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關燈
小
中
大
從郁甜口中聽到“朋友”兩個字,喬嵐煙很意外。
變成這樣,她感覺自己以前心裏那些小九九,都變得格外羞恥。
喬嵐煙覺得郁甜真的很照顧自己。
今天的事情是這樣,上興趣選修的時候也是，會為她提供各種幫助。
就好像……喬嵐煙偷偷看一眼旁邊的郁甜，不想郁甜註意到她的視線，同一刻也看了過來，還沖她微笑。腦海裏閃過詭異的念頭,她身體一僵,驚得瞪大眼睛。
郁甜：“……？”
發現喬嵐煙表情奇怪,郁甜問她：“不舒服嗎？”
關心的話此時落在喬嵐煙的耳中,卻只使她表情更加僵硬。
郁甜也更疑惑：“你怎麽了？”
應該……不會吧？
喬嵐煙否決掉那個魔鬼念頭,恨不得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沒事,沒事。”
今天的一頓飯吃到最後,其樂融融。
高少逸對大家再次誠心道謝，只差沒有來幾個深鞠躬。
為了回報這份好意,懷揣二十萬零花錢的高少逸,甚至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他挨個送上謝禮，到郁甜的面前,依舊是往常那種很不正經的模樣。
“謝謝郁甜同學！”
高少逸嬉皮笑臉的說,“城哥已經告訴我了,其實都是你的主意。”
“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麽在意我。雖然我已經決定重新做人，但你要是暗戀我,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肯定不會拒絕！我知道，就算我沒有城哥帥，沒有城哥優秀，你也絕對不會嫌棄我。”
“是嗎？”
郁甜笑又不笑看著高少逸，“其實我這個人比較膚淺，只看臉。”
“長成你這樣的嘛。”
上下打量兩眼高少逸，她微笑吐出三個字，“不考慮。”
高少逸：“……？？？”
“我傷心了啊，葉桑不還說我是英才的四大帥哥嗎？”
“哦，好像是個野雞榜單。”
葉桑在旁邊默默插刀，“不過野雞榜單，好歹也是個榜單嘛，對吧？”
高少逸：“……？？？”
“我還是病號，”他托一托自己受傷的胳膊，“你們竟然這麽對我……”
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時候，喬嵐煙因為郁甜一句膚淺看臉，陷入沈思。
郁甜是不是，誇過她漂亮來著？
*****
過了這個周末，高少逸就回學校上課了。
一切照舊。
只是，後來郁甜又聽說，在高老爺子的要求之下，高少逸他爸給他在市裏面新置辦幾處不動產，都是直接記在高少逸名下。這就遠遠不是二十萬的事情了。
之後不久，學校組織了第三次大考。
在秦舒的魔鬼補習下，郁甜這一次沖進年級前二百名。
雖然是踩在二百名以內的尾巴，但這個進步速度，驚呆許多人。
以前沒有太註意過郁甜學習成績的老師，這一次都對她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很多學生和這些老師的反應差不多。
他們原本對郁甜的關註，主要是在她長得漂亮上，現在又註意到她的成績。
有人把郁甜幾次考試的成績排名擺在一起對比，清清楚楚看到她每次考試，成績都進步巨大，多少感慨——這年頭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長得好看還這樣拼實力？
不給人活路啊。
即使有個別酸郁甜成績根本沒多好的，也沒有人在意。
這種坐火箭一樣的進步速度，畢竟擺在眼前，誰知道下次她會沖到哪裏？
八班的班主任魏明，對學生向來寬容，包括學習成績也是。無論學生的成績好還是不夠好，她一樣平等看待，不會單純用成績去衡量一個學生的好壞。
不過，這不代表她不關心班上學生的成績。
郁甜是轉校來的學生，能適應得這麽好，有這樣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裏。
考試成績和排名出來以後，魏明把郁甜找去辦公室談話。
她看著面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學生，笑著說：“郁甜這次考得很好啊。”
“比上次又進步了很多。”
“好幾個老師都忍不住在我面前誇你。”
“謝謝老師。”
郁甜語氣乖乖巧巧，“以後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魏明問：“你高三是什麽打算？”
