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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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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辦喜事啊?敲鑼打鼓,鞭炮聲一陣接著一陣,好氣派的場面!”

“還能有誰,如此大的陣勢,可不就是安和侯獨子梁景珩的接親隊伍,除了城西梁家,咱們臨州怕是找不出第二家。”

“安和侯雖然不被皇帝重視,但好歹也是個侯爺,家大業大,比咱小老百姓好哪裏去了,梁景珩可是安和侯獨子,不知娶的是誰家姑娘啊?命太好了!嫁過去就是享福!”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是城東頭的餘家嫡女餘顏汐,餘顏汐你們知道吧,你們誰見過這位神秘的餘家嫡女?”

“聽我一個在餘家當下人的朋友說,餘家大姑娘十歲那年才被接回餘家,一丁點兒大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哎呦,照你這麽說,這下不知道是孽緣還是良緣喲……”

“良緣怕有點懸,你看看新郎官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新婚燕爾,好歹笑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餘家是他仇家呢。”

“小聲點……大喜日子別安和侯的人聽見了。”

沿路街上的人退居兩側,目光迎著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都在這議論這場婚事。

臨州,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山路艱險崎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城西安和侯梁釗是個落寞的侯爺,當年被皇帝趕出盛都,有名無權,但在臨州有千畝良田、數間鋪子,生意做的紅紅火火,遠近聞名。

梁景珩是安和侯唯一的兒子,被好吃好喝養著,家教沒有那麽嚴苛,只要他沒做什麽出格觸及底線的事情,梁釗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麽放養式育兒的後果就是成就了臨州城新一代的小霸王。

眾人皆知,梁景珩不能惹,惹了他,後果很嚴重。

而餘顏汐,她父親餘懷山寵妾滅妻,種種行為讓她母親顏氏心寒。顏氏休夫離去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餘顏汐本姓顏,自小跟母親生活,直到十歲的時候,才被餘家接回去,改回父姓。

此時,餘顏汐一身喜服坐在花轎裏,沒有半分成親的喜悅,反而在心裏祈禱有人在街上對安和侯的迎親隊伍鬧事,最好是越鬧越大,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這樣自己就能趁亂逃走,溜之大吉。

然,餘顏汐坐等右等,等來的是新郎官踢轎門。

餘顏汐:“……”

稀裏糊塗跟著梁景珩進門,稀裏糊塗跟他拜了堂,最後稀裏糊塗進了洞房。

天色已黑,整個安和侯府一派喜慶,梁景珩在前廳敬酒,房間裏只留下了兩個喜娘和餘顏汐的從餘家帶過來的丫環半夏。

“新娘子,蓋頭要等新郎官兒來掀!”餘顏汐將紅蓋頭隨意扔在一邊,一喜娘見了忙上前拾起,打算給她重新蓋上去。

身子一側,躲開那喜娘,餘顏汐蹙了蹙眉頭,不耐煩道:“這不還沒來麽,等他來我再蓋上。”

安和侯府的婢女、喜娘都在房間,餘顏汐給半夏使個眼色,半夏會意,打發了一些銀子,讓她們去外面候著。

半夏比餘顏汐小四個月,跟著餘顏汐在市井裏長大的,雖說是餘顏汐的貼身丫環,但餘顏汐卻待她如親妹妹一般。

“好餓。”

餘顏汐從早上折騰到現在,除了早上喝的一碗清粥,粒米未進,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響了,此時桌上擺滿食物,她頓時眼前一亮,提著裙擺來到桌前,抓了一塊糕點就往嘴裏放。

半夏欲言又止,餘顏汐知道她想說什麽,給她保證著,“我知道,我知道,就吃一兩塊填填肚子。”

餘顏汐嘴裏含著食物,說話含含糊糊的,半夏怕她噎住,給她添了杯茶水,“姑娘慢點吃。”

吃了兩塊糕點,肚子勉強填飽,餘顏汐望了望窗外,估摸著梁景珩也快敬完酒回來了,旋即叫半夏將自己早上交給她的小匣子拿出來。

她那些個精心準備的小寶貝,全在匣子裏面。今晚要麽成功逃婚,要麽按兵不動給梁景珩一個下馬威。

銀針,繩索,手帕,還有一個裝胭脂的瓷白小盒子。

半夏不解,“大姑娘,這是?”

