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成野倚靠著墻壁隨意站著，他側了側眸掃了眼旁邊明顯有些郁郁的秦易凡，從出來後他就這副表情，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張大叔掏出口袋裏的煙盒，磕出兩根煙來：“抽一根？”

成野沒有說話。

秦易凡想到剛剛在裏面見到的那一幕，心裏堵的慌，急需什麽來發洩一下，伸手就去拿張大叔給的煙。

成野直起身，擡手在他腦袋上面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手不輕。

秦易凡疼的齜牙，手揉著頭：“野哥，你幹什麽啊？”

成野：“想抽煙？”

秦易凡點點頭：“心煩，都說煙是排憂解難的好東西，我想試試。”

成野輕呵了聲：“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秦易凡不解的擡頭：“什麽？”

成野：“小屁孩沒有資格抽煙。”

秦易凡：“……”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件事：“野哥，我已經十八歲了。”

成野斜眼掃他一眼：“所以？”

秦易凡：“十八歲我可以抽煙了！而且……”

話說到一半停了。

成野：“什麽？”

秦易凡：“野哥你也沒比我大到哪去啊，你才比我大兩歲，今年才二十是不是？”

再說了，他十八歲抽支煙怎麽了？

成野挑眉，“你叫我什麽。”

秦易凡：“野哥啊。”

成野扯唇笑了笑，正要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沒有同秦易凡爭執，拿出手機查看，是一條不知道什麽軟件匿名的消息。

——零，你記得沒錯，果然是他，不過你怎麽會認識他？

成野單手捏著手機，手指迅速敲著字回著。

——偶然一次查過他。

——這小子最近忽然失蹤了，有人斥重金要他的下落，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可以考慮一下。

張大叔自己拿著煙走到一旁：“沒想到你們倆還是個孩子，孩子就算了，煙不是好東西，不給你們了。”

秦易凡：“……”

他們哪裏都不像孩子好嗎！

秦知知正好打完電話回來了，秦易凡走過去詢問：“姐，怎麽樣？”

成野拿著手機擡眸，路十一剛好跟在秦知知身後從他跟前走過，路十一腳步微頓，側頭看了他一眼。成野已經收回了視線，眼睛落在手機上，指尖在屏幕上點著。

——沒興趣。

秦知知：“他剛好在附近，等一會吧。”

成野收起了手機。

本來想著，這件事如果搞不定，他可以幫忙，修改下梁如玉的身份，或者更改下這家醫院的制度，對他來說不過是動動手的問題。

秦知知看向他：“小野，謝謝你。”

成野：“嗯？”

秦知知：“要不是你，我可能還不知道梁如玉已經死了，更查不到她會在這裏。”

她剛剛出去打的那通電話，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她就猜出這件事可能沒有那麽簡單，梁如玉怎麽死的，又怎麽被人拋棄在這。

沒有人知道。

不過卻有人一直在找她。

她第一次在精神病院見到梁如玉時，以及到現在，不過七八年的時間，這期間梁如玉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丟在這沒有人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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