“有沒有決定好到時候是準備出國，還是準備高考？”
“不出意外的話，是高考。”
郁甜坦誠道，“我暫時還沒有出國的打算。”
“這樣啊。”
魏明喝了一口水，擱下保溫杯，“那你要不要試試競賽？”
“競賽成績要是不錯，可以被保送，也多一份保障。”
“當然，這個主要是看你自己。”
“我這裏有幾份資料，要不然你拿去看看？”
魏明從文件裏翻出要找的一摞東西，遞給郁甜，“可以考慮一下。”
“好。”
郁甜接過資料，“謝謝老師。”
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這些競賽，郁甜不至於不知道，只是以前確實沒往這方面想。她不過就是惡補了一段時間有了點小成績，考慮這個，會不會有點太飄？
郁甜拿著資料回家，想著問問秦舒。
秦老師遠遠不如魏老師貼心，她直接說：“進了一百名再考慮也不遲。”
“進不了一百名就是去當炮灰。”
“還分心浪費時間精力，非常不劃算，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脫離實際。”
“競賽題目難度會大不少。”
秦老師冷靜提醒，“真要準備，耗費的精力不會少，你有餘力嗎？”
沒有。
答案十分清晰，郁甜心裏也有數。
“我知道了。”
郁甜笑笑，“我先把成績提上去再想別的。”
秦舒說要腳踏實地，郁甜很認同。
但魏老師或許無心的一句要不要參加競賽，讓她生出了新想法。
班主任會對她提起這些，哪怕無心一句也不會毫無根據。
起碼是確實認為她可以去嘗試。
挑戰巨大。
明知道挑戰巨大，她卻依然躍躍欲試，既不真的想退縮也不想打退堂鼓。
從前參加一場又一場比賽，那種熱血的感覺，似乎回來了。
正因為有壓力有挑戰，贏了才更痛快。
郁甜感覺自己沒救了。
離開那個賽場，又控制不住會想給自己開辟新的戰場。
蠢蠢欲動……
郁甜按捺住心裏的小情緒，冷靜下來，無論如何，還是要踏實一點。
繼續定一個下次前一百名的小目標？
翻看排名，郁甜鎖定排在第一百名位置上那位學生的成績。
數學136、語文121、英語137、物理……
郁甜：“……”
突然感覺自己可能是桃飽網vip會員？
天天想peach。
*****
冬至過後，A市的天氣越來越冷。
好在學校財大氣粗也供暖足，對學生來說，不管學習還是玩鬧都不耽誤。
學生餐廳配合季節，推出一系列的湯品。
這天中午，郁甜要了份牛肉湯套餐，正當吃得滿足，有人不請自來。
那是一個其他班的學生。
郁甜不認識這個人，對方卻不但認識她還直奔她而來。
“我是你隔壁班的。”
那人自報姓名，隨即問郁甜，“今天放學以後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
“沒空。”
原本郁甜想聽一聽他有什麽事，結果聽到這個，索性繼續喝湯。
這人被拒絕又似乎不死心：“看電影也行。”
郁甜頭都懶得擡說：“沒空。”
男生往身後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麽，走開了。
整場對話結束得很快，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等男生走遠，吳靜淑感慨：“郁姐果然受歡迎。”
“但是這些人就不能有點逼數嗎？”
“壓根不認識，竟然直接找我家郁姐吃飯？看電影？”
“做夢沒醒？”
“他們說甜甜高冷。”
葉桑開口道，“沒準是故意來試探的。”
“真無聊。”
吳靜淑扭頭對郁甜說，“郁姐，別搭理這些人，比我哥還煩。”
“沒理。”
郁甜看一眼吳靜淑，“吃飯吧，待會涼了。”
在學生餐廳發生的這件事，郁甜沒放在心上也沒當真。然而，之後，她陸陸續續又收到很多類似邀請，不是吃飯就是看電影、去游樂園、喝下午茶……
除去這樣當面對她發出邀約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形式。
有時候是短信，有時候是塞在抽屜裏的紙條，又或者別的什麽方式。
陸陸續續有十幾個人。
這些人就是對她發出邀請，倒是也沒幹別的。
被拒絕或者不被回應，好像就直接罷休，不會持續不停來問她。
假如只有一個人，也不算大事。
人多起來，無疑變成騷擾一樣的性質，讓人煩不勝煩。
這些人突然做著差不多的事情，不約而同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更可能是出於某種相似的原因。做出這樣的判斷以後，郁甜便問葉桑最近有沒有看到她什麽八卦。
葉桑很快回郁甜的消息：“沒有啊。”
“我再去看看。”
八卦小能手三十分鐘以後回來，幫郁甜答疑解惑。
