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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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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卿推開房門,裏面漆黑一片,他不知顏想叫他有什麽事,在黑暗當中摸索到了桌邊,若是按照沈少璃的想法,如果是他,他一定就直奔了床上去了。可惜他始終不懂,沈少卿是什麽人,他先點了燭火。

屋內明亮起來,他這才看向顏想,被子就在她的腳邊,明顯是剛踢下去的,她攤著身子,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說著什麽。口幹舌燥,沈少卿隨即別開眼,桌上有涼掉的茶水,他徑自倒了一碗大口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心頭上好受一些。

走到床前,那股壓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來,顏想領口大開,瑩潤的肌膚潔白如雪,延伸下去的j□j當中,精巧的鎖骨若隱若現,連帶著她呼吸起伏,胸前圓潤露出一個小邊來。

真是要命,他連忙背過身去。

誰知,這時候顏想卻是不耐地扯開了自己的衣領,直接拉開,她身體仿佛是有一把火,沈少璃還記得她上次喝了兩樽,怕她喝多了壞事,這才給他二人一人喝了一樽。

“過來呀,”她半闔著眼,盯著他的背影說道:“你不是想圓房麽,還你心願。”

“……”

她說什麽?

沈少卿腦中發熱,他心肝肺全身上下都熱得離奇,心跳比平時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顏想燥熱難安,從頭到腳的酥-軟讓她不由得輕輕低-吟一聲,男人腦中嗡的一聲,呼吸困難,頓時閉了眼。

她心裏明白,只難以忍受:“後悔了怎麽的?你快些,一會兒我可要睡著了。”

沈少卿胸前沈悶得上不來氣,他心如搗鼓,伸手解開腰帶,一件件除去衣衫,一想到當著女子的面寬衣解帶還是第一次,更覺面紅心跳。

顏想閉著眼睛,察覺到身邊人的靠近,她掌心都是熱氣,覆在自己的腦門上面。

不多一會兒,一具灼熱的身體靠了過來,偏這人他指尖微涼,所到之處無不有種奇妙的感覺。他拉開她的寬袍帶子,又從下面褪了下去。

屋內再暖和,也是冬天,她頓時打了個冷戰,抱住了這具身子的主人。

沈少卿同樣赤-身,他腦子已經有些不好使了,全都靠著感覺行事,他貼近她的身子,柔軟的兩團頓時貼近了他,那滑滑的軟軟的肌膚就在身下,他不敢多看,也並無太多的經驗,只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他從未如此貼近一個女人,身下立刻就有了反應,那發自內心的燥意仿佛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燒得他體無完膚,只想抱緊這個女人,與她洞-房。

顏想也是難耐,誰想到身上男人卻只在她臉上啄了啄,身下那將已經蓄勢待發了,卻還按兵不動。她呼吸加重,直接摟著他送上了自己的雙唇。

女人淡淡的香氣一下就竄入了鼻尖,竄入了心裏去,仿佛是開啟了一扇大門,沈少卿咬住她的唇,與她糾纏,他輕吟出聲,再忍不住沈身到她的兩-腿-之-間。

顏想迷迷糊糊聽著這一聲低吟,猛然睜開了眼,她的唇瓣還在他的舌間,屋內燈火雖然昏暗,但足以可見,身上的人並非沈三,而是沈大!

她低呼一聲,咬了他一口:“沈少卿!”

沈少卿哪裏聽出別的意思來,他忍耐不住一下沖了進來!

顏想推著他的動作頓時頓了下來,愉悅一下沖擊了他的四肢,沈少卿變重的呼吸帶出了一聲呻-吟,她空虛的口口一下被他填滿,心裏砰砰跳得厲害……

“你……”她艱難出聲,隨即掙紮起來:“少璃呢?明明是他怎麽變成了你?”

