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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黑心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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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紅燭燃盡,張承早早的起來晨讀,業精於勤,科考在即,張承不敢懈怠。

他在床榻上微微一動,那邊柳如煙就被驚動了。

做丈夫的早起讀書,身為妻子的當然不敢懈怠。

柳如煙身形略顯疲憊,手腳都顯得無力,但是依舊起來替張承更衣。

“夫君,這是我前幾天給你做的新衣服。”

柳如煙拿著衣服幫他穿衣。

張承的手串進一只袖子,立刻覺得有些不妥。

“為夫自己來,便是!”

“我來服侍夫君即可。”柳如煙紅著臉,幫張承把衣服穿好,然後系上腰帶,兩個人昨天晚上成就了夫妻之禮,柳如煙當然是害羞的。

張承馬上感覺到了什麽,輕咳了一聲緩解兩個人的尷尬,他已經輸入了原身的感情,現在已經漸漸適應了。

“以後這種事,我自己來,賢妻不用費心,免得打擾了休息讓我過意不去。”

張承是個文弱書生說話的時候有點呆氣,但是在柳如煙看來這個夫君很得她心。

為了不給張承增加壓力她還是體貼道:“夫君盡力便是,如若不成也不勉強。”

她說的是原身的學業問題,原身與張承同名,是個鉆與苦讀的是呆子,不是一般的書呆子,是真正意義上的書呆子。

柳如煙說不願意在科舉上給他壓力絕對是有原因的。

原身的爹名叫張湘水,住在這裏十五裏之外的清水縣,家裏一共兩個兒子,大兒子為人憨直而且資質不高。

不高到啥程度呢?

老兩口靠著做茶葉生意攢了點錢,想著好好培養培養他,讓他們老張家改換門庭,但是家門不幸,這孩子實在愚笨,氣死了兩個先生,以後再沒人肯教他。

老兩口實在郁悶,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張湘水四十歲的時候,徐氏又壞了身孕,生下了原身。

張湘水又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原身的身上。

結果原身看起來很聰明,其實也是個愚笨的,與他同科的學生,他做童生的時候,別人已經考取了秀才,他做秀才的時候,別人已經考取了舉人,別人殿試,入朝為官,他依舊還是個秀才。

等來等去,張湘水老兩口子實在熬不住了,一朝撒手人寰,張承還是個秀才。

大兒子張奎早已成家立業,娶了本縣內最潑辣的女人劉金貴,而原身從小與柳俊家的女兒柳如煙訂了親,兩個人還是從小定的娃娃親。

張湘水死後,張家沒落了,但是與他定親的柳俊一家,生意卻越做越大,成了四裏八鄉的富裕人,柳家的女兒柳如煙更是鎮上出了名的美人,提親的人家踏破門檻。

好多人都認為原身一家沒落了,原身配不上柳家的小姐。

柳家生意做的那麽大,柳俊怎麽可能還讓家裏的寶貝女兒,嫁給原身那樣的窮鬼。

但是人們都想錯了,就在原身二十三歲這年,柳家履行承諾,促成了兩家的婚事,這就有了昨天張承成婚這件事。

柳俊說自己會看面相,他認定原身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貴做大官的面相,所以對這個女婿十分看重。

大富大貴做大官?

就張承那樣的書呆子,還做大官?眾人聽了都笑噴了。

柳俊是癡人做夢了,還是傻了,好好的閨女非要嫁給個書呆子,臨水鎮的鄉親們背後指指點點,把柳家當成了笑話。

別人笑歸笑,但是柳俊對這個女婿是人真的。

原身讀書十分努力,早上天不亮就起來讀書,一直到晚上子時才睡,就這樣用功苦讀,他那個腦子也不見開竅,除了一張臉長得還算不錯,其餘的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張湘水沒死的時候就蜜汁自信,說他兒子將來是要穿紫著菲,飛黃騰達的,他說的多了,影響到了柳俊,柳俊也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眾人本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大家夥看個熱鬧就好了。

但是笑歸笑,但是劇情裏,張湘水和柳俊的話還是應驗了。

不知道原身踩了什麽狗屎運,就在他二十六歲這年考上了舉人,轉年又考中了狀元,在之後一路高升,一直做到了三品通政使司。

開始大家都認為原身是因為真才實學才做到了那個高位上,其實不然,原身早就暗中找到了靠山,有了龐海做靠山原身才能步步高中,考中了狀元。

別人都不知道裏面的關竅,但是原身自己知道。

原身中舉之後,在一次酒宴上喝醉了酒,誤入龐家後宅,酒醉後的他失德,跟龐三小姐龐艷秀有了首尾,張承自己對酒醉後的事情沒有印象,但是龐三小姐說自己被張承毀了清白。

龐家的閨女是那麽好玩的嗎?龐太師當天晚上就找他談話。

原身正想攀上龐太師這顆大樹,這簡直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兩個人一拍即合,張承在殿試之時借助龐太師的勢力直上青雲。