【川哥的小葉子】：他們一些男生搞出來的
【川哥的小葉子】：大概是打賭那樣
【川哥的小葉子】：誰能把你約出去就算贏了
【川哥的小葉子】：我打聽到的說法是因為沒聽說過你和誰約會
葉桑安慰郁甜：“別理他們，這些人是真的太無聊了。”
“等著，我去發個帖子罵罵他們。”
郁甜聽到這些理由，也覺得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沒事幹。
這是多閑得慌？
她看著手機屏幕一陣無語，正在想要怎麽回覆葉桑，頭頂一片陰影罩下來。
今天周六，天氣好，郁甜抱著心心在花園曬太陽。
覺察到這片突然出現的陰影，她擡頭，看見的是陸城的臉。
窩在郁甜懷裏的小貓咪也跟著看向陸城。
“在曬太陽？”
陸城一面問一面沖貍花貓招招手。
小貓咪當即跳到草地上，優雅走到陸城的腳邊蹭一蹭。
陸城蹲下身和它玩，聽到郁甜淡淡應了一聲。
“今天不上課？”
郁甜說：“秦老師生病了，休息一天。”
“那……”
陸城停頓幾秒，問，“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
郁甜：“……？”
她第一反應想起來的，是葉桑才告訴她的那些男生的無聊游戲。
“很好玩嗎？”郁甜語氣尚且平靜，帶著一、二分好奇，“其他人就算了，為什麽你也要加入這種無聊的游戲？是賭贏了很有成就感？還是可以拿出去炫耀？”
“……什麽游戲打賭？”
陸城看起來很懵，像是不明白郁甜在說什麽。
郁甜一怔，直覺陸城沒有騙人，而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話的意思。
這就很尷尬了。
“沒事。”
郁甜輕咳一聲，“我弄錯了，抱歉。”
“不過，不看電影。”
“我一會還得上樓學習，你找別人一塊吧。”
陸城對郁甜的話卻上了心。
離開郁家，和父母一起出門看過電影，他去問高少逸最近郁甜有什麽事。
【做個好人】：什麽事？
【做個好人】：難道有人欺負我郁姐？
【hoodie】：……
【hoodie】：你們其他人，有沒有聽說過什麽打賭之類的
【在下小易總】：沒有
【你必暴富】：沒有
【少爺】：七班的許萬峰
【少爺】：他出兩萬賭沒有人能約郁甜出去
【少爺】：如果有人真的約出去了就把錢給那個人
【少爺】：只有這事
【做個好人】：所以她最近老收到紙條什麽的？
【做個好人】：我感覺最近好像天天有人往她抽屜裏塞東西
陸城對著手機屏幕上蘇鵬宇這些話皺眉。
他回想當時郁甜的語氣，那種無奈，大概是非常困擾。
周一當天，陸城去隔壁班找許萬峰說這件事。
許萬峰向來不喜歡陸城，覺得他太裝，也覺得這件事和陸城沒關系。
“你是郁甜什麽人？”
靠在門邊的許萬峰挑釁的擡擡下巴，“你是她男朋友不成，要你出頭？”
“同學，鄰居，有問題？”
陸城蹙眉，“你這麽騷擾女同學，你還有理？”
“鄰居？”
許萬峰笑了一下，“我沒理你有理嗎？再說我做什麽了？”
“說我騷擾郁甜可以，你倒是拿證據來啊。”
“拿不出證據，你就是汙蔑。”
“你要裝逼要耍帥別拿我來墊腳。”
許萬峰看著陸城，依然在笑，“是這麽一回事吧，城哥？”
“我拿到你們的聊天記錄了。”
陸城克制情緒，“不是沒證據汙蔑你，所以能讓那些人別鬧了嗎？”
“你女朋友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要不要幫你通知？”
許萬峰聞言臉色一變。
他沈著臉，失去之前的淡定：“我們玩我們的，礙著你什麽？”
“少管閑事。”
“她長得再漂亮還不是遲早被人幹……”
許萬峰說到最後半句話，陸城的拳頭已經砸在他臉上。
他沒防備，身子一歪，後背重重撞在門上，發出一聲巨大動靜。
教室裏的學生和走廊上的學生都被驚動。
陸城卻沒有收手，冷著臉，打得許萬峰根本沒辦法還手，鼻血都出來了。
聽說陸城在走廊打架的高少逸，驚訝從教室裏奔出來。
瞧見許萬峰臉上全是血，他連忙喊兩個同學上前去把陸城拉開。
許萬峰騰出手摸一把自己的臉，摸到一手鼻血，又在這麽多同學面前丟了這麽大的一個人，頓時罵罵咧咧，一邊爬起來一邊各種臟話一句接一句問候陸城全家。
“你能不能行了？”
高少逸聽不下去，指著許萬峰說，“就你做那破事，我也想揍你。”
教導主任這會兒趕過來，許萬峰沒還嘴。
陸城也只背脊挺直的站在那裏。
主任看一看許萬峰，又看一看陸城，問其他學生：“誰打架？陸城？”周圍有學生點頭，主任便先找個學生送許萬峰去校醫室，之後對陸城說，“你跟我來。”
*****
陸城被教導主任帶去辦公室。
高少逸回到教室，心裏琢磨這事恐怕和郁甜有點關系。
