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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被虐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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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為了避免人多眼雜,把演員們的酒店安排在了市內比較僻靜的一個地方,一眾人要先回酒店再去聚餐。

宜棲他們跟在眾人後面,上了自己臨時租來的車。林媛兒眼尖的註意到宜棲的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呦,連個像樣的保姆車都沒有,真是寒酸。”林媛兒刻意拔高了聲線,周圍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阿瑤看著自己正在開的車,雖然是個轎車,但好歹……是寶馬啊……

“夫人。”阿瑤回頭擔憂的看了眼宜棲,宜棲正靠在座位上默默玩著自己的頭發。

“車窗升上來,一會兒跟著他們一起走就可以了。”

阿瑤點了點頭,把車窗升了起來,林媛兒還不依不饒的,透過擋風玻璃往宜棲的車裏探頭探腦,阿瑤咬咬牙,直接按下手邊的按鈕,把前後排隔板升了起來。

這次林媛兒徹底看不到後座的宜棲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汪玨聽著外面的吵嚷聽了許久,一直坐在自己的保姆車上沒有下去,聽到林媛兒嘲諷宜棲,汪玨在心裏一陣發笑。

宜棲的那輛車貴的令人咂舌,連他看了都忍不住發酸,林媛兒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不然怎麽會不知道那是寶馬,怎麽會拿這種事來嘲笑宜棲。

見前面的車一輛輛開走,阿瑤這才把隔板降下來。

“夫人,您別生氣。”

“我沒生氣。”宜棲搖了搖頭,雖然只打了兩次照面,但宜棲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林媛兒就是個被捧慣了、驕矜慣了的人。

不只是針對宜棲,或許不管是針對誰,林媛兒都會是這樣一副鼻孔朝上的模樣。

“對了,以後當著人前不許再叫我夫人,跟永寧一樣叫我棲姐就好。”

阿瑤點頭應下了,前面的車已經全開走了,阿瑤也啟動了車子跟上去。

宜棲靠在車窗邊,靜靜看著窗外流轉的風景。突然,一個在路邊一瘸一拐的人影映入了宜棲的眼簾。

宜棲看著這個微微熟稔的背影,挑了挑眉。

“阿瑤,開到她前面。”

宜棲的乘坐的寶馬從那姑娘的身側掠過,宜棲回頭去看,竟然是林媛兒的助理。

之所以對她印象這麽深刻,是因為宜棲親眼目睹了這個小助理之前被林媛兒掐了一頓。可她為什麽自己走在路邊,林媛兒沒有帶她?

看著小助理在路邊邊走邊摸淚,宜棲於心不忍,叫阿瑤把車停在路邊。

“可是那樣就跟不上前面的車了呀。”

“沒關系。”宜棲示意阿瑤先停下,對著路邊的跟努努嘴,“她應該會認路。”

車突然攔在身前,小助理嚇了一跳,宜棲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她招了招手。

“你過來。”

小助理見到是宜棲,連忙抹了把眼淚,低著頭走上前,話語間還帶帶濃濃的鼻音。

“宜小姐。”

“你怎麽自己走啊?”宜棲拄在窗邊,問著面前哭的眼眶通紅的人。

“媛姐說,我今天工作做的不好,罰我走回去……”說到這兒,小助理像被觸動了某個特別令人委屈的點一樣,聲音又哽咽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宜棲來時有特地算時間,想要完全出郊區,開車至少也要四十分鐘,之後還需要去酒店。這荒郊野嶺的連個像樣的路燈都沒有,小助理要是真的走回去怕是要走一夜。

宜棲皺了皺眉,這林媛兒怎麽回事,也太沒人性了。

“你上來。”宜棲讓阿瑤打開車鎖,叫小助理上來同行。

“不可以啊宜小姐。”小助理連連拒絕,“怎麽好意思麻煩您呢,而且……”小助理抿了抿嘴,把要避嫌的話咽了回去。

即便小助理什麽也不說,宜棲也知道她在想著什麽。她剛進劇組就邀請小花旦的助理同行,穿出去也說不過去,可也不能眼睜睜的康澤小助理就這樣一個人走在路上。

“來吧。”宜棲打開車門,強硬的把小助理拉上車,“就當是為我們帶路,你應該知道回酒店的路吧。”

“我知道。”小助理坐在後座上,手指不安的攪動著衣服。

阿瑤這才再次啟動了車子,和宜棲同坐在後座的小助理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摸著自己的大腿。

宜棲忽然想起林媛兒對小助理施暴的一幕,她腿上應該是有傷,宜棲打量了一眼,竟然發現她掩藏在裙擺下的腿是光裸的,已經是深秋了,她竟然連條絲襪都沒穿。

宜棲想了想,升起了隔板,從包裏翻出了一款跌打止痛膏遞給小助理。

“裙子撩起來,擦點藥。”

小助理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但腿疼的實在厲害,還是忍不住接過了藥。

宜棲發現她一直在塗抹著小腿,便覺得不對勁兒,林媛兒掐的不是大腿嗎?宜棲一把掀開了小助理的裙擺,待她看清後直接驚的瞪大了眼睛。

那些一直掩藏在裙子下的傷痕一一暴露在宜棲眼前,不只有被掐被擰後的淤青,還有一道道像是被鞭打出的淤痕。

小助理慌張的想蓋住腿,被宜棲一把按住。

“她打你?”宜棲不可置信的問道。

小助理下意識就搖頭,看到宜棲正認真的看著她,小助理才晦澀的點了點頭。

宜棲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被刷新了,演員動手打自己的助理,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為什麽打你?”

小助理踟躕著不敢開口,宜棲有些失去了耐心:“說。”

小助理被這一聲帶著嚴肅的命令嚇得一抖,這才張開嘴。

“媛姐說她壓力大,需要發洩……”

“豈有此理!”宜棲氣憤的坐直了身體,什麽壓力大,這個借口太冠冕堂皇了,“那你為什麽不辭職?”

小助理像是被戳中了什麽傷心的點了一樣,原本止住的眼淚如同斷了珠子般往下滾。

“我簽了三年的合約,如果解約就要付巨額賠償金,而且媛姐威脅我,敢辭職就讓我再也不能做這方面的工作,可是我父親生病需要很多錢,我只能忍著。”

宜棲聽的頭疼,怎麽還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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