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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沒科學依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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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讓腳步一頓, 伸手摸上口袋,空空蕩蕩。

他對視上辛甜詢問的眼神,想趁機拿回來。

“辛叔找你一般都是直接打電話吧。”

“那到也是。”辛甜接受, “那你去北京也是相信我爸爸說的呀。”

她擡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看你的信。”

撿起來, 低下頭,眼睛它自己就自動掃過信紙了。

陸讓輕笑, “沒說不能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想去確認一下。”

信是前兩天收到的。

因為想把爺爺圈在身邊, 現在對外的信件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不給爺爺再跟首都那一家子牽扯的機會。

剛開始拿到這一封信, 看到是辛叔的名時還很詫異呢。

打開一看,辛叔說柳煙不是他親媽,一直是對頭的那個才是。

不管是哪個, 陸讓看來都怪惡心人的。

他說:“辛叔說很多事情信上面都不好說, 讓我去一趟北京,見個人就都知道了。”

辛甜:“哦。”

她把信還給陸讓,打量著她的臉色。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陸讓給她買了汽水, 連帶未來丈母娘那一份。

“我成年了。”

有媽沒媽沒區別。

辛甜聽明白,伸手搓了搓臉。

陸讓問, “不疼?”

辛甜:“我要恢覆一下淡定, 萬一讓我媽媽看到再問。”

陸讓拿下手, “沒關系的, 問到就說, 我沒想瞞著。”

還要掙好感娶媳婦呢。

辛甜抱著汽水, 回到媽媽身邊坐下,只是眼神一直盯著陸讓。

這麽大的動靜林雪柔就是想當做沒看見都不行。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買瓶水還把魂落下了?”

“沒!”辛甜咬著吸管,也攔著陸讓沒讓說。

人來人往的候車室內空氣並不怎麽好聞,等到車次到來,軟臥車廂車廂的空氣明顯好多了。

陸讓的票是臨時買的,上車後才找乘務員改到了辛甜他們那一間。

四張軟臥一格的位置,被他們占了三個人,倒是不用太過於去防備外人。

路上總是枯燥乏味的。

辛甜提了鳳娟打電話來說的意思,跟媽媽商量,“我想等暑假回來後開間店,橋後那邊門面店轉租,距離學校近的。”

她目標倒是和風娟姐劃下的道類似,賺的就是學生的錢。

那位置出後門轉彎就能到,很近的。

林雪柔:“可以啊,你自己安排好時間就行。”

辛甜想得多,“但是我不能一直看店,畢竟我主業還是要學習的。”

陸讓正在書包裏掏書,“你說的那個距離聽進的,可以在學校裏找鐘點工,學校勤工儉學的位置目前都不夠,九月開學之後又是大批學生入校,相信應該不難。”

辛甜:“我還以為你會說幫忙的。”

陸讓:“我沒問題,但是你要開肯定是女裝店,我去幫忙怕本末倒置。”

辛甜:“沒準還能幫我招一些客來。”

陸讓感受到了未來丈母娘的打量,聽她說:“這麽說陸讓在學校裏面還挺受歡迎。”

陸讓否認,“沒有的,學校的人經常說,找對象最好不要找我這樣的。”

辛甜和林雪柔都好奇,“為什麽?”

陸讓:“怕以後離婚,都被我坑的凈身出戶。”???

辛甜:“……”

林雪柔才記起來,陸讓學的什麽。

類似以前狀師的職業。

她輕嗯,“你這麽說,還真是防不勝防。”

陸讓:“……”

辛甜:“媽媽,換個想法,爸爸以後不是要建廠麽,家裏有個了不是很多方面都能避免被坑呀!”

林雪柔看著外向的女兒,當著陸讓的面沒戳穿她。

“你爸還早著呢,三年才畢業,再過幾年咱們家都是大學生,就我了。”

“媽媽要不要也來我們學校旁聽,或者去上夜大,現在夜大電大辦法的畢業證也是受認可的。”???

林雪柔想了想,“算了,我又不打算考狀元。”

她當年夏練三伏的日子不想再過了。

辛甜也就說說,看媽媽自己。

不過陸讓所說鐘點工這事,倒是也還行。

說起趙姨也在首都,辛甜算算日子,“嬌嬌沒幾天就要高考了。”

那麽不喜歡學習的人,在通過專業考之後,生生熬了半年去看書,希望能過!