七班和八班兩個班挨著，外面動靜這麽大，郁甜這個時候已經聽說陸城和隔壁班學生打架的事了。之前陸城和孫瑞翔約架過，中二少年的印象已經留下，郁甜沒有太詫異，無非不知道打架的原因。
結果郁甜從別的同學口中聽說事情和自己有關——
“陸城打架好像是因為你，他們有人聽到陸城還有許萬峰提你的名字了。”
“因為我？”
郁甜很迷茫，“為什麽要因為我打架？”
“就是……有人騷擾你這事……”
高少逸偷偷發言，“之前城哥打聽到是許萬峰在亂搞事。”
“估計是去找許萬峰說這個，沒說通。”
但城哥之前也沒說要找許萬峰啊……高少逸自己在心裏多嘀咕一句。
“騷擾我的事？”
郁甜想起那些突然冒出來約她吃飯看電影的人，所以指的是這件事？
她想一想，再看高少逸的表情，估摸是這樣。
“許萬峰搞事又是怎麽？”郁甜問高少逸，“你仔細的說說。”
不覆雜，高少逸一五一十說給郁甜聽。
當然也是因為，他認為，城哥都上拳頭了，被誰誤會也不能被郁甜誤會。
“城哥不是沖動的人。”
“如果許萬峰好好說話，不可能動手，估計是他嘴賤了。”
郁甜卻想嘆氣。
所以，到底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問到了。”
葉桑從外面跑進來，壓低聲音告訴郁甜，“許萬峰說了句特惡心的話。”
她沒有從葉桑口中聽到那句話。
因為葉桑根本說不出口，不得不打字給她看。
“許萬峰在校醫室？”
郁甜沈默了一下，轉頭去問高少逸。
高少逸傻不楞登點頭，沒多想。
不等他反應過來，郁甜起身離開座位，從教室裏跑了出去。
郁甜去了一趟校醫室。
再然後，她和陸城兩個人一起在辦公室罰站。
*****
教導主任訓人訓得口幹舌燥。
最後因為有其他事，暫時走開了，但沒有讓陸城和郁甜回教室上課。
辦公室裏另外的兩個老師這個時候一樣不在。
陸城光明正大看一眼郁甜，小聲問她：“你把許萬峰揍了？”
“你沒揍？”
郁甜也看一眼陸城，“是你先揍的。”
“我都幫你揍了，你怎麽還……”
陸城移開視線，說，“兩個人一起挨罰，虧了。”
“你揍是你爽。”
郁甜笑，“我揍他是我爽，能一樣嗎？反正我不虧。”
明明她語氣一本正經，陸城卻覺得好笑。
本來糟糕的心情都變好了。
“追到校醫室去揍人，這下，估計你要在老師裏面也出大名。”
陸城嘴角微翹，“你還覺得不虧。”
“當然。”
郁甜理直氣壯說，“最虧的明明是你沒有早點告訴我，看場電影賺兩萬。”
“不然咱們醫藥費都省下了。”
“兩萬，其實估摸著還能多揍幾下，這個是真的虧。”
陸城：“……？”
他被郁甜這個無比清奇的腦回路驚了一下，然後就有一點被說服了。
好像……是這麽回事？
那樣還能一起看一場電影，可現在……
“在學校打架，找家長嗎？”
郁甜想起這件重要的事，連忙詢問陸城。
“會。”
陸城扭頭看向郁甜，“所以，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嗯，明白。”
郁甜點點頭應下陸城的話。
陸城這時以為，郁甜的明白是他想的那種明白。
比如做好再被家長訓的心理準備，做好被認為不是乖孩子的心理準備……
沒多久，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那種。
接到學校電話，得知女兒在學校闖禍，郁新提前結束會議，趕到學校。踏進辦公室的大門，一看到郁甜，他快步走過去：“甜甜，你沒受傷吧？你怎麽樣了？”
“老郁！”
聽見老父親聲音的郁甜，淚眼汪汪控訴，“有人欺負我！”
“我知道打人不對，可欺負我就對嗎？”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動手，但是那個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陸城看著突然變臉的郁甜，一臉懵逼。
郁新卻連忙哄女兒：“爸爸知道，甜甜這麽乖，怎麽可能隨便打人呢？”
“不分對錯，不問事情緣由，這種才不對。”
“放心，爸爸相信甜甜，也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對同學動手。”
郁新哄完女兒，這才看向教導主任。
握過手，他認真嚴肅說：“聶主任，我覺得這件事得好好問清楚。”
“我女兒打人不對，可以教訓。”
“但有人欺負我女兒，你們卻不管，那我絕不可能答應。”
“我們還是很講理的。”
“講理的意思就是，先弄清楚前因後果，別急著說我女兒多麽多麽不對。”
“把那個學生找過來當面鑼對面鼓好好說一說這事。”
郁新問聶主任，“你看怎麽樣？”
聶主任認識郁新，當初是校長領著郁新過來，讓他辦郁甜轉學的事。
