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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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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辯先生”蘇星河即使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除了武力高強以外,琴棋書畫、醫學占蔔也樣樣精通,隱隱還有傳聞,他是一個強大的武學門派的傳承人,這個門派秘籍繁多且積累深厚,此次珍瓏棋局,可能就是為了尋找傳承弟子而擺下的考驗。若能得了蘇星河的青睞,這個門派傳承下來的武學秘籍和巨大財富就會全歸此人所有。

所以珍瓏棋局一開啟,像慕容覆這樣的野心家按捺不住了,如鳩摩智這樣的武學癡人也按捺不住了,更吸引了大批像四大惡人這樣的NPC;其他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青年才俊、門派嫡傳更是心心念念著找找機緣,甚至其中還夾雜了不少收到邀帖的玩家。

聾啞谷大開山門,開始迎接武林同道,丁春秋見人越來越多,若貿然打斷了“珍瓏棋局”,恐怕會引起公憤,只能不甘地呆在一旁,伺機而動,期望能攪黃了蘇星河的“珍瓏棋會”,逼得蘇星河將逍遙派秘籍拱手交出。

少林寺眾人是為了送英雄帖而來,下山後不久聽聞擂鼓山有“珍瓏棋會”,吸引了眾多武林人士聚集,嵩山裏擂鼓山不遠,索性中途轉道來擂鼓山聾啞門,可以一次性送出好多份英雄帖,省了奔波之苦。誰知一到聾啞谷外,就遇見丁春秋大肆屠戮兩派弟子,留下了一地殘肢斷臂,玄難和玄痛都是出家人,心中便對這星宿派和聾啞谷半點好感都無,一心只想送完英雄帖,趕緊去下一站。

一行人進了山谷,眾人發現玩家們都或坐、或站在棋局旁,各個神情苦澀、垂頭喪氣,顯然已經在蘇星河身上失利,前來破解棋局的玩家沒有一個能最終破的了這個棋局。

一個枯瘦的高士此時正與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下在一起,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瑩亮發光,非常顯眼。函谷八友走到蘇星河身前,回稟了迎接之事以及谷外的戰況,蘇星河擡眼一看,立刻站起身來,向著少林寺眾人深深一揖:“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隨手提起身邊一塊大石,放在玄難身側,說道:“大師請坐。”

又轉身向慕容覆、四大惡人等人拱了拱手:“‘南慕容’和眾多才俊前來,老朽心中甚是歡喜,請坐,請坐。”

說完吩咐門人添了石凳等物。

玄難是少林寺達摩堂首座,和蘇星河同輩,所以蘇星河對他作揖,而慕容覆等人雖然江湖名頭盛,但和蘇星河一比,還是晚輩,就只拱了拱手,眾人皆回禮。

蘇星河這樣一個幹瘦的小老頭,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卻毫不費力的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夫十分了得。在場的有些高手要提起這塊巨石當然也非難事,但未必能做到他這樣的輕描淡寫,舉重若輕,心中都對這“珍瓏棋局”之後能得到的傳承好奇起來。

其實逍遙派自有一套搬運的法門,內功到了一定境界,都能夠搬起比自身重上十數倍的物體,只是江湖中這種法門早已失傳已久,所以眾人才如此吃驚。

無鋒笑著在隊伍裏和陌蘇傳音,“我看逍遙派人人都會這手,你才學會,等我回去也叫李秋水教我,混的不如意時,好歹還可以賣賣苦力,總能不愁吃穿。”

陌蘇莞爾一笑,“說不定這套法門被創造出來,就是因為逍遙派的某位先人沒有營生,想點法子創收,也未可知。”

她帶著靈鷲宮眾人進谷,第一件事就是掃了一眼小木屋,見還是走時的模樣,心中猜測無崖子可能還在裏面,天山童姥依舊在疏通經脈,兩人正是行功療傷的緊要階段,便帶著靈鷲宮剩下的精銳,裝作不經意的站在小木屋前面,堵住來路,替二人守衛。

