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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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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清,是你?”聽出了來人的聲音,舒尋的神色霎時放松了許多,然而這般的放松之後沒多久,她便又緊張了起來,“你怎麽會來此?又是怎麽查到我在牧酒酒這裏的?”

聽到舒尋問出這些問題,門外之人並沒有等到她點頭,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入門的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穿了一身破舊的衣裳,雖然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但卻絲毫不顯得窘迫,反倒是神色中帶了幾分倨傲:“我自然知道你在這裏,因為我自三個月前開始便一直守在這屋外保護牧酒酒的安全。”

“受人所托?”舒尋猜測到。

叫做陸小清的少年點頭道:“不錯,八個月前我曾見到蘇夏蘇公子一面,他與我打了個賭,而我賭輸了,便答應要替他保護牧酒酒的安全。”

又是蘇夏。

舒尋緊皺了眉,忽的感覺到門外有人,便想要示意陸小清住口,卻沒想到陸小清毫不在意,接著又道:“蘇公子待這牧酒酒當真是不錯,卻不知牧酒酒為何要狠心離蘇公子而去。”

顯然陸小清並不知道牧酒酒與蘇夏二人之間的事情,只當是牧酒酒離開了蘇夏。

舒尋低咳了一聲,正要開口阻止陸小清繼續再說下去,卻未想到牧酒酒去而覆返,又自門外一步踏入了屋中:“你也是奉了蘇夏的命令,要來保護我安全的人?”

聽到這聲音,陸小清不禁一楞,面前的舒尋道是要淡然許多,只微微埋了頭,不知是否在笑。陸小清狠狠瞪了舒尋一眼,回身朝牧酒酒道:“不錯,我在這屋子外面守了三個月了,只是牧姑娘你一直未曾發覺罷了。”

“三個月?”牧酒酒頰邊的笑窩明顯了起來,她微挑眉峰,看了舒尋一眼。舒尋明白牧酒酒是在探問她陸小清的身份,便解釋道:“他叫做陸小清,曾經是皇上身邊的人。”陸小清的名字,牧酒酒也聽說過,只知道他是自小被人作暗衛養大,乃是大內最為出色的暗衛之一,只是在一次任務中為護駕身受重傷,皇帝心中不忍,才讓他離開了皇宮,不再做這種豁命的事情。

然而卻不知道蘇夏究竟用了什麽辦法,找到了這個人來護牧酒酒的安全。

牧酒酒左右看了看床上的舒尋和床邊的陸小清,意味不明的笑道:“天下間最優秀的殺手,還有最出色的暗衛?蘇夏找了你們兩個來護我的安全,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當真有人要來殺我?”

一聽牧酒酒這句,舒尋和陸小清皆是沈默了下來。

牧酒酒當即明白道:“不說話便說明我猜的是對的了?那我再猜,這個要殺我的人,和蘇夏有關系?”

依舊是沈默。

牧酒酒輕笑了一聲,幹脆回身走出了屋子,只是離開之前背對著二人道:“你們兩個先在我這裏住著,陸小清你也別再繼續睡外面了,我這裏不缺你那一間房。”

“嗯?”陸小清挑了眉,不明白牧酒酒究竟想做什麽。

“我要你們陪我去見蘇夏。”牧酒酒終於說明了自己的意思。然而陸小清卻道:“你知道蘇公子在哪裏?”牧酒酒點頭:“江湖傳聞,落日山莊發生了幾件怪事,而武林盟主蘇夏明日就會趕來落日山莊,替莊主解決這些事情,我們三個只要在這裏等一天就夠了。”

陸小清神色微變,舒尋亦是不解的擰了眉。整個江湖都知道,蘇夏與牧酒酒分開了快一年了,在這一年當中,蘇夏將自己關在了住處,幾乎一步不出,卻不知道落日山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讓蘇夏都親自出面了。

而這個問題,在第二日便得到了解答。

第二天一早,牧酒酒便出了房間,叫住了剛剛走出房門的陸小清。

“準備好了?”牧酒酒這日穿了一身杏色裙裝,面色比之昨日還要好了許多,想來是特地打扮了一番,陸小清看在眼裏,卻是不敢說出來。他朝牧酒酒頷首道:“嗯。”他與蘇夏說來其實也就見過八個月前那一面而已,想到今日要再見這個讓自己栽了一個大跟頭的人,陸小清心中竟是各種滋味翻騰。

“準備好了我們便去落日山莊吧,只是我並不希望蘇夏知道我的會去,所以我要你和我一起偷偷潛進去。”牧酒酒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而牧酒酒會這樣安排,也在陸小清的意料當中,他點頭答應下來,又問道:“舒尋不去?”