上車後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著就特別讓人想睡覺,辛甜直接就躺下,直到聞見飯菜的香味,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就是瓜子汽水午飯的叫賣聲。

陸讓瞧見她醒過來,“餓不餓?是想直接吃餐飯,還是去餐廳?”

辛甜坐著木那了兩秒,睡醒的空氣顯得特別的悶。

這會的功夫,小推車已經到了跟前。

辛甜肚子咕嚕一聲,突然說:“想吃方便面。”

陸讓要了兩包,又買了一盒飯,配的一葷一素,葷菜是紅燒肉,素菜是燜豆角。

飯菜放在小桌子上,“先墊一口,我去接水泡面。”他掏出包裏帶著的茶缸,將面餅掰開放進去。

辛甜哦了聲,已經醒過來。

她們這一間開車後,一直沒有第四個人出現。

辛甜站起身活動活動四肢,才發現媽媽也不在。

熱水離得近,陸讓很快端著蓋上蓋的茶缸回來,辛甜才問,“我媽媽呢?”

林雪柔:“林姨去上廁所了,你要不要去,前頭一節車廂走過去就是。”

不說還沒感覺,提起了辛甜覺得還是要解決一下。

出來軟臥,隔壁一節也是軟臥的車廂,沒那麽擁擠,順順利利來到廁所,等了兩個人才輪到她。

結束後洗了手,辛甜出來才想起來來的路上沒遇見媽媽人呀。

“甜甜。”

辛甜一扭頭,剛剛還在惦記的人,這會手裏拎著一兜山竹走過來。

“你睡好了?中午想吃什麽。”

辛甜說了泡面,更好奇山竹,“車上還賣這個嗎?”

林雪柔推著她回位置,“也是我運氣好,硬座那邊有人擔著竹簍在火車上賣,早上摘的正新鮮。”

都是一些當地的老農,逃票帶著東西上火車,跟著車兩三站就能賣光。

辛甜:“媽媽這些你都知道?”

林雪柔清了清嗓子,沒說是偷聽人家老漢就個對話才知道的。

辛甜一靠近軟臥,倒是率先聞到一股霸道的辛香味道。

陸讓瞧見人,“正好,面開了,再晚一點要軟了。”

林雪柔看去,“怎麽想起來吃這個。”

辛甜嘿嘿,就覺得好奇。

香噴噴的面入口,讓吃慣手搟面的辛甜覺得口幹差了些,不過味道彌補了一切,火車上這種環境,吃點味道重的開胃。

面餅很實惠,一包夠辛甜的胃口。

林雪柔也沒嘗過,最後那盒飯是陸讓自己吃的。

飯後再一手捏一個山竹,軟綿綿甜滋滋的味道又沖淡了口腔裏的味道,窗戶打開風一吹,很快散個一幹二凈。

辛甜沒夠,山竹皮太占重量,真入口嘗不到多少。

她主動起身,還想要再去買一份。

陸讓不放心,陪著一起去,可惜人家已經賣完了,打算下一站下去。

辛甜:“沒了。”

陸讓:“等到首都,去水果店看看有沒有。”

不過想想南北距離,大概率有點玄,運輸是個大問題。

辛甜嘆氣,要回去的時候撞見了趙雲海。

辛甜和陸讓都奇怪。

“回首都的隊伍不是幾天前就走了?”

趙雲海也意外在這見到他們。

“我沒跟大部隊一起走,回寧市待了幾天,見見泰山。”

辛甜:“泰山?”

陸讓:“就是岳父。”

辛甜:“……”

趙雲海:“書墨暑假沒時間回來,我就跟老師請了假,你們這是?”

陸讓:“林姨還在等我們回去。”

趙雲海送一口氣,他還以為就兩人呢,膀胱漲裂,沒工夫再跟他們說話,去了廁所。

辛甜回去,路上突然問,“他和你好像以前就認識,你回去首都的消息會不會被那一家知道?”

陸讓:“他看不上的。”

趙家那是個陸家本家有交往的人,陸家外道旁支根本看不上。

以前委員會在的時候看不上,現在平頭小百姓就更看不上。

辛甜還是擔心。

陸讓見軟臥的人都在自己床上待著,伸手點了點她皺起來的眉心。

“小心皺眉習慣,留川字紋,就跟生產隊林奶奶似的。”

“咒我!”