他還在她的身體裏面,卻已經聽不見她說的什麽話了:“別動。”

這樣的事情,男人都有沖動的本能,沈少卿也不例外,顏想已經清醒了大半,他一動,她便受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一邊是身體上面的契合,因著藥酒促進的情-欲迸發,他越快她越舒-服。可一邊是腦中僅剩的對沈少卿的本能厭惡……

“走開,你出去!”她呻-吟出聲,隨即又高聲喝道。

“……”

沈少卿也不說話,動作越發大了起來。

顏想渾身酥軟,實在受不住了,與他這麽融為一體。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顫抖著承受這帶著抗拒的刺激,藥效大作,兩個人瘋了一樣糾纏著,先還想著要一腳將人踹下床的她,不知什麽時候也只剩嬌-喘連連,後來累極睡去,誰也沒能抗拒得了那藥酒,昏沈沈睡過了去。

……

一只手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挲,顏想渾身酸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黑眸。

沈少卿裸著上身,先別開了眼:“天快亮了,我要去上朝了。”

她一下驚醒過來,昨晚那些零碎的纏-綿記憶一下回到了腦海當中,顏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被底是她光潔的肌膚。

感覺抓了被子將自己遮住,她怒喝道:“沈少卿你好卑鄙,竟然冒你弟弟的名來圓房!”

他詫異起身,身上也別無一物:“你說什麽?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麽?

本來是想問個明白,可人剛起了身,顏想想也沒想揮手就是一巴掌輪在他的臉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沈少卿臉若冰霜,隨即下床。

他絲毫也不在意在她面前袒-露,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只周身都隱忍著怒氣,也不管亮天沒亮天,灰蒙蒙地就走了出去。

顏想捂臉,懊悔得不能自已。

她記得那些碎片,明明是抵抗著的,明明他也是並未有任何的技巧,只是一味地進進出出,可說不清那種刺-激的撩人心弦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

都是沈少璃拿來的那甜酒,仿佛是找到了源頭,她起身穿衣,叫了留文起來,非要給屋裏熏上香,她甚至覺得自己完全沒法在這張床上住下去,滿屋子都是沈少卿身上的淡淡香氣,煩死了。

出得門來,沈少君聽見動靜已經起來了,她剛一出門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顏想心中委屈,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才好,看著他兩眼通紅:“少君……”

沈二自然是心疼的,也是關心著的:“怎麽了?你和大哥圓房了嗎?出什麽事情了嗎?”

她詫異至極,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也知道是你大哥?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是吧?嗯?”

沈少君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卻已蹬蹬蹬地下樓了,沈少璃住在樓下,她直接推門進去,小童在外間嚇了一跳。

沈少璃還在呼呼大睡,顏想到了他的床前,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沈少璃!你給我起來!”

他低呼一聲,睜開眼睛,見她一臉怒容也是嬉皮笑臉地沒個正經:“看你這樣那是和大哥圓房了吧?是吧嗯?”

她只氣得渾身發抖:“感情你也騙我來著,我問你,昨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你求我那麽久就為了你大哥是吧?你們三個人一起騙我對吧?嗯?”

沈少璃間接性地供認不諱:“我大哥很不容易的,既然成婚了,當然應該圓房啊!”

顏想一肚子苦水,說不出來,恨恨地摔了他的枕頭:“好好好!你們兄弟倒是情真意切,以後也不用找我不用求我,這地方給你們了,你們過罷!”

她轉身就走,沈三這才察覺到她的怒氣是真的,不是矯情不是假裝,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差點被她給帶下床去:“顏想!你去哪?”

她一把甩下他,冷哼道:“別碰我,我嫌你們惡心!”