於是，聶主任笑呵呵說：“是，是，還是要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變成這樣,她感覺自己以前心裏那些小九九,都變得格外羞恥。
喬嵐煙覺得郁甜真的很照顧自己。
今天的事情是這樣,上興趣選修的時候也是，會為她提供各種幫助。
就好像……喬嵐煙偷偷看一眼旁邊的郁甜，不想郁甜註意到她的視線，同一刻也看了過來，還沖她微笑。腦海裏閃過詭異的念頭,她身體一僵,驚得瞪大眼睛。
郁甜：“……？”
發現喬嵐煙表情奇怪,郁甜問她：“不舒服嗎？”
關心的話此時落在喬嵐煙的耳中,卻只使她表情更加僵硬。
郁甜也更疑惑：“你怎麽了？”
應該……不會吧？
喬嵐煙否決掉那個魔鬼念頭,恨不得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沒事,沒事。”
今天的一頓飯吃到最後,其樂融融。
高少逸對大家再次誠心道謝，只差沒有來幾個深鞠躬。
為了回報這份好意,懷揣二十萬零花錢的高少逸,甚至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他挨個送上謝禮，到郁甜的面前,依舊是往常那種很不正經的模樣。
“謝謝郁甜同學！”
高少逸嬉皮笑臉的說,“城哥已經告訴我了,其實都是你的主意。”
“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麽在意我。雖然我已經決定重新做人，但你要是暗戀我,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肯定不會拒絕！我知道，就算我沒有城哥帥，沒有城哥優秀，你也絕對不會嫌棄我。”
“是嗎？”
郁甜笑又不笑看著高少逸，“其實我這個人比較膚淺，只看臉。”
“長成你這樣的嘛。”
上下打量兩眼高少逸，她微笑吐出三個字，“不考慮。”
高少逸：“……？？？”
“我傷心了啊，葉桑不還說我是英才的四大帥哥嗎？”
“哦，好像是個野雞榜單。”
葉桑在旁邊默默插刀，“不過野雞榜單，好歹也是個榜單嘛，對吧？”
高少逸：“……？？？”
“我還是病號，”他托一托自己受傷的胳膊，“你們竟然這麽對我……”
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時候，喬嵐煙因為郁甜一句膚淺看臉，陷入沈思。
郁甜是不是，誇過她漂亮來著？
*****
過了這個周末，高少逸就回學校上課了。
一切照舊。
只是，後來郁甜又聽說，在高老爺子的要求之下，高少逸他爸給他在市裏面新置辦幾處不動產，都是直接記在高少逸名下。這就遠遠不是二十萬的事情了。
之後不久，學校組織了第三次大考。
在秦舒的魔鬼補習下，郁甜這一次沖進年級前二百名。
雖然是踩在二百名以內的尾巴，但這個進步速度，驚呆許多人。
以前沒有太註意過郁甜學習成績的老師，這一次都對她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很多學生和這些老師的反應差不多。
他們原本對郁甜的關註，主要是在她長得漂亮上，現在又註意到她的成績。
有人把郁甜幾次考試的成績排名擺在一起對比，清清楚楚看到她每次考試，成績都進步巨大，多少感慨——這年頭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長得好看還這樣拼實力？
不給人活路啊。
即使有個別酸郁甜成績根本沒多好的，也沒有人在意。
這種坐火箭一樣的進步速度，畢竟擺在眼前，誰知道下次她會沖到哪裏？
八班的班主任魏明，對學生向來寬容，包括學習成績也是。無論學生的成績好還是不夠好，她一樣平等看待，不會單純用成績去衡量一個學生的好壞。
不過，這不代表她不關心班上學生的成績。
郁甜是轉校來的學生，能適應得這麽好，有這樣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裏。
考試成績和排名出來以後，魏明把郁甜找去辦公室談話。
她看著面前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學生，笑著說：“郁甜這次考得很好啊。”
“比上次又進步了很多。”
“好幾個老師都忍不住在我面前誇你。”
“謝謝老師。”
郁甜語氣乖乖巧巧，“以後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魏明問：“你高三是什麽打算？”
“有沒有決定好到時候是準備出國，還是準備高考？”
“不出意外的話，是高考。”