辛甜不替他愁了,本人都不管。

下午無聊,辛甜帶上的紙牌消磨了大把的時間,晚飯三人將隨身的貴重東西帶上,去的餐廳次飯。

熱炒的小菜,白米飯,比餐車推扯的味道要新鮮不少。

吃飽喝足,外面天已經暗下來。

轉車是在半夜,月臺上呼呼吹了半小時的風,又等了倆小時。

趙雲海倒是趁機湊上來,上車後也換了臥票。

他不差錢,很快就湊到一個軟臥間裏頭。

淩晨。

折騰到現在都累了。

為了照顧女士,陸讓和趙雲海睡的下鋪,這會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恩,其實是單方面的。

趙雲海單純在看陸讓,打量著什麽,陸讓只是坐著,不困。

這些天都沒怎麽還好睡。

辛叔寫的那封信,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跟鬧著玩似的,被以前的正房老婆和兒子踩在爛泥裏頭,喊了十六年的狗雜種,現在跟他說那是他媽?

他不是很願意相信。

可變相一想,柳煙當他媽十六年,對他不聞不問就有了源頭,認了陸耀光當兒子又覺得是真的。

想來想去,就有點睡不著。

趙雲海率先打破安靜,“之前都說你不打算再回北京那個家。”

陸讓恩一聲就完了。

氣氛尷尬。

趙雲海:“辛甜知道你家的情況嗎?”

陸讓:“……”

趙雲海:“你如今也算是改過自新,按照你的成績畢業分配不是難事,好好幹吧。”

陸讓:“改過自新?”

黑暗中,趙雲海一時之間看不清陸讓的神情。

趙雲海頓住,還在等後續,看到陸讓躺下了。

他有些不自在,這事,對面上鋪傳來聲音,“趙同學,好晚了。”

周遭的車間,都已經安靜下來。

左邊有個大兄弟在大呼,哼哧哼哧的,右邊的老漢在磨牙,嘎吱嘎吱。

因為入睡各種聲音就顯得十分的明顯。

辛甜說完話,偷偷翻身帶動了床鋪嘎吱響,動一下緩一緩,最後換了個姿勢伸頭去偷看陸讓。

月初的月亮很細,卻很亮。

辛甜隱約能瞧見陸讓單手枕在腦後,閉目休息,月光給五官鍍上一層光,清冷遙遠。

辛甜想,其實陸讓長得好看,還挺加分的。

迷迷糊糊想睡著,再睜眼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趴著睡的後果,就是胸口悶疼,胳膊無力,有點丟人也有點臊得慌,自己翻身緩了半天。

今天不如昨天自在,辛甜發現陸讓一天沒理趙雲海。

倒是趙雲海跟媽媽還聊了一些話劇上的事。

隔天淩晨,車駛入北京站。

出來便迎面看到不少的人。

“三輪車坐不坐!”

“賓館便宜住了。”

“吃飯不,正宗京幫菜。”

趙雲海看到路邊停靠的車,轉頭問,“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吧。”

來到這,也算是到了他的地盤,指著路邊的車說:“我家裏人來接我。”

車門被打開,辛蜜從車上下來擺手。

她喊著,“媽,這邊。”

趙雲海:“?”

他正楞神,孫書墨突然抱著孩子過來,“你終於到了,累不累?我喊了三輪送我們回去。”

陸讓嗤了一聲。

很微妙。

趙雲海渾身發燙,“我不是提前打電話給家裏,讓車來接我?”

孫書墨湊近才看到辛甜幾個,變化太大有點不太敢認,加上孩子抱著脖子死活不看趙雲海。

現在聽到質問,臉色也不太好看,“車被媽用了,說是要去友誼商店買東西。”

婆婆看不上她,連帶著女兒也看不上,趙雲海不在自然不太好。

辛蜜也過來了,“你們怎麽還站在這?人太多了。”

她瞧見趙雲海也只是簡單看一眼,扭頭一手媽一手妹給拉走了。

至於陸讓,幹活拎行李吧。

趙雲海自覺有點丟人,沒再搭話,帶著孫書墨扭頭走了。

辛甜看著兩人背影,總覺得特別的熟悉。

上了車,辛蜜才想起來問,“那是趙知青和孫知青?他們女兒好小,按理不該我兩歲了嗎?”

辛甜點頭,她也覺得小。

只是註意力收回來,落在車上,“姐姐,這車……”

辛蜜拿著鑰匙坐上駕駛座,齜牙笑,“我休息時間考了個駕照。”

本來就會的東西,拿本還是聽容易的,畢竟這會考駕照教練都是在身邊當考官的。

林雪柔問了車。

考駕照方便,車呢?