這小匣子是餘顏汐早上交給她的時候,讓她務必拿好,怎麽一打開盡是這些東西。

“好東西。”餘顏汐挑眉,嘿嘿一笑,拿起那瓷白小盒子,輕輕一啟,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屋子裏彌散開來,“這是比辣椒水還要厲害的東西,辣椒膏。”

“那這帕子……”

半夏的手將要碰到帕子,被餘顏汐拍走,“別動!撒了蒙汗藥,強效的。”

半夏背起手乖乖站好,一動不敢動。

大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半夏知道餘顏汐的逃婚計劃,但是沒想到會準備這些東西。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試探性勸說道:“這會不會對姑……”

那個爺字還沒說出口,半夏便感覺到餘顏汐一記冷冷的目光飛來,於是忙改口道:“對梁景珩有些不太友好。”

“放心,今晚新婚之夜,大喜嘛,我有分寸,用那帕子就行,很友好的,一覺到天亮。”

笑瞇瞇拍了拍半夏的肩,餘顏汐將東西放回小匣子,轉身朝床邊走去,連同匣子一起放到了最裏側枕頭旁邊。

提起這樁婚事,再看看這一屋子的喜慶,餘顏汐一肚子火沒地撒,她和梁景珩總共只見兩次面,還水火不容的,怎麽偏就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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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喜娘怎在外面?”

屋外突然嘈雜起來,想必是梁景珩在前廳招呼完賓客回來了,餘顏汐扔下手頭的糕點立刻歸位,重新拾起那紅蓋頭,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梁景珩推門而入,見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眸光暗了幾分,這時兩位喜娘已然在旁邊候著了,他臉上不高興了,瞪兩人一眼,不耐煩道:“你們怎麽還不走?”

喜娘第一見如此著急趕人出去的主兒,有些為難道,“少爺,還沒禮成呢。”

從托盤中拿起喜棍,梁景珩將紅蓋頭挑開取下,俯身又將餘顏汐的鳳冠取下,沖喜娘不耐煩說:“行了,剩下的本少爺自己來。”

“少爺您看這……”喜娘端著托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就是合巹酒?懂懂懂,我都懂,出去出去!耽誤時辰你們負責?”梁景珩接過托盤放桌上,三言兩語打發走屋裏的閑雜人等,“砰”的一聲將門關上,覆兒又將門留開一條縫,探出頭來說:“不準偷聽,都散了!”

“砰”的一聲又將房門關上,比起屋外一眾面面相覷的家仆,半夏則是一臉平靜,心裏嘆息一聲。

本來屋外有人守著是好事,有個聲響還能找人幫忙,梁景珩倒好,一聲令下將人全譴走了,待會怕是有苦頭吃嘍。

自梁景珩進房間來,他發現餘顏汐至始至終沒有吭聲,含眸淺笑,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好像在刻意回避他的視線。

這人居然也會害羞?

梁景珩狐疑一陣,端著合巹酒走來,“合巹酒我可以喝,但其他越矩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這也是他打發走外面守夜家仆的原因。

聞言,餘顏汐眼眸一亮,盡量抑制住心裏的狂喜,打算戲弄戲弄梁景珩,於是支著下巴冷冷問道:“具體是?”

“你這女子,怎麽樣樣都要問!還能是哪樣,不就是男女之間那些事麽。”端酒的雙手抖了抖,梁景珩氣結,從未見過如此沒皮沒臊的姑娘,他爹是有多想抱孫子啊。

對,沒錯。

他被逼婚。

究其原因,還得從那日兩人在樹下醉酒說起。

唉,往事不可追。

結,他負這個責任還不成嗎!

餘顏汐:“不做越矩之事,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反悔 。”

梁景珩回她飛快:“誰反悔是小狗!”

餘顏汐側身在床上隨意一躺,單手撐腮,一抹紅唇冷艷笑著,目光在梁景珩身上來回打量,“你不會是喝醉了說到胡話吧?”

梁景珩怒道:“本少爺清醒著!”

今晚的敬酒,他能擋便擋,能不喝就不喝,一共也沒喝多少杯,刻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免得醉酒誤事。

突然起身,餘顏汐提著裙擺走到梁景珩跟前,一把把他手端著的酒放桌上,“巧了,我也是被逼的,既然這樣大家以後就和平相處,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問你幾個問題。”

梁景珩:???

事情還能這樣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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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嬌媚撩他》,求收藏,文案如下:

【曾經的我,你愛搭不理;如今的鳶時,你高攀不起。】

廣平王小女李鳶時眉目如畫,名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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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棄了女子的矜持,對沈曄噓寒問暖投懷送抱。

芊芊細腰,舞姿曼妙;風情萬種,媚骨天成。

然而,不解風情的沈曄拒人於千裏之外,“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望姑娘自重,註意分寸。”

次次撩,次次拒。

鳶時表示心好累:書呆木頭,不要也罷。

後來,鳶時回了京城,沒留只言片語。

一次宴會,鳶時再遇沈曄,那人對她步步緊逼,趕也趕不走。

再後來,鳶時得知父親為她選的夫婿竟是撩了千百遍的沈曄。

鳶時:……

而鳶時不知道,這門親事是沈曄親自上門提的。

#作天作地小腰精×拘禮不古板謙謙君子#

#大概是一個女主在男主定力邊緣瘋狂試探撩完就跑、男主後期腹黑誘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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