無鋒顯然也想到了一處,帶著西夏一品堂和剩下的玩家站到了小木屋的另一側,正在蘇星河的後面,一來防止丁春秋突然發難偷襲蘇星河,二來防止陌蘇的舉動讓星宿派想到什麽。

蘇星河自然明白兩位師弟、師侄這麽布置是為什麽,心中感激,無奈丁春秋在側,他也不能表現出什麽異態,只點頭示意,表示感謝。

再說無崖子,原本他已是油盡燈枯,預備著尋覓完傳人就要閉眼了,陌蘇和無鋒的到來帶來了好消息,也帶來了生的希望,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更是一門可以刺激生機的道家內功,無崖子身負深厚內力,自己近七十年的內力不說,還有以往對敵時用“北冥神功”吸取的內力,都在丹田之內,經脈也遠比旁人強韌,此時被“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一刺激,猛然開始運行起來,自動調理著經絡骨骼。

可惜他雙腿以下經脈俱廢,雖然有黑玉斷續膏這樣的靈藥接續,但要通暢到能夠行走,還要一段時間。這幾天來,天山童姥已是不眠不休地替無崖子治療,靈鷲宮的醫學傳承自逍遙派正統,比薛慕華高的不是一點半點,阿紫的眼珠子都沒了還能被裝上,可見其能力,即使這樣,無崖子也還要再花費幾個時辰才能完全讓經脈和骨骼回覆。

正因為時間比預想花的要多,蘇星河才不惜冒著“戲弄江湖俠士”、聲名掃地的危險,在聾啞谷擺下“珍瓏棋局”,替師父爭取時間。

要知道無崖子已經放棄了“傳功身死”的打算,即使真有人破了珍瓏棋局,也只能收歸門下,不會當即傳授武功,蘇星河心中另有算計,巴不得能沒有人破了這珍瓏棋局,時間拖得越久越好,當丁春秋在一旁妖言惑眾的搗亂,他不但不阻止,甚至有些樂見其成。

“鬧吧,鬧得越狠越好,等下有你哭的時候。”

段譽此次前來,帶著幾大家臣,包不同早就看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爽,想對正在下棋的段譽熱嘲冷諷,卻被段譽身後的的朱丹臣等人怒目而視,幾乎動手。包不同吃了一驚,心中想,“這小子什麽來頭?家人的武功居然不弱?”,他本是逆反之人,別人越不許他說他越想說,卻被慕容覆按下。

慕容覆雖不知道段譽身份如何,但看他行動做派,怕也不是什麽小家子弟,他心中有大志向,不宜結仇,包不同見慕容覆搖頭,也想到了此處,也就閉了他那張嘴。

段譽和蘇星河又下了十幾路,終於想不到對招,籲了口氣,搖頭道:“老先生所擺的珍瓏棋局奧妙之極,晚生破解不來。”將自己所下的十餘子從棋盤上撿出,放入木盒。蘇星河也撿起黑子,迅速將棋局覆盤。

若是無鋒和陌蘇一行人沒來,蘇星河見如此青年俊彥失利,必定滿心失望,此時心中只想多糾纏一點時間,所以心中失望沒有,焦急卻更甚。

他指著“棋魔”範百齡,說道:“百齡,這個‘珍瓏’牽扯甚大,你來瞧瞧,倘能破的開,那是一件絕大的妙事。”範百齡楞在當場,無鋒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這八位雜藝確實精彩絕倫,就是腦子都不太好使,這麽明顯的拖延之策,他居然還要楞一下。

範百齡見無鋒給他使眼色,立刻反映過來,在臉上堆起狂喜之態,坐在蘇星河對面,故意慢吞吞的拿起棋子,做拼命思考狀。

無奈他號稱“棋魔”,是個徹頭徹尾的棋癡,即使想裝模作樣一番,可一執子,立刻忘了演戲,他棋力只和段譽在伯仲間,沒走多少步,突然身子搖搖晃晃,噴了一口鮮血。

丁春秋冷笑幾聲,又用各種迷人心智地話打擊著範百齡,猛聽得範百齡大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向後便倒。蘇星河左手微擡,彈出三枚棋子,打中了他胸口的穴道,這才止了他噴血。

眾人錯愕,蘇星河看著慕容覆,這位也是難得的英俊少俠,便一指石凳,希望他接著範百齡下棋,慕容覆想多觀察一下棋局情況,沒有馬上坐上石凳,只站在一邊觀看棋勢。

忽聽得“啪”的一聲,半空中飛下一顆白白的東西,打在棋盤上,正落到該下之處,蘇星河又驚又喜,“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

來人暗器功夫卓絕,眾人喝彩,彩聲未歇,棋盤邊多了一位僧人,身穿灰布僧袍,寶相莊嚴,神光瑩然,臉上微微含笑。

“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鳩摩智代應兩著,勿怪冒昧。”

說完下了一枚黑子。

蘇星河原本就為了拖延時間,見這僧人鳩摩智想和慕容覆對下,索性後退幾步,將棋局讓與他們。

慕容覆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鳩摩智和慕容覆你來我往,下了二十餘子。鳩摩智運思極快,落子就在頃刻,慕容覆生性多疑,每一步都凝思許久,兩人一快一慢,漸漸地,慕容覆拿著棋子久久不落,鳩摩智笑道:“慕容公子,你連我在邊角上的糾纏也擺脫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麽?”

