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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今夕覆何夕,共此燈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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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頤一路跑到樹林裏,在樹林裏和追殺她的人打了起來。舒愨鵡琻宛頤體力不支,這時忽然來了一名男子幫宛頤,宛頤一看,居然是那位林公子。經過幾個時辰的惡戰,宛頤和文珍終於打退了那些人,可是兩人卻都受了重傷。文珍的外傷比較嚴重,一直在流血。宛頤強忍傷痛,幫文珍包紮傷口。宛頤覺得繼續這樣不行,就扶著文珍一直往前走,想找個人家投宿,找找大夫。

宛頤:“謝謝你救我,我叫宛頤,你呢,你姓林,叫什麽?”

文珍:“叫我文珍吧。”

宛頤:“好斯文的名字。”

宛頤和文珍看到了一塊石頭,上面刻著“梅家村”三個字。

宛頤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大娘,這村子裏有空房嗎?我們想在這兒投宿一晚。”

這位大娘看兩人都一副受傷生病的樣子,就帶他們倆去了一處空房,又借給他們被褥。

半夜,文珍傷口發炎,發燒了。文珍渾身滾燙,宛頤很著急,可是天色已經很晚了,她又不認得路,沒法請大夫。宛頤心想,林公子上次就幫了自己,這次又是為救自己而受傷,不能見死不救啊!無奈之下,宛頤只好把一次又一次地將冷水倒在自己身上,再抱住文珍替他降溫。

第二天宛頤請了大夫來。大夫為文珍號過脈後,說:“這位公子傷得很重,不僅有外傷,內傷也很嚴重,得馬上用藥。我看姑娘好像也受傷了,不如我也為姑娘號號脈吧。”

宛頤把手伸了出來,大夫號了脈後,臉上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收拾東西就要走。

宛頤:“大夫,您怎麽了,方子還沒開呢!”

大夫:“姑娘的病,我看不了,先走了。”

宛頤:“大夫,您別走啊,我沒關系,自己調息一下就好了。可是我哥他昨晚燒得厲害,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求您救救他!”

大夫好像很害怕宛頤,開了方子就匆匆離去了。

宛頤照方子去藥店抓了藥,身上就沒什麽錢了。回到家裏,發現桌上有做好的飯菜。宛頤猜想一定是昨天帶他們到這兒來的大娘送的。宛頤趕緊去找那位大娘,把身上僅剩的錢塞到了大娘手裏,“謝謝您。”

大娘:“我姓孫,以後就叫我孫大娘吧。客氣什麽,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你們夫妻倆是不是辦路遇上土匪了?”

宛頤:“對,對。大娘,我只有這麽多錢了,您先收著。”

宛頤不會煎藥,孫大娘耐心地教了她。

文珍喝了藥,還是昏迷不醒。宛頤開始為明天的飯錢發愁。宛頤本來想偷些錢,可是自己受的內傷還沒好,萬一被發現了,應付不了。

第二天,宛頤去鎮上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掙錢的事做,一擡頭,看到了百花樓。宛頤忽然想起自己能夠鼓上起舞,說不定可以賺錢。

老板娘認出了宛頤就是前一段來這兒出手特別大方的姑娘,對宛頤非常熱情。

宛頤:“老板娘,我遇到了一些難處,想在這裏賣藝,可以嗎?”

老板娘一聽這話馬上變了臉,“你都會些什麽呀?”

宛頤:“我能在鼓上起舞。”

老板娘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那你跳給我看看。”

宛頤表演了一番,引得一群人圍觀。大家都拍手叫好,老板娘覺得自己挖到了一塊寶,立刻同意了。當天晚上,宛頤就掙到了許多錢。

宛頤高興地回了梅家村,往孫大娘手裏塞了一筆錢:“大娘,這錢您收著,一部分是還給您的,另一部分是夥食費,還得勞煩您繼續幫我們做飯,還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看著點兒我相公。”

孫大娘一看這麽多,有點兒不敢收:“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不義之財可不能取啊。”

宛頤:“大娘,您放心吧,我在一個裁縫鋪找到了活兒幹,我說了我的情況,他們見我可憐,就先給了我一個月的工錢。”

孫大娘聽到這話才放心的收下了錢。

晚上,文珍終於醒了,宛頤扶他起來,她剛要去給文珍倒水,文珍拉住了她的手,“陳姑娘,這些日子,為了照顧我,辛苦你了。還有,那天,你為了幫我降溫…謝謝你。”宛頤突然想到,禹峘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眼裏泛起了淚花。