說完再不回頭,跑了出去。

等沈少卿下朝回來時候,她也沒回來,四個男人默默地都等了半夜,結果得知她回了顏家,早早睡了。

這一去就是三日不見人影,圓房這個事情是騙過來的,沈少卿得知之後羞憤不已,將老二老三趕出了書房,兩天沒給好臉色。

他拉扯兩個弟弟長大,有什麽過錯自然是要攬在自己身上,可去了顏家,竟然連個影子也沒瞧見,問了岳父大人,人只說顏想不想見他,讓他暫時先回去。

三個爹爹都是一個態度,不管是因為什麽事情口角了,過兩天消氣就好,用不著興師動眾的,他去了兩趟,也沒見到人,也是頭疼不已。

四個夫君,只羅成悠閑自得一些,他絲毫不受此事影響,依舊在小樓進進出出,不知這兩日怎麽的,京城百姓又為他打抱不平了起來,好多人都偷偷議論,說那紫玉身為公主,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想掛上人狀元郎,人家不願意還貼上臉去的雲雲,不然怎麽羅成就搬回小樓去了呢,無非就是躲避她的糾纏嘛!

越說越像真事似地,羅成聽了傳言,但笑不語。

第四日剛巧是個閑日,沈少君一早起來,晃到了樓下,羅成正在屋裏看書,他就喜歡窩在小榻上面,看著書逐漸進入睡眠。

常林一見這沈家二公子,連忙進去通報了一聲,羅成起身相迎,沈少君卻只站了門口不肯入內。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顏想現在惱我三兄弟不肯相見,也不回來。”他看著羅成,十分懇切:“我知道你有法子,不然也不會這般怡然自得的,讓她回來吧,我們認錯就是了。”

羅成笑:“我能有什麽法子,她就是個漿包子,不想通是不會回來的。”

沈少君定定看著他,半晌才道:“再鬧下去就出笑話了。”

他點頭,卻也不應。

沈少君咬牙喚了聲:“二哥,既已成婚,理當同進退,從今往後你和我們一樣,再不分彼此。”

羅成沈默片刻,方才說道:“大哥怎麽說?”

沈少君聽見他這般喚著沈少卿,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這話就是大哥說的。”

說著,他伸出手來:“擊掌為誓。”

羅成隨即一擊:“好。”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不覺又到了三點,這也算是雙更了吧。

有親說我的故事沒有講完,今天就來個結局吧。

不知道你們看了會不會很失望……不喜歡的就別看了,想什麽寫什麽了。

從同學到談戀愛,不知經受過多少次打擊和煎熬,其中還透著戀愛的甜蜜。

因為異地,我們見面的時間最短也有三個月,漫長的時間都是用書信和電話來維持的,那時候日記本裏面出現最多的兩個字就是煎熬。

以為等我們長大了,便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惜這都是笑話,雙方父母都不同意,互相指責,以為是我們相互耽誤了彼此。

於是便開始了漫長的抗戰,八年的時候,已經不知第幾次提到了分手,我記得很清楚,在他們家裏,我將這些年的日記本放了個鐵盆裏面帶了去,我們說太痛苦了,不被祝福異地相戀,之後誰也不能放棄自己成全彼此,太痛苦了,於是開始點火燒日記。

至今我還保留著那些殘缺不全的日記本,當火真的點燃了起來,我們卻再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然後發誓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非典的那一年,全都放了假,我所呆的城市幾乎要戒嚴了,他就那麽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說他感覺世界末日可能也不過如此,周圍感冒的人很多,我們窩在一起,就再沒有分開。

他說他會給我一個家,給我所想要的任何一切,他也會說服我父母,也會像父母抗爭,我相信他了,於是我放棄了我所有的一切,去了他的身邊。

我們屬於早婚的,也屬於裸婚的,結婚的時候什麽都沒有,雙方父母都抱著一種,我們就看著,你們小的不聽話,非要在一起能多久,早晚得離的態度。

我家親愛的脾氣不大好,當然婚後我也曾經歷了很多不愉快的時候,我們磨合了一段時間,也曾去過民政局離婚,這一切似乎都很苦,但又無比的現實。

我是個很倔強的人,唯一不滿他就是愛發脾氣無法忍受,如果他錯我也不會低頭,兩個人就像鬥雞一樣生活,當然會想到離婚,於是我們去了,民政局的阿姨叫我們寫離婚財產協議,當時他拉著我的手,去了。

