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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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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有這樣一個人。”舒尋暗嘆一聲,擡頭略帶猶豫的看了容秋一眼,接著才朝牧酒酒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蘇夏公子讓我跟在你身旁護你安全究竟是為何,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經舒尋一說,牧酒酒又怎會不明白?

舒尋接了那個沒有臉的人的生意,去行刺落日山莊大少爺,失敗了才會跟在牧酒酒的身邊。而容秋被牧酒酒所逼問之下,也故意以見蘇夏的名義帶她去見了那個神秘的男子。這一切都與那個男子有關,而這一切也都與蘇夏有關。

蘇夏早就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讓牧酒酒自己走進套中,好一步步解開落日山莊的謎團。

只是越是這樣,牧酒酒便越不願意跟著蘇夏的安排走下去。

“要查什麽你們自己去查,不要牽扯到我。”牧酒酒背過身去,竟是要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容秋苦笑著連忙拉住牧酒酒袖擺,放柔了聲音道:“你真不肯管這件事?你若是不管,就沒人可以管了,蘇夏他現在沒能力管,只得將這件事托付給你,他這般信任你你就一點都不肯……”

容秋一句話沒說完,牧酒酒就回了身來。

“你方才說什麽?”牧酒酒一字一句問道。

容秋眨了眨眼,遲疑道:“他這般信任你,你就一點都不肯心軟麽……”

“前面一句。”

“他……”容秋嘆了一聲,“蘇夏現在沒能力管這件事情,只能將這件事情托付給你。”

牧酒酒抿了唇,良久才重又問道:“他受傷了?”

“呃,算是吧。”容秋含糊著回應了一句,見牧酒酒又要再問,容秋生怕失言,連忙擺手又說了一句:“這樣吧,你替我替蘇夏查清並且解決落日山莊的事情,我就告訴你關於蘇夏的事情,可好?”

牧酒酒低笑一聲:“你以為我稀罕聽到蘇夏的消息?”

聽這口氣,仍是不願意再管落日山莊之事。

容秋撓著頭打算要再說什麽讓牧酒酒改變主意,然而他還沒想出辦法來,就聽牧酒酒又道:“我管落日山莊的事情,只是好奇這件事情究竟跟我有什麽聯系罷了。”牧酒酒橫了容秋一眼,“等這事解決了你倒是告訴我蘇夏究竟賣的什麽關子。”

“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說。”容秋嘿嘿笑了笑,徑自在身旁石凳上坐下,又招呼牧酒酒和舒尋陸小清兩人也坐了下來,認真道:“那麽我們現在來理一理這事的頭緒,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麽。”

牧酒酒挑眉,指尖輕戳著面前的石桌,似是心不在焉的道:“不管怎麽說,能夠安排那麽多麻煩事將我們四人聚在這裏,蘇夏肯定早就知道落日山莊會發生這事,也早就知道真相。既然如此,你們倒是說說關於落日山莊和那個沒有臉的人……都知曉些什麽?”

牧酒酒先問出來,容秋第一個便答道:“蘇夏安排了我裝扮成他的樣子,來落日山莊,並且塞了一個錦囊給我,錦囊上面寫的就是客棧的地址。他要我一定要帶你去客棧,見見房中的人,但他並沒有告訴我那人究竟是誰,他只說了一句,那個人和牧姑娘你有關,那個人的性命也只有你能取。”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容秋攤手,轉頭看了看舒尋。

舒尋若有所思,接口道:“關於那個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十天前他來鬼門找了我,給了我一筆銀子和一張字條,要我殺字條上面的人。”她埋頭自袖中掏出一張紙條,緩緩攤開來,只見其上端端正正寫著落日山莊大少爺的名字,洛清霜。這幾個字寫得漂亮,只有洛字的三點奇怪的傾斜著。容秋先接過了紙條,左右端詳一番才問牧酒酒道:“既然蘇夏說這人與你有關,那麽你可能看出這是誰的筆跡?”

牧酒酒蹙眉,搖頭:“看不出來。”她話音剛落,卻又忍不住道:“不對,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見過?在哪裏?”容秋問道。

牧酒酒仔細搜索著回憶,隔了良久才遲疑著道:“很多年前……似乎是在我入聖教之前,在一間破廟裏面……”

“寫這字的人是誰?”容秋繼續誘導。

牧酒酒擡眸緊緊盯著容秋的雙眼,搖頭:“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唉……”容秋吐了口氣,擡眼往最後一個人看去。

陸小清接受著眾人的視線,眨眼茫然道:“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是說……我被蘇夏派到這裏來保護牧姑娘,其實還有著別的原因?跟那個什麽沒有臉的人有關系?可是我根本就沒見過那樣的人啊……”

“當真沒見過?你仔想想,最近有沒有出現過一個毀了容貌的男子?”容秋道。

陸小清搖頭,肯定道:“沒有,我最近一直守在牧姑娘的屋外面,自始至終沒見過這樣的男子。”

“奇怪,蘇夏安排陸小清來,不可能沒有目的。”容秋托腮思索著,不禁緊皺了眉頭。蘇夏的心思有多縝密,整個江湖都知道,他是絕不會多走一步棋,也不會落下任何一個棋子的人,他沒有道理安排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陸小清過來。

