了。

吃完東西之後,張承把張少博叫住了。

女人頓時緊張起來,這難道是要秋後算賬嗎?

張承道:“你最近學習怎麽樣?學校裏有沒有布置作業?”

張承覺的每一個家長不都應該這樣嗎?他記得上一個世界中自己把兩個女兒都送進了最好的大學,他做父親的水平應該不會差,但是他問出這句話,張少博和女人頓時楞住了,好像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一樣

張承:“……”

他問錯了嗎?

沒有吧?

張少博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爸爸,然後默默地把作業本拿出來了。

說實在的,張少博可不是個好孩子,在學校裏曠課,打架,什麽壞事都能幹出來,往人家女孩子的頭發裏放小蟲子,嚇哭了好幾個女生,還有往學生的書包裏放小老鼠,為了報覆班長,他把班長寫給別的女生的表白信,貼在學校的大門口,放學的時候引得全校圍觀。

就這麽一個混蛋小子,成了全學校的名人,三年級三班成了全學校的名班,班長引咎辭職。

鄭雨薇給人家賠禮道歉,給學校老師賠禮道歉,原身這個做爸爸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把你的作業拿給我看看,你們老師都布置什麽作業了?”

張承聲音不大,威懾力不小。

張少博乖乖的拿給張承看。

孩子挺聰明,老師上課講的那幾道題,他也做對了,就是課後不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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