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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塵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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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京城臨安,範兮歆上朝拜見皇帝。眾臣齊刷刷上朝,朝拜皇帝。卻聽太監宣稱:“皇上龍體欠安,今日不朝,有啥事暫請秦相代理,退朝!”

範兮歆與陸游之父陸宰曾經同朝為官,交情甚厚,他暗地為陸宰之子陸游的事著急,卻也無法。

好歹熬到第三日早朝。眾臣見到金鑾殿外齊刷刷的站在一排絕色美少女,有人忍不住問太監總管。太監總管嘻嘻一笑:“這是給皇帝選的江浙美女。”

總管接著面對那些個個含苞欲放,垂頭而立的少女們,扯著不陰不陽的嗓子喊:“一會兒你們面見皇上,可要懂得規矩,方才我教你們的,都聽清楚了嗎?”

“是!公公!清楚了!”少女們銀鈴般的嗓音。

眾臣魚貫入殿,上朝齊刷刷肅然靜立金鑾殿兩旁。高宗皇帝終於上朝了,他由一個太監扶著,走上殿中高處的龍椅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臉色瘦肖,顴骨高高突出,下頜一縷胡須,一臉疲憊不堪,酒色過度之相,他有氣無力地道:“眾愛卿,有事快奏,無事退朝!”

秦檜走前兩步道:“陛下,江南選的美女就在殿外等候皇上選拔。這是地方官員獻上的美女名冊,請陛下過目!”

宋高宗大喜:“好好,愛卿辦事果然得朕寬心,快呈上來!”太監取過名冊面呈高宗。高宗看過,忙道:“好!快宣她們上殿呀,朕要好好瞧瞧,退朝!”

範兮歆急道:“陛下且慢,下臣也有一奏!”

宋高宗不耐煩道:“愛卿快講!”

範兮歆道:“是關於大學士陸宰之子陸游的事情。也是關於此次科考之事。其實考生陸游寫的文章並不是啥反動的話,我也檢查過他的文章。他最多就是說說不要議和,需以戰為守之見罷了,最多不合當朝國策,況歷來考生,只要不是有啥反動的話當朝都不會追究的,秦大人小題大作,非要去緝拿陸游,不知有何動機,這樣下去,天下士子怎敢再有所建議,考生們怎不齒寒!”

高宗道問秦檜道:“愛卿,這個嗎就小題大作了吧,士子們也是一己之見,不必當真,不然,天下士子還不罵朕昏庸,竟然容不下一個考生的言論嗎?我們要廣開言路嗎!”

秦檜道:“皇上,下臣也是為了大宋的興盛,怎容不得他們胡說八道。所以要緝拿言主戰的考生!對了,皇上,範兮歆曾與陸宰交情深厚,才上前求情,所以他包庇有主戰謬論的考生,他有辱國家和朝廷了!請皇上制他的罪!”

範兮歆指著秦檜怒道:“秦大人,老夫可從沒有得罪過你,這事我可不是針對你,老夫只是以事論事,你……你竟然信口開河,辱沒本官!”

“請聖上明斷!”範兮歆深深向高宗一恭。

高宗哈哈一笑道:“兩位愛卿,就不必爭了,朕看呀,這事,秦愛卿也的確是小時大作了,下去取消那個叫什麽陸游的考生的通緝,只是把他除名就行了,不過秦愛卿為國為民處處周到之心,到是堪稱眾臣楷模!好了,就這樣吧,朕還等著去看佳麗呢,退朝!”

再說,陸游和小巷在上官道長的護送下,平安回到了家中。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家人見到陸游和小巷,興奮的大叫。早有下人跑去稟報老夫人了。

“娘,我回來了!”陸游和小巷在家丁的陪同下,一起到了堂上。“給母親請安!”陸游一下跪倒在地,“孩兒讓母親擔心了!”小巷也跪倒:“拜見老夫人!”

“游兒,你終於回來了,快起來,你們都起來!”老夫人戰戰兢兢的從椅上站起,走上前扶起陸游。

“游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老夫人激動地流淚,陸游忙用自己的衣袖給陸母擦幹眼淚。在旁的下人看到這激動地一幕,也個個淚光閃動。

陸母樣子憔悴,似乎一下老了許多,陸游看了心疼道:“娘!”

“游兒,你瘦了,快坐著說!”陸母道。

陸游道:“娘,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上官道長,現在是我的師父,是他護送我們回來的!”

陸母道:“仙長,快請上座,謝謝你一路照顧游兒!”

上官道長道:“不說見外的話了,如今我和游兒已有了師徒之誼!”

陸母道:“這是怎麽一會事,游兒,快把這一路的經過給娘說說,娘都擔心死你了!”

陸游道:“請母親靜靜聽游兒道來……”

陸游便把怎麽上京趕考,遇到範大成,怎麽作文,怎麽得罪秦檜,受到通緝,怎麽遇到上官道長,到了靈隱寺,怎麽拜師,前前後後一並告知了陸母。

陸母聽得連連嘆息,家人也聽得汗流夾背。

陸母忽然起身上前,面對上官道長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上官道長忙道:“老夫人不必客氣!”

陸游道:“母親,看你氣色不好,都是擔心游兒所至,游兒實在慚愧!”

陸母道:“可不是嗎,前幾日一些從京城來的,衣著捕快裝扮之徒,不知他們是怎麽找到這的,來府上好幾次了,要我們交出你呢,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是聽他們說是逢了秦檜之命前來捉拿。我說你不在家,他們硬是要搜。我說你爹好歹曾經也是朝廷三品命官,為國家也是做過貢獻的,陸府豈能他們想搜就搜的。又給了許多銀兩,他們才沒有強行闖進府來搜查,卻在外面街上等你回來。我派出尋你的家奴,叫你千萬不要回來,如今你回來了,卻不知為何還沒有收到出去家奴的消息。他們出去打探還沒有回來。剛才聽你說,對你的通緝取消了,怪不得從昨天起,過去幾天來,一直在外面轉悠的捕快一下就消失了蹤跡。好了,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啊!”

陸游道:“孩兒不孝,讓母親受驚了!”

陸母道:“游兒,母親到沒有什麽,只是,王氏倒是擔心你得病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陸游看看母親,又看看上官道長,道:“既然如此,母親,我就去看看。師父,我去去就來!你請慢慢喝茶。”

“游兒,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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