郁甜坦誠道，“我暫時還沒有出國的打算。”
“這樣啊。”
魏明喝了一口水，擱下保溫杯，“那你要不要試試競賽？”
“競賽成績要是不錯，可以被保送，也多一份保障。”
“當然，這個主要是看你自己。”
“我這裏有幾份資料，要不然你拿去看看？”
魏明從文件裏翻出要找的一摞東西，遞給郁甜，“可以考慮一下。”
“好。”
郁甜接過資料，“謝謝老師。”
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這些競賽，郁甜不至於不知道，只是以前確實沒往這方面想。她不過就是惡補了一段時間有了點小成績，考慮這個，會不會有點太飄？
郁甜拿著資料回家，想著問問秦舒。
秦老師遠遠不如魏老師貼心，她直接說：“進了一百名再考慮也不遲。”
“進不了一百名就是去當炮灰。”
“還分心浪費時間精力，非常不劃算，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脫離實際。”
“競賽題目難度會大不少。”
秦老師冷靜提醒，“真要準備，耗費的精力不會少，你有餘力嗎？”
沒有。
答案十分清晰，郁甜心裏也有數。
“我知道了。”
郁甜笑笑，“我先把成績提上去再想別的。”
秦舒說要腳踏實地，郁甜很認同。
但魏老師或許無心的一句要不要參加競賽，讓她生出了新想法。
班主任會對她提起這些，哪怕無心一句也不會毫無根據。
起碼是確實認為她可以去嘗試。
挑戰巨大。
明知道挑戰巨大，她卻依然躍躍欲試，既不真的想退縮也不想打退堂鼓。
從前參加一場又一場比賽，那種熱血的感覺，似乎回來了。
正因為有壓力有挑戰，贏了才更痛快。
郁甜感覺自己沒救了。
離開那個賽場，又控制不住會想給自己開辟新的戰場。
蠢蠢欲動……
郁甜按捺住心裏的小情緒，冷靜下來，無論如何，還是要踏實一點。
繼續定一個下次前一百名的小目標？
翻看排名，郁甜鎖定排在第一百名位置上那位學生的成績。
數學136、語文121、英語137、物理……
郁甜：“……”
突然感覺自己可能是桃飽網vip會員？
天天想peach。
*****
冬至過後，A市的天氣越來越冷。
好在學校財大氣粗也供暖足，對學生來說，不管學習還是玩鬧都不耽誤。
學生餐廳配合季節，推出一系列的湯品。
這天中午，郁甜要了份牛肉湯套餐，正當吃得滿足，有人不請自來。
那是一個其他班的學生。
郁甜不認識這個人，對方卻不但認識她還直奔她而來。
“我是你隔壁班的。”
那人自報姓名，隨即問郁甜，“今天放學以後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
“沒空。”
原本郁甜想聽一聽他有什麽事，結果聽到這個，索性繼續喝湯。
這人被拒絕又似乎不死心：“看電影也行。”
郁甜頭都懶得擡說：“沒空。”
男生往身後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麽，走開了。
整場對話結束得很快，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等男生走遠，吳靜淑感慨：“郁姐果然受歡迎。”
“但是這些人就不能有點逼數嗎？”
“壓根不認識，竟然直接找我家郁姐吃飯？看電影？”
“做夢沒醒？”
“他們說甜甜高冷。”
葉桑開口道，“沒準是故意來試探的。”
“真無聊。”
吳靜淑扭頭對郁甜說，“郁姐，別搭理這些人，比我哥還煩。”
“沒理。”
郁甜看一眼吳靜淑，“吃飯吧，待會涼了。”
在學生餐廳發生的這件事，郁甜沒放在心上也沒當真。然而，之後，她陸陸續續又收到很多類似邀請，不是吃飯就是看電影、去游樂園、喝下午茶……
除去這樣當面對她發出邀約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形式。
有時候是短信，有時候是塞在抽屜裏的紙條，又或者別的什麽方式。
陸陸續續有十幾個人。
這些人就是對她發出邀請，倒是也沒幹別的。
被拒絕或者不被回應，好像就直接罷休，不會持續不停來問她。
假如只有一個人，也不算大事。
人多起來，無疑變成騷擾一樣的性質，讓人煩不勝煩。
這些人突然做著差不多的事情，不約而同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更可能是出於某種相似的原因。做出這樣的判斷以後，郁甜便問葉桑最近有沒有看到她什麽八卦。
葉桑很快回郁甜的消息：“沒有啊。”
“我再去看看。”
八卦小能手三十分鐘以後回來，幫郁甜答疑解惑。
【川哥的小葉子】：他們一些男生搞出來的
【川哥的小葉子】：大概是打賭那樣
