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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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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是太好了!』眾人將手中武器放定位後,愉悅地集合到內側城門邊,夾道歡迎眾人的回歸。就在狄克斯一行人進入城門的時候,剎間,歡娛的氣氛旋即沈寂下來,因為回來的一行人,身上好不狼狽,血漬、傷痕、殘破不堪的鎧甲還有焦黑的痕跡,甚至有幾個人是躺在擔架上被扛回來的!

眾人中,羅德是第一個回神反應過來的人,他走到狄克斯騎乘的馬邊無法置信地問道。『伯爵,發生什麼事了?』

『喚藥師替傷者包紮,同時派個人將希南的遺物送回他家中。』狄克斯翻身下馬,丟下這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直往屋內走。

接到命令的羅德開始忙碌起來,指揮待在堡內的騎士們,去接手扛傷者回來的人手上擔架,即刻迅速送至醫療室內,受傷的人也一同前往醫療室等待藥師治療。另外又點了其他三名騎士,與他一同將擔架上希南的遺體,往市街上運去,並指喚希南的好友,將遺物整理好,明天送到希南家中。

當大夥忙完、包紮完,晚餐時間已經延誤了許久,不過廚房還是很盡責地讓眾人都有晚餐可以吃。狀況好一點的傷患,還是有出現在餐桌上,比較嚴重者,則是讓仆人將晚餐送至房內,不過狄克斯卻缺席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披亞?怎麼你們這麼多人受傷?尤其是希南?』用餐時,羅德面色凝重地點名問道。

『部分流兵身上綁著東方傳入的黑火藥…突然沖到我方隊伍中自爆,而我方措手不及,所以大多數的人都受傷…傷了大家之後,剩下的流兵再一舉湧上攻擊我方…雖然眾人皆受傷,但還是奮力地將所有流兵殲滅…』被點名的披亞站起來,頭壓的低低的,斷斷續續說了大概情況後,就面露哀傷不再言語,只是沈默,他,就是整理希南遺物,準備將它送回家的希南好友。

『卡魯!你說!希南呢?他怎麼會…』見披亞不再接下去說,羅德又改點名另一人,只是卡魯也是同樣的不發一語,接連的羅德又改喚了幾人,結果都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說?這樣希南年邁的雙親如何能接受呢?』拍著桌子,羅德難得怒道!

『是伯爵下令不準說的,希南雙親方面,我明天將遺物送回,時會順便告知原因,羅德你就別再問了…』披亞突然這麼地說著。

頓了下,聽到是狄克斯交代封口的,羅德才不再追問的緩緩說,『…既然是伯爵決定的,那就謹尊伯爵的命令,希南的雙親就麻煩你了…』

這頓飯吃的沈悶,眾人草草陸續離開餐廳,當我也隨之要離開餐廳時,突然聽到兩名收拾桌上餐盤的女仆對話,其中一人問另一人,確認晚上伯爵沒有下來用餐,有沒有忘記將餐點送到他房間,

『送過了,伯爵沒有回應,現在這餐點還擱在廚房內呢。』經過我旁邊,另一位女仆如此回答她同伴的問話。

是嗎?聽說狄克斯連醫護室也沒去,根本就沒讓藥師包紮傷口。不知怎麼著,他下午的狀況讓我有些擔心,於是我腳步改往廚房走去,問過廚房哪一份是狄克斯的晚餐,端起餐盤,我直接往五樓走去。

到達狄克斯門口,我輕敲門敲了幾下,房間內如同女仆方才所說的一樣,沒有回應,加重手勁的再敲了幾下,還是沒反應,也推不開門,門內栓上了,我不死心地邊敲門邊喊狄克斯名字。終於,門在我契而不舍的情況下打開了!

一臉陰沈地狄克斯,抓握住我懸在半空中,方才敲門還來不及收回的右手,不悅地說,『誰讓你上來的!』

漾著笑容,我不畏懼他陰沈語氣,並將餐盤舉高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記得我有跟塔妮交代說過不準她任意上來,妮提是忽視我的命令沒有告訴她?』挫敗地接過我手中餐盤,狄克斯喃喃自語。

『妮提有跟我說過,但是你需要用晚餐!現下所有人都在忙,所以只好由我替你送上來羅!』維持著笑容,我緩緩地說。

『你…已經會說我國語言?』狄克斯訝異的說著,絲毫忘了他方才正在不悅。

『我本來就會一點,所以在尼提與塔妮教導下,很容易就可以與你交談。』聳聳肩膀,我輕松地回答,無懼於方才他不悅的表情。『對了,狄克斯,你要不要先用餐啊?等會我順道將餐盤收回廚房讓廚娘洗。』

輕皺了眉頭,狄克斯還是將門打開讓我進入他房間,不過他皺眉頭是?啊…對了!尼提對我提過,說不能直呼狄克斯的名字啊,『抱歉,我應該稱呼你爵爺的…』尷尬地笑了下,我輕聲道歉。

沒有回應,狄克斯將餐盤擱在桌上,就著一旁椅子坐下,用左手拿著湯匙不自然地舀起餐盤內食物。咦?我記得狄克斯並不是左撇子,上次用餐時也是見他主要用右手進食,難道他右手受傷了?

狄克斯現下穿著一件深色短袖長衫,布料伏貼著他的肌膚,看不出有包紮繃帶的痕跡,我大膽假設地提問,『你右手受傷了?很嚴重嗎?』

『沒事!』頓了下,狄克斯不在意的說著,繼續用左手進食。

『我等一下再過來。』拿定主意,我連忙跑到醫護室跟藥師拿包紮所需要的藥物,藉口說我在外面閒晃時,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不方便給人包紮的地方,並多要了一點藥物以備不時之需,之後再急忙地跑回五樓,此時狄克斯剛好用餐完畢,

『哪裏受傷我幫你包紮。』我走近狄克斯身邊,晃了晃我手裏的包紮用品,如此地說著。

望著我,他沒說話,沈默了許久,才將上衣脫下,這也才讓我看到他精壯裸露的胸膛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而新的傷口,就恰巧在他右上臂處,難怪他無法使用右手。

他的傷口已經清洗過,也沒再流血、但還未結痂,隨時有再度裂開的可能,我將藥師交給我治療割傷藥,輕輕地塗在上面,傷口旁的肌肉在我塗上時,猛然抽動了下,我望著狄克斯的臉,他眉頭又擰了起來,很痛是嗎?方才藥師說這藥還有消炎的效果…

無妨,反正又不是我受傷。

替他包裹上繃帶後,手中忙碌地尋找他身上其餘小傷口替他上藥,上藥完畢,收拾幾乎快被我用光的藥物時,我突然想起晚餐時,眾人所關註的問題。我試探地問,『希南是怎麼死的?』

狄克斯覷了我一下,才冷冷地說,『…他是被我殺的…因為他將我方動向告知流兵首領!』

嚇!震驚的讓我往後退了一步,我曾在心中揣測過多種希南的死因,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原因,所以狄克斯不讓大家知道成員中有人背叛,這也算是善意的隱瞞,也是對希南雙親最好的考量,不然每個人知道希南背叛後,他雙親該如何繼續在這城內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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