慕容覆心中一震,一旁觀棋的丁春秋笑著搖了搖羽扇。

無鋒也是愛棋之人,本在觀察棋局,見丁春秋搖了搖扇子,趕緊捂住鼻子後退幾步。這丁春秋每次搖扇子,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心中戒備,往慕容覆看去,果不其然,慕容覆突然間呆立不語,神色不定,王語嫣見他神色不對,心中著急,上前幾步,誰知慕容覆大叫一聲,拔劍就往頸中刎去。

王語嫣嚇得“啊”一聲尖叫,拼命向前撲去。

段天下見有人自刎,心中的英雄情結作祟,手比心快,不禁射出了一道“六脈神劍”,打在了慕容覆的寶劍上,他一招“六脈神劍”裏最快的少澤劍出手,卻聽得“嗤嗤”兩聲聲響,原來是有兩道無形劍氣先後打中了慕容覆的寶劍,段天下的一劍讓慕容覆長劍脫手,而第二道劍氣卻驚醒了慕容覆的心神,讓他從幻境中掙脫出來,退後躲避。

“咦?”段譽和身後的家臣都驚訝地朝段天下看去,段天下見再藏也沒用了,便從星宿海的大部隊裏走出來,心中後悔不已,人卻很恭敬地向段譽鞠躬:“弟子段天下,問世子安。”

他那一下出的冒失,如果慕容覆沒能躲避,他把慕容覆的寶劍打落後,段譽那一劍就能要了他的性命,若惹出什麽爭端,怕大理段氏馬上就要把他丟出去當替罪羊。

段譽心中只想著救人,不想讓王語嫣傷心,倒是沒想到那麽多,見王語嫣破涕為笑,便滿足的看著眼前問安的這位段氏的後起之秀。

段天下和段譽在大理天龍寺曾經共同抵禦過鳩摩智,段譽對他印象很好,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跑到星宿老魔的隊伍裏,也還笑著點點頭回應,“原來是天下啊,好久不見,你也好。只是我們大理段氏一向中立,最好不要攙和到別派的爭鬥裏去,你也別去星宿海那邊了,就站在我身後吧。”

只一句話,段天下原本想上星宿派的船、蹭點好處的希望也被掐滅了,可段譽是大理段氏未來的接班人,怎麽取舍顯而易見,他只能哭喪著臉,心中滴血地站在段譽身後,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段天下的人馬見幫主去了段譽那邊,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辦了,還是櫻落傳來訊息,叫他們靜觀其變,繼續做任務,這才壓下了可能產生的嘩變。

另一邊,慕容覆自信自己的內心絕對沒有這麽脆弱,又得無鋒指點,是丁春秋下了迷惑心神的邪術,連忙安慰家臣和王語嫣,眼見第一個射出六脈神劍制止了自己自刎的段天下對段譽十分恭敬,又口稱世子,心念一轉,向丁春秋橫了一眼,對段譽感激道:“在下誤中邪術,兩位朋友相助,兩位身負‘六脈神劍’的絕技,可是大理段家的人?”

此話剛落,忽聽得遠處一個聲音悠悠忽忽地飄來:“哪一位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麽?”

正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聲音。

一段劇情過後,段延慶登場,開始與蘇星河對弈,無鋒突然傳音給陌蘇:

“我昨天下線付費查了原著,這人下一會後,少林寺那邊的虛竹就要上場,他一登場,怕這珍瓏棋局就要破了,等會段延慶下到難處後你去阻止虛竹靠進棋局,然後替段延慶來下!”

陌蘇神色一變,她對圍棋只知皮毛,上次替無鋒對弈棋魔,也是因為無鋒內力不足,對抗不了“棋魔”磁鐵棋盤的幹擾,這次讓她攔住虛竹,跑去下棋,不是開國際玩笑麽!

“什麽,我下?”陌蘇盯著無鋒的方向,隊伍裏傳音回話,“你瘋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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