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聿琛收回視線，目光涼薄的看向前方：“回去。”

路一這才將車子重新啟動。

秦家同他在一所小區，所以回去的路程也不遠，不過幾分鐘就開到了山頂，路一將後座車門拉開，本以為老大會第一時間下來。

但他站在車前遲遲沒有等到人下車。

路一有些意外的往裏面看了看，這一看不免有些吃驚。

老大坐在裏面一動不動，眉宇微擰，目光深邃且晦暗，似乎在發呆。可路一看的出，老大這是陷入了一種難以抉擇，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刻。

這也是讓路一吃驚的緣由，要知道他跟了老大這麽多年，老大的每個決定，每個下達的命令。都是果決又決斷，從不會優柔寡斷。

路一覺得，那也是因為那些事還沒到難到老大的時候。

但現在

他是第二次見到老大這樣。

第一次是老大決定將小少爺接到身邊撫養，隱藏小少爺的來歷，那這第二次……

似乎是同秦知知有關。

路一聰明的沒有問出原因，即便他覺得自己猜的七七八八了，也沒有自作聰明的去問，而是立在一旁，默默的候著。

他剛準備將車門關上，讓老大繼續發呆。

夜聿琛就已經動了，人從車上下來，不停留，直徑往裏面走。

時間已經不早，客廳裏早就看不到球球的影子。

管家在一旁道：“小少爺吃完晚飯在客廳裏玩了一會，似乎在等您。等來等去，沒等到，就上樓說是要休息了。”

夜聿琛點了點頭，擡手看了看眼腕表上的時間，九點半，這個時間小孩應該在房間裏準備睡了。

腿一擡，往樓上走，去的卻是小孩房間的方向。

夜聿琛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的，裏面傳來球球的聲音：“來了。”

房間裏傳來咚咚的跑步聲，像是很興奮似得，然後門從裏面打開，小孩探出一個頭來：“知……”

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後，又失望的扁了扁嘴巴：“哦，不是知知。”

夜聿琛挑了挑眉。

沒看見想見到的人，球球撘聳著小腦袋往房間裏走。

夜聿琛擡腳跟了進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管家剛剛同我說，你在等我回來？”

球球穿著幹凈的睡衣坐在床邊上，他已經洗好澡，正準備睡覺來著，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知知來了，所以才會這麽高興。

現在聽爸爸這麽一說，哼了哼道：“我那是在等知知，才沒有等你！”

夜聿琛哦了聲，然後就沒說話了。

一大一小站在房間裏，互相沒有說話。球球撘聳著腿，低著頭，他本來也是在等爸爸的，但是見到後，就習慣性的反駁了。

這會要是在說自己在等他，豈不是打臉？

所以，他決定什麽都不說。

但是爸爸就這麽站著，也不說話，怪嚇人的。

猶豫了一會，他決定說點什麽來打破這個氣氛，“那什麽，其實……”

夜聿琛忽然開口：“想要個妹妹嗎？”

球球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他。

爸爸這是什麽意思？

夜聿琛又重覆了一遍：“想要個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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