辛蜜含糊,“爸爸找朋友給我的,我考駕照也是他找的人幫忙。”

辛甜一聽,覺得爸爸好厲害。

陸讓覺得這話有水分。

只有林雪柔,和辛蜜對上一眼之後,看出來點意味。

她想著,辛繼榮原本就是這世界的人嗎?

……

大路上斑馬線少,到處都是三輪和自行車。

辛蜜車開的倒是穩當,一腳油門停在了定下的北京飯店。

“我提前預定了兩間房,可以休息一下,中午就在裏面吃,不過我沒想到陸讓也來了。”

陸讓微笑,“現在還方便辦理入住嗎?”

辛蜜:“能,你自己去辦?”

陸讓點頭,下車去弄。

辛甜倒是趁著他下車的時間拉著姐姐問,“這裏貴不貴?他萬一錢不夠怎麽辦?”

辛蜜抓住她,“那也跟你沒關系。”

辛甜:“姐姐!”

林雪柔關上車門,“下去看看吧。”

也算看了幾年的人,不至於在外面去故意為難。

辛甜這才抓起自己的小包跑出去,追上陸讓。

辛蜜心裏不是味,“媽,他們這樣你不管啊,學生看可不能早戀。”

林雪柔:“你呢?車是你爸弄的?”

辛蜜:“恩,當然!主要來來回回趕車不如開車方便,下午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給你們當司機。”

林雪柔:“看你妹妹。”

兩人步入飯店,陸讓運氣好,有空房間順便辦理了手續。

辛甜回頭就說:“不是我花的錢!”這點必須要澄清。

辛蜜說陸讓,“他一個學生哪來的錢?”

辛甜:“姐姐你笑瞧不起人,他兼職多著呢,還有獎學金,姐姐,你這學期的獎學金泡湯了哎。”

她來之前就已經下發,交流生這一批,都沒得。

辛蜜總算是知道,女生外向這詞怎麽來的。

一個月不見,妹妹不當妹妹了。

……

中午飯很簡單,吃飽為主。

剛下車的人都不怎麽有胃口,簡單對付之後回房間去休息。

辛蜜蹭了妹妹的房間,標間雙床,東西一早就從宿舍收拾過來,走的時候直接就能拿走。

午睡好好休息後,原本定下來陸讓當導游的,辛蜜搶了活。

首都不同南方溫柔,房屋一板一眼看著都覺得嚴肅。

隔天去的故宮,看了偉人像後轉戰,從南到北,無門進去,東華門出來,一步一步丈量著建築,就耗費了一上午的時間,更不說,辛甜還帶了相機。

最後站在珍妃投井的那口井前頭,窄窄的入口讓她疑惑。

“總覺得我頭伸進去,肩膀就卡住了,根本掉不下去。”

“凈胡說八道,不想點好。”林雪柔把人拉走。

中午飯是路邊的老冰棍,外加老酸奶,現場吃了還瓶子還能退錢,實在是熱得人沒胃口,只想吃點涼涼的。

辛甜撐著傘,精神頭倒是足足的。?S?

辛蜜:“你還真是來玩的。”

辛甜:“那當然。”J??

因為單純來玩,行程就沒排那麽緊,故宮出來半下午,中午飯和晚飯湊一起,去了全聚德。

辛甜惦記著,“爸爸之前就一直惦記著烤鴨爐。”

傳承的手藝,辛甜吃著還挺熟悉的,她覺得教爸爸的那個老師傅,沒準跟這家師傅有點什麽關系,不然味道怎麽會那麽相似。

鴨皮沾糖,鴨架煲湯,一頓飯慢慢吃,順便歇歇腳。

春卷包著烤鴨,辛甜腦子裏卻冒出來了炸醬面,想吃。

辛甜問陸讓,“有哪家的比較正宗?”

辛蜜說:“老五胡同那邊有一家還挺好。”

陸讓提醒,“那一家面不夠勁道,有些胡同裏的小店更正宗些。”

辛蜜瞪他,“是哦,這是你家。”

想吃的辛甜左看看,右看看,決定跟媽媽明天都不吃炸醬面了,換吧。

第二天陸讓繼續陪同。

第三天,第四天……

這天辛蜜接到同學告知,要回一趟學校,老教授找。

辛甜總算是找到機會,趁著中午天熱的時間,摸到陸讓那。

她說:“我們沒幾天就要回去了。”

來了好幾天,陸讓好像真的不過問那一家子事唉。

陸讓給她倒水,“我也是來玩的。”

辛甜捧著水杯,見他不像是說假話,“那下午你陪我去逛街?趙姨在前門大街租了個鋪子,媽媽和趙姨不對付,不想去。”

陸讓:“那等太陽降降過去?”