四人陷入沈默當中,最後仍是牧酒酒先說了一句話:“不論如何,我得先去落日山莊見一見那所謂的三件怪事。”說完這句話,牧酒酒與三人便又去了一次之前見到無臉人的那個客棧,只是客棧房間當中已經沒了人,問過掌櫃才知道,之前在牧酒酒沖出客棧之後,那個人便退了房間,不知去了何處。

丟東西和請殺手暫時無法找出線索,那麽就只能從每天淩晨出現的棺材和屍體當中找線索了。

當日,容秋就繼續利用蘇夏的身份,帶著牧酒酒舒尋陸小清三人走進了落日山莊。經過了這件事情,舒尋自然已經不再對落日山莊大少爺的性命抱有什麽想法,她只是迫切想要找出那個沒有臉的男子而已。

“送來棺材的人和客棧裏面的,當真是同一個人麽?”大半夜的守在落日山莊裏面等著神秘人將棺材送來,陸小清百般無聊的擦拭著手中的刀問道。舒尋靠在墻邊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牧酒酒一個人坐在屋頂不知在思索什麽,只有容秋低咳一聲回應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是容秋而是蘇夏了。”

陸小清瞥了他一眼,嘟囔道:“蘇夏是怪物麽,我怎麽覺得他什麽都知道?”

容秋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拍了拍陸小清的肩,小聲道:“是啊,半年前我也老這麽想。”

陸小清有些詫異:“半年前?”

“嗯……我已經有半年沒跟他說過話了,現在這些事情,都是他半年之前所安排的,而據我所知,他安排這一切都是為了牧姑娘。”容秋的聲音足夠小,所以坐在屋頂發呆的牧酒酒根本聽不見。

這句話更讓陸小清驚異了,他神色霎時怪異了起來:“那蘇夏這半年去哪兒了?”

容秋長嘆一聲,幽幽望月道:“去了個誰也不願去的地方。”

“你說得像他死了一樣。”陸小清咳了一聲,將擦拭好的刀收回鞘中,左右看看道:“那麽大一個棺材要送到落日山莊裏面來,應該會弄出很大的動靜才是,難道整個山莊都沒人能夠發現棺材是怎麽被送來的麽?”

“若是能夠發現就好了,那個送棺材的人武功之強非你我能夠想象,所以一直到現在仍是沒人能夠發覺他的行蹤。”容秋解釋了一句,又往頭頂看了去:“牧姑娘,夜深了上面涼,你還是快些下來吧。”牧酒酒在房頂上站了起來,正要回應容秋,卻突然之間發現了什麽一般,僵住了神色,往遠處看去。

牧酒酒一人站在房頂,自是看得高遠,然而容秋等人在下面卻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陸小清最是著急,連忙問道:“牧姑娘可是發現什麽了?”他縱身上房,挨著牧酒酒而戰,視線往前方探去,只是一看之下,卻是什麽異常也未曾見著。

“到底怎麽了?”舒尋和容秋也終於上來,跟著牧酒酒朝前看去。

牧酒酒左右瞥了三人一眼,緩緩吐出一句:“剛剛似乎有人打開了酒窖,我聞到酒香了。”

“……”容秋笑容一僵,“看不出牧姑娘也喜歡喝酒。”

“千杯不醉。”牧酒酒淡淡道,“說到這個,容秋你替我去買壺酒吧。”

容秋看了陸小清一眼:“為什麽不讓這小怪去買酒。”

牧酒酒道:“因為我想喝你買的酒,蘇夏既然安排了那麽多,應該也跟你說了要好好照顧我吧,這樣完成蘇夏的囑托的?”

容秋無奈嘆了一聲,連忙擺手道:“我去……我這就去買酒。”他反身往外走去,這大黑天的,也不知究竟要去哪裏搞來一壺酒,只是他轉身之際又是一嘆道:“牧姑娘啊,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其實不用支開我的。”

牧酒酒神色不變:“我要喝最烈的酒。”

“知道了知道了。”容秋一面答著一面走,不久就消失了身影。

房頂上只剩下了牧酒酒和舒尋陸小清三人。

容秋一消失,牧酒酒便重重吐了一口氣,她對身旁兩人道:“你們都是蘇夏安排過來的人,我可以信任你們麽?”

舒尋沒有說話,倒是陸小清道:“牧姑娘盡管放心。”

“事到如今不相信也沒辦法了,你們聽著。”牧酒酒皺眉指著自己一直盯著的那一處檐下空地,低聲道:“那個地方有個酒窖,之前的酒香就是那裏傳來的。”只是除了酒香,她還聞到了另一種味道,那和當時她在客棧裏在無臉人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想來那個酒窖定然有問題,或許無臉人便藏在其中也不一定。

所以牧酒酒又道:“我要去酒窖看看,我要你們替我守在外面,不管一會兒從那酒窖中出來了什麽人,都先將其抓住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造麽其實我一直在作者有話勾引你們留言啊=-=先是道歉然後是裝高冷然後賣萌,可是你們都不肯開口,告訴我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會留言呢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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