【川哥的小葉子】：誰能把你約出去就算贏了
【川哥的小葉子】：我打聽到的說法是因為沒聽說過你和誰約會
葉桑安慰郁甜：“別理他們，這些人是真的太無聊了。”
“等著，我去發個帖子罵罵他們。”
郁甜聽到這些理由，也覺得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沒事幹。
這是多閑得慌？
她看著手機屏幕一陣無語，正在想要怎麽回覆葉桑，頭頂一片陰影罩下來。
今天周六，天氣好，郁甜抱著心心在花園曬太陽。
覺察到這片突然出現的陰影，她擡頭，看見的是陸城的臉。
窩在郁甜懷裏的小貓咪也跟著看向陸城。
“在曬太陽？”
陸城一面問一面沖貍花貓招招手。
小貓咪當即跳到草地上，優雅走到陸城的腳邊蹭一蹭。
陸城蹲下身和它玩，聽到郁甜淡淡應了一聲。
“今天不上課？”
郁甜說：“秦老師生病了，休息一天。”
“那……”
陸城停頓幾秒，問，“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
郁甜：“……？”
她第一反應想起來的，是葉桑才告訴她的那些男生的無聊游戲。
“很好玩嗎？”郁甜語氣尚且平靜，帶著一、二分好奇，“其他人就算了，為什麽你也要加入這種無聊的游戲？是賭贏了很有成就感？還是可以拿出去炫耀？”
“……什麽游戲打賭？”
陸城看起來很懵，像是不明白郁甜在說什麽。
郁甜一怔，直覺陸城沒有騙人，而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話的意思。
這就很尷尬了。
“沒事。”
郁甜輕咳一聲，“我弄錯了，抱歉。”
“不過，不看電影。”
“我一會還得上樓學習，你找別人一塊吧。”
陸城對郁甜的話卻上了心。
離開郁家，和父母一起出門看過電影，他去問高少逸最近郁甜有什麽事。
【做個好人】：什麽事？
【做個好人】：難道有人欺負我郁姐？
【hoodie】：……
【hoodie】：你們其他人，有沒有聽說過什麽打賭之類的
【在下小易總】：沒有
【你必暴富】：沒有
【少爺】：七班的許萬峰
【少爺】：他出兩萬賭沒有人能約郁甜出去
【少爺】：如果有人真的約出去了就把錢給那個人
【少爺】：只有這事
【做個好人】：所以她最近老收到紙條什麽的？
【做個好人】：我感覺最近好像天天有人往她抽屜裏塞東西
陸城對著手機屏幕上蘇鵬宇這些話皺眉。
他回想當時郁甜的語氣，那種無奈，大概是非常困擾。
周一當天，陸城去隔壁班找許萬峰說這件事。
許萬峰向來不喜歡陸城，覺得他太裝，也覺得這件事和陸城沒關系。
“你是郁甜什麽人？”
靠在門邊的許萬峰挑釁的擡擡下巴，“你是她男朋友不成，要你出頭？”
“同學，鄰居，有問題？”
陸城蹙眉，“你這麽騷擾女同學，你還有理？”
“鄰居？”
許萬峰笑了一下，“我沒理你有理嗎？再說我做什麽了？”
“說我騷擾郁甜可以，你倒是拿證據來啊。”
“拿不出證據，你就是汙蔑。”
“你要裝逼要耍帥別拿我來墊腳。”
許萬峰看著陸城，依然在笑，“是這麽一回事吧，城哥？”
“我拿到你們的聊天記錄了。”
陸城克制情緒，“不是沒證據汙蔑你，所以能讓那些人別鬧了嗎？”
“你女朋友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要不要幫你通知？”
許萬峰聞言臉色一變。
他沈著臉，失去之前的淡定：“我們玩我們的，礙著你什麽？”
“少管閑事。”
“她長得再漂亮還不是遲早被人幹……”
許萬峰說到最後半句話，陸城的拳頭已經砸在他臉上。
他沒防備，身子一歪，後背重重撞在門上，發出一聲巨大動靜。
教室裏的學生和走廊上的學生都被驚動。
陸城卻沒有收手，冷著臉，打得許萬峰根本沒辦法還手，鼻血都出來了。
聽說陸城在走廊打架的高少逸，驚訝從教室裏奔出來。
瞧見許萬峰臉上全是血，他連忙喊兩個同學上前去把陸城拉開。
許萬峰騰出手摸一把自己的臉，摸到一手鼻血，又在這麽多同學面前丟了這麽大的一個人，頓時罵罵咧咧，一邊爬起來一邊各種臟話一句接一句問候陸城全家。
“你能不能行了？”
高少逸聽不下去，指著許萬峰說，“就你做那破事，我也想揍你。”
教導主任這會兒趕過來，許萬峰沒還嘴。
陸城也只背脊挺直的站在那裏。
主任看一看許萬峰，又看一看陸城，問其他學生：“誰打架？陸城？”周圍有學生點頭，主任便先找個學生送許萬峰去校醫室，之後對陸城說，“你跟我來。”
*****
陸城被教導主任帶去辦公室。
高少逸回到教室，心裏琢磨這事恐怕和郁甜有點關系。
七班和八班兩個班挨著，外面動靜這麽大，郁甜這個時候已經聽說陸城和隔壁班學生打架的事了。之前陸城和孫瑞翔約架過，中二少年的印象已經留下，郁甜沒有太詫異，無非不知道打架的原因。