文珍:“怎麽了,是不是我說起那晚的事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

宛頤:“沒有,沒事兒。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別總是謝謝對不起的,你也別叫我陳姑娘了,叫我宛頤吧。”

文珍:“對了,這些日子又要吃藥又要吃飯的,身上的錢應該花的差不多了吧。我這兒有一塊玉佩,你把它當了吧。”

宛頤接過玉佩,看到玉佩上面刻著一個“珍”字,“這玉佩上還刻著你的名字呢,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沒事兒,我在鎮上找到活幹幹了,會給我工錢的。”

文珍:“你這些日子這麽辛苦,應該買點有營養的東西吃。還可以買件新衣服,你就收下吧。等我回家拿到了錢在過去數回來不就行了。”

宛頤:“那好吧,你想得還真周到。”

第二天,宛頤跳完舞出來,正要去當鋪,突然來了一個地痞流氓。

“小妞兒,長得不錯啊,陪大爺玩兒玩兒。”

宛頤不想惹事,可是那流氓就是糾纏不放,“少給老子裝清高,從這種地方出來的都是婊子!”兩人撕扯之間那塊玉佩掉了出來,正好落在林堂主一行人的面前。林夫人一看竟是兒子的玉佩。

林夫人出手打退了那個流氓,順手撿起了玉佩。

宛頤趕快上前致謝,“多謝夫人出手相救。”

林夫人:“這玉佩是姑娘的嗎?”

宛頤:“是的,謝謝您。”

宛頤正要離開,林夫人叫住了宛頤,“姑娘請留步,我看這塊玉佩十分喜歡,姑娘可否賣給我?”

宛頤:“夫人,這,恐怕不行。這玉佩是我夫君的。我們遇到了難處,想先把它當了,等日後有了錢再贖回來。您要買,恐怕還得先問問我夫君。”

林夫人一聽這話心中急了,“這明明是珍兒的玉佩,難道珍兒出了事?不行,我得去見見這姑娘的夫君,問問他這玉佩的來歷。”

林夫人:“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可否帶我去見見你的夫君問他是不是願意把玉佩賣給我。”

宛頤心想這婦人怎麽沒完沒了啊,“夫人,這玉佩我真的不能賣,告辭了。”

宛頤匆匆離開,林夫人一行人就一直跟著她,沒想到,竟然到了梅家村。

林堂主是入贅到紫翊堂的,以前不姓林,而姓梅。他更沒想到,宛頤居然進了自己以前的的家!

林夫人敲了敲門,文珍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文珍:“爹,娘!”

宛頤在屋裏聽到聲音,“文珍,怎麽了?”

文珍:“宛頤,你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文珍在屋內給父母和幾位同行的長輩講述事情的經過,當然,他沒有說去陳國那一段。

宛頤坐在屋外,拿出了那天那個中年婦女給自己的手鐲,心想:“清吟堂堂主?母親怎麽會和麟國的武林世家有來往?那天到底是舅媽要殺我,還是…?”

“這個給你。”文珍走了過來,遞給宛頤一個藥瓶。

宛頤:“這是什麽?”

文珍:“你只顧著給我看病,自己受了傷也沒治。你把這藥丸吃了,再調息調息,過幾天內傷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宛頤倒出藥丸,“怎麽只有一粒,你吃了嗎?”

文珍:“我已經吃了一粒。”

宛頤這才放心地吃了那顆藥丸。

這一切,被林夫人看在眼裏。其實林夫人只剩一粒,是給文珍吃的。

林夫人走了過來,“今晚恐怕我們也要在這兒借宿一宿。男女有別,珍兒,今晚你就和你爹還有幾位師叔伯去對面你周叔叔的故居住,我和這位姑娘留在這兒。”林夫人說話的同時,林堂主和幾位長輩也從屋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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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林夫人:“對了,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宛頤:“我姓陳,名宛頤。”

林夫人:“我剛才聽珍兒說你被人追殺,追殺你的是些什麽人。珍兒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也絕非一般人。”

宛頤稍稍猶豫了一下:“恕晚輩不便相告。”

文珍:“宛頤她被人追殺肯定有難言之隱,您就被再提她的傷心事了。”

宛頤轉頭對文珍說:“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伯父伯母,那明天我們就各走各的吧。”

文珍:“這怎麽能行,你傷勢還沒完全康覆呢,我怎麽能丟下你不管呢?”

宛頤:“我是怕追殺我的人不肯罷休,再連累你們。”

文珍:“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了,你放心吧,我爹娘還有幾位師叔伯武功都很高,他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娘,我們是回紫翊堂嗎?”

林夫人:“你忘年交的五十大壽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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