“舒尋有傷。”牧酒酒隨口說了一句便要出發,卻沒想到正在兩人說話之際,舒尋的房門也自裏面打開。舒尋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動作絲毫看不出任何異狀,只是臉色稍顯蒼白。她朝牧酒酒道:“我要去。”

“受傷也要去?”牧酒酒顯然沒有想到舒尋會這般堅持。舒尋點了頭,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既是如此,牧酒酒也沒有再阻攔的意思,她聳了肩輕描淡寫的道:“好,只要你不會死在山莊裏面就行。”這般說好,三人便朝著落日山莊而去,因著武林盟主蘇夏的到來,整個落日山莊的戒備比之平日還要森嚴,然而陸小清舒尋皆非尋常人士,他們最善於做的事情便是藏匿,所以幾乎是沒有任何困難的,他們便潛進了落日山莊的內部。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牧酒酒,竟也是輕而易舉的翻過了圍墻,絲毫未曾驚動周圍的守衛。

“牧姑娘的身手……”陸小清微皺了眉,低聲朝身旁的舒尋道:“根本沒有必要讓我們護她安全。”真要打起來,他和牧酒酒之間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然而舒尋卻是搖頭道:“蘇夏這樣做,必然有他的目的。”

一開始舒尋也以為蘇夏所謂保護牧酒酒安全的意思,應該只是單純的不讓她受到傷害而已,然而昨日與牧酒酒接觸,又見到了陸小清之後,舒尋才開始有了別的想法,或許蘇夏安排他們二人來到牧酒酒的身邊,還有存著什麽別的心思。或者……蘇夏是希望憑借他們二人的能力,幫助牧酒酒做些什麽事情。

三人一路潛行到了一處無人的房間之外,舒尋一把拉住了還欲再往前行去的陸小清和牧酒酒,壓低了聲音道:“這裏不能走,跟我來。”她轉身便朝另一處走去,牧酒酒未曾多說什麽,默默帶著陸小清跟了上去。一直到避開了前方行來的一群守衛,陸小清才轉頭朝舒尋道:“你怎知前面不能走?你來過這裏?”

“前一日曾經來過。”舒尋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神色卻是十分凝重,只認真盯著前方離開的一群人。牧酒酒想要開口詢問,卻還未說出來,便聽見了不遠之處傳來的話語之聲。

“蘇公子,這邊請。”一個微啞的聲音傳來,很快便是一群人自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男子,那人眉目精致細膩,仿佛出自畫中,一舉一動皆是牧酒酒所熟悉。

正是蘇夏。

而跟在蘇夏身後的,還有落日山莊的眾人。

“大公子此時還在書房中處理一些事物,我已經派人去催了,還請蘇公子先在房中等候片刻。”走得離蘇夏最近的那名微胖中年男子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轉頭便又朝下人瞥了一眼,身旁下人連忙跑了出去。

蘇夏面色平靜,也不知此刻想法,只輕輕頷首應道:“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在此等候,先下去吧。”他說這句話,不像是客套,倒像是想要故意支開這些人。

躲在一旁樹後的牧酒酒微顰了眉,再次朝不遠處的蘇夏投去一眼。

舒尋和陸小清跟在牧酒酒身旁,皆能發覺她的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不久之後,那似是落日山莊管家的中年便走了出去,而一幹下人也都離開,整個院中便只剩下了站在原地的蘇夏,以及躲在樹後的三人。一直到確定人都走遠之後,牧酒酒才重重的蹬了面前的樹幹一腳,邁步朝蘇夏走去。

蘇夏低垂著頭,仿佛沒有發覺正在靠近的牧酒酒。

“蘇夏?”牧酒酒來到蘇夏面前,不過只說了這兩個字,揚手便往蘇夏一巴掌拍去。蘇夏仰起臉來,唇角似是含笑,輕而易舉的將牧酒酒的這一巴掌截在了半空中。

蘇夏輕輕吐了一口氣無奈笑道:“牧酒酒,這麽久不見你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少跟我做出一副這麽親熱的樣子。”牧酒酒右手被人握在手中,左手卻又有了動作,她一拳朝蘇夏襲去,蘇夏又是側身避過,還未來得及再說一句話,便見牧酒酒一把掙開了他的束縛,一掌重重拍到了他的肩上。

蘇夏重重“嘶”了一聲,捂著被牧酒酒拍痛的肩苦笑道:“你的武功倒是絲毫未曾落下。”

牧酒酒沒有理會他這句類似敘舊的話,只冷冷道:“你不是蘇夏,真正的蘇夏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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