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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文珍柏苴矛盾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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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趙夫人的房門外,嫣庭公主和丫鬟家丁們站了一長廊。看樣子,這真的是趙夫人最後的時刻了。

澄雪和碧縈進了房間,只見銘羽一人跪坐在床邊,面容憔悴。

碧縈:“澄雪,你和趙公子先出去一下。”

澄雪輕輕拍了拍銘羽的肩膀,兩個人悄聲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碧縈滿面愁容地走了出來,“我能為你們爭取的,只有這點和她好好到別的時間了。”

銘羽和澄雪進了房間,趙夫人看到澄雪來了,本能地伸出了手。

澄雪握住趙夫人的手,留下了眼淚。

銘羽:“澄雪,叫一聲娘吧。這一聲,娘盼了太久。”

澄雪:“娘。”

趙夫人慈祥地笑了,可是不久眉頭又皺了起來,“孩子,你的頭發……”

澄雪:“娘,沒關系,頭發馬上就會再長出來。”

趙夫人:“對,我的雪兒帶著頭紗也這麽漂亮,等明年頭發長長了,就又和以前一樣美了。只可惜,娘看不到了。”

澄雪:“娘,您不能就這麽丟下我。您給了我兩次生命,我還沒來得及報答您。”

趙夫人:“生下你,本就已經愧對你。答應娘,永遠不要自責。娘這一生罪孽深重,該是娘贖罪的時候了。娘只要在天上,看著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就心滿意足了。銘羽,”趙夫人另一只手握住銘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妹妹。”

銘羽:“娘,您放心吧。”

澄雪:“對,我也會進我的全力來保護哥,保護您的心血。”

趙夫人:“好,兩個都是好孩子。”

說完這句話,趙夫人含笑而去。

銘羽和澄雪悲痛不已……

銘羽是準駙馬,現在又深得皇上器重,趙夫人的葬禮辦得十分隆重。

晚上,銘羽和澄雪一起守靈。

澄雪:“你不恨我嗎?要不是為了我,娘也不會……”

銘羽用手為澄雪擦了眼淚,“兄妹並不僅僅是一個稱謂而已,還是血脈相連的深情。從此以後,我會遵從娘的心願,做一個好哥哥。”

澄雪握著銘羽的手,“謝謝你,哥。我決定,在這兒為娘守孝三年。對外就說我是娘好友的女兒,也是娘的義女。有我守孝,你就不必有所顧忌,順從皇上的意思,盡快和公主完婚。這樣,對你的仕途大有幫助,這也是娘的心願。”

銘羽:“可是……”

澄雪:“沒有可是。我想,建溪會體諒我,尊重我的決定。”

碧縈還要趕回去看看競選會長的結果,第二日就匆匆離開了。

而此時,得知趙夫人病故的芷茵也偷偷來到了趙府。

宛頤進到靈堂裏說有事要和澄雪說,澄雪就隨宛頤出去了。

芷茵默默地走向跪著的銘羽。

銘羽:“是你嗎?”

芷茵:“別太難過了,至少伯母的死,保護了她最想保護的人。”

芷茵走向前,對著趙夫人的靈位鞠了個躬,給趙夫人上了柱香,“伯母,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可是我不怪您,因為我也是一位母親,我能理解您想保護子女的心情。請您放心,我只會做對銘羽有益無害的事。”

站在門外的宛頤對澄雪說:“我想,芷茵的安慰是銘羽最有效的止痛藥。”

澄雪:“明天,你們也回去吧。”

宛頤:“那你一個人在這兒要好好的。”

澄雪:“恩。經歷了這麽多,我想,我有好多事情要重新思考一下。只是,我感到愧對建溪。從我們在一起到成親後,一直都是他在為我付出。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我卻不能在身邊扶持他,幫助他。”

宛頤:“你替銘羽守孝澄雪聖意,讓公主和銘羽的婚事得以順利進行。以後,銘羽仕途順利了,建溪有這個大舅子做後盾,在商會就會容易多了。你這也是在幫他。放心吧,碧縈回去之後會把這些利弊分析清楚的。”

第二天臨行前,趁宛頤和文珍去買馬時,柏苴對芷茵說:“恩……宛頤不會絲匯,是回湘恒,回毓兵山莊看看。”

芷茵早看出了柏苴的顧慮,“我都跟鴻飛說了,讓他管我叫姐姐,管你叫哥哥。”

柏苴:“你是怎麽跟他……?”