辛甜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可以,我回去也開一家店,畢業分配前賺兩年零花錢,分配後要是進了什麽機關單位,可就開不成了,要是能提前知道分配到哪就好了。”

陸讓看她,鬼靈精怪的一雙眼睛不住地看過來。

他伸手悶了一下,“寧市怎麽樣?省會還是遠了點。”

辛甜嘴角不住往上翹,開開心心地拉著人去找門店,還挺顯眼的。

橘紅色的門面裝修,大玻璃墻,還挺特別的,就是趙姨在發呆。

“趙姨!我來看你了。”

趙新麗回神,看到是辛甜趕緊揉了揉眼睛,露出笑容。

“你們來玩的呀。”看到陸讓還驚訝一會。

辛甜點頭,察覺趙姨不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看起來像是哭過的。

趙新麗解釋,“今天嬌嬌高考,我擔心。”

一算日子,都第二天了。

趙新麗說:“等考完,明天就能送來。”

辛甜:“趙姨你不要擔心,她預考不是朝了分數線好多。”

如今為了控制各地高考名額和升學率,在考前新增了預考,超過及格線的才有資格參加高考。

方嬌嬌的預考成績還不錯。

趙新麗聽了情緒好不少,起身,“也是,那就不想了,你難得來一次,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姨送你。”

辛甜也不客氣,挑衣服順便幫忙收拾。

貨是剛到的,有不少新鮮的款式,剛掛上,透過玻璃門外面就能看到,立馬就吸引來兩個人。

“店今天營業嗎?”

辛甜站起來,“營業的,掛上去的都能賣,你們看看喜歡什麽?”

高個子的瘦氣女孩打量著,跟身邊朋友邊選邊聊八卦。

“這件不錯,顏色亮,反正之前訂婚要置辦新衣服的錢當補償了,我能多買幾件。”

“聯姻真的取消啦?那陸家兒子打小報錯的消息是真的了。”

辛甜眨眨眼,悄悄豎起耳朵。

陸家?

“管他是不是抱錯,定親的信物都能弄丟,之前是我和陸長明青梅竹馬,沒計較。”

“你不是挺喜歡陸長明的。”

“喜歡能飯吃呀,他現在可配不上我,那陸耀光就更配不上我。”

辛甜耳朵動一動,覺得北京可真小。

“就這一身吧,我們再去其他店看看。”

瞧著喜歡,買完人就走了。

辛甜看向陸讓,他好像沒聽到剛剛兩個人說的話。

她避著趙姨,小聲說:“好像我爸爸搞錯了,被抱錯的人不是你和那誰,是那誰和那誰。”

陸什麽啊,記不太住。

陸讓忍不住翹起唇角,遞出一條小裙子,“喜歡這個嗎?”

辛甜:“跟你說正事呢,不過小裙子也喜歡。”

陸讓:“買。”

……

兩人幫忙,趙新麗自然速度快不少。

安慰兩句的辛甜在離開後,計劃著要不要等方嬌嬌上京,順便見一面。

晚飯陸讓直接帶人去了老莫,他們那還沒家正經的西餐廳呢。

辛甜就吃個好奇,更喜歡的是周遭的環境。

她看著燈光影響下又俊美幾分的少年,深深覺得這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辛甜說:“陸讓,我冷靜完啦。”

陸讓使用刀叉的雙手停頓。

辛甜:“只要我們畢業還能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要讓爸爸開始提前幹涉了。”

她才不信天意安排呢,這種事肯定是要提前計劃。

陸讓:“如今各地都在組建律師隊伍,我是首批大學生應該不愁沒地方去的。”

辛甜:“那就寧蘇兩市就近,離家近,對了,陸爺爺那要退休了嗎?你弄出這麽個病他也沒心思上課了吧。”

陸讓:“他其實到年齡退休了,從一開始就是返聘,我會勸他繼續教學,只是減少強度。”

之前兩年真是不要命的想把之前沒上的課給補上。

辛甜想著,“有事做也好點,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能瞞多久。”

陸讓:“瞞一輩子。”

餐盤被推了過來,辛甜捏著餐具,打量陸讓。

瞞一輩子呀。

還想說什麽,隔壁傳來了餐盤落地的大動靜,稀裏嘩啦的嚇人。

辛甜被打斷註意力,扭頭瞧見靠窗的那桌人站起來,兩個少年對峙站著。???

