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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人生只若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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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宴結束後,宛頤和禹峘在花叢裏散步,

禹峘:“趙銘羽,死了。”

宛頤有些驚訝:“難道又是舅媽她…我真想不通,趙銘羽他已經去項國做了駙馬,為什麽舅媽她還是要…”

禹峘:“她不會因為趙銘羽做了項國駙馬就放過他,只要是她想殺的人,都必死無疑。”

宛頤:“嫣庭她,一定很難過。”

禹峘:“聽說嫣庭公主堅持要將趙銘羽的遺體帶回來安葬。”

宛頤:“是啊,她是那麽深愛著銘羽哥,怎麽能不讓他和父母兄弟葬在一起而葬在異地那麽孤單呢?”

幾天後,項國公主嫣庭回來安葬夫君的遺體。宛頤見到憔悴的嫣庭,安慰道:“別太難過了,銘羽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儀式結束後,嫣庭一個人在花園散步,看到湖水,突然有了隨夫君而去的念頭,傾身想要跳入湖中,禹峘恰巧路過,單手抱住了嫣庭,嫣庭回頭,兩人四目相對,禹峘楞住了,除了宛頤和母後,他從未看過其他任何女人的眼睛。母後的眼神時而慈愛,時而犀利,宛頤的眼神裏總是充滿了堅強;可嫣庭的眼神裏,充滿了哀傷,淒苦,無奈和柔軟。這一刻,禹峘的心,迷路了,融化了…嫣庭迅速推開了禹峘。

宛頤找不到嫣庭,心裏十分著急,看到嫣庭在湖邊,趕快跑了過去。嫣庭看到宛頤來了,忙說:“多謝王爺。”

宛頤:“嫣庭,你沒事吧?”

嫣庭:“沒事沒事,我剛才太不小心了,差點掉到湖裏,多虧王爺出手相助。”

宛頤:“我正好要正式介紹你們認識呢,這就是我未來的夫君,陳禹峘。你叫他禹峘就行了,是吧?”宛頤拍了一下禹峘。

禹峘被宛頤這麽一拍,才有些回過神來,“對呀,叫我禹峘就好,你是宛頤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會兒去和母後說讓你留下來多住些日子,好讓宛頤多陪你說說話,你看行嗎?”

宛頤:“我也是這麽想的,留下來多待些時日,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嫣庭:“那好吧,麻煩王爺了。”

晚上,禹峘和宛頤在樹下乘涼,宛頤靠在禹峘的肩上。

宛頤:“看到嫣庭那樣,我也好難過。你知道的,由於舅媽的關系,我從小就沒什麽朋友。嫣庭是我唯一能說說心裏話的人。項國全是她與銘羽哥生活的影子,她回去也只能黯然神傷。要不,我們替她找個僻靜又安全的地方,讓她在那兒住個一年半載,等徹底調整好心情再回去。”

禹峘:“好,嫣庭公主是項國皇上的掌上明珠,讓她在這兒多待些時日,對促進我們兩國的關系也有好處。再說,要不是母後…做些事補償她我心裏也會好過些。”

宛頤抱住禹峘,滿足地笑了,“謝謝你。”……

沒過幾天,禹峘就命人在湖邊蓋好了一座木屋。湖水十分清澈,木屋和小橋倒映在湖面,柳條還在風中飄蕩著。宛頤拉著嫣庭過來,“嫣庭你看,多美啊!”嫣庭看到禹峘,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就和宛頤進屋了。禹峘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又到了晚上,禹峘等到宛頤睡下,就自己出來散散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嫣庭的住處。木屋裏蠟燈還亮著,禹峘走到門旁,看到嫣庭還在為亡夫抄佛經超度。禹峘就這樣一直看著,過了一個時辰,嫣庭準備休息了,才發現禹峘在門口。禹峘見自己被發現了,匆忙離去,其實,他心裏希望嫣庭叫住自己。嫣庭欲言又止,看著禹峘匆匆離去。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這樣的夜晚不斷重覆著…

宛頤還和往常一樣,將向師父所學的講給禹峘聽。兩人練劍時,禹峘心不在焉,收不住劍,差點傷到宛頤。

禹峘:“對不起,你沒事吧?”