芷茵:“我跟他說,爹娘要為了救天下蒼生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不能暴露身份。”

柏苴:“他居然信了。”

芷茵:“他真不愧是你兒子,俠客情節挺嚴重的。”

柏苴:“對不起,我……”

芷茵:“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是我選擇了要瞞著所有人這件事。自己選的路,再苦再難都要走下去。”

這是,宛頤回來了,“你們聊什麽呢?”

芷茵:“哦,在聊我弟弟。”

宛頤一臉迷惑,“你什麽時候有個弟弟呀?”

芷茵:“是我爹前些年在外面生的,那個女人後來病死了,托人千辛萬苦地找到了我。他也算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就把他養在了身邊。”

宛頤:“哦,這是好事。”

芷茵笑了笑,“對,是好事!”

幾個人趕著路,柏苴突然停下了,輕聲說:“小心,好像有人埋伏。”

柏苴話音剛落,就有無數尖刀型的暗器飛了過來。

柏苴以掌力將暗器擋在圈外,盡數反了回去。

隨後,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現身了。

只是,這些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要刺殺的,全是高手。

四個人快速地將這些黑衣人解決了。

期間,柏苴看到文珍的下手特別狠,遲疑了。

柏苴走了過去,“文珍,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嗎?”

文珍:“是。”

柏苴:“第一次殺人,下手就這麽狠。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享受刺激的快感。”

文珍:“我是看到,他們想要置我們,置你於死地,才……”

柏苴:“還有,剛才你用的招式裏,有只有紫翊堂的接班人才能學的”

“是我教他的,”宛頤打斷了柏苴的話,“對不起,都怪我。那段時間傍晚陪你練功,晚上陪文珍練功,都記混了。真是抱歉。不過,我應該只交過他那兩招。文珍,你牽著馬和芷茵姐先走,我和你舅舅說會兒話。”

文珍和芷茵走在了前面,宛頤拉著柏苴的手,“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柏苴:“沒有,只是,如果那兩招不是你教他的,問題就大了。難道他……”

宛頤:“不會的,真的是我記混了就教他了。你看,你說要教我的時候我就說怕我記混嘛,你硬說沒關系,現在又生氣。”

柏苴:“沒有,真沒有。就算你故意教他的我都不生氣。只是,他剛剛下手太狠了。”

宛頤:“文珍從小在白馨堂受了不少白眼,吃了不少苦,心裏有陰影也是難免的。你要是不想讓他劍走偏鋒,就多關心他。你也多讓文珍和你爹接觸接觸,讓他在外公身邊享受享受親情的溫暖。”

柏苴:“好,我知道了,都聽你的。”

又趕了半天的路,柏苴去河邊打點水,芷茵看宛頤有話要對文珍說的樣子,識趣地也跟著柏苴去了。

宛頤:“你不需要告訴我那兩招是怎麽學到的。這次我可以維護你,下一次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不要知道會發生什麽。你要小心一點。每個人都有討厭一個人的權力,我喜歡柏苴,但我不能強迫你不討厭他。我只想告訴你,柏苴對你,雖然不夠關懷,卻也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文珍:“我討厭他,是從你來到湘恒開始的。”

宛頤可以避開話題,“芷茵跟我說過,一個人如果心懷仇恨,他的心胸就不會開闊。”

文珍:“你就那麽喜歡他嗎?”

宛頤:“是。”

文珍:“那我呢?我越發地覺得,我會離不開你。”

宛頤:“一個人離不開一個人不是愛,瘸子會愛拐杖嗎?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會後悔的。”

文珍轉身騎馬先走了。

很奇怪,和文珍說完那句話的宛頤突然想起了當時柏苴也跟自己說過“你會後悔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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