結果郁甜從別的同學口中聽說事情和自己有關——
“陸城打架好像是因為你，他們有人聽到陸城還有許萬峰提你的名字了。”
“因為我？”
郁甜很迷茫，“為什麽要因為我打架？”
“就是……有人騷擾你這事……”
高少逸偷偷發言，“之前城哥打聽到是許萬峰在亂搞事。”
“估計是去找許萬峰說這個，沒說通。”
但城哥之前也沒說要找許萬峰啊……高少逸自己在心裏多嘀咕一句。
“騷擾我的事？”
郁甜想起那些突然冒出來約她吃飯看電影的人，所以指的是這件事？
她想一想，再看高少逸的表情，估摸是這樣。
“許萬峰搞事又是怎麽？”郁甜問高少逸，“你仔細的說說。”
不覆雜，高少逸一五一十說給郁甜聽。
當然也是因為，他認為，城哥都上拳頭了，被誰誤會也不能被郁甜誤會。
“城哥不是沖動的人。”
“如果許萬峰好好說話，不可能動手，估計是他嘴賤了。”
郁甜卻想嘆氣。
所以，到底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問到了。”
葉桑從外面跑進來，壓低聲音告訴郁甜，“許萬峰說了句特惡心的話。”
她沒有從葉桑口中聽到那句話。
因為葉桑根本說不出口，不得不打字給她看。
“許萬峰在校醫室？”
郁甜沈默了一下，轉頭去問高少逸。
高少逸傻不楞登點頭，沒多想。
不等他反應過來，郁甜起身離開座位，從教室裏跑了出去。
郁甜去了一趟校醫室。
再然後，她和陸城兩個人一起在辦公室罰站。
*****
教導主任訓人訓得口幹舌燥。
最後因為有其他事，暫時走開了，但沒有讓陸城和郁甜回教室上課。
辦公室裏另外的兩個老師這個時候一樣不在。
陸城光明正大看一眼郁甜，小聲問她：“你把許萬峰揍了？”
“你沒揍？”
郁甜也看一眼陸城，“是你先揍的。”
“我都幫你揍了，你怎麽還……”
陸城移開視線，說，“兩個人一起挨罰，虧了。”
“你揍是你爽。”
郁甜笑，“我揍他是我爽，能一樣嗎？反正我不虧。”
明明她語氣一本正經，陸城卻覺得好笑。
本來糟糕的心情都變好了。
“追到校醫室去揍人，這下，估計你要在老師裏面也出大名。”
陸城嘴角微翹，“你還覺得不虧。”
“當然。”
郁甜理直氣壯說，“最虧的明明是你沒有早點告訴我，看場電影賺兩萬。”
“不然咱們醫藥費都省下了。”
“兩萬，其實估摸著還能多揍幾下，這個是真的虧。”
陸城：“……？”
他被郁甜這個無比清奇的腦回路驚了一下，然後就有一點被說服了。
好像……是這麽回事？
那樣還能一起看一場電影，可現在……
“在學校打架，找家長嗎？”
郁甜想起這件重要的事，連忙詢問陸城。
“會。”
陸城扭頭看向郁甜，“所以，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嗯，明白。”
郁甜點點頭應下陸城的話。
陸城這時以為，郁甜的明白是他想的那種明白。
比如做好再被家長訓的心理準備，做好被認為不是乖孩子的心理準備……
沒多久，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要多離譜就有多離譜那種。
接到學校電話，得知女兒在學校闖禍，郁新提前結束會議，趕到學校。踏進辦公室的大門，一看到郁甜，他快步走過去：“甜甜，你沒受傷吧？你怎麽樣了？”
“老郁！”
聽見老父親聲音的郁甜，淚眼汪汪控訴，“有人欺負我！”
“我知道打人不對，可欺負我就對嗎？”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動手，但是那個人，真的是欺人太甚。”
陸城看著突然變臉的郁甜，一臉懵逼。
郁新卻連忙哄女兒：“爸爸知道，甜甜這麽乖，怎麽可能隨便打人呢？”
“不分對錯，不問事情緣由，這種才不對。”
“放心，爸爸相信甜甜，也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對同學動手。”
郁新哄完女兒，這才看向教導主任。
握過手，他認真嚴肅說：“聶主任，我覺得這件事得好好問清楚。”
“我女兒打人不對，可以教訓。”
“但有人欺負我女兒，你們卻不管，那我絕不可能答應。”
“我們還是很講理的。”
“講理的意思就是，先弄清楚前因後果，別急著說我女兒多麽多麽不對。”
“把那個學生找過來當面鑼對面鼓好好說一說這事。”
郁新問聶主任，“你看怎麽樣？”
聶主任認識郁新，當初是校長領著郁新過來，讓他辦郁甜轉學的事。
於是，聶主任笑呵呵說：“是，是，還是要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