辛甜歪頭小聲嘀咕,“哎,是下午買衣服的那兩個人。”

陸讓看見了,“邊吃邊看。”

辛甜想了想,把位置換到陸讓身邊去坐著,“這個角度不用扭脖子。”

胳膊貼著陸讓,靠著他也變相當成遮擋物,肆無忌憚地打量隔壁。

陸讓給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剛遞過去的餐盤又端到面前來。

隔壁,矮個子男人囂張地拍著高個子男人的肩膀,語氣挑釁。

“你,現在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跟我搶女人。”

女人本人是下午那個同樣高個子的女孩,有被惡心到。

“你說話註意點,我們沒有關系,讓開。”

“咱們關系自小定下,還是說你就喜歡這小白臉,他現在就是個服務生,根本配不上你。”

“他不配你就更不配!”

“你娘……經理呢!你們就這麽待客的。”

“長明,你趕緊走吧。”

辛甜看到經理過來,又拉扯起來,直到聽見那高個子女孩喊了聲陸耀光。

之前的猜測成真了。

她扭頭看陸讓,嘴巴裏被塞了東西。

陸讓:“真是看東西都不打算吃飯了。”

辛甜:“他哎,不對,他們兩個都跟你不像。”

陸長明沒陸讓俊,陸耀光沒陸讓高更沒陸讓好看。

辛甜:“他們有什麽好爭的呀?”

緊跟著那邊又爆發矛盾,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萬一你陸耀光也是那陸相的兒子呢。”

啪!

花瓶直接被陸長明拿著砸在說著話人的腦袋上,花瓶水撒一臉,混著血液流進嘴巴裏。

陸長明面色陰森地丟掉碎片,“嘴巴放幹凈點。”

辛甜後知後覺。

陸相是陸讓那糟心爹。

剛剛是故意說人家陸家夫人亂搞男女關系!

這可是本家正鼎盛的夫人。

陸耀光反咬一口,“陸長明,我媽名聲要是受影響,就都賴你。”

辛甜:“……”

好不要臉。

嘴邊又被遞來東西,辛甜張開嘴,突然說:“陸讓,他小時候一直欺負你,對不對?看我給你報仇。”

她低調地出了門,陸讓不放心,擡腳跟出去。

就見辛甜在路邊找了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問,“嘴皮子利索嗎?會不會罵人。”

陸讓:“?”

小男孩渾身衣服都是補丁,看起來生活不太好。

辛甜:“進去幫我說幾句話,給你兩塊錢。”

小男孩:“!”

陸讓:“辛甜。”

辛甜:“我就增加一點信息,對了你跑的快不快,說完要跑,不然被抓住我可不管你。”

兩塊錢呢,小男孩幹了。

辛甜這才低頭嘀咕,陸讓聽了全程,拉住了還想回去的人,攔下面包車讓等著。

“別進去了,隔著窗戶看。”

他怕小男孩能跑掉,她跑不掉。

這會的隔音效果並不咋滴。

很快裏面就傳來了小男孩故意喊的話。

“陸耀光,你到底有幾個媽呀?怎麽誰能讓你過好日子,你就喊誰媽。”

小男孩喊完就跑。

餐廳人看過去人已經跑沒影了。

這時,已經有人認出來鬧事的主角,陸家真假公子這事好多人都知道,順便挖了一下背景。

冷不丁一提,想起來了。

“是唉,之前給養父當兒子的時候,就聽說認了兩個媽,前頭養父的老婆離婚後,扭頭就喊了小三當媽。”

“我記起來,聽說是因為後媽平凡,補了不少錢。”

“那到底是報錯了還是設計,聽說真公子是有證明的。”

陸耀光神色猙獰,“你們都閉嘴!我可是滴血驗親證明過的!”

陸長明回想到當初那幕鬧劇,一滴血推翻了他全部,冷笑著脫下侍應生外套轉身離開。

辛甜站直身子,“滴血驗親根本就不可靠。”

推開門的陸長明順著聲音看去,落在陸讓身上的時候楞了下。

他們小時候見過的。

陸讓被他媽領著各種堵陸相,沒少出洋相,他也笑過嘲諷過的。

陸讓視線一錯而過,註意力都在身邊人身上。

“為什麽?”