喜事一件接一件,張承那邊金榜題名,這邊龐艷秀身懷有孕,原身真可謂是春風得意雙喜臨門。

龐海對這個白撿的乘龍快婿十分看重,很快答應了這門婚事。

由龐家出面,婚禮舉辦的十分體面,連皇帝都親筆題詞金玉良緣。

只可惜了遠在千裏之外的家鄉,柳如煙領著兒子苦苦的期盼著他回來。

原身之所以能夠飛黃騰達,那是耗盡了柳家所有的家產才有了今天這成就,但是此時的原身有了龐太師做靠山早已經把當年的恩情全忘了。

仗著龐太師的提攜,原身的管路越來越順,幾年的時間便爬到了正三品,距離太師的高度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此時傳來消息,家鄉遭了大洪水,柳家人生死不明。

原身這才把柳如煙和兒子想起來。

家中遭了大水,那柳如煙便是死了最好,老天爺都幫他,原身竟然有了一絲的慶幸,自己的兒子也生死不明,他心裏還是傷心了一會兒。

但是轉念一想,他身份如此高貴,多得是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現如今龐艷秀已經身懷六甲,生個兒子也不是難事,更何況如果外頭貿然出來一個大兒子,他也根本沒法龐秀艷交代。

死了最好。

原身以為柳如煙母子兩個已經死了,但是某一天一個同鄉找到他。說自己見過原身的妻子和孩子,原身心裏又驚又怕,生怕這件事抖出來,找了個借口把那個同鄉遠遠地打發走。

一年以後龐艷秀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就更加高興了,更加不把柳如煙和兒子放在心上。

有一次原身外出公幹,居然在路邊看到了沿街乞討的柳如煙母子。

幾年的時間他仕途平步青雲,對方卻已經做了乞丐,他當然是不願意相認的,怎奈柳如煙認出了他,柳如煙母子抱著他抱頭痛哭。

“走吧我先安排你們住下。”張承把兩個人帶進了一家客棧。

當夜有人給柳如煙和孩子下了藥,兩個人七竅流血而亡,原身趕到的時候,官府已經出具文書,說是這兩個人染上了惡疾暴病而亡。

官府出面將他們卷了兩卷破席草草掩埋。

可憐了柳如煙在洪水中拼死求生,只為了跟丈夫團聚,最後得到了如此悲慘的下場。

原身難過了幾天,但是看著自己容貌艷麗的妻子龐秀艷還有繈褓中的兒子,他的心情很快就平覆了。

可是這高興勁兒還沒過去,張承就範了事,龐太師差他辦的一件事出現了紕漏,這件事是張承經的手,自然是他來頂缸。

說句公道話,這件事跟原身真沒有多大的關系,他沒有貪汙這裏面的一兩銀子,之所以攬這個差事完全是給龐太師幫忙。

但是龐太師把事情推得一幹二凈,甚至把屎盆子全都扣到原身的頭上。

原身也不是傻,知道這叫棄車保帥,龐太師故意把他推到刀口上,他絕無活命的可能,臨死之前他只想見見孩子,但是龐艷秀決定在原身臨死之前,告訴他一個秘密讓他死得瞑目。

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是龐秀艷跟龐太師的心腹趙成禮生的。

一頭綠雲罩頂,原身頂著綠光掉了腦袋。

腦袋落地,原身怨氣不散,還在為這頂綠帽子怨憤不平,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屈死的妻兒。

這結局是罪有應得,大快人心。

劇情接收完畢,張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感覺太真實了,系統讓他感同身受了一下,他真有被砍頭的感覺。

“夫君不要太用功,你就算考不中,也沒關系,咱家還有生意,不會讓夫君為生計發愁。”

柳如煙賢惠的為他整理衣服,一張嬌美的容顏如同盛開的春花一般明艷動人。

張承不是為生計發愁,他是為掉頭發愁。

“多謝賢妻,為夫知道了。”

張承趕緊退出來,他要盡快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劇情真有點讓他……

……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張承拿著書本按照原身樣子朗讀起來。

這些東西還用天天背嗎?難怪原身念了那麽多年書還沒有長進了。

原身確實資質愚鈍,他爹張湘水把全部的希望放到他的身上,確實是難為他了。

桌子上放著一堆書:《大學》《中庸》《孟子》……

旁邊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個小書童。

他剛到柳家,柳俊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置辦齊整了,就足以看出這個老丈人還是不錯的。