宛頤搖搖頭,“最近,我覺得你有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禹峘:“沒有,就是最近總覺得特別累,頭疼的毛病又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宛頤放下劍,把手放在了禹峘太陽穴的位置,幫禹峘按摩。禹峘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可是,宛頤卻發現不太對。以前她幫禹峘按摩時,禹峘顯得十分放松。可是今天,禹峘卻是愁眉緊鎖。

晚上,禹峘又來到了木屋,嫣庭依然在抄佛經。不同的是,今晚一直在下著細雨。

嫣庭:“外面雨大,王爺請進來吧。”

禹峘走了進來,“不是說過嘛,叫我禹峘。”

嫣庭,倒了一杯熱茶放在禹峘面前,回去坐下繼續抄佛經。

禹峘有這麽看著嫣庭一個時辰。

嫣庭終於站起身,“不早了,您請回吧。”

禹峘剛站起身來轉身要走,只聽到嫣庭冷冷地說了一句:“請王爺以後不要再來。”

禹峘沒有回答,默默離去了。

宛頤和禹峘坐在花叢中,說起小時候的事,可禹峘又是心不在焉的。宛頤感到有些害怕,從小到大,禹峘就是她的全部。可為什麽漸漸地,禹峘不再和自己交心,不敢和自己對視,甚至連好好聽自己說話都變得困難。

不知所措的宛頤來到木屋向嫣庭訴說著自己的煩惱。嫣庭安慰宛頤說人都是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也許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禹峘就會意識到宛頤的重要性。宛頤聽後覺得有些道理,而且自己有沒有其他辦法,決定離開一段時間。

宛頤來見鄭氏,“舅媽,舅舅的壽辰要到了,我想著每年的舞蹈和表演都大同小異,舅舅早就看膩了。所以我想去麟國買一些不同的衣服和表演用的器具,再學學他們的舞蹈。皇上一直想要入侵麟國,我想,他對麟國文化應該很感興趣。這次也一樣,絕不能讓其他王爺獻上更好的禮物。”

鄭氏:“難得你這麽有心,行,我派幾個人陪你去。”

宛頤:“謝謝舅媽。”

宛頤要走了,差不多要去半個月。臨行前禹峘趕來送她,宛頤擁抱著禹峘,在耳邊輕輕對她說:“我相信,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好,我愛你。”

禹峘沒有說話,只是沖宛頤笑了笑,揮揮手。

宛頤剛走,就有人過來小聲稟告,項國皇上意外染上惡疾,去世了。禹峘心裏很清楚,哪裏是什麽惡疾,分明就是母親和項國王子合謀害死皇上,再讓項國王子繼位,和她互惠互利。

禹峘馬上想到了嫣庭,飛奔到木屋。

嫣庭不相信侍女帶來的消息,非要即刻回項國。嫣庭自責不已:“都怪我,我只沈浸在自己的喪夫之痛,卻忽略了父汗還需要我照顧,我真是不孝!我還活在這世上幹什麽!”

禹峘看到這一幕感到心痛莫名,上前抱住了激動的嫣庭,“這怎麽能怪你,生老病死,天災*,這都是我們不能預料的!況且,你還有孩子!”

嫣庭突然楞住,“你怎麽知道?”

禹峘:“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任何秘密,你都會很容易的發現。”……

宛頤來到麟國,買了一些東西後,看到一群人圍在百花樓門口。宛頤也擠了進去,正好看到一個女子在跳舞。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紮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足登一雙繡著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制手鐲,擡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奪目;微擡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裏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額前的劉海處微別了一個銀紋蝴蝶發卡,嬌嫩潔白的小手裏緊攥著一方絲絹,淡黃色的素絹上繡著點點零星梅花,襯得此絹素雅,踏著蓮花碎步緩緩走入沁心亭,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及到眼前才覺亦是誤入紅塵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對其仰慕傾心。

宛頤徹底被震撼了,原來麟國的舞蹈竟然這麽美。她想著,如果自己也能這麽美,禹峘的目光從此應該不會離開自己。她吩咐隨從找附近的客棧住下,自己給了百花樓的老板娘五定金子,找來那名女子教自己跳舞。到了晚上,她在院子裏練舞,知了一直叫,弄得她心情煩躁,沒法練。突然,二樓傳出了動人的簫聲。宛頤瞬間有了興致,跳了一段白天看的舞蹈。可是過了一會兒,簫聲停了,宛頤瞬間又覺得跳不下去了。宛頤再次感嘆原來麟國的絲竹之聲也是這麽奇妙。

宛頤:“剛才吹簫的高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現身?”

二樓一個房間的門開了,只見一位綠衣男子從樓上飛到宛頤身邊。此男子極為清秀,比起禹峘的冷傲,他多了幾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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