辛甜張嘴脫口而出,“因為不科學,之前學校獻血,護士長跟我說過,血液相融有血型原因,也可以利用手段迫使相融,沒有鑒證效力。”

她當時也好奇小人書上提到過的滴血驗親真不真,獻血時還專門問過。

“血型總共就兩系統四血型,好大概率融合的。”

“怎麽判斷?”

陸長明不知道什麽靠近,陸讓攔住他。

等待的黃包車,“你們還走不走。”

“走。”

陸讓帶著辛甜走了。

追出來的陸耀光盯著三輪上的人,“陸讓!誰讓你回來的!”

他跑過來,三輪已經跑了。

辛甜想了想,回頭喊一句,“同志,去醫院驗個血呀。”

反正能給陸耀光添堵,就不算白用功。

她半邊身子趴外面,陸讓給拉了回來,“坐好。”

……

“滴血驗親不科學。”

“血液相融有血型原因,也可以利用手段迫使相融,沒有鑒證效力。”

陸長明腦子裏一直轉著這句話。

心底不甘心,還是跑了趟家裏習慣去的醫院。

醫生:“你父母的血型?都是O。”

醫生:“同類血型確實更容易相融,滴血驗親不能當做證據。”

醫生:“檢查這血型?”

十幾分鐘後。

醫生:“也是O。”

陸長明心跳快速,“那是不是代表&……”

醫生明白他想問什麽,欲言又止。

門被打開,儒雅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率先關上門,“長明,回家吧。”

這話陸長明之前也聽過,可當個養子寄人籬下?二十來年養成的驕傲不允許。

可現在,他聽到了希望。

“父親,滴血驗親……”

“做不得數,我知道。”

“您知道?”

“恩,醫生,還是你跟他說吧。”

“血型與遺傳因素有很大關系,舉例表明:A或B結合,可能是A、B或者AB,大概率不可能會變異成O ,同理,父母雙方都是O型血,也不會生出一位AB血的孩子。”

陸長明渾身冰冷,努力回憶著,“我是AB型。”

……

“我是O哦,護士長還說熊貓血是最珍貴的,你體檢的時候有沒有驗血?”辛甜坐在床邊嘀咕,按著陸讓手腕皮膚下,一攥拳頭就十分明顯的青色血管。

陸讓隨她玩,“檢查過,和你一樣的,倒是和爺爺不一樣,他是A型,當時出來還挺開心。”

辛甜:“為什麽?”

陸讓:“因為A+優秀。”

辛甜:“……”

老爺子還挺逗。

辛甜放下手,“你說那人會不會去檢查。”

陸讓:“你也說血型就那幾種,可惜沒辦法檢查。”

辛甜脫口而出,“有啊,DNA鑒證,可惜現在技術還不成熟,要等是十好幾年呢。”

陸讓:“你姐姐說的?”

辛甜楞住,面對著陸讓一臉迷茫,“我剛剛說什麽了?”

陸讓重覆,“說要等是好幾年。”

辛甜:“上一句。”

陸讓:“技術還不成熟?或者DNA鑒證?”

辛甜:“那什麽?”

她怎麽會知道的?

……

辛甜是腦子亂哄哄入睡的。

奇怪的夢總是能趁虛而入。

辛甜站在公安門口,環顧四周安安靜靜的,很快一輛嗚哇嗚哇的車從遠處駛來,停在門口。

一瞬間,畫面活了。

公安裏面沖出來好幾個人,警車門被打開,手上蓋著毛巾的男人被兩個警察同志一左一右挾制著往裏送。

“不負眾望,八二年125入室兇殺案的兇手被捕捉。”

辛甜歪頭,看著走來的人擡起頭,是一雙亮到驚人的眼睛。

“你……”

陸讓穿身而過,辛甜再轉身坐在了車頂。

辛甜:“……”

“前面的人註意,前面的人註意,你已經被包圍了,靠邊停車!”

辛甜瞧見了木倉,喇叭裏喊著警車被劫。

帶著預感,低頭看到副駕駛上,陸讓捏著鐵絲在開手銬,細長的手指十分靈活,三兩下就成功。

隨後扔出一桶油,一下點爆。

火光燒起來,車變成了宅子。

下午見過的陸耀光被困在椅子上,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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