原身那樣對待柳家,簡直是罪該萬死。

就當是讓他替原身贖回一些罪孽,他也要好好的對待柳如煙和岳父。

筆墨紙硯拿過來,張承練了一會兒字。

原身的字寫的還不錯,簪花小楷,但是張承覺得字雖好看但是太女氣了,缺少陽剛改用正楷。

小書童是柳俊剛剛買來的,名叫東子,專門陪著張承讀書,這孩子長的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幫著張承端茶遞水,洗筆研磨,動作有模有樣。

尋常人家這麽大的孩子,還在爹娘面前撒嬌,這孩子已經被賣身成奴。

“你多大歲數了?”張承對著個孩子十分的憐惜。

那個孩子對張承十分崇拜,他羨慕張承能認這麽多字。

“回姑爺,十歲了。”東子說完繼續幹活。

張承點點頭,這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家裏養不起,才把他賣到有錢人家當奴才,這個東子運氣不錯做了書童。

“你想學寫字嗎?我教你。”

東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姑爺那樣的文化人居然要教他認字?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姑爺,奴才不敢。”

“沒事,你給我做書童,一定要識字,不然耽誤了差事。”

東子趕緊跪倒在地,給他行禮。

“謝謝姑爺,從今天起姑爺就是我的先生,謝謝姑爺!”

張承笑了笑拿出一張紙,寫了幾個字,教他讀了幾遍,然後讓他自己認字去了。

按照原身的習慣,張承讀了一早上的書,中午練字,晚上讀書。

午膳的時候,柳俊找到他。

柳俊和李氏不光生育了一個女兒而且還有一個兒子名叫柳傑,但是柳俊對這個女兒十分偏愛遠遠超過兒子,對這個女婿更是喜歡,他怕女婿學業跟不上花重金請了幾個先生過來。

其實劉俊別看生意做得好,在讀書這方面,真不懂,他花重金請來的都是二流子老師,沒有什麽真本事但是要價不低,吹牛吹的震天響,肚子裏沒有多少墨水。

但凡是愛惜名氣的先生一聽說是給張承授課,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人家還想著多活兩年呢。

柳俊領著兩個先生過來,他來的路上已經把張承的情況說了一遍。

其中一個孫先生滿口答應:“您把姑爺交給我們,您放心!我們保準他今年高中舉人光宗耀祖。”

他敢保證?他自己都沒有考中,還敢保證別人?

柳俊偏偏還樂顛顛的信了,他是樂意給姑爺花錢的。

張承和柳如煙成親算得上倒插門女婿,張湘水死後,哥哥嫂子兩個人挑門另過,人家都有了自己的小日子,誰還願意管一個沒有出息的小叔子。

張承上學那是要燒錢的,要是有出息還好,可惜他連年不中,大把的銀子砸進去打了水漂,誰還願意供他上學?

屬於原身那一部分房屋和財產早就被哥嫂搜刮走了,原身被孤零零的趕出家門。

然而做上門女婿是件沒有面子的事情,以後很難入當官入仕,所以柳俊對外聲稱張承沒有入贅,是正當嫁娶。

老丈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可是原身還是很委屈,吃著柳家住著柳家,還覺得自己的面子過不去,柳如煙和柳家見證了他當年的落魄,所以他成功之後,最先跟柳家做了割離。

張承不一樣,他沒有那種所謂的自尊心。

柳俊帶著兩個先生進來:“先生這邊請,這就是我女婿,也是你們要教的學生。”

兩個先生撚著胡須上下打量張承。

他們雖然聽過張承的大名,但是從沒見過他,這次一見……

原身這副皮囊長得十分英俊,用芝蘭玉樹,朗艷獨絕來形容他也不過分,又加上現在張承穿過來,由內而發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即便這些男人們見了他,心裏也讚嘆不止。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柳俊也是看中了張承這幅好皮囊,給他花錢不虧!

兩個先生為的只是賺錢,他們不管張承學業如何,到時候給錢就行。

談好價錢,這兩個先生每月五兩銀子,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一個苦力幹一年才掙五六兩銀子,一個中等人家一個年花銷都用不了五兩銀子,這兩個教書先生一個月就敢要五兩。

柳俊愛女婿心切所以剛要答應下來。

張承說話了:“岳父大人,你讓先生們看了我,我還沒考考先生們呢,看看他們有沒有資格給我做先生,我將來可是要做官的,可不能讓一般的庸人誤了我。”

“什麽?”這兩個先生鼻子差點氣歪了。

誰不知道你張承的大名啊,有頭有臉的先生,寧可沒飯吃也不會收張承這樣的學生。

那些說這些話的人,都是有良心的,他們教不會別人也不會收人家的錢,可是眼前這兩位不一樣。

“你還想考我們?”兩個先生撇著嘴,眼睛裏滿是恥笑但是為了掙錢,還是忍住了。

“張公子請吧。”

他們想著一個蠢得要死,不學無數的人,還要考他們?