我很傷心,躲了一邊,說簽字就行,財產隨便分(當時有部分存款)

然後他真的打印了三份,讓我簽,我看都沒看,就想著離婚算了,一分錢不要也離婚。簽過之後,誰想到他就拽著我說:“既然簽字了,那好了,我和你回家吧。”

我懵了,他打開協議叫我看,上面是我們的共同共有財產,下面詳細羅列了東西,全都歸我,後面還有一條,寫著他本人也歸我,必須帶走。

他就是這樣,不管因為什麽吵架,最後總是他道歉,千方百計地哄。事實上他從未覺得自己錯,等你不生氣了,開始教育你哪裏哪裏是你錯之類的。

生活總會歸屬於平淡,然後給你一個晴天霹靂,他如約給了我家,房子,車,去年的夏天,卻突然高燒不退,今年才查出來是心臟病的一種。

我應該還慶幸這個病能治,後來他這感染性心內膜炎越來越嚴重,住院20多天時候實施了急診手術,二尖瓣沒能保住,到底是換了個金屬片。

沒做手術的時候我盼著排到我們,好快點治好,快點回家,可當他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想起大夫說的百分之七十把握卻是後怕,我盯著手術室的字幕,看著他的名字後面寫著手術中,突然覺得我根本沒準備好,沒準備好如果他被開膛之後如果有什麽意外,如果這世上再沒有這個人了,我該怎麽辦。

住院那麽多天我從未哭泣,即使他進手術室的時候我也沒哭,但就在那四個小時的等待裏,是真的忍不住,抱著媽媽哭。我覺得我撐不住了,我覺得我後悔了,進手術室之前,他雖然高燒,但其他真的沒有問題,我特別想沖進去給人拽回來,不想叫他們把他像殺豬一樣剖開,不想。

四個小時過去之後,他手術成功了,還未蘇醒就從手術室推了出來,當時他戴著氧氣罩,能看見被下是赤裸著的,鎖骨和腳都露在外面,一點表情都沒有,閉著眼睛就和睡著了一樣,我推著他,想摸摸他還有沒有溫度,可連手都不好使了。

只是從二樓到八樓的電梯功夫,我看著他哭,大夫不斷和我說手術成功了是成功了一半,還需要他在重癥監護室裏的情況平穩,才算真的成功。

然後他們把他推進了重癥監護室,我兩天沒有見到他,兩天沒有吃飯,整整兩天,第二天大夫說呼吸機拔了,第三天說吃東西了……

那裏面的病人,都是捆綁著的,聽說呼吸機插-入喉管特別痛苦,他被推出來的時候是術後第三天中午,當時我們好多親人都在,他看著我一張嘴,連聲音都發不出。

呼吸機傷了他的喉嚨,我湊到他耳邊才勉強能聽見他的聲音,我記得,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監護室的護士,沒人性。他說的第二句頗有喜感,是回到病房時候說的,我聽他說了兩次才聽清楚,他問我:馬刺和熱火誰贏了?

後來他說,監護室裏面就和地獄一樣。

醫院管理很嚴格,家屬只允許留下兩個人,他身上插了兩條管子,前胸還是那麽長的刀口,我根本不敢碰他,給他請了個專業的護工,那個大姐人很好,可惜他不許她碰他任何敏感一點的部位,多半還是要我伺候著,當然,後果就是總是弄疼他。

記得他拔管子的那天,他下床了,我扶著他,他特別高興,跟我說:X小楠,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活著回來,不然像你這樣的笨手笨腳的媳婦兒沒人照顧,後半輩子還不得餓死啊!

出院的那天,我們手拉手,就像很多年前一樣,他連走路都十分吃力,卻堅持不坐輪椅。

他問我,這樣的他還愛不愛他。

我說不知道,問他這些年過去了,他還愛我嗎?

他說他也不知道,反正不能和我分開,我想是的,我也不能和他分開。

可是,如果這都不是愛,那愛又是什麽呢……

☆、三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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