張承拱手謙卑道:“學生有幾句話很困惑希望先生指教一二。”

“哦!你問吧!”兩個先生點點頭,心裏說這麽蠢的學生,不懂的東西肯定很多,困惑是肯定的。

張承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何解?

君子有諸已,而後求諸人。

君子之道黯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

君子之道,淡而不厭。

君子食無求飽……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張承張口君子閉口君子讓這兩個先生瞠目結舌,張承這是罵他們誤人子弟貪人錢財嗎?

“張公子你這是何意?”

“沒有何意,我就是想問問先生拿什麽來保證我中舉,我要是考不中呢?”

張承說的坦蕩蕩,對方氣的想吐學。

誰能給他保證高中?要是都能高中的話,他們自己早就去當官了,狗屁過來教這個蠢學生?

張承道:“若是我考不中,先生們可還收學費?”

呀呀呸!不收學費誰願意教他?

“吾等無能教不了這位張公子,還請你們另請高明。”

兩個先生落後荒而逃。

柳俊也聽不明白張承到底說了什麽,這兩個先生不好,他在找幾個好的來就是了。

張承想勸他,別買麻煩了,但是柳俊十分的真誠,張承也不好說什麽了。

用過午膳之後,柳俊又聽著張承背了會兒書,

女兒新婚之後日子過得舒心,這新婚的丈夫對女兒體貼如微,柳俊十分知足。

張承都不明白,他什麽都沒做對方就對他這麽滿意,而且百般照顧,柳家對他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可是他發現柳家只對他一個人好,同樣是孩子柳俊就對他的親兒子柳傑殘酷的多,同樣的錯,比如說早上起得晚耽誤讀書。

柳俊對張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看不見,如果是柳傑遲到了,那就打個半死。

同樣一首詩,張承背不過,柳俊就會讓他好好背一背,最多抄寫幾遍,但是對柳傑,就會打個半死。

同樣一個錯,張承犯了,岳父大人只會說,孩子還年輕以後就懂了,但是對待柳傑,趴下!看我不打死你!”

柳傑哀怨的看著姐夫,他真不知道自己和姐夫到底誰是親生的。

日子過得很快,張承跟柳如煙夫妻十分和睦,柳如煙溫柔賢惠雖然是新婚燕爾也不過分纏著丈夫。

張承也對柳如煙十分用心,絕對不會敷衍她。

“姐夫!”

張承正在讀書,柳傑把一個紙團扔進來。

“姐夫你別讀了,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說你讀書讀傻了。”

柳傑鬼頭鬼腦的在窗子外面朝著張承比劃動作,意思是讓他出來一趟。

張承沒有辦法知道小舅子是個不省事,只能先聽聽他想幹什麽。

其實讀書的事就靠自覺,張承正在努力的把原身落下的功課不上,原身的腦子不行但表示張承的腦子堪比高科技的電腦,所有的東西輸入進去,融會貫通,很快就把這些只是全都掌握了。

“你找我幹什麽?”張承現在是柳傑的姐夫,當然有個做姐夫的樣子。

柳傑趕緊抓住他,在這個家裏誰都不向著他,他只有求助姐夫。

“姐夫我昨天被人打。”

“為什麽被打?”張承不解道,因為在家裏老丈人沒少責打柳傑,也沒見他這麽委屈。

“我在醉春樓被打了,你知道咱們們縣裏的秀才都去那裏吟詩作賦,我想著咱們也是文人,去湊個熱鬧有什麽不好?我就去了,結果他們把我打了一頓,你看我臉上的傷。”

張承這麽麽一看對方的大黑臉上還真的是有不少傷。

“你沒做點什麽,他們就打你嗎?”

張承不願意惹事,但是對面這個是他小舅子,小舅子有事,他這做姐夫的不得意思意思嗎?

果然柳傑找到了知音。

“姐夫你得幫我!”

醉春樓是青樓,那個地方去不得!

張承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這次被小舅子帶上了青樓。

青樓也不像人們想的那樣,這裏面的姑娘們一般都精通琴棋書畫,很多都被奉為才女,而鎮上的那些假斯文的秀才們,經常過來買賣弄詩文,寫一些詩詞歌賦給自己造勢。

科考臨近給自己造勢也很重要,一個是給自己增加信心,另外就是揚名立萬,好多籍籍無名的秀才就是在青樓上寫詩才走紅的。

張承被柳傑拽上來:“姐夫,你聽我說這裏面有個……”

柳傑說了一半把嘴賭上,他怎麽教著姐夫找女人呢?那個可是他親姐,要是被他爹和姐姐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他的。

他們